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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都麵麵相覷，完全是一頭霧水，這又是什麽情況，剛才不還正在歡天喜地的慶祝我們翻身大成功，現在怎麽畫風突變，一秒鍾變嚴肅了？
    就在眾人的好奇猜測中，張萌緩緩地走了出來，“我走。”
    看到時張萌，眾人都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這，怎麽可能，張姐可是跟著劉總打江山的那輩人，現在怎麽會這樣？
    “張姐，我一直都待你那麽好，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張萌不忍看到劉雨萌傷心的神色，偏了偏頭，“哪有那麽多的為什麽，這世上人們所為的不過就是名利罷了，我自然是為了我所需要的那個。我知道這樣做對不起你，可做了就是做了，我也不想再說那麽多，我現在就走。”
    劉雨萌還是忍不住，“張姐，你還記得我們兩個說的什麽嗎？一起建造屬於我們的商業帝國，可是為什麽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張萌正在行走的腳步停頓了下，沒有轉身，隻輕聲說了句，“再見。”然後就挺直脊背往前走去。
    這突入而來的變故一下子將所有人都給打懵了，僵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做，突然間有點接受不了原來你以為最不可能的那個人恰恰做了傷害你的事情。
    張萌收拾的很快，應該是早就有所準備，不過片刻就從她的辦公室裏出來，越過我們直直的走向公司門口。
    我可以看到劉雨萌紅紅的眼眶，可作為一個公司的管理者，有時候就是要付出很多的東西，就比如現在，她和張萌之間那麽多年的友誼。
    我連忙追上張萌，決不能讓她這麽輕易的走開，我心裏還有好多的事情，疑惑都沒有解開，如果這次的機會錯失了，那可能就要遺憾終生了。
    好在我追出來的時候張萌還沒有關電梯，“我送你。”
    不等她回答，接過她手裏的箱子就強行的抱在懷裏。看來她真的是很堅決，呆了這麽多年，臨走之前就帶走了這麽點東西，這裏真的沒有讓她留戀的東西了。
    有時候不得不說女人的心真是狠，說走就走，完全不考慮其他人的感受，沒有一絲留戀。
    “林東，你知道嗎？我特別羨慕你，一路上順風順水，總有貴人在幫你！”
    我正在思索著到底要如何開口才能不尷尬而且還能將問題引到正題上，倒是沒料到沉默的張萌會先開口。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為案子頭疼的時候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你怎麽不說，現在我可以走到現在，不得不說雖然有人的幫助，了主要還是因為我的努力，因為我知道，不努力那我就隻能回老家種地。
    我是被逼到了絕境，才不得不那麽努力，張萌從小就在大城市裏長大，根本就體會不到我們農村孩子的苦楚。
    “我不覺得有貴人幫我，隻是因為我真的很努力，所以才會走到現在。相反，我倒是很羨慕你。”
    張萌平淡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龜裂的表情，“是嗎？羨慕我什麽呢，混了這麽多年還隻是一個總監的位置。”
    果然張萌是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嗎？可是很明顯的在劉雨萌心裏，她的位置無可取代，為什麽她還偏偏要這樣做？
    “當初劉雨萌帶著我去拜訪你的時候，她就說過，張姐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隻要你可以得到她的認可，在公司裏絕對可以暢行無阻。其實在劉雨萌認為，你在公司要遠遠比她吃得開，隻是沒想到你就這樣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張萌覺得不可置信，隨後自嘲一笑，“我認識劉總好多年了，她還是那麽內斂，有什麽事情都喜歡放在心裏，之前我一直以為我是最了解她的那個人可是直到你出現。林東，你知道嗎，在你沒進公司的時候，劉總就提到過你，還說你很有能力，想把你給拽到公司來，當時我對你其實聽不屑一顧的。你不過是一個連工作都沒有的小蝦米，可我沒想到你是我最強勁的對手。”
    “不，張姐，從頭到尾你都錯了，我根本就沒有把你當成對手，而是老師。劉雨萌說過，如果我有什麽問題就請教你，所以說我可以成長到現在這個位置不得不說還有你的功勞。我沒想到的是，從開始你就把我當成了假想敵。”原來從很早開始我們兩個之間就有了隔閡。
    “讓我想想，其實一開始我也把你當成親弟弟來教導，讓我想想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味的呢？嗯，好像就是那次肖菲菲拒絕與我合作，而是點名要你。當時並沒有多大的感覺，直到隨後聽說彬彩總經理也要你來談合作。可能就是那時候吧，我心裏開始有了想法。然後所有的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也都加上，你也知道你女人就是一個隨心的生物，然後慢慢的我就對你厭煩了。”
    所以說就是那麽的小事就開始讓張萌嫌棄我了？我還一臉無知的跟在她後麵請教問題，那時候張萌的心裏是不是特別想把我扇死？
    “所有的不滿就在那場為你慶功的晚會上發泄了出來，又是是劉總宣布你成為銷售經理的時候，你不知道我當時的內心有多不滿，可劉雨萌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把我的理由給駁回了。可能所有的情緒就在那時候開始爆發的，剛好趙謙找到了我，當時我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激動之下就答應了他。”
    “我也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可誰知道趙謙那所以竟然把我們兩個之間的對話都給錄了音，我想後悔也不成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可以說我被趙謙半脅迫半願意的走到了現在這一地步，所以說，林東，恭喜你，以後就再也沒有絆腳石了。”
    我心裏一酸，有很多的話想張口，可最後到嘴邊的也隻有幹巴巴的那句，“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我啊，原本以為恒力我是肯定呆不下去了，可以去亮色。可現在看來，兩個公司都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實在不行，就在家裏相夫教子好了。”
    我知道她說的都是安慰自己的話，相夫教子？隻靠她老公一個人的工資根本就養活不了他們一家人，更何況還有那麽小的一個孩子，奶粉錢，開銷很大。
    我特別想張口挽留她，告訴她，我們一起去求劉雨萌，以劉雨萌對張萌的態度，一定會答應的。可我知道張萌也有她的驕傲，如果我真的這麽說了，隻怕她會直接甩臉走人。
    “對不起。”
    我現在能說的隻有這個，雖然真的很沒用。如果我沒來恒力，那張萌肯定還是那個被眾人推崇的張總監，還是那個在劉雨萌心裏很重要的張姐。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到來而改變了，現在她沒了工作，家裏還有爛攤子……
    “林東，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讓你內疚的，說到底，我心裏還是不服氣罷了。不明白明明我這麽努力，為什麽到頭來會是這個局麵。知道剛剛我才想明白，原來一切都是因為我用錯了方法，這根本就不怪你。”
    張萌抬頭望了望天，“如果當初我沒有對你產生嫉妒，被蒙蔽了雙眼，而是親自輔導你，看到你走到這一步由衷的為你感到高興，那我們還是可以相處的很愉快的。”
    歸根結底，局麵發展到現在這一地步，誰都怨不了，卻又是誰都怨。
    我看著張萌漸漸走遠，恍惚間還能看到她聳動的肩膀，可這一切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自從她答應趙謙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被魔鬼蒙蔽了雙眼。
    我來到劉雨萌辦公室，她正站在窗戶邊望著外邊，隱約還能看到張萌越來越小的身影。
    “你後悔嗎？”
    “你說人和人之間的信任感怎麽那麽薄弱呢？當初我們還是一個小庫房，我和張姐還有其他人擠在一個破出租屋裏胸懷大誌，慷慨激昂，沒想到現在恒力做大了，可已經物是人非了。”
    我不懂，這麽多年陪伴在我身邊的大概也就隻有老韓了，而且我們的關係一直都是嘻嘻哈哈，插科打諢，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
    “當初知道知道她為了亮色背叛恒力的時候，我覺得不可置信，可內心還有一絲了然，好想知道我們之間早晚都會有這一天，可是我把那絲了然狠狠的壓在心底，好像我才是背叛我們之間那個約定的人。”
    聽完張萌的絮絮叨叨，現在又在這裏聽劉雨萌的訴說，原來女人之間的友誼也可以這樣巡回曲折。
    “林東，幫我把這張名片交給張姐，也算是我對她最後的一點感激了。”
    我接過後一看，是一個公司的老總名片，剛好也是我們的同行。劉雨萌這表情就知道是想幹什麽了，“你幹嘛不直接自己給她？”
    “她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如果我去了，恐怕她會直接又扔給我，她太驕傲了。”
    “我知道了。”
    張萌現在肯定迫切的想找一個新工作，而且以她在這個骨節關頭離職了，恐怕有心人都能猜出來原因，那肯定很難有公司重新任用她，即使她在恒力出任的是銷售總監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