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長了腿的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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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長了腿的扇子
    玲瓏姑娘格外的精致,但眼高於頂,所以尋常人都瞧不上,那些富賈商販的她更是見都不見。愈是這樣,這醉花樓的生意就愈好。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是以多少人踏破門檻就為了一親芳澤,做她的入幕之賓。
    眼下這醉玲瓏就倒伏在河岸邊,鮮血染紅了岸邊的綠草地,乍一看格外的觸目驚心。她睜著一雙眼睛,麵色慘白慘白。
    胸腔和頭顱骨被人打開,取走了心腦,慘狀幾乎無法用字眼形容。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饒是身處風塵又如何,總歸是一條人命。到底是什麽樣的血海深仇,才能落得如此下場?
    楚羽站在那裏,遠遠的看著父親楚風行麵色僵冷的蹲在那裏,進行初步驗屍。
    有風吹過,空氣裏滿是血腥之氣。
    霍庭燎並沒有在現場,楚羽環顧一圈也沒看到他。這人真是奇怪,告訴她這裏發生了命案,可自己又不知道去哪了。
    楚風行讓底下人收了行當,衙役們便把屍體抬了回去,等著複驗。
    “爹!”楚羽緊趕著上前。
    楚風行麵色鐵青,“你怎麽來了?”
    “爹,是心腦缺失嗎?”楚羽問。
    楚風行瞧了一眼四下,確信沒人盯著他們,這才點點頭。轉而又瞧了一眼不成器的兒子,“號喪呢?沒看到你爹你娘還活得好好的?真當丟人現眼!”
    楚英抽兩下鼻子,“爹,我這麽難過你也不知道安慰我?是不是親爹?”
    “還敢說!”楚風行一腳就踹了過去,“混賬東西!”
    見情況不妙,楚英撒腿就跑。
    楚風行把腿收回來,楚羽無奈,“爹每次都這樣嚇唬我和我哥,每次都下不去腿。這招都用了那麽多年不嫌煩嗎?”
    “招數不在新,管用就行。”楚風行輕歎一聲,“我回府衙重新驗屍。”
    “爹,我跟你一起去。”楚羽上前,“翠竹的屍身是我驗的,我想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案件合並?”
    楚風行想了想,沒有反對。
    深吸一口氣,楚羽跟著楚風行回了府衙,卻在進門之前,看到了那個站在回廊下的女子。眉目如畫,天生麗質。
    醉玲瓏?
    楚羽這一次是清清楚楚的看仔細了,血肉模糊的臉和此刻的如花似玉相重合,呈現在她眼前的這一幕,讓她半晌回不過神來。
    她陡然意識到,自己這雙眼睛出了問題。出嫁以前,這種情況從未發生過。
    “小羽,怎麽了?”楚風行問。
    楚羽快速回過神來,當即斂了眉目再去看那不遠處的女子。如花似玉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清秀的容臉,並非醉玲瓏!
    “哦,那是死者的丫鬟紫嫣,也是最後一個見過死者的,所以依律傳喚來過堂而已。”楚風行解釋,“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殘忍的殺人手法我也是頭一回遇見。”
    最後一個見過死者?
    楚羽凝眉跨入停屍房,站在醉玲瓏的屍體跟前。爹的徒弟已經把屍體上的血洗幹淨了,一應用具也都置辦妥當。說起徒弟,楚風行最得意的還是這個女兒。
    “爹,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楚羽開始穿戴特製的衣裳和手套。
    楚風行低低的應了一聲,“有話就問。”
    “當日翠竹出事,最後一個見過她的人,是不是墨菊姑娘?”楚羽為他係好衣扣。
    楚風行點頭,“沒錯,這事捕頭王已經問過了,要不然你哥怎麽能這樣快就出來。就翠竹的傷口,無論是形成的角度還是力度,都不是楚英能做到的。”
    “很明顯是撕裂傷。”楚羽輕輕摁了摁屍體的傷口,“看屍斑和屍僵硬度,死亡時間大概是昨夜的子時左右。”驀地,楚羽愣了半晌,“我記得翠竹的死亡時間,也大致是子時左右。”
    楚風行看了她一眼,打開了屍身的胸腔還有腹腔,“心髒缺失,血脈斷裂處有極為清晰的撕裂傷。這傷痕好奇怪……”
    “片狀的內傷痕?”楚羽不解,“爹,這是什麽凶器造成的?你早前給我的兵器譜上似乎沒有這樣的兵刃。”
    楚風行眯起眸子,“這傷……為父也不曾見過。”能穿透頭蓋骨的,想來這凶器必定十分銳利。然則看這邊緣形狀,更像是利爪所為。
    三道痕跡,似乎是……
    驀地,楚羽瞪大眼眸,“爹,你看這是什麽?”
    是一根白色的毛,十分纖細,夾雜在死者的亂發之中,所以很難被人看出來。因為毛色雪白,與死者的慘白肌膚交相輝映,在清洗的過程中很容易被忽略。
    “像是動物的皮毛。”楚風行蹙眉,“在檢查翠竹的屍體時,可有發現這樣的?”
    楚羽搖頭,“不曾。”
    楚風行小心的將白毛放在一旁,讓徒弟小心的看著,“這河岸邊難免會有貓貓狗狗的經過,有些雜亂之物也不足為奇,但既然是在屍體上發現了,還是得小心保管,難保不會成為最後的罪證。”
    “沒有一點抵抗傷,難道熟人所為?”楚羽不解,“隻有脖頸上一些出血點,但這些……最多證明凶手曾經站在死者背後,箍過死者的脖頸。這是為了能準確取出心腦所做的準備?”
    楚風行搖頭,“不可輕易下定論,這連環殺人很是蹊蹺。”
    一個是太守府中的丫鬟,一個是青樓妓館的風塵女子,怎麽看都是八竿子達不到的。難道這二人當中有什麽關聯?
    走出停屍房,楚風行猶豫再三,“他……待你如何?”
    “還不錯,廷業什麽都依著我。”楚羽輕笑。
    為了自己的婚事,娘親一直怨著父親,若她不幸福爹的日子會不好過。
    楚風行打量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麽。自己的女兒什麽性子,做爹的能不清楚嗎?左不過孩子不願說,當爹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了,霍庭燎有沒有跟你說過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楚風行問。
    楚羽不解,“爹指的是什麽?”
    “沒什麽。”楚風行深吸一口氣,“你先回去,我還得去找捕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