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毒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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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0章 毒胎(2)
    李驚蟄撓了下頭,轉回眼看向那從大姐屋中出來的於家地,見她伸著手指比了個噓後,就知這會兒不能去看了大姐。
    回了個點頭,他便向著自已所在屋子行去。
    一進去,等在炕上還未睡的趙泥鰍就忍不住開口問,“小舅舅,三嬸兒怎麽樣了?可是醒了?”
    正將門關上的李驚蟄聽得轉身向著炕邊走去,待近了,就學著李空竹的樣子,衝他摸了摸頭,“華爺說大姐多了坨肉,沒事哩!”
    “多了坨肉?”
    “嗯!”小子小大人般的正經著臉,脫衣上了炕,“大概是給胖暈的吧!”
    “胖暈的?”趙泥鰍驚疑,三嬸那麽瘦有坨肉就胖暈了,那他娘肥得跟頭豬似的,為何就沒見暈哩?
    “那啥小舅舅……”
    “趕緊睡吧,大姐都睡了哩。”李驚蟄心大的打了個哈欠,令著那邊還有話想問的趙泥鰍無法,隻得停了話頭來。
    華老一回房,就點燭寫了封信。
    想著距離上回送去的信件才不幾天,也不知那封收到了沒。
    歎了口氣,拿著火漆將信封好後,就著劍寧進來,將之交給了他。
    “著人送去!”
    劍寧眼神閃了閃,對於剛剛的事情,他在暗中聽了個一清二楚,想著如今君將軍正揮刀斬敵的,也不知了這事兒能不能告知了他。
    “想什麽呢?”
    見他停頓未作答,華老忍不住眯了眯眼。
    劍寧回神,抱拳拱手請罪,“屬下該死!”
    “還不趕緊的。”無心拿他問罪的老者,催著他趕緊滾蛋。
    劍寧頷首,再次抱拳後,就從其窗戶飛了出去。
    待飛至趙家村外,將信交於隱在這裏作保護的暗衛手上,劍寧想了想,又在其耳邊輕聲的低吟了兩句。
    暗衛聽罷,拱手做著點頭狀。
    劍寧見此,亦是跟著回應的點了個頭,便重又飛回了趙家村。
    那身著夜行衣的暗衛,見人走後便將信揣入懷中,幾個起伏的又向著鎮中飛去。
    待又到一目地的,其將信又交於了另一波的暗衛,待到跟那暗衛傳了那劍寧的話後,就見其點著頭的揣著信,隨著了個拱手狀,一躍,便又飛身的隱了出去。
    仔細的尋著這隱身出去的暗衛身影,才發現,其並不是走的征戰北上的路線,而是朝著京城的方向在急行著。
    注:因著這一封信,在過幾天交到崔九手上時,聽了暗衛的話後,其就將小心的將那信封給折解了開來,待看到李空竹懷孕近三月,那胎亦有中毒的現象,且解毒的話,怕是胎兒不保時,考慮到邊界戰事正緊,怕趙君逸看到了此信分心,崔九當即就將此信給扣押了。也因此,讓趙君逸錯失了知道自已還有孩兒一事。
    話論回來。
    在華老寫信的這天晚上,遠在邊界的趙君逸,彼時因著剛攻下一堅固城防,正在整頓休憩。
    正當他巡查完將士營,著一身戎裝的將回到自已的營帳時,外麵的副官就掀簾走了進來。
    “將軍!”
    趙君逸自演練沙盤抬頭,看到來人,俊逸的眉輕蹙了下,“何事?”
    “信件!”
    “呈上來!”以為是京城那邊的的信件,男人轉身便向著營中放著的桌案走去。
    待副官將信恭敬舉過頭頂遞上之時,趙君逸在接過後,就頓了一下。
    沉著臉,揮手令來人退了下去。
    待看到那副官掀簾退出後,男人手快的將那信封快速的打了開來。
    隻匆匆幾眼,就沉了眼,將信捏於手中沉思了瞬,便起身快步的出了營帳。
    待來到離得營帳一丈來遠的空曠之地,男人衝著暗處低喚了聲,“出來!”
    “主子!”黑暗中,一通體黑衣的劍濁,快速的閃了出來,單膝跪地。
    “有件事需要著了人去辦,你手中可還有人手可用?”
    “除探查敵情派去了一個分隊,其餘皆暗中在等待著調令。”
    男人點頭,將信交於了他,“信上這幾人,著人回環鎮打聽,看去往了哪裏,若是可以,給我讓其此生再翻不了身的去做了苦役!”
    劍濁伸手接過信件,聽到此話,不由得頓了下。
    “怎麽,我這主子說話不好使?”趙君逸眼神冷淡的瞄著那跪地之人,“你要知道,不管你從前從事的暗衛府屬了誰,在我將你挑來之時,你的主子就已經變成了我。”
    “屬下不敢,還請主子放心,此事屬下定會著人辦好!”劍濁驚得後背一凜,趕緊表忠心的拱手作答。
    看著他拱手垂眸的作著陪罪狀,趙君逸不鹹不淡的輕嗯了一聲,隨一個揮手,就令其退了下去。
    待到周圍恢複了平靜,男人迎著冷冷的北風看著黑暗的某一處。
    本以為九王登基匆忙,他們可打個措手不及。
    不想,靖國境內都亂成了那樣了,這邊境守衛卻依然嚴防著。
    打了一個多月的仗,才僅僅的推進了不足百裏,如今依然還在了邊界作戰。想著崔九的野心與自已的大仇,趙君逸眼神深沉得如了一汪深海一般。
    “這一別怕是要經年了。”男人喃喃,手指磨著堅硬的盔甲衣袖,心頭犯起了愁緒來……
    李空竹這一覺睡得極深,待再醒來時,她躺在炕上神遊了好半響,才回想起昨兒個她暈倒了。
    無力的拍了拍額頭,輕笑的搖頭起身,“咋就累成了這樣?”她也沒覺著她有做多少活啊,對比起去歲親自熬煮山楂時,那簡直是差遠了好麽。
    “果然,安逸不得啊!”長歎一聲的找來衣服穿上身,待整裝好後,就喚著於小鈴端水進來。
    沒成想,當門推開時,同進的還有於家地。
    看她手端湯盅,李空竹就愣了下,隨笑道:“怎麽了這是?大清早的端補湯,我這是有多虛啊!”
    於家地抿嘴兒輕笑,“姑娘如今可不能大動了,就是連著那不吉利兒的話兒也不能再說了去。”將湯盅放於炕桌上後,她又步過來親自給那正在漱口的人兒扭了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