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受了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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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受了傷(3)
“你還是跟千年前一樣。”劉柏舟冷然。
霍庭燎勾唇,音色沉沉,“你也沒變,仍舊冷漠無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你既知道,就該處處防著,我早晚會回來的。”劉柏舟縱身一躍,翻牆而出。
“就這麽放他走?”在淵想追。
徐紹道,“如果你想被魔附體,那就去追吧!”
聞言,在淵撇撇嘴,當下頓住腳步。
墩子道,“這玩意不好惹,你別湊熱鬧。就俺們那點道行,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嘞。不過俺很好奇,這魔咋就盯上楚丫頭不放嘞?你們這是招誰惹誰嘞,咋這樣倒黴?”
說起來也真是倒黴,三界的魔都被封印在魔界無法出來作祟,唯獨這魔尊的一縷意識卻能在人間活下來,並且逐漸修成了人的形態,具備了肚裏思考的能力。
霍庭燎輕歎一聲,終是什麽都沒說,隻是抱緊了懷中的楚羽。
他的話本來就不多,一旦沉默就更少。
楚羽眨了眨眼睛,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可聽上去……這叫伯息之魔,跟霍庭燎好像是兄弟。他提了一句,為兄……所以,是兄弟?
楚羽有些不明所以,兄弟鬩牆一般都發生在豪門大院或者帝王家,那這霍廷業和霍伯息到底是什麽關係?同父異母,還是……同胞親兄弟?
驀地,楚羽想起了自己此前做過的夢。
在夢裏,她遇見了一個跟霍庭燎一模一樣的男子。唯一有所區別的是,那人的感覺和霍庭燎不太一樣。自己的枕邊人她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一模一樣,隻是一個要護她周全,一個卻要致她於死地。
這大概是最根本的區別!
深吸一口氣,楚羽仰頭望著他,看著他毫無表情的容臉,腦子裏突然有靈光閃過。仿佛是一些片段,零星的片段在腦子裏亂竄,可一時間又無法拚湊完全。
楚羽不知道那是什麽,隻覺得忽然間看到了白發宮娥,還是那蕭瑟的院子,分不清楚是在何處。
“怎麽了?”霍庭燎低低的問,“你莫擔心,從今兒起我會一直與你待在一處。你去哪,我都陪著你護著你,絕對不會再讓他靠近你分毫。”
她定定的看著他,也不知為何突然冒出一句話來,“我好像,有些記得你了。”
眉心駭然蹙起,置於她腰間的手突然收緊。
“你說什麽?”他問。
她伸手拂過他的眉眼,終是沒有再說第二遍。
有些話,是記憶深處的咒念,早晚會再說一次。
當夜,霍庭燎抱著她睡,她沒有問,他也沒有解釋。兩個人相擁而眠,便是最好的結果。問得太多知道太多,有時候未見得就是好事。
霍家戒備森嚴,劉柏舟受了傷,如今回到了劉家。
白日裏的天氣不太好,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入冬的天氣日漸寒涼,林璿璣攏了攏衣襟,裹緊了自己臉上的輕紗。這林家的奴才都太熟識林璿璣的一切,所以她在娘家住了一夜,便再也不敢留下,怕被爹看出端倪來。
昨兒裝病,今兒一大早她就溜進了劉家的後門,急急忙忙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推門進去的時候,劉柏舟就坐在那裏,獨自飲酒,室內滿是酒臭味。可劉柏舟卻毫無醉意,仍是麵不改色。劉柏舟不怎麽會喝酒,當日成親若不是劉柏舟喝了她給的酒,新婚之夜也不會成其好事。
隻是她把自己給了出去,卻沒能換來想要的結果。
劉柏舟的心裏,始終隻有楚羽一人。
“一大清早的,你喝那麽多酒做什麽?”林璿璣氣不打一處來,“哼,怎麽了?想著要喝醉了再去找楚羽?兩個人酒後胡來,可真是好借口。你要效仿我嗎?好主意,真是好得很!”
語罷,林璿璣一腳踹飛了酒壇子。
墨菊有些畏懼,“小姐……”
“滾!”劉柏舟麵色沉沉。
墨菊不敢吱聲。
“你先出去。”林璿璣瞧了墨菊一眼,墨菊當即行了禮退下,臨走的時候順帶把房門帶上。
房門被關上,劉柏舟挑眉看了一眼林璿璣,“臉都快沒了,還有興致發脾氣,林大小姐可真是心大得很!換做我是你,哪兒安生就去哪兒待著,免得出來丟人現眼。”
“你說什麽?”林璿璣厲喝,“我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因為你心心念念著楚羽,我還能有什麽辦法?我能有什麽辦法?可就算我變得傾國傾城又怎樣?你始終不肯多看我一眼。成親這麽久,你有拿正眼看過我嗎?劉柏舟,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
她舉起案上的酒壺就向劉柏舟砸去。
說時遲那時快,劉柏舟快速扣住她的腕脈,直接將她拽進了自己懷中,躺在自己的膝上。
下一刻,他輕而易舉掀了她的輕紗,捏起了她的下顎,壺中酒悉數灌入她的口中。
林璿璣根本喊不出聲來,手足無措的吞咽著,最後還是被酒嗆著,劇烈的咳嗽起來。劉柏舟這才放過她,瞧著她嗆得滿麵通紅的模樣,倒是格外滿意。
癱軟在地,林璿璣不斷的咳嗽著。
被酒嗆到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她差點把肺都給咳出來了,眼睛裏滿是淚。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如今卻被劉柏舟如此對待,自然是滿心的憤怒與委屈。
“林璿璣。”劉柏舟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滋味如何?”
“劉柏舟,你這個瘋子!”她仍是咳著。
下一刻,劉柏舟伸手挑起她精致的下顎,大拇指的指腹撫過她麵上深淺不一的皺紋,這紋路已經從眼角蔓延到了臉頰兩側,相信很快就會蔓延全臉,然後全身。
到那時,所謂的東平郡第一美人恐怕就會變成東平郡第一醜婦。
“求我。”他勾唇笑得涼涼的,“如今隻有我能救你,若你求我,我就讓你恢複美貌。”
“劉柏舟,說大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手無縛雞之力,不過是個文弱書生,還想恢複我的美貌?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孩子嗎?”林璿璣知道此刻的自己醜陋到了極點,“我年輕貌美的時候,你尚且不將我看在眼裏,如今還會救我?劉柏舟,我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