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晚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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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晚飯2
    “還真別說,大戶人家裏頭呆著的,就是不一樣。你說是不老三?”
    趙君逸沒有吭聲,隻平淡的將和好的粘泥給遞了過去。
    趙金生黑厚憨實的臉上有些不悅,看了自家二弟一眼,“都過去的事兒了,以後都是一家人,可別再說了這話。”
    趙銀生不屑的憋了憋嘴,油滑的臉上滿是堆笑,“我這不是想誇兩句嘛,大哥你作啥這麽警醒,再說老三都沒說啥呢。是不是啊老三!”
    趙君逸並不答腔,見他抽了手想混空兒。隻好自已上手擠了他的位置,道了句,“二哥若是覺著累,就在一邊歇息會吧,這點,我來弄就成了。”
    “那敢情好,我正腰疼呢,反正也剩不啥了。你跟大哥弄吧,我回屋去炕上直直腰。”說罷,當真轉身向院子走去,衝著廚房門喚了聲,“媳婦兒,給我打盆水來。”
    剛進到廚房的李空竹,正跟著鄭氏和張氏寒暄著。
    聽到喚的張氏,笑著嗔了句,“怕是腰病犯了,想著趁空偷懶呢。”說著,順手拿了門口架子上的木盆,去到放水缸的地方打了瓢清水,招呼了聲鄭氏和李空竹,走了出去。
    鄭氏伸著脖子朝外看了眼,不屑的癟了下嘴,轉回頭看了眼李空竹拿來的糧食,咧著大嘴,張嘴就道:“拿這麽點,還不夠俺家男人塞牙縫的,合著忙活了半下午,沒點油水不說,連頓飽飯也沒。”
    “大嫂若是覺著少,我重回去舀兩碗去。”
    說著的同時,轉身走了出去。對著還在壘灶的趙君逸喊道:“當家地,可是忙活完了?若是不忙,能幫著舀兩碗米糧過來麽,我……我不太知道大哥二哥的飯量,大嫂說少了哩!”
    正在碼活的兩人抬眼看來,見她低著個頭,在那不知所措的絞著手指的可憐樣兒。趙金生的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對著廚房裏的鄭氏喝道:“幫著做點活,你斤斤計較個啥,家又不是沒有糧,你老惦著老三家的幹啥。咋分的家你不知道啊!”
    鄭氏在裏麵聽得氣得一哼,插了腰就想要吼。虧得張氏見情況不妙趕緊的跟了進來,拉著鄭氏跟她使著眼色。這新婦進門頭一天呢,可別鬧得太過,讓鄰裏人聽了,多多少少會失了臉麵。
    鄭氏見她那樣,就哼了一聲,“淨幹些脫褲子放屁的事兒!”又不是沒被說閑話,還怕再多一遭不成?
    張氏懶得跟她解釋,見她不打算鬧了。就轉了臉笑看著李空竹道:“我瞅著糧也差不多少。添也添不了兩把,都是親戚,你也多包容點。”
    “倒是我不知事兒了。”對於她話中說自已故意挑事兒,李空竹隻歉意一笑。
    張氏則再次挑了眉頭,認真的將她好生的打量了一遍,隨溫笑道:“你是個知禮的,以後要有啥屈著了,直接說出來就成。咱們一家人不嘮兩家話。”
    “嗯哩,我記著二嫂的好哩。”
    張氏見差不多了,拉著鄭氏就向廚房外走去,“大嫂我見你下響又是搬雞舍又是挪豬窩的,指定累著了。要不趁著空回房歇會兒,順道再幫著看著點咱兩家的孩子,我來幫著老三家的做晚飯。”
    鄭氏本有些不甘,可聽她說讓歇著,又有些動心。越過張氏頭頂瞄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李空竹,見她低著個頭,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兒,就不屑的哼了一聲,道了句,“成吧,我就不在這招人煩了。”
    “看你說的,都是一家親的,哪有人會煩了自家人。”張氏笑著送了她出去。隨又轉身來看著李空竹道:“三弟妹準備做啥樣的晚飯?”
    李空竹倒是沒做啥像樣的晚飯,隻做了個高粱米水飯,並著烙了一盆的玉米麵餅,由於沒油沒鹽,又沒菜的。就舍著臉皮跟張氏求了點,弄了個炒白蘿卜絲,就當做是三家人的晚飯了。
    吃飯的時侯,兩家的兒女也跟著出來聚在了一起。三家人,十二張嘴,不到兩刻鍾的時間,就將那一盆高粱米水飯和一小盆的玉米餅吃了個幹幹淨淨。
    末了,鄭氏看桌上菜盤子裏剩下的一點沾盤的菜汁,還很是可惜的咕噥了句,“真是敗家,都不知道少炒點,這油水一洗,都得扔畜生肚裏去。”
    李空竹有些無語,隻當聽不見的起身快手腳的拾綴了起來。
    張氏抱著有些犯困的三歲小女兒,隻笑了笑的起身,向著西廂走去了。
    趙金生瞪了眼不識趣的自家婆娘,隨又跟趙君逸低聲的商議了幾句什麽。待兩人談完,就各自回了各房閉門歇起了覺。
    李空竹將碗筷洗好分了出來,再打了溫水淨臉後,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
    農家人嫌點燈費油,大多數會趁著天將黑就開始閉門睡覺。這會兒站在院子裏,四周一片漆黑,寂靜的夜空連著一個星點也無,深秋的涼風一吹,凍得人直打了得瑟。
    今兒一天的際遇,讓李空竹心裏直犯了嘀咕。可再怎麽嘀咕,如今到了這一步,她也不可能說現在就立馬跑路。不說這個時代的行情如何,單說身上除了根細銀簪子就再無一物的,自已又能跑哪去尋尋身之所?
    不過好在趙君逸對她無意,這點倒是讓她放心不少,至少可以先在這混段日子再說。想著那張不大的破床,她又有些犯了愁,一會要怎麽鋪陳開來呢?
    摟著胳膊再次感受了一下秋夜裏的涼意,終是抬腳向著屋子走去。
    “嘎吱!”輕輕的推開陳舊的木門,李空竹尋著床的方向瞄了一眼。並未感到有人影坐在那裏,又向著殘桌這邊覷了眼,還是未見到人影。
    不由得皺眉關門,摸索著去到床邊,想了想,喚道:“當家地,你可睡了?”
    黑暗中隻聞著一陣風絲從牆避縫隙鑽進,屋子裏靜得連絲人氣兒都感覺不到。
    難不成讓她在這守一晚上不成?這男人也未免太過差勁了吧。
    “當家地若是不願與我同床,不若另拿一床被子與我可好。借著桌子,我也是能睡著的。”沒見過哪個男的這般冷血冷情,既是要分著睡,好歹給人打點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