第79章 079 不白救,秦央親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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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079 不白救,秦央親近誰?
    王府書房,東宮冥黑袍曳地,黑發隻用一根黑金色的簪子盤起些許,濃眉輕鎖,看著來人眼中一片倨傲之色。
    “二小姐身體好些了?”他聲音有些沙啞,卻帶著十足的磁性。“可是要回去?”
    “多謝王爺救命之恩,已經好多了,特來向王爺告辭。”侯飛凰立在他身前,素色長衫臉色有些蒼白,但淡妝拂麵之下,這樣的麵容也格外的清雅秀麗。
    東宮冥淡淡掃過她的眉眼,“本王救人,從來不白救。”
    “王爺日後若有我能幫上忙的,盡管開口。”侯飛凰輕輕頷首,麵上露出一個淺笑,看著東宮冥的神色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疏離。
    東宮冥亦是察覺到了她的變化,隻擺了擺手,“即是如此,二小姐就回去吧,怕是安定侯也要等急來找本王要人了。”
    他聲音低沉,那沉悶的麵色仍舊沒有絲毫變化,似乎此事掀不起他心中的任何波瀾。
    侯飛凰見他這麽說,也不好再多留,忙帶著清泉和李嬤嬤匆匆出了書房。
    但這邊幾人剛走,方才還高坐於書桌麵前的冥王殿下口中驀地噴出一口鮮血,兩旁高大的侍衛連忙過來攙著他,東宮冥隻是淡淡揮手,製止了二人的靠近,玄色手帕輕輕擦拭嘴角,他唇畔露出不著痕跡的笑意。
    那子蠱從侯飛凰傷口之中被引出來時,險些鑽入了他的皮肉之中,若不是他當時使出全力將那子蠱逼出,此刻他就變成那子蠱的宿主了,但也因為時的驚險,令他使出全力之後如今元氣大傷。
    “主子,你救她,值得嗎?”夜芒有些不理解他的行為,王爺從來也沒有這麽善良,怎麽會因為侯爺下跪就拚盡全力救一個不相幹的人呢。
    東宮冥扯了扯唇畔,冷峻的麵容露出一個涼薄的笑意,“本王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
    “喲,我當這是誰呢,巴上了王爺如今架子也大了?”
    侯飛凰的馬車剛到侯府門外,就聽見侯府外傳來尖銳的女聲,侯飛凰坐在馬車內看也不看就知道這聲音來自侯明溪。
    清泉在前麵替她掀開門簾,李嬤嬤忙牽著侯飛凰下馬車,在侯飛凰身邊道,“榮嬤嬤的案子上報大理寺卿,已經判了斬首。”
    侯飛凰了然,秀目看向侯府門外,就見侯明溪提著一堆東西像是剛從外頭回頭,宇文無憂也立在她身側,一身白袍遠看似翩翩公子。
    侯飛凰身體剛剛痊愈,周身無力,今日也沒什麽心情同她爭論,便帶著李嬤嬤和小綠看也不看她的朝府內走去。
    侯明溪遭受這樣的無視,自然是覺得比直接跟她吵架更羞辱她,一時也氣不過,指著她的背影就罵了起來,“也不知道在裝什麽,不看看自己什麽樣子,還以為自己是未出閣的姑娘嗎,我呸!”
    侯明溪這話一說完,麵前卻突然堵上了一張有些老沉的臉,她嚇得後退幾步,便見李嬤嬤站在她跟前。
    李嬤嬤輕輕笑著,“五小姐,我們小姐是去王府看病的,若然您不信,或者是懷疑王爺有非分之想,老奴也可以回王府去稟告王爺,請王爺來跟您解釋解釋?”
    李嬤嬤這話說的侯明溪臉色一變,誰人不知冥王殿下橫掃千軍,威風霸凜,當麵解釋?是請救兵來才是吧。
    侯明溪麵色一變,卻不甘心被這個奴才損了顏麵,怒氣衝衝的道,“王爺來又如何,現今侯府裏誰人不知,你能堵得住我一個人的嘴,還能堵得住一群人的嘴嗎?二姐做了便是做了,有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無憂雖然曾經與你好過,但如今畢竟也是我的夫君了,是不會吃你的幹醋的。”
    她說著這話,一把掐在餓了宇文無憂的手臂上,痛得宇文無憂麵色一變,眼中更陰暗,娶她不過幾日,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已經不少,本還以為入贅侯府能擺脫從前的窮苦日子,可根本是進入了另一個魔窟。
    他嘴唇一動,想說什麽卻還是在侯明溪凶惡的眼神中忍了下來。
    “五小姐,你當寶的東西我們二小姐不一定肯要呢,宇文公子如今是你的夫君你也當有為人婦的自知了吧?如此苛刻夫君,若等宇文無憂日後飛黃騰達,你還能如此的欺淩他嗎?”李嬤嬤笑著掩嘴,在侯明溪發作之前,攙著侯飛凰迅速往侯府裏去了。
    侯明溪在身後氣的跺腳,看著身後的宇文無憂更氣惱了幾分,如果她能嫁一個好人家,豈會讓這樣一個奴才也恩給你羞辱自己,她這樣想著,看宇文無憂的眼神也不禁毒辣了幾分。
    凰園牆內,不過五日,本來一片倚著牆院開的花就已經謝了,屋內也蒙上了一層輕輕的灰塵,發落了文蘭文菊,如今她凰園裏連個打掃的丫鬟也沒了,李嬤嬤與小綠扶著侯飛凰坐下,就連忙上前打掃著庭院。
    侯飛凰剛在石桌旁坐下,凰園外,柳氏的身影便飄然而至,一身紅衣張揚萬分,身後跟著幾個丫鬟婆子,她在侯飛凰的對麵對下,一擺手便有兩個麵生的奴婢跪了下來。
    “飛凰啊,這是姨娘今日趕早買的兩個丫頭,看著還算機靈,也算是我為文煜補償那文蘭文菊的過失,你看這二人留在你園裏如何?”柳氏濃妝豔抹,紅唇輕啟比起之前已經是紅光滿麵。
    侯飛凰看了那二人一眼,十五六的年紀,一雙眼睛生的十分水靈,還帶著幾分怯意,“多謝姨娘照顧,但飛凰園裏如今不缺丫頭,還是給文煜吧,出了那樣的事,我看姨娘也是該給他抬個通房了。”
    柳氏尷尬的笑了笑,心中也以為兒子的事發愁,“飛凰就別再說這個了,大小姐在那堂內所言的事,這幾天元京已經是傳的滿城風雨了,文煜因為這事現在也整天閉門不出,待老爺回來也怕是要衝他發怒了。”
    柳氏歎了口氣,“我哪裏敢現在給他抬通房,看大小姐如今那模樣,我就擔心她何時還要對我們母子出手啊!”
    柳氏說的聲淚俱下,也不顧這裏的侯飛凰有沒有回應她,“前麵的事就不說,他這幾日與那府衙的秦央大人來往頗多,我隻怕她二人若結了什麽關係,要對我們文煜斬盡殺絕啊。”
    “秦央?”侯飛凰頭還有些疼,不禁用手摁住了眉心。
    柳氏在一旁點頭,“自從那日從府衙回來以後,大小姐就經常提著東西去看秦大人,我前兩日去給她園子裏送補給,還見她與秦大人坐在一起,榮嬤嬤被判了斬首她也不生氣,與秦大人有說有笑的。”
    侯飛凰心緒煩亂,柳氏的嘀咕聲中,她頭疼的更厲害,正要起身讓李嬤嬤送她回去,門外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為首的黑衣男子是東宮流雲身邊的原燼,侯飛凰是認得的,他身後還跟著兩名白衣男子,在官家李福海的引導下朝這裏走來。
    “小姐,王府來人了。”
    侯飛凰擺擺手,示意他們進來,原燼上前抱拳,“二小姐,奉侯爺之命,這是送給二小姐的兩個婢女。”
    他一擺手,那跟在原燼身後的兩名白衣女子便福了福身,身段婀娜,模樣看起來已經有二十多歲,長相清麗冷清,帶著幾分不近人情的涼薄。
    這麽看起來比柳氏今日帶來的兩個丫頭要靠得住的多,侯飛凰記得東宮流雲是說過這樣的話,但也沒想到他是說真的,但如今她無法肯定柳氏的人是不是真的歸順自己,語氣如此還不如用東宮流雲的人,至少他不會害自己。
    “人我收下了,替我謝過侯爺。”
    原燼點頭,黑色的身影迅速離開。
    柳氏在一旁詫異,“這,侯爺送人來伺候,這於情於理說不過去吧?”
    “有什麽說不過去,兩個婢子罷了,姨娘不要想太多,我這不缺人,這兩個丫頭若是文煜不要,就送到葉姨娘的園子去吧,她那裏不是常年也就幾個人嗎?”
    柳氏眼中閃過幾分不屑,也不好再說什麽,但看得出來她是看不上葉氏的,這麽些年在府中都靜謐無聲,自己不得寵也就罷了,連帶著女兒都成了小透明。
    侯飛凰也將柳姨娘的神情看在了心裏,見她如此不待見她,不免問道,“姨娘,你入府久,葉姨娘為人如何,你可清楚?”
    “她啊,一直都那個樣子,性子淡淡的,什麽也不爭,當是比較念家,一年要回娘家好幾趟,也不是我在背後說她,都嫁給老爺了就當以夫為天,還成天回娘家算個什麽事啊,飛凰你說是吧?”柳氏似乎說起她就滿心的不滿,數落了許久。
    但從柳氏的話中也聽得出柳氏並不將她放在眼裏,隻當她是一個好脾氣好欺負的人,園子裏少了丫頭隻要她不說,柳氏也不聞不問,女兒也天生性子淡,從來不與這府中的小姐拉幫結派。
    “姨娘,我有些累了,改日我再去你那裏坐坐吧。”侯飛凰捂著泛痛的眉心,柳氏卻仍然喋喋不休的似乎還要說上許久。
    這見侯飛凰打斷自己,她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那飛凰你好好休息,姨娘改日再來看你。”
    侯飛凰點頭,柳氏便帶著那群丫鬟婆子原路返回。
    李嬤嬤將房間打掃好,過來攙侯飛凰,兩人剛剛走進房間,一柄掛著紙條的飛鏢卻突然窗口直直的從二人之間的縫隙穿過,深深的插進了木床的懸梁。
    李嬤嬤驚魂未定,連忙喊著清泉青海去追,侯飛凰站在那裏,伸手將那飛鏢上的紙條取下,便見上麵有幾個娟秀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