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相親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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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膳,陸漓回了沈敏月那處,祁雲晏也過來了。
沈青陵將自己和陸漓的打算和祁雲晏說了一遍,當然,沈青陵是不會說是因為吃自家小叔子的醋,才想著幫祁雲川招呼這婚事,她隻會說:“五弟也不小了,娶妻畢竟不是小事,這事,還是得多費心些才行。”
祁雲晏也深以為然,自己有了媳婦兒,當然也希望自己的弟弟過得好,隻是祁雲川那性子,祁雲晏覺得成親一事也是個麻煩。
於是,沈青陵就把陸漓說的那個相親和祁雲晏說了一遍,不過這種生僻的詞,自然是沒有說,隻說是安排讓祁雲川和那些小姐們私下裏一對一的接觸,當然這個一對一,並非是就他們兩人,而是這主人物就是祁雲川和一位小姐,就不像是先前在鎮國公府那樣,把所有小姐都聚在一起。
“五弟如今不喜歡這些小姐,那是因為沒有接觸過,等接觸了,意識到了這些小姐們的好,說不準就動心了呢?這往日裏也沒個接觸的機會,這要如何去開竅?”沈青陵刻意將事情說得誇大了些,其實也不用沈青陵誇大,這事本來問題就很嚴重。
祁雲晏沒有沈青陵考慮得那麽束手束腳,隻要祁雲川能夠找到能夠相伴一生的人,就算不合規矩又如何?他辛辛苦苦奪了皇位,也不過是想身邊的人活得可以自由自在,也不必受人威脅罷了,如今雖說還是要有些顧忌,但是祁雲川這件事上,祁雲晏也不會畏首畏尾。
何況,陸漓的法子不是說了嗎,第一次可以讓他們倆在旁瞧著,若是不合適,及時叫停便是。
於是,沈青陵輕易地就得了祁雲晏的許可,這祁雲川相親一事,就這麽開始安排了起來。
這事,倒是不好大肆宣揚,否則這和祁雲川見過麵的小姐,傳出去聲譽多多少少有些影響,這都是官員家的小姐,得罪了文武百官可不是那麽好玩的。
於是,這相親一事,變成了暗中行進,明麵上,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透出去的。
沈青陵想了想,覺得這樣也不錯,索性連小姐和祁雲川那邊也都瞞了,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表現出來的才會是更真的自己,少了那些刻意,或許也更容易打動人心。至於瞞著祁雲川那邊,單純就是,嗯,怕他不配合。
這第一位和祁雲川相親的小姐,陸漓可謂是精挑細選。
從身份背景入手,又靠著她這多年八卦,從這些隨行之列的小姐中,選了三人,之後,又親自暗中去查探了一番之後,最後選出了這第一位獲得了和祁雲川相親機會的小姐。
刑部尚書劉奕天的獨女劉扶月。
聽說,劉扶月出生那日,剛好是一輪彎月,而劉扶月長大之後,笑起來一雙眼睛彎彎的,就像是彎月似得,好看得很。當然,彎月當名字,似乎有些不妥,劉奕天思索了一會,便就替自己的這位獨女取名為扶月。
劉奕天此人,頗有風骨,而劉扶月自小就跟在劉奕天身側,得劉奕天言傳身教,才學不錯,品行也端正,而且性子極好。除了性子悶些,其他的也沒有什麽壞處。當初,沈青陵也將此人選了出來,可見,這位劉家小姐,也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人選已有,祁雲晏那邊也都已經通好信,於是這場相親,也就張羅了起來。
看著倒是挺忙碌的,其實也就花了兩日罷了。
沈青陵親自著人去邀請了劉扶月,隻說無事,請劉家小姐過去說說話。
這事,雖說有些突然,不過諸人打聽了之後,發現也沒有什麽奇怪之處,沈青陵那邊,這兩日也就淑良縣主沈敏月和她的姊妹在,聽說還有那位才女陸漓,其他便沒有旁人了,會請劉家小姐過去,據說是因為幾人閑話間,陸漓提起了劉扶月閑暇時做的一首詩,被陸漓誇讚了幾句,皇後娘娘於是心生好奇,這才召了人過去。
一切,合情合理。
劉扶月雖然驚訝,不過也算是不卑不亢。因為要去拜見皇後娘娘,劉扶月也特意打扮了一番,並不過分張揚,卻也不會覺得寒酸,她長得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優勢所在,選了一身水藍顏色的裙紗,盤了個簡單的發髻,配上一些輕便的珠釵,凸顯出了她的那一份清秀。
劉扶月上前行禮的時候,沈青陵也在暗暗觀察,心下滿意地點了點頭。
是個知禮數的,而且懂分寸,從言行舉止,著裝打扮,便能看出一二。
“免禮。”沈青陵笑著開口,隨後讓劉扶衣在一旁入座。
待入座後,沈青陵笑道:“這幾日,劉小姐可還習慣?”沈青陵笑意淡然,不會覺得親近,卻也不覺得是刻意疏離,都是場麵上的話。
劉扶月低眸,笑著回:“臣女一切都好,煩娘娘掛心。”
沈青陵也笑了笑,又問了一些繁瑣事情,劉扶月都一一對答如流,不卑不亢的模樣,沈青陵也甚為滿意,是個不錯的,就不知道祁雲川會不會喜歡了。為了自家小叔子的婚事,自個可真的是操碎了心。
沈青陵忽然笑了起來,手輕輕地拍了拍沈若影的小手。沈若影當即領會過來,直接小跑到劉扶月跟前,小手扯著劉扶月的衣袖,柔柔糯糯的嗓子帶著些撒嬌:“劉姐姐,我聽夫子說,劉姐姐的詩詞寫得甚好,夫子給小七出了幾個題,讓小七作詩,小七最煩這些了,劉姐姐作詩好,劉姐姐能幫小七這個忙嗎?”說話間,一雙靈動的眼珠子就盯著劉扶月。
陸漓坐在一旁,聞言,也很配合地笑罵著:“夫子這還坐在這裏呢,你就想著找人代寫了?嗯?”
沈若影轉頭,驕傲地哼了一聲:“夫子你隻布置了課題,可沒說非要自個完成。你可不能這會耍賴。”眾人被沈若影這話說得哭笑不得,而沈若影已經轉身,繼續拉著劉扶月的袖子,一晃一晃的,楚楚可憐地問著:“劉姐姐,可不可以嗎?”
劉扶月是獨女,身邊沒有姊妹,這會被沈若影拉著,心裏也覺得好笑得緊,不過也不覺得反感。
陸漓似乎是和沈若影杠上了,笑著說道:“你這找了也沒用,你敢讓人代筆,本夫子就給你再新出題,出更難的,還要規定必須你獨自完成。”
“夫子你……你欺負小七。”沈若影鼓起了臉頰,氣呼呼地甚為可愛。
屋裏的幾人都笑了起來,沈敏月也有些無奈道:“小七,過來。”隨後又有些歉意地望向劉扶月,笑道:“讓劉小姐笑話了。”
“七小姐性子活潑機靈,甚為討喜。”劉扶月笑道,說這話,倒是有些真心,她也是真心喜歡沈若影。
沈青陵暗暗打量著,都說劉扶月性子悶,但是這會笑起來,那雙彎彎的眼睛,可真好看,沈青陵和陸漓對視了一眼,對這位劉家小姐,十分滿意。
因為沈若影的關係,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劉扶月也少了些約束。說著正熱鬧的時候,醇言過來通稟,說是皇上和五王爺過來了。
劉扶月不笨,本就奇怪著皇後娘娘怎麽會突然邀請自己,這會聽到五王爺和皇上過來,心裏很快思索了一番。
宮裏後妃雖少,但也有幾個,何況眼下擺明了就是沈青陵獨寵的模樣,皇後娘娘應該不會有那個心思再招幾個女人進宮,那麽,大抵就是五王爺祁雲川了。
對此,劉扶月並不覺得生氣,也不覺得尷尬,她已經到了說親的年齡,祁雲川算是一個好歸宿。對劉扶月來說,她也沒有接觸過太多男子,這次,皇後娘娘的意思,估摸著也有讓他們互相瞧眼的意思,劉扶月性子看著雖悶,但是有些事卻看得通透,這男女之防,這麽多人在,能出什麽事,何況自個要嫁的人,總是要自己看過了才算好。
沈青陵見劉扶月一直麵帶微笑,聽到祁雲晏兄弟倆過來,嘴角的笑意雖收斂了些,卻並沒有生氣的跡象,這讓沈青陵對劉扶月的印象越發好了。
這般思索間,祁雲晏也已經帶著祁雲川進來了,沈青陵當即帶著眾人行禮。
“不必多禮。”祁雲晏笑道,隨後快速上前,攬過沈青陵的腰,在上首入座,原本沈敏月等人是分兩邊而坐,這會祁雲川過來,沈敏月等人當即是起了身,走到了劉扶月這側入座,另一側則是單獨留給了祁雲川。
“倒還是皇後這邊熱鬧啊。”祁雲晏笑道。
沈青陵聞言,笑道:“皇上這是在埋汰臣妾偷閑呢。”說著,又問道:“皇上這會怎麽過來了?”
“還不是五弟,聽說陸姑娘在此,上次和陸姑娘對弈,倒是記掛在心上了,聽說在你這,這不,厚著臉皮拉著朕過來。”祁雲晏笑道,睜眼說瞎話,將所有責任都推卸到了祁雲川的身上。
祁雲川聞言,心裏直叫苦,明明是自家皇兄硬拉著自己來,祁雲川聽說這幾日淑良縣主兩姐妹也在皇後娘娘這邊,雖說一個年級小,一個已經合離,可畢竟要忌諱些,但是祁雲晏卻說什麽在宮外沒有那麽講究,連蒙帶騙將人拐了過來。他還沒來得及向自家皇嫂悉數皇兄的罪責,怎麽就突然成了背鍋俠?
沈青陵心裏自然是清楚的,不過這會還是接著話笑道:“這對弈今日怕是不行了,總不能讓大家夥看五弟和夫子下棋不是。”
祁雲川聞言,當即起身,道:“既然如此,臣弟就先告辭。”
“這是做什麽?來都來了,莫不是本宮這裏有虎豹猛獸,要吞了你不成?”沈青陵故作嗔怒道,臉上的笑意倒是挺濃。
祁雲川原先是不知道祁雲晏打的什麽主意,可是進來之後,發現這裏麵還有一個陌生小姐,祁雲川心裏大概還是反應過來了,這可不就有虎豹猛獸?他好想溜啊,沒想到昔日善解人意的皇嫂如今也開始助紂為虐了。一定是他皇兄的問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定是這樣。
“嗬嗬。”祁雲川幹笑了幾聲,知道一時半刻也離不開,也隻有乖乖坐下了。
幾人又說了一些話,看似隨意地閑聊著。
沒一會兒,船艙外突然傳來一陣喝好聲,沈青陵當即故作疑惑地開了口:“外麵這是怎麽了?”
“方才朕過來時,李然他們幾個閑著無聊在捉什麽魚,估摸著是捉到了吧。在這船上,也沒什麽事,就讓他們自個鬧騰去了。”祁雲晏笑道。
祁雲晏這話音一落,沈若影當即跑到了沈青陵身邊,拉著沈青陵的衣袖,嬌滴滴地開口:“五姐姐,小七想要去看看。”
沈青陵低頭,笑著說道:“既然想去看,就去瞧瞧。”說著,沈青陵望向陸漓,兩人視線對上,算是對上了暗號:“夫子,還是要麻煩你帶小七去瞧瞧,大姐姐身子不好,外頭風正大著,怕是不好過去。”
“民女也好奇著呢,正好借了七小姐的風。”陸漓笑著起身,隨後便帶著沈若影往外走。
隻是走到一半,沈若影又跑到劉扶月跟前,拉著劉扶月,笑著說道:“劉姐姐,你也和小七一起去吧。”
劉扶月倒是無所謂,而且她也瞧出來了,這怕是皇後娘娘她們故意的,是而也應了好,站了起來,這廂一動,三人才剛出了船艙,祁雲晏就發了話:“幾個姑娘家的,別出了什麽事,五弟,你跟著過去瞧瞧,小七是皇後的心頭肉,可不能有什麽損失。”
祁雲川:???
祁雲川很想問,皇兄,你能睜眼不說瞎話不?外麵侍衛多得是,又有陸漓和劉扶月跟著,沈若影能出什麽事,而且他皇兄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他難道不知道他這個男子更應該避嫌嗎?竟然還讓他跟著過去……可是,祁雲晏打著沈若影的名義……好吧,他也沒辦法反駁。
縱然心中百般不願,祁雲川還是乖乖地站起了身。他的心裏苦啊,他能跟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