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又被抓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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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逼的毫無退路,門外是慕雋,身後是壓著我不放的陸羲柯。
    到最後,我咬破了唇,愣是沒讓陸羲柯如意。
    門外的慕雋敲了兩聲之後沒聽到回應,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陸羲柯釋放完之後,也放開了我。
    我虛脫無力的倒在床上,整個人像是剛從河裏打撈出來一樣,身上還夾著被割破的傷疤,疼的抽搐了兩下,最終才緩緩閉上了眼睛。
    好累。
    陸羲柯下了床之後,接了個電話,帶著防備的眼神看了一眼,然後接通電話走向了浴室。
    可他關門的那一刹,我還是清楚的聽見他說。
    “喂?鬱研……”
    我突然就清醒過來,怔神了好一會兒,大腦才反應過來,條件反射般習慣性的苦笑了一下。
    想什麽呢慕欒,難不成你還真奢求什麽不成,你對得起衛君珩嗎?
    眼皮磕磕絆絆的,一閉就這樣睡著了。
    ……
    陸羲柯難得不在家,我一早敲醒了慕雋的門,想跟他好好談談。
    “有事?”
    慕雋坐在床上,手中抱著一本我念不出名的外國書籍,防備而又生疏的望著我。
    見我進來,他不自覺的往裏挪了挪。
    我看了他半晌,覺得慕雋又白了不少,表情也越發的冷漠起來,心底多少有些心寒,可還是用試探般的口吻開了口:“慕雋,為什麽要自殺?”
    他微怔,眼皮都沒抬,平靜的說道:“斯威夫特說死亡是造物者為人類安排的一種自然的、需要的、普遍的災害。”
    “可斯威夫特沒告訴你要用自殺走向死亡。”
    我有些慍怒,盯著他還纏著繃帶的手腕,腦中卻謹記著醫生說的話,不能刺激他的情緒,不然他很可能再次產生輕生的想法。
    有些無奈,上前伸手把他摟進了懷裏,第一次覺得無比的害怕,顫抖著嗓音乞求。
    “慕雋,算我求你,好好活著,就當為了我,你要是死了,我也真的活不下去了。”
    他停住了手中翻書的動作,僵硬的被我抱著,眼神裏是說不出的病態和陰鬱,咳了兩聲,扭頭不明所以的問了句:“你跟那個姓陸的到底什麽關係?”
    我一僵,臉色難堪。
    果然還是躲不開這件事。
    訕笑著摸著他的頭,還是選擇欺騙了他。
    “能有什麽關係,就是普通朋友而已,你別多想。”
    慕雋不是傻子,我騙不了他。
    他雖然不追問,可還是嘟嘟囔囔說了句:“那衛君珩怎麽辦?”
    我啞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恰巧,這時候接到了詹孜柏打來的電話。
    “抱歉。”
    我愧疚的看著慕雋,轉身離開了。
    盯著屏幕上詹孜柏三個字,腦中快速的思考著,這個電話……接還是不接?
    “有事?”
    最終,獵奇心還是讓我按下了接聽鍵。
    “慕欒,”詹孜柏頓了頓,小心謹慎的問了句:“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輕笑一聲,眼中盡是諷刺:“哪敢?畢竟你手中還握著我的把柄不是嗎?”
    若不是他打來,我倒要忘了,照片的事還沒解決。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輕聲似乎有些無奈,又試探性的問了句:“聽說你爸去世了?”
    我眯起眼,攥緊了手心。
    “你怎麽知道?”
    不免又對他起了疑心,還有……宋玨的事,想到這不禁又皺起了眉。
    “不是,其實是……我派去跟蹤你的人告訴我的,不過他說你一直沒回去。慕欒,你去哪了?”
    詹孜柏慌亂的解釋,不過卻更加激起了我對他的懷疑。
    我也不是沒想過是詹孜柏指使宋玨做的,但是……我始終想不到慕國弘,這麽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死了對他有什麽好處。
    比起這些,我更寧願相信是宋玨跟慕國弘之間有什麽衝突。
    “慕欒?”
    想事想的出神,詹孜柏一連叫了我好幾聲我才反應過來。
    “什麽事?”
    “我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我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我揉了揉太陽穴,大腦高速運轉,眼神一閃,輕聲回道:“剛好,我有件事也想找你幫忙。”
    “那好,我去接你,見了麵再談。”
    詹孜柏的聲音突然激動起來,總讓我覺得自己又落入了什麽圈套。
    “不用了,你在公司等我,我過去找你。”
    “也好。”
    詹孜柏身後藏了太多秘密,有些事我離他越近,才能看的越通徹。
    ……
    “說吧,什麽事?”
    進了辦公室,一眼就看見一身端正的詹孜柏,我掃了幾眼,沒見到想見的人,多問了一句:“宋玨人呢?”
    詹孜柏的本來迎合微笑的表情立刻變了,晦暗的動了動,不解的問了句:“你找他有事?”
    我點頭,不說明來意,等著詹孜柏先開口。
    他看我一個眼神就懂了,又掛上了那副虛假的笑,親昵的撫住我的肩。
    “是這樣的,賽特中心那邊有個晚宴說必須要帶女伴出席,而我身邊又沒個人……所以你看這?”
    我懂了他的意思,沒拒絕,隻是談了個條件。
    “可以,隻是我有個要求。”
    “你盡管說。”
    “晚宴結束後,我要見到宋玨。”
    詹孜柏麵色變了變,可還是咬牙說了句:“沒問題。”
    我大概猜測到他肯定知道些什麽事情,隻是不知道詹孜柏為了自己所謂的利益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試試看吧,詹孜柏,我們倆個總有一個人會倒下。
    到時候,我希望那個人是你!
    賽特中心算得上是一個用錢堆起來的商務酒店,耗資成為全江城最大的經濟中心,融集了各個金融業的領頭人,不乏為攀附金枝的絕佳之地。
    有錢人在這結交更有錢的,公司出現危機的在這用下一代選擇商業聯姻,各路高官成了相互巴結的對象,人間百態在此嚐盡。
    而我挽著詹孜柏的臂彎出場的那一刹,麵對那麽多的媒體和聚光的瞬間,我才明白……看來詹孜柏是準備拿我做足了噱頭。
    “詹總,這位是?”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舉著酒杯詫然的走向詹孜柏,詢問我的身份。
    我往後縮了縮,覺得那男人的眼光像是在看一件商品。
    詹孜柏反手攥住了我的手,眯起精明的眼,似乎是強調一般的說了句。
    “我愛人。”
    我不悅的看了詹孜柏一眼,卻沒反駁。
    “哦?詹總年紀輕輕的,沒想到已經成家立業了,本來還想著把小女介紹給你認識,看來晚了一步啊。”
    詹孜柏眯著眼笑,掩著事實說道:“江總的女兒想必也是像您一樣優秀,隻是我跟令媛的緣分未到,著實沒了這個福氣了。”
    這話倒是把這個江總恭維了一番,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哪裏的話,能夠嫁給詹總為妻,想必詹太太肯定也是有過人之處的吧,隻是還不知道詹太太的家父是?”
    說著又把話繞道了我身上。
    我眯眼。
    家父?
    澀澀一笑,回口應了句:“慕國弘。”
    江總眯著眼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慕國弘是誰,到最後隻是訕訕的衝著詹孜柏說了句。
    “既然詹總有美人相伴,那江某就不打攪了。”
    “哪裏的話,江總請便。”
    一陣虛情假意的問候,總算送走了這個江總。
    難得晚宴空閑的清淨,而詹孜柏還有那麽多的應酬,我受不住,抿著唇壓在他耳邊說了句:“我有些累了,先去那邊休息會。”
    詹孜柏想陪著我,又礙於那麽多人的麵子走不開,隻能滿眼擔憂的應了句。
    “你自己小心點,有事叫我。”
    我不以為意的點點頭,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了。
    不到兩秒,突然被人從背後捂住了唇。
    “唔唔……”
    我踢騰了兩下,掙不開,就這樣在不起眼的角落被人擄走了。
    誰?
    是誰?
    我心亂了,生出一絲擔憂,這人是想殺我,還是別有目的。
    直到走到走廊盡頭,沒有人經過的地方,身後的人才停住了腳步。
    就在我以為他要放過我的時候,沒想到他竟然抓著我肩把我按在了牆壁上,自己從背後壓住了我。
    “唔,你誰?是誰?放開……放開我!”
    我想回頭看看他的臉,沒想到卻被他抓著頭發按住了頭,然後側著腦袋被他一口咬在了耳垂上。
    “不要!”
    身後錯亂的氣息和熟悉的手段已經讓我大概猜到了是誰,我隻是沒想到他也會出現在這。
    “嗬,”醇厚的嗓音灌入我的喉嚨,聽見他熟悉的語氣:“你今天穿的這麽暴露是為了做起來更方便嗎?慕欒,為什麽我每次總能抓到你跟不同的男人在一起,你當真就一天都不能消停嗎?”
    陸羲柯有些怒,手中不停的擺弄我的裙擺,抓著我臀部的肉狠勁揉搓,讓我不禁咬緊了牙。
    皺著眉破罵了一句:“你混蛋!”
    而後又變成了求饒:“別……別這樣,有人,有人來了……”
    陸羲柯發起瘋來,當真誰都管不住,我哪怕是求饒還是強硬都阻止不了他。
    就在我以為要被他強上的時候,詹孜柏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陸先生,還請你放開我太太。”
    空氣一時間僵住了。
    陸羲柯停住了手中的動作,但卻沒放開我,回頭望向詹孜柏,發現一同趕來的還有蘇鬱研。
    這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