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一點新鮮感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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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碟片兒事件開始,倆人正式進入不嫌羞不嫌臊的蜜月期。
怎麽個甜蜜法呢?
她們會旁若無人地互相牽手在大街上閑逛,會像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在菜市場賣菜。
有時候也會有點小摩擦,但絕對是床頭吵架床尾和。
當然有時候也可能不是在床尾和,而是在沙發尾,陽台尾,更或者是浴室尾。
.............
總而言之,陸宇琛很享受這種生活。
有時候他主動早起做飯,有時候程一諾會早起做飯。
當然他主動的時候很多很多。
程一諾則很少,很少,很少。
也不是程一諾不願意做,而是陸宇琛不讓她做。
至於原因........
在程一諾攤個煎餅把鍋給攤漏了之後,陸宇琛就再也不讓她下廚了。
但是偶爾也同意她帶著圍裙在廚房裏瞎轉悠兩圈。
他喜歡看著程一諾在廚房裏穿著圍裙來回打轉,雖然很多時候,她都是仰著個鍋鏟,一邊看著微弱的火頭一邊喊救命,可即便再煩亂。他也從未覺得不適。
這些讓他有種很真實的家的感受。
當然,他喜歡程一諾穿圍裙,還有另一個不得不隱瞞的理由。
就比如說現在。
剛一睜眼,出門洗刷完畢之後,就忽然看到廚房裏那個小人兒從門縫裏夠出頭啞著聲音大喊“老公,這幾天都是你早起給我做飯,你辛苦了,今天你就好好歇著,我來做飯。”
陸宇琛先是蹙著眉尖低斥“嗓子不好就別給我瞎喊了,我能聽見的。”
程一諾衝他做了個鬼臉,聲音變緩“老公,那你等我一會兒哦,我馬上就能做出來啦。”
陸宇琛忍著廚房可能會爆炸的恐懼,很是不情願的擠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說“好的,老婆辛苦了。”
程一諾向他做了個ok的姿勢,就火速投入到做飯的大工程中。
對了,還得多提一句,雖然程一諾對廚藝知之甚少,但是卻懷著一顆做大廚的無比熱忱的心。
這種對比,一度讓陸宇琛很是痛苦。
男人在茶幾上拿了杯咖啡,悠哉哉地仰靠在沙發被椅上。
因為廚房跟客廳是打通的。
所以在這兒坐著能一覽無餘地看到程一諾背對著他忙忙碌碌的情景。
很美好,很溫馨,很………..很誘人。
是的,這樣穿著圍裙,下麵簡單套了件寬大的白色t恤做睡衣的程一諾,散發著讓他無法忽視的巨大魅力。
纖細的腰肢,挺翹的屁/股,還有肩膀上微微隱現的蝴蝶骨。
太美了。
陸宇琛一瞬不瞬地盯著,察覺到下/半/身的不正常熱流,馬上眯了眯眼睛,仰起頭狠灌了口咖啡。
可是沒用,那微苦的味道反而讓口腔更加渴望程一諾那清新溫軟的味道。
陸宇琛麵色如常地雙腿交叉坐著,手指下意識地輕點著沙發上的紅木扶手。
修長的腿,深邃的眼睛,還有身上雍容華貴的氣度。
表麵上看很像是豪門紈絝貴公子,但腦子裏的念頭要真是說出來還可能把個流氓嚇死。
不要了吧,男人瞳孔微縮著怔怔地想,昨天晚上這丫頭就抗議了,說這種事做的實在太多,還說她馬上就要折壽了。
而且昨晚上他連哄帶騙地跟她做了不知道多少次,那丫頭抗議喊叫的喉嚨都啞了。。
明明那麽累,還強撐著起來說要給自己做早餐,這樣的老婆,不好好寵著還要欺負?
那豈不是太沒有人性了嗎?
陸宇琛想著,就直起身子站起來,向她走過去。
一邊不斷地告誡著自己不能欺負,一邊順從身體本能地攀附到柔美的過分的脊背。
“老婆……..”
微熱的呼吸在耳邊炸開,陸宇琛從後麵抱著她纖細的腰,身子緊貼在她身上。
程一諾頭皮一麻,心裏警鈴大作。
他這種語氣,怎麽聽著那麽危險啊。
“喂喂喂!”程一諾用手肘頂著他的肚子“你一邊兒去,我做飯呢。”
“老婆。”陸宇琛添了下她的耳尖。
程一諾身子抖了抖,語氣更加慌亂“你,你………你能不能去客廳等著啊,飯還得等一會兒呢。”
“不要。”
陸宇琛喊著她白皙的耳廓聲音低啞地含糊著說“我餓了,我想現在就吃。”
程一諾一跺腳“我做的是炒雞蛋,這這,蛋清還沒熟呢。”
陸宇琛低笑了下,輕聲說“沒熟?沒事,那就吃你好了。”
說完,男人就緩緩地搶過她手裏的鍋鏟,伸長胳膊,繞過她的身子把火關上,然後猛地把人壓在地毯上。
程一諾無法遏製地反抗著,嘴裏含含糊糊地喊著“陸宇琛…..唔…你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明明。”
“昨天晚上我怎麽了?”陸宇琛一邊喘著粗氣在她脖頸處密密麻麻的細吻,一邊輕笑著調侃“說出來,我們再重溫一下吧。”
程一諾“…………”
情到深處不自知。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陸宇琛這一重溫,就直接從早上六點半重溫到了上午九點鍾。
做完之後,陸總裁著急忙慌地幫自己累癱了的的媳婦快速衝了個澡,然後又在程一諾暴打著的情況下,在廚房裏速度極快地給她做好飯,盯著她吃完之後,兩個人就一同上班去了。
雖然已經同居兩個月了,但是陸宇琛和程一諾一直都沒有對外宣揚他們倆的關係。
在同一間公司裏工作,又是明顯的上下級,這種奔著結婚去的戀愛關係似乎不能在辦公室裏上演。
所以,他們倆每次上班,都是一個人先進辦公大樓,另一個人再鬼鬼祟祟地從車上下來,匆忙地上樓去。
當然,這個鬼鬼祟祟的人,一直是陸宇琛在做。
又一次目送著程一諾進入辦公大樓。
陸宇琛正眯著眼睛,嘖嘖稱讚著自家老婆纖細的小腰時,車的雨夾上忽然被一個小孩夾了張紙條。
陸宇琛嘖了一聲解開安全帶下車。
誰家孩子這麽不著調,都敢隨意亂丟紙屑了。
還在他的車子上扔。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那個孩子沒逃開之前,陸宇琛拽著他的後衣領子把人拉了回來。
“放開我!”小男孩還挺有脾氣。
“喂!”陸宇琛指著雨夾上的紙條“誰讓你把這個插在這兒的?”
小男孩眉頭一挑,很是無辜的說“不是我,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阿姨讓我這麽做的,她還給了我一百塊錢。”
聽到小男生說到漂亮阿姨,陸宇琛心頭一凜,驀然想起來那個狠起來讓人心悸的女人“叔叔,可以放我走了嗎?”
陸宇琛沉沉地嗯了一聲,鬆開他的後衣領子。
小孩一溜煙地消失在視線裏。
陸宇琛直起身子,踱步到那張紙條下,他想取下來那紙條看上麵到底寫了什麽,可還沒觸到,他就緊張地縮回了手
他知道,她的目的肯定是要威脅自己。
可是,她要拿什麽威脅呢?
拿自己的無知?可是他現在早已經戳破了她所有的隱瞞,並且成長成了一個她可能無法觸到的高度。
拿自己的媽媽?可是他的母親不僅很同意程一諾和他的婚事,還非常喜歡她,寵愛她。
就連程一諾和自己那看似永遠無法打破的誤會都已經徹底解釋清楚了,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手裏還會有什麽砝碼來威脅他?
陸宇琛雙眼陰騖地在車前來回踱步,那張紙條似乎成了個定時炸彈。
讓他不敢去碰。害怕把剛得到的幸福炸個粉碎。
忽然一個極輕淺的念頭從腦海裏鑽了進去。
會不會………是那件事?
陸宇琛倒抽了口涼氣,腳步微微向後錯了兩步。
如果真的是那件事,那她也實在太狠了。
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人無恥到這種地步?
但是,陸宇琛越想,越覺得那件事最有可能讓淩筱做砝碼。
沉默良久男人還是指尖微顫著把手伸向那紙條。
再逃避,也總得麵對,畢竟,他現在並不是一個人。
當紙條上的字跡在眼前逐漸清晰時,男人本來清明的眸子瞬間幽暗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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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大腹便便的音樂監製人忽然揚起手向不遠處的程一諾搖了搖。
程一諾連忙彎著腰跑過去“老大,有什麽吩咐。”
這個音樂監製人,姓王叫王正哲,名字正,人也正。
性格開朗,三觀正直,一度是辦公室所有姐妹裏的親親閨蜜。
所以,程一諾平時跟他也很相處的來。
“來來來。”王正哲從桌兜裏掏出一份厚厚的文檔,笑眯眯地對程一諾說“今天老大給你找了個美差。”
程一諾瞪了瞪小鹿眼說“什麽美差會輪到我?每次不都是讓您給咱們辦公室裏最新來的小姑娘娟娟了嗎?”
誰都知道王正哲最近在追辦公室裏的這個小姑娘。
王正哲胖的不太明顯的五官硬生生擠出了一個無辜的笑“哪兒追什麽娟娟啊,我不跟你嘮別的,今天這個活真是個美差。”
程一諾仰著腦袋,無聲地翻了個白眼,向王正哲伸開手說“拿來吧,是不是又讓我給誰送什麽資料啊?”
王正哲點點頭,用一幅知我者莫若你的曖昧表情說“今天讓你送的這份文檔,是一份可以讓你遇見機遇的文檔,可以給你帶來幸運的文檔,可以……..”
“您要再不說給誰送,我就不送了。”
“送到頂樓總裁辦公室,陸宇琛的位子上。”
程一諾怔了怔,倒不是多驚訝,隻是默不丁聽見陸宇琛這個名字覺得一陣恍惚。
半天緩過神來,程一諾從王正哲手裏拿過文檔,撇撇嘴說“我以為給誰送呢,結果是陸宇琛,好吧,一點兒新鮮感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