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圍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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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圍牆
    趙金生聽得又要發了火。這時聽著哭聲的張氏也趕緊從西屋房走了出來。步下台階,輕喚著閨女一聲,將她抱起,遠離了這吵鬧之地。
    鄭氏見狀,不滿的癟了下嘴,也不知幫個忙,要到錢,她是想要不想要?
    “幾個侄兒侄女的認親錢,一會我自會給兩家哥哥嫂子送去。這會兒,能不能讓我的媳婦兒先回來,她還提著水,這麽堵在大院門口的,讓過路的人看了去,到底有失了臉麵。”不知何時步過來的趙君逸,臉色平淡的看著趙金生說道。
    趙金生被他看得有些心虛,吭哧了下,“別聽了你大嫂那張白活的嘴。啥認親錢不認親錢的,沒有錢,難不成就不是親了?”
    趙金生雖說分家有些愧對這個三弟,可一想到那本就是自家的家財,若真要分給這沒有血緣的弟弟,還是有些不舍。是以,在分家時,他就順著其餘人,偏心的除了一個月的口糧,隻給了二畝結酸桃的山桃山坡給三房。
    當時想著若以後他們家實在過不下去了,自家就偶爾接濟一下。哪知後來,那二畝山桃林倒成了香勃勃了。為此,幾家人算是徹底的翻了臉。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就說鄭氏在聽了趙君逸說送錢後,眼珠就轉了下,見自家男人又說了這樣的話,就不滿的接嘴,“人老三都說送了,你作甚要攔了去。”
    說完,又轉頭問著趙君逸,“老三你哪來的錢啊,是不是爹娘生前給的,給了多少啊!”若真是兩老不死的給的,也太過偏心拎不清了。
    趙君逸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並不接她的話,對趙金生點了個頭,便吩咐著還傻站著的李空竹道:“走吧。”
    李空竹點頭,趕緊將桶換了個手,提著跟在他的身後回到了自已所在的小屋。
    西屋裏的二房兩口子,見外麵沒了鬧聲。無趣的坐回了炕上。
    趙銀生眼珠子滴溜的轉著,“老三哪來的錢?難不成真是爹娘給的?”
    張氏拍著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小閨女,聽了這話也不吭聲,隻問著,“坯子你看成沒成,別一會我娘家哥來了,不成,還白來一趟。”
    “早幹了,今兒早上我看過了哩。”趙銀生歪坐在炕上,看著她又問,“你說老三的錢是哪來的?”
    “我上哪知道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過心中到底還是有些膈應。老兩家夥死了,兩家人翻遍了存貨,也就那麽幾兩銀子。若真是給了老三的話……張氏眼神閃了一下。隨岔開話題讓自家男人去村口,看看自家娘家哥哥到底來沒來。
    這邊李空竹跟著趙君逸回了小屋,將水桶找了個蓋簾蓋了,見桌上留飯的碗空了,便伸手將之利落的清洗了幹淨。
    趙君逸冷淡的看著她做著一切,從一旁的立著箱櫃處拿了個天青色的綢緞荷苞。放入腰間,跨步便出了屋子。
    李空竹眼角瞟了一眼。隨不在意的去到倉房找來一口鍋邊破了洞的舊鍋,拿著洗刷的笤帚就開始用力的清洗起上麵的鐵鏽來。
    正費力刷著呢。院門就被推了開,迎麵進來四人,領頭的赫然就是二房的趙銀生。
    進來的幾人,眼光皆在她身上視環了一圈。隨又不在意的癟了下嘴,有個男人更是舉著丈量的跬步拿著在那比劃著,“如何丈量?打算給那邊留多少?”
    趙銀生油滑的臉上堆著笑的用腳比了比,“從這吧!”隨又轉頭問著正倒水的李空竹道:“老三家的,老三呢?”
    “當家地好似有事兒出門了。”李空竹搖了搖頭,見他們拿著傳說中的測量儀器還很是好奇了一下。
    “出去了,那這事兒怎麽商量啊。”
    趙銀生嘀咕著。後麵一高壯男子則不耐煩的道:“還商量個啥,有得住就不錯了。還敢強嘴不成,一會兒要是有不滿,讓他來給老子說,老子倒要問問看,這麽多年的趙家米糧喂哪去了。”
    “大舅哥兒你別急著了。俺就是想著好歹是兄弟……”
    “啥兄弟!又沒有血親,不過是個撿回的外人罷了,你老爹娘有那善心,我們可沒有。我還就告訴你了趙銀生,我妹子嫁你可不是來吃苦的,你要敢在分家後還向著外人,看我哥兒幾個不扒了你的皮。”另一黑臉漢子接著虎臉喝道。
    “是是,我知道哩!”
    一邊的趙銀生連連點頭。李空竹算是聽出了點門道,敢情這是專說給她聽的?看著他們在那比劃著分線,就有些猜測到什麽。
    果然,不到兩刻鍾,那夥人就開始不知從哪搬著泥坯土磚進了院。用著粘泥混著的爛稻草,開始抹泥砌起了圍牆。
    李空竹看著漸漸碼起的牆體,心裏罵娘的心思都起了。
    她這才進門第二天哩,這裏裏外外的弄了多少事兒。如今更是過份的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急著將院牆分開,這讓她下響從哪出去?難不成翻院牆不成?
    李空竹很想就此上前去理論,可看著那幾個男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又隻好忍了下來,趁著他們還沒有砌高,自已又趕緊的去到井邊打了半桶水回來。
    隨後就一直坐在小屋裏開始生悶氣。覺著自已當真倒黴透頂,滿打滿算來到這個世界三天不到,卻讓她經曆了這般多無語的事情,真是再好的脾氣都快磨沒了。
    “不行,我不能擱這兒傻著。”想著的同時,她一個大力起身,摸了摸自已腰間的銀簪子,似下定決心般,又去到一旁,從床架子上取下掛著的陪嫁包袱。
    背在肩上正準備出屋跑路時,屋門卻從外給推了開來。
    看著進來的人,李空竹愣了一下。隨又似泄了氣的皮球般,讓滿腔的怒火變得心虛不已。
    趙君逸一進來見她背著個包,那準備跑路的樣子。眼中忍不住起了絲嘲諷,對她回避又有些心虛的表現更是不屑一顧。
    徑直走到衣櫃處,將那天青色的荷苞小心的放入櫃中。隨又走到床邊,脫鞋,上床,躺著閉眼。一氣兒的動作下來,連看都沒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