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肉丸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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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想著幾月來的征戰之路,雖他時刻都想寫信與她一訴,可終究怕思慮過多,太過糾結於兒女情長,而使得自已心有顧慮,無法全心征戰。
畢竟數十萬的兒郎性命握於他手,稍有差池,便是幾萬幾萬條命的喪生,這個代價太大,他也不敢去償試。
是以,他從進營的那一刻起,就全身心的盡量投入軍營,不敢時時的去想她和她的一切。惟一能做到的,不過是偶爾從華老派來的人那裏,知道一下她的近況罷了。
歎息良久,男人終隻在信紙上寫下一句,“吾一切皆安,亦盼汝一切皆安!勿念--逸之!”
寫罷完,將信封好後,想了想,起身回到休息的行軍床頭處,拿出把前段時間剿城時,從敵軍頭領那繳來的一把精致寶石匕首!
轉身出去,待重坐回上首時,男人用著腹語傳音:“劍濁!”
不過片刻,那隱在暗處的劍濁,快速的從營外翻飛了進來。
“主子!”
“將這信與匕首,替本將送去環城鎮!”
劍濁聽罷,當即起身上前,待拿過書信後,就抱拳一拱,向著帳外隱身而去。
趙君逸待他出去後,就起身轉頭看向身後掛著的地圖來。
如今的靖國已有三分之一落入了他們的手中,再不多久,就可直取了上京了,待到那時,等他手刃掉仇人後,他一定會以著最快的速度回到趙家村,回到她的身邊。
“且再等我一年!”男人喃喃,手磨著戰袍衣袖,盯著那處地圖,眼神深了起來。
李空竹再次醒來之時,已是天黑之際了。
彼時守著她的於小鈴見狀,趕緊跑出屋去稟了她娘。
於家地在聽後,很是快速的就端著補湯與一碗細絲麵來。
李空竹在於小鈴的攙扶下靠著軟墊坐起了身,看到於家地進來,眼神又四處瞟了瞟。
沒見到記憶中的小繈褓,女人不由得皺眉了下,“那肉丸子呢?”
“姑娘?!”見她還這麽稱呼了自家兒子,於家地簡直有些哭笑不得了。
將湯與細絲麵放於小炕桌上,挪到了她的身邊,見她還尋眼看著,就笑著解釋道:“哥兒好著呢,無先生怕吵著你,就令人抱去了另外的廂房了。還有老先生,還幫著找了個奶娘來哩!”
“奶娘?”李空竹偏頭避了她喂湯的匙。聽到奶娘二字,隻覺渾身不舒服得慌。
“我們又不是了那什麽大戶人家,作麽子找奶娘?”她又不是不能下奶,以前看電視時,那大戶人家的孩子,都交給了奶娘,結果搞得孩子與了那奶娘,比跟自已的親生母親還要來得親近。
她可不想讓了自已的孩子將來與她疏遠了。
正想著了於小鈴去將人給弄來。
那邊外麵卻聽得趙泥鰍的敲門聲傳來,“婆婆俺聽說三嬸醒了呢,俺能不能進去看看三嬸兒啊!”
李空竹衝於小鈴點了個頭。
其在收到後,就趕緊去開了門。
門外,除站著的趙泥鰍外,連著華老和那新買的奶娘也站在了那裏。
幾人齊齊的一進屋,趙泥鰍首先看到她的,快步的向著她跑了來。
“三嬸兒!”
“乖!”李空竹笑了笑,眼睛卻是直直盯著那年輕奶娘抱著的繈褓。
那奶娘察覺,當即就將那抱著的紅色包被遞了過來,“姑娘怕是想哥兒了吧。哥兒剛吃過奶,這會兒睡得正香哩!”
李空竹著她遞了過來,待輕輕的掀了那上麵蓋著的簾子後,見入眼的小子依舊是紅紅皺皺的,臉圓嘟嘟著,還是怎麽看怎麽像肉丸。
“三嬸兒,小弟長得真小哩!”軟軟的,動都不能動,卻出奇的惹人愛。
李空竹輕嗯了一聲,用著平平的指腹摸了其肉肉的小下巴一下,見其立馬就無聲的露了個笑意來,心既不自覺的跟化了的春水般,柔軟得不可思議。
趙泥鰍掂著腳尖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當即就拍著手的叫著,“笑了呢,小弟笑了哩!”
於家地趕緊給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小子發現失語,趕緊伸著小手去捂了嘴。
那邊華老看著這一幕,心下歎息的同時,麵上卻很是慈愛的看著她道:“給小子取個小名吧!”
若那小子有心,過段日子能收到他寫的信的話,大名就由了他來取吧!
“嗯?!”李空竹點頭,抱著小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拍著,一邊張嘴接過於家地喂來的補湯,一邊笑道:“我倒是覺著他跟團子倒是挺像的。”兩人生下來同樣又紅又肉,既團子這小名被麥芽兒捷足先登了……
“就叫丸子吧!”
丸子?
眾人嘴角抽抽。
於家地都不知這是第幾回無奈了,“姑娘~你……”你這樣,哥兒大了會怨你的,後半句她沒說出來,但眼神倒是很不讚同的看著她,希望她能變了主意。
“當真要叫這個名字?”
華老亦是不滿,便是隨便取個小字叫著,也好過這兩字啊!
“鄉下人,小名本就應取得賤點才好養活,你看泥鰍,鐵蛋,柱子,哪一個是了好聽的名字?卻都是朗朗上口的叫著。何況,我這也取得尚為貼切,你且看他,從頭到腳,哪一處不似了那肉丸子的形象?”
老者無語。
可憐的小肉丸子,尚在繈褓,就這麽被他娘把名兒給定下來了,也不知了其將來是了何種心情啊!
奶娘一事,在李空竹再三的堅持下,終是被華老在第二天時給遣走了來。
彼時的麥芽兒並惠娘皆在她生產的第二天前來看了她。
麥芽兒還頂著一張高腫不下的青紫臉,看到她時,那高腫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的哭訴著,“嫂子,你打俺吧,你罵俺吧!俺混著哩,要不是俺,你也不會早產了去。”早知道會這樣,昨天便是頂著被自家婆婆罵死,她也斷不會頂了嘴去。
不頂了嘴,也就不會幹仗了,不幹仗也就不會出了這事兒了。
惠娘也在一邊歎著,拿著絹帕給她擦著眼淚兒,“我都聽說了哩,你也太過性急了,便是你心裏再想走,也總要緩個幾天,平靜了再說。到那時,你隨意一個借口,說是工作上的事兒,那老太太就算再不講了理兒,能容得下你們不要了工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