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我覺得他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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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羲柯陰冷,殘暴,這我都知道,可我沒想到他有一天會想毀了我。
他扯下腰帶綁住了我的手,拴在了床頭,然後將我被他撕爛的衣服揉成一團,然後塞住了我的嘴。
我搖頭,卻隻發出“唔唔”兩聲。
心底簡直後悔死了,為什麽不控製一下自己,要跟陸羲柯這麽快就撕破臉皮。
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陸羲柯已經徹底被激怒了。
他轉身從廚房拎出一把菜刀,我猜不透他想要幹什麽,隱約覺得害怕起來。
這個瘋子!
陸羲柯拿著刀在我脖子上劃了兩下,滲出幾個小口來,殷殷的往外冒出血珠,離遠看倒覺得像一串紅寶石嵌在了脖子上。
他依舊覺得不過癮,又用刀在我小腹處比劃了兩下,臉色陰沉的貼在我唇邊問:“你說這下一刀落在哪裏比較好,我給你選擇的機會……”
說完還繾綣的吻了吻我的唇。
現在的陸羲柯讓我覺得毛骨悚然,他就像是失了心智的殺人狂魔,我稍不留神就會化成他刀下的厲鬼,哆哆嗦嗦的打顫,被他塞住的嘴也回答不了他的問題。
他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卻又流下了眼淚,一滴滴的砸在我的臉上,我可能是跟他一起瘋了,竟然覺得他這個樣子很可憐。
伸手想要摸摸他,結果被他誤以為我又要掙紮,一分心又在我身上落下了一刀。
他撫摸著我的臉,聲音有些幹啞,低聲說道:“慕欒,你知道上一個背叛我的人怎麽樣了嗎?”
我不說話,悲哀的看著他。
陸羲柯用鼻子抵了抵我的臉,閉著眼自言自語。
“我把她殺了,一刀一刀把她分解了,我要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在背叛我,她怎麽可以不要我,你說……她是不是活該。”
我不止怎地,突然就想起了那塊墓碑,碑上的刻著何惠珍的那個人,還有陸頁禾的話:他殺過人……他殺了自己的母親……
陸羲柯突然扔了手中的刀,他鬱鬱寡歡的望著我。
“可是你呢?我該拿你怎麽辦呢?”
我以為陸羲柯會讓我落地跟何惠珍一個下場,可是我沒想到他卻在這個時候收了手。
陸羲柯伸手碰了碰我的臉,他突然變得惶恐起來,聲音愕然。
“我不能殺你,可是我又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傷害你,慕欒,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我不想在那麽痛苦了,得到她的屍體之後我一點也不開心,我每天每天都會做噩夢,我夢見她回來找我了,可是……她還是不要我,她恨我……”
陸羲柯看起來有些痛苦,他吻了吻我受傷的地方,唇上沾滿了我的血液,懨懨的開口:“慕欒,我病了。”
我點頭,可悲的望著他。
陸羲柯,你病了,可我卻治不好你。
他似乎有些急切,暴躁的想為自己的戾氣尋找一個出口,陸羲柯伸手扯爛了最後一層阻礙,一破而入。
我痛的痙攣了一下,然後皺著眉閉上了眼。
真疼……
陸羲柯做完之後睡著了,我趁著他睡的正沉的時候,貓著腰下了床,身上的傷疤已經凝固了,雖然有些疼,不過咬咬牙也過去了。
接下來最重要的是衛君珩的事。
就在我出神準備穿衣服的時候,卻被陸羲柯抓住了手……
“別走。”
我一慌,以為他醒過來了。
轉身一看,沒想到他竟然是在做夢。
籲出一口氣,動作輕柔的將他的手指扯開,踮著腳走出了房間。
但我沒想到在我離開後,有一雙眼睛驟然睜開盯著我的背影發呆。
“喂,老邢,找個時間動手吧。”
我更不知道因為自己的行為竟然直接葬送了一個人的生命。
……
江城療養院。
我還沒進門,剛巧撞上站在門口的衛美佩。
“怎麽樣?你哥呢?”
衛美佩探著頭往外看,不知道在看什麽,表情有些神秘,見我來了,才收回目光,衝我赫然一笑:“在裏麵等你好久了,趕快進去吧。”
我吸氣,攥緊了手,仿佛第一次見他一樣,伸手輕輕的撫上了門把,莫名的緊張起來。
再見到衛君珩,我激動的差點落下淚來,推門看見他正盯著我看,眸中還是亙久不變的深情,雖然整個人還是很虛弱,但可以看出來他已經洗漱過一番穿戴好等了我很久了,帶著笑手中還攥著一束玫瑰。
“君珩。”
我一張口就再也抑製不住,眼淚唰一下掉了下來。
衛君珩眼眶也紅了,他還不能下床,隻是著急的伸手想抱我,哽咽的說了句:“傻子,哭什麽呢。”
說完他自己也哭了。
我順勢跑過去撲在了他懷裏,抓著他的衣服嚎啕大哭。
“衛君珩,你個混蛋,睡了那麽久,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他摸著我的長發,下巴抵在我的額頭,擁抱的力氣似乎想把我嵌進他的骨血裏,啞著嗓子應道:“我怎麽舍得。”
他伸手捧住了我的臉,想要親我。
我條件反射的往後躲了一下,卻讓他陷入了尷尬。
“慕欒?”
我望著他的眸苦笑著搖搖頭,又主動貼上了他的唇。
剛才有一瞬間想起了陸羲柯,有些害怕罷了。
“嘶——”
他不小心捏住了我的傷口,痛的我沒忍住嘶了一聲。
“怎麽了?我看看。”
衛君珩伸手想扯開我遮住傷口的高領毛衣,我躲了一下,閃過他的目光,悶聲說道:“沒事,被紮了一下而已。”
他有些不依不饒,捧著我的臉問:“慕欒,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出事。
這半年出的事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他,但到最後我還是抿唇一笑搖著頭回道:“真沒事,你剛醒來,別想太多。”
他眯著眼,一個不注意還是扯下了我的領口,露出半個白皙的脖子和上麵雜亂的疤痕。
這讓衛君珩也皺起了眉。
他用手指摸了摸,似乎害怕我痛,始終不敢用力。
我低頭,這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這……”
他追問的話還沒問完,就被闖進來的衛美佩給打斷了。
“哥,這個你看……”
她帶著探究的目光瞟了我一眼,然後遞給了衛君珩一遝東西。
衛君珩快速掃了一眼,臉色有些不對勁。
“這東西哪來的?”
“剛才門外一個男人塞我手裏的。”
“人呢?”
“跑了。”
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伸手要拿衛君珩手中的東西,不過卻被他擋住了。
他抬眼,不明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越發的決定可疑起來,他不讓我看我偏要看,奪過他手中的那一遝照片的時候,我突然心虛了。
“你聽我解釋……”
剛開口,結果卻被他打斷了。
他摸了摸我的頭,笑了一下。
“你什麽都不用說,我信你。”然後反手把東西扔給了衛美佩:“把這些東西燒了。”
“可是哥……”
衛美佩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還想說些什麽。
“這件事以後不許再提。”
衛君珩眯了她一眼,有些不快。
我雖然愧疚,可因為他的庇佑多少有些感動。
有些事情他不問,就是對我最好的保護。
“滾出去!”
屋內還沒安靜下來,就聽見衛美佩在門外大吼了一句,不到兩分鍾就看見被她推擠著進來的詹孜柏。
“呦嗬,都在呢。”
詹孜柏怪笑著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挪到了衛君珩身上。
“要麽說君珩你命大呢,這都死不了。”
“借你吉言。”
看到他的那一刹,衛君珩也變得凶狠起來。
詹孜柏不客氣的拉過來一把椅子,翹著二郎腿坐下了,眼睛滴溜溜的盯著我轉。
不知道他從哪得到的消息,竟然這麽快就趕過來了。
衛美佩看著詹孜柏的眼神,橫看豎看都覺得不順眼,皺著眉恨不得一腳猜到他臉上去。
不過,詹孜柏臉皮出奇的厚,在這麽多人都不待見他的情況下,他還能厚著臉皮坐下去,若無其事的跟衛君珩談起了股權的事情。
“既然醒了,那就談談吧,說說看,多少錢你願意把那些股份轉讓出來。”
“你做夢。”
衛君珩向來穩重,可是見到詹孜柏卻再也冷靜不下來了。
“詹孜柏你找人暗箱操縱的事我不拆穿你,可是你自己還沒個譜嗎?嘉世那麽多員工,出了事你對他們付得起責任嗎!”
我大概明白了衛君珩話裏的意思,看來這嘉世的水比我想的還要深。
詹孜柏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一臉鄙夷的看著衛君珩:“你莫不是睡一覺睡的糊塗了,沒有我你以為嘉世還能撐到現在,說什麽暗箱操作,不過都是商人常用的伎倆罷了,你以為用你的那些個破手段能救回嘉世嗎?衛君珩,要我說你幹脆死了算了,不然……活著也成了個殘廢。”
他說著,看了我一眼。
這氣壞了衛君珩,他黑了臉指著門衝詹孜柏說道:“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至於嘉世的事情我跟你沒有商量的餘地。”
詹孜柏也生氣了,站起身啐了一口。
盯著衛君珩罵了句:“我們兩個盡管試試看,到底嘉世先落到誰手裏,窩囊廢。”
“你滾!”
我也受不住他的話,惡狠狠的衝他吼了一聲。
轉身想去撫慰衛君珩,卻也被他趕了出來。
“出去,你們都先出去,我想一個人先靜靜。”
“君珩……”
我還想說些什麽,卻被衛美佩拉了出來。
“怎麽回事?”我甩開他的手,有些意外:“你哥的腿……”
“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