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戰鬥還得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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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碰到那身體,程一諾就舒服地謂歎一聲,下意識的就抬起腿像個無尾熊似的緊緊環著男人勁瘦的腰肢,盡管這個動作很難堪,但是她根本就顧不上這麽多了,滿腦子隻剩下疏解痛苦熱流這一個念頭。
    ”嗬!“有人撕咬著她的耳垂低語”這麽著急嗎?“
    說完靈巧的手就忽然向下”嘶—“的一聲扯爛了她身上的白色禮服。
    ”嗯...“
    程一諾呻/吟一聲,半抬起身子,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當那隻手熟撚地向她大腿下滑動時,程一諾的腦子才算有點轉彎。
    就算沒經曆過,她也知道男人摸她那裏意味著什麽。
    腦子存了三分清明,程一諾用力地扭動著身子抗議,綿軟無力地手推擋著身上那個健壯的胸膛。
    女孩無意識地低呼“不要。不行!嗯…”
    當男人把她整個耳朵都含進嘴裏舔吻的時候,程一諾覺得自己的腦子跟身體已經不是一路的了,意識告訴著自己這是侵犯,要拒絕,可是身體本能卻又做出最誠實的迎合姿態。
    “真好聽。”男人一邊在他耳邊曖昧地吐氣,一邊沉聲說“再叫一聲聽聽。”
    這嗓音過於熟悉,本來如灌了漿糊的腦子,忽然被這低沉暗啞的聲調灌了盆透心涼的水。
    這嗓音....
    程一諾努力掙開迷離的眸子,強迫著自己去看正伏在自己脖子上胡亂親吻的男人。
    是陸宇琛!
    真的是他!
    程一諾睜大了眸子,被這個發現驚得心頭猛跳。
    怎麽可以是他,怎麽能是他!
    就算是任何一個陌生的男人,也好過跟他在這張床上,玩這種曖昧!
    程一諾雙目赤紅,本來被藥物激的通紅的臉蛋,因為這個發現瞬間失血蒼白。
    “陸宇琛!”程一諾顫著聲音開口“放開我。”
    本來還在努力開墾耕耘的男人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停下了激烈的動作,緊接著抬起頭,支起身子,定定地看著自己身下意識模糊的女孩。
    “程一諾。”陸宇琛冷哼,手掌摸著她的臉蛋,臉上的表情深沉的可怕“原來你還知道我是誰啊!我還以為你把我當成那個霍雲啟呢。”
    程一諾唇色發白,好半響才抖著聲音低吼“你卑鄙!”
    陸宇琛臉僵了下,猛地用拳頭砸了下床鋪,巨大的碰撞聲讓程一諾瑟縮了下,還沒等她回過神男人又低下身子狠狠地在她唇瓣撕咬了一口,啞著嗓子低吼“對,我是卑鄙,全天下就那個想把你騙上床的霍雲啟不卑鄙!”
    程一諾睫毛輕顫,顫抖著伸出手,指著門外平靜地說“請你出去。”
    陸宇琛靜默了下,忽然伸出手掐著女孩的下巴,雙目赤紅,陰沉開口“我出去?出去之後你好再讓你那個姘/頭霍雲啟來對嗎?程一諾,你怎麽就這麽賤!你才認識他幾分鍾?你就要上趕著跟他上/床?”
    “啪”地一聲,程一諾使出全身的力氣恨恨地扇了陸宇琛的側臉。
    陸宇琛沒防備,一張臉被打地偏向另一邊。
    發麻的手掌微微顫抖,程一諾又一次指著門外,麵無表情地開口“出去。”
    靜默了好久,陸宇琛才猛地從床上起來,站在床頭滿臉陰鬱地緊盯著床上的女孩,如困獸一般焦躁地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圈,最後定住,對著床上沉默不語的女孩冷然開口“程一諾,你真以為我有多喜歡你,多想得到你嗎?你太高看自己了,我隨便在街上一抓,都會有女人比你要幹淨。”
    程一諾轉了個身子,背對著陸宇琛,臉埋在枕頭裏聲音幹澀地說“那就請陸總裁出去吧,再待在這這兒看著我,多惡心您的眼睛啊。”
    陸宇琛冷哼了一聲,陰冷的話從牙縫裏飄出來
    “我會出去,但是今天晚上,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這個屋子裏。你應該還記得我們倆打得賭吧。我會跟你同居一個月,我又有點潔癖,所以….”陸宇琛的瞳孔縮了縮“我不準你在這個時候找男人。”
    程一諾閉上眼睛“好。”
    她無力糾纏,無心糾纏。
    所以,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好了。
    通力配合總該會讓他的控製欲舒服點。
    聽到女孩的這句好,陸宇琛滿心的陰鬱沒半點好轉,反而心頭的陰雲更加濃密,悶得讓他想把眼前所有的東西都毀掉。
    她說好,也就是承認她其實是有找男人的打算的,衣衫不整地跟別的男人共處一室,她連一點解釋的欲/望都沒有,這就說明自己一切的猜測都是正確的。
    這麽多年,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她?什麽純潔幹淨,什麽矜持自律全是她裝的?她的本性其實隻不過是一個趨炎附勢,水性楊花的女人?
    陸宇琛閉上眼睛,巨大的幻滅感壓得他腦子發蒙。
    今天如果不是自己命人尾隨著著高雲啟,發現他竟然去藥房買那種東西,那現在床上躺著的,是不是就是他們兩個人了。
    一想到程一諾有可能會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陸宇琛心頭就立刻浮起無法遏製的殺人欲/望。
    他都還沒染指的女人,別人怎麽能碰。
    就算他不愛程一諾,但是在未得到她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動她一手指頭!
    男人麵目扭曲陰冷“程一諾,你老實呆著,我會把門鎖上,所以你不要再對任何人抱有幻想!。”
    程一諾立刻回答“好。”
    她現在什麽都不想,就隻想讓陸宇琛出去。
    他在待下去,即便不死,自己也會被逼瘋的。
    陸宇琛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側躺著的女人,看到她瘦削的肩膀,又覺得心疼,靜默了片刻才悶悶開口“剛才我摸你的臉,覺得你有點發熱,我走了之後,你記得….”
    “我知道了。”程一諾打斷他“請你出去吧。”
    陸宇琛眉目冷了幾分,但終究什麽都沒說,轉身出去了。
    聽到門把上鎖的聲音,程一諾才敢把頭從枕頭裏抬起來,她以為自己會悶死,沒想到竟然還活的好好的。
    臉上發燙的跡象沒有半點消退,背部滲出的汗已經把整個床單打濕,程一諾像是脫離了水麵的魚兒一樣,無妄又痛苦的大口喘息著。
    即便腦子反應慢,她也意識到,自己是中毒了。
    全身發熱,四肢發虛,腦子混沌,沒有明顯的心髒皺縮現象,中的毒,應該也不會是要自己命的。
    程一諾搖頭苦笑,也對,淩筱也不會真敢殺人,所以她下的藥,又怎麽可能會是穿腸毒藥?充其量也就會是個讓陸宇琛誤會的催情/藥物罷了。
    不正常的熱潮讓反而讓腦子更加清楚了,程一諾心酸的想,五年了,為什麽自己還是那麽蠢。隻不過是短短的幾句托詞,而且句句用的是最蹩腳的謊言,隻是這樣,就把自己騙得團團轉,心甘情願地咽下她準備好的陰謀。
    真傻,她還自以為是的覺得,淩筱即便再狠,應該也不會陰毒到給她下藥的地步,可最終,還是她小瞧了這個瘋狂的女人。
    可真奇怪啊!程一諾止不住地無奈,自己什麽都沒有,而她什麽都有了,究竟為什麽她還要大跌身份地給她這麽一個小嘍囉下毒?還要費勁心思,不惜遭報應地去陷害自己?
    因為陸宇琛嗎?
    程一諾暗自好笑,如果五年前說她為了得到陸宇琛,所以這樣對待自己,那還算說的過去,因為五年前,自己跟個小傻子似的喜歡著陸宇琛。可現在呢,自己跟他隻不過是路人,僅僅隻是這樣也讓她覺得自己構成了威脅,所以要除掉自己嗎?
    腦子越想越混沌,心卻越想越陰冷。
    淩筱,陸宇琛,這兩個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人,卻接二連三地逼著和自己靠近。
    鋪天蓋地的壓抑湧上心頭。
    程一諾絕望地閉上眼睛。
    其實,她並不害怕淩筱,即便這個女人曾瘋了一樣把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淩筱跟她不一樣,淩筱是大家閨秀,是名門淑女,所以對付她很簡單,豁出去命,並且不要臉就行了,不講斯文,不講情麵,真刀真槍地和她打上幾個回合這個女人就得歇菜。
    她怕的是陸宇琛。
    一見到他就開始怕。
    這種怕,隨著這幾天的相處已經滿溢地要沒過頭頂。
    程一諾逐漸明白。
    陸宇琛像是在耍弄一個不聽話的寵物似的在調教著自己。
    剛開始不知道他的目的,但現在她已經逐漸清楚了。
    他隻不過是一時興起,忽然想起來以往那個死心塌地愛著他的程一諾,他回國遇到自己,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卻沒看到那熟悉的癡迷,所以,他覺得不忿,覺得不平,覺得自己的魅力受到了質疑。
    所以他以一種征服並且好玩的心態重新開始靠近自己。
    陸宇琛的本事,程一諾再是熟悉不過。
    她不怕他的冷嘲熱諷,冷到冷箭的,隻要不上心,很容易就躲過去了。
    就怕他滿心可怖的溫柔陷阱。
    她沒本事,五年前沒辦事,五年後同樣沒本事。
    所以她很怕,那顆早就對他封凍起來的心會因為那蒙著甜蜜的利刃劃開。
    想著想著,程一諾忽然覺得臉上麻癢,抬手去抓,可當摸到一片濡濕的時候,才意識到,那是淚。
    自己竟然還會因為他哭嗎?
    程一諾咬著牙,恨恨地把臉上成行的淚珠擦去,可她也知道,能擦幹臉,卻擦不幹心啊。
    無論如何去逃避,她也躲不開心裏那化不開的糾結情思。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程一諾盯著白的亮瞎眼睛的的天花板生生地硬挨著身體的燥熱。
    就這麽又熬了兩個多小時,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手上有了點力氣。
    一有了點勁兒,程一諾就撐著癱軟的身子從床上慢慢起來了。
    身體裏的藥好像隨著汗水的蒸發消退了大半。體內那股說不出的燥熱也有了很大的緩解。
    程一諾慢慢下床,她必須得去浴室把這一身難堪洗掉。
    在所有人都覺得她狼狽不堪的時候,她得把自己收拾的利落幹淨。
    不為別的。
    戰鬥總還得繼續下去,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