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書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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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4章 書信(4)
    趙君逸暗壓下眼中狠厲。接手過去後,打開地形圖細看了幾眼。
    待合上時,嘴角不由得嘲諷半勾,“承蒙四皇子看得起,自當全力效勞。”
    說著,又開了那紅色瓷瓶,“這是……”
    “這藥是用作緩解世子身上奇毒,至於解藥,主子讓世子暫且再耐心相等一段時間,說是既是答應過世子,就一定會將其從靖國弄來。”
    “四皇子有心了!”趙君逸冷冷的勾起了一邊嘴角,“君某身中奇毒,平日看著無礙,卻確實不能長途跋涉太久。”既是連緩解之藥都配好了,這把力怎麽也得出了,更何況靖國九王……
    他眯眼冷哼,又問那人,“不知了何時出發?”
    “自是越快越好,來時已耽擱了不少時日,主子的意思,越快查個水落石出,於世子也越快相見。”
    “知了!”將瓶子收於懷中,趙君逸著外麵站著的守門人送來筆墨。
    待寫好,又烙上了火漆封好,交於了守門人之道:“將這封書信替我送去幸康街道處,交於我妻。”末了又似不放心的添了句,“可是知道?”
    “自是知道!”雙手接過書信後,守門之人抱拳保證道:“世子放心,此信定會平安到達夫人之手。”
    “嗯!”男人淡嗯了聲,揮手著他出去後,這才對屋中之人道:“走吧!”
    那人眼中雖訝異他的痛快,麵上卻不顯的拱手抱拳一禮。隨又先行一步的去到屋中一放置的多寶格處。
    伸手輕轉上麵放著的一青瓷花瓶。
    隻聽哢嚓聲響,先頭還直平的牆,這會既是裂開,呈現出一扇石板門來。
    那人過來,作了個請的手勢。
    趙君逸眸子輕閃,麵上卻不動聲色的半頷了首,抬步向著裏麵走了進去。
    那人看他進去後,亦是快步的跟著走了進去。
    “哢嚓!”石板門在兩人皆進去後,隨著那青瓷瓶一個自動轉回歸位,再次的合並了上來,恢複了一室寧靜。
    李空竹直等到夜深人靜也未見趙君逸回來。
    彼時油燈因著燈芯燒焦一截,開始變得不再明亮起來。
    歎息的將被子拉高,聞著被子裏他獨有的清洌香氣,翻來覆去的怎麽都睡不著。
    “嘎吱!”
    極輕微的一聲響動,令炕上女人耷拉的臉旁瞬間精神了起來。下一秒待翻身起床時,又甚覺有些不對勁的衝著外麵輕喚了聲,“當家地?”
    “……是你麽?”得不到回應的女人,心不由得提高了來。不肯定的趿鞋下炕,慢慢踱到剛發出聲音的窗口邊,不確定的再輕喚了聲,“當家地?”
    “呼呼!”除了呼嘯而過的風聲,外麵安靜異常。
    李空竹皺眉沉吟了瞬,“難不成聽錯了?”
    喃喃自語的又聽了半響,見真沒有多餘的動靜後,就不由得氣餒的拍打起窗戶來,“倒底去哪了嘛,既是連個信兒也不知道帶了麽?”這般久來的親密相處,難不成都是白混的?
    “茲啦!”隨著她連連的拍打,窗戶這兒既是又傳出了聲與眾不同的響動。
    拍打的手頓了一下,下一秒,女人則快速的拿起支杆將那窗戶給撐了起來。
    打開的一瞬間,沁涼的夜風直襲而來,令靠在窗口的油燈,經受不住的給撲滅了去。
    突來的黑暗,並未令女人有多害怕,相反的,她現在心頭因著男人之事,滿腦子都在想著是不是他故意作出的惡作劇。
    將半個身子探了出去。
    好在夜晚的月亮很亮。即使在油燈被熄的情況下,也能讓她將院中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
    左右來回看了看,並未發現半分異常後,又不由得失望的欲將身子給縮了回來。
    回往的時侯,眼睛不經意的向下瞟了那麽一下。隻一下,就令女人在下一瞬,已是趕緊的縮了回去。
    並沒有摸黑上炕,而是摸索著去開了屋門,走將出去,快跑至了那窗口的位置。蹲下身,撿起那靜躺在地的一封包好的書信。
    心,既有些發起了顫兒,拿信的手指亦是抖得厲害。
    這一刻的李空竹,簡直要嘲笑自已了,前輩子看電視覺著那很假的動作,如今居然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蹲在那裏,內心掙紮糾結翻絞,想著這信的內容,是既想看又害怕看。
    怕一打開不是她想看到地,怕這是他寫給自已的決別信,怕……今後再也不見。
    涼風陣陣,女人凍得鼻涕直流,手拿信封還在抖著,她卻在心裏將自已罵了千百遍。
    “我說,你能別再矯情了麽?尼瑪不過一紙書信,瞧你那點出息。”
    “我知道,可我怕……”
    “怕什麽?”
    “怕他跟我永別哩。”
    “我勒個去,你就那點出息啊?世上男人隻他一個不成?瞅你那樣,別說了你是二十一世紀來的人,也別說了認識我。一副慫包樣,看著就來氣……”
    儲如此類的對話在腦中進行了許久,可就是找不到打開的勇氣。
    正當她無措還在繼續著時,那邊廂早已聽到動靜的惠娘卻披著襖衣,手捂燈盞的開門步了出來。
    “空竹?!”
    “惠娘姐~~”聽到聲響的女人,轉頭向她咧了個比哭還難看笑來,“這有封信哩。”
    惠娘再聽著她喚自已時就趕緊步了過來,在她話將說完時,正好行至到了她的身邊。
    見她隻著了個單衣蹲在那的,就不由得趕緊彎身將她給提了起來,“大半夜的,你啥也不披的蹲在這,這是做何?”
    說著的時侯,又騰了一手來抓握她的手。
    見入手冰涼,就更加不悅的唬了臉,“手這般冰,你是在這呆了多久?這受過重寒才好多久!?怎就這般不愛惜了自已!”說著著的同時,就要把她向著屋裏拉去。
    李空竹搖頭不願,她想快快的看了手上的書信哩。
    惠娘卻難得嚴肅的回頭衝她命令道:“聽話!信回屋再看,這外麵也沒個亮的,你咋看?”
    也對哦!
    李空竹點頭,隻好暫時隨了她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