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我是不是咬錯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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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不讓他跟著去?
長秧自然知道複瓊堰要殺盡那些山賊的事情,可畢竟複瓊堰殺的都是壞人,隻是他們看不透罷了,長秧在顧傾溫那裏學了許多,小聰明也會耍了點,知道一味的為自己開脫並不是一個解決爭吵教育的方法。
風暖兒見長秧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突自鬆了口氣,言語間也軟下了話根:“那你現在呢,是不是該回家了?”
“是,師娘。”
長秧應了便轉頭往與複瓊堰不同的方向離去。
風暖兒轉頭正好看向魏星原抱著一碟油炸花生吃的帶勁。
“朕以前,經常這般躲避先皇。”魏星原站在門口正好攔住了風暖兒的路,他也不急,慢吞吞的說著,還瞄了風暖兒一眼:“這招叫以退為進,那長秧隻是答應你,必定是想著若是糾纏下去,這師娘定是沒玩沒了,還不如先應了,等以後偷偷摸摸的跟著複大將軍上山。”
這魏星原很清楚自己身處何方,風暖兒對他也不客氣,時間久了,魏星原也就習慣了了她的瞪眼還有時不時的女高音。
要不是那張京城都難得一見的紅顏,怕是跟這鄉野村婦沒什麽兩樣了。
“就你說的跟唱的一樣,長秧才不會呢。”
“那小子,以後可不是個簡單的。”
這話風暖兒聽是聽進去,卻根本不做多想。
長秧以後必定是生在自己爹娘的身邊,除非是跟著顧傾溫學書有才,上京考個狀元的什麽的再為魏星原這番話做擔憂吧。
今日傍晚,趕在顧傾溫上集市之前,來了位不速之客。
他駕著馬車停在了風暖兒的籬笆院外,一雙眼睛四處亂飄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躺在床榻之上閉目養神的複瓊堰睜開了雙眼。
“顧娘子,有客人。”
“你是狗嗎?你怎麽知道外麵有人的?”風暖兒顯然是不相信會這麽邪門,折著菜葉往外走去。
複瓊堰的嘴角抽了一下,魏星原笑著搖了搖頭也跟著出去湊熱鬧。
風暖兒走到門口一見來人,當即一巴掌將魏星原給拍回了屋子裏,然後瞪了他一眼:“別出來!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缶自寒打眼去瞧那正要出來的男子,被風暖兒一下攔了回去,順便關上了門。
“你怎麽來了?!”風暖兒拉著缶自寒的衣服往外走,走到籬笆門前覺得還是不妥,畢竟那複瓊堰耳朵這麽靈,說什麽也能被他聽到,繼續帶著他走出了一百多米的路程。
雖然還是不妥,但走遠了跟什麽似的。
“怎麽,顧娘子家中有客人?這籬笆門好像都與以前不同了點。”
風暖兒放開抓住他的動作:“你怎麽來了,你怎麽來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私下見麵更是說不清的嗎,何況我還是有夫之婦!”
缶自寒沒想到想談生意主動找上門卻惹來了這麽多的不滿,連忙拘禮:“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在此給顧娘子賠禮了。”
風暖兒尷尬了一瞬間,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什麽事,快說。”
“莫非顧娘子忘記了?前些日子說是要談生意,缶某想了幾日,覺得還是要再細談一番為好,可左等右等也不見顧娘子尋上門來,缶某隻好自覺點登門造訪。”
怎麽那麽多的廢話,風暖兒在肚子裏腹誹著,臉上卻表現出一副淡薄的樣子,禮貌而又別有深意的一笑。
“這麽急著來找我,是缶大東家想通了?這生意是做還是……”
“做,當然做。”
缶自寒語速加快道,從懷中抽出了一張紙,上麵寫了密密麻麻的字,風暖兒一陣頭大。
“這份擬定文案,是讓有名的學者所製,缶某想了想,三個月的合作期限過於短暫,缶某可不想養胖了魚,被別人抓著吃了。”
風暖兒微微一笑,將這份合約書拍在了缶自寒的胸口上。
“抱歉,如果缶大東家實在是沒有那個誠意合作,就此散了吧。”
“你連這份文案看都不看,就拒絕了?”
風暖兒哪是不看,是看不懂。
這古代的字,個別還是能認識的,如果全是繁體自然也不難理解,但這字又不像是繁體,很多都不認識,風暖兒自然不願意多看這文案幾眼,雖然顧傾溫認識,但風暖兒實在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慢著,顧娘子……”
缶自寒看著風暖兒轉身略過自己的側臉,心中突然慌亂了,連忙上前抓住了鳳暖兒的手,自己也愣住了。
他可以確定自己與風暖兒合作,是為了利益,可就在拉住她的瞬間……缶自寒知道自己一定不單純。
他的不單純,正好被某人看在眼裏。
不巧,顧傾溫剛從穀鎮回來,便看到缶自寒那不安分的手緊緊抓住了風暖兒。
一種莫名的暴躁讓顧傾溫冷靜不下來了。
“放手!”
他向前走來,腳步略急之下竟忘了平日裏的遮掩,風暖兒本就不想被顧傾溫誤會他與缶自寒之間有什麽,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要跟缶自寒繼續合作生意之事,如今被抓了個正著,有些發了慌。
“那個,相公、”風暖兒想抽回自己的手,缶自寒不知道怎麽想的,就是沒放。
顧傾溫眼睛裏爆著怒意,掄起拐杖往缶自寒的胳膊上招呼。
缶自寒也不傻,怎麽會任由他砸下來,另一隻手伸手,硬生生的去接顧傾溫這一拐杖的厲害,卻低估了顧傾溫的力氣,接觸到拐杖的那一刻,掌心如同炸裂一般疼痛難忍,轉瞬立刻鬆開了風暖兒的手,退了兩三步。
顧傾溫上前,一把將風暖兒扯到自己的身後。
這般護犢子的行為,竟然讓缶自寒分外不快活,剛剛顧傾溫那靈活的步伐難道是瘸了的腿已經好了?缶自寒疑惑了一番,看著鳳暖兒那張瞪著他的眼睛,苦笑了一下。
上次在鳳醉樓的事已經惹的某隻小貓炸了毛,如果他再不知好歹,怕是什麽合作之類的事情都免談了。
缶自寒還等著憑借風暖兒做大生意,可不能在這裏黃了。
顧傾溫沒有多言,缶自寒微微拱手往自己的馬車處招了兩下手。
馬夫很快就牽著馬趕了過來,缶自寒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風暖兒,上了馬車:“走。”
風暖兒傻眼了,他那一眼的意味可是很明顯的,明顯的讓顧傾溫誤會啊!!!風暖兒想解釋,但怕越解釋越亂。
顯然顧傾溫在隱忍著什麽,他轉過身看著鳳暖兒,在等她解釋。
“說罷吧,他來做什麽。”
風暖兒本就沒做什麽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情,與缶自寒之間更是清白,當即送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說其他的,顧傾溫那麽聰明,定是糊弄不過去,風暖兒也隻好實話實說將想跟缶自寒做生意,以及做什麽生意,怎麽做的細節都說給了顧傾溫聽。
不是她想浪費口舌,隻是怕說的草率了,這家夥不相信。
顧傾溫沒有不相信風暖兒的,聽她說完了這麽多以後,微微挑了下眉頭,嘴唇輕抿,伸手抬起了風暖兒的下巴。
這姿勢似曾相識,風暖兒臉上一紅:“你想幹嘛。”
一頓糾纏……
風暖兒氣喘籲籲的推開了顧傾溫,奇怪這家夥的技能越來越好了。
“我自然放心娘子。”
風暖兒雙唇紅腫,左右看了看,惱火的錘了錘顧傾溫的胸口:“你既然相信我,這番是幹什麽。”
“相信歸相信,卻是在怕。”
“怕什麽?”
“怕娘子生的這般美麗,自然無心牽動他人,卻有不長眼的家夥自己主動湊上來。”顧傾溫頓了一下,眉頭輕皺:“這讓我如何安心離去。”
風暖兒的手被他緊緊抓著,沒有覺得疼,隻感覺心頭微暖。
“你知我心,不就夠了。”
顧傾溫將風暖兒的手牽至唇邊,微微嗬氣,張嘴貝齒狠狠咬了下去。
“呃……”風暖兒心裏一驚,想拽回來,卻被顧傾溫僅僅抓住動彈不得,隻能任由他咬出一個帶血的印記。
風暖兒非常生氣,狠狠抽回了手:“你幹什麽,好疼的啊!”
顧傾溫勾起一抹笑容,嘴角沾染的紅點竟有嗜血的模樣:“你自然不是清白之身,這便是我在你身上留下的證明。”
還帶這樣的?風暖兒從來不知道他能那麽甜,盡管現在被他咬的手背很疼,但心裏卻是很開心的。
“那你給我咬一口,這樣才公平。”
顧傾溫聽了風暖兒的話,沒有做任何疑慮的伸出手。
風暖兒歪頭看著他笑,軟糯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笑的一臉狡黠:“要是疼了,你可不能反抗啊。”
顧傾溫雙眸明亮的點了點頭:“自然不會反抗。”
“那就好。”風暖兒說完這句話,拽著顧傾溫的手往身前一帶,踮起腳尖張開嘴狠狠咬住了他脖子上臨近鎖骨的那塊皮膚。
狠狠的咬,感覺到唇齒間嚐到了血腥的味道,風暖兒才鬆了口。
“怎麽樣,過癮吧?”
顧傾溫側著脖子一臉無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被咬出血的地方:“我是不是咬錯地方了?”
風暖兒收起笑容,雙手護著自己的脖子:“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