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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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夏安筱隻是想閉眼休息一下,卻沒有想到自己會沉睡了過去,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抬手看手腕上的細表,已經是十一點半了,按說即使司機開得再慢,也該到夏家了。
她微微的凝眉,看著車窗外飛速而過的夜景默不作聲。
窗外的夜色很暗,也很偏僻,她微微側過臉,黑亮的秀發滑落掩住了她的小臉,她靠在車門上,看著外麵,細細地分辨著地方。
車子越開越遠,是個很偏僻的地方,顛簸的小路上幾乎沒有街燈,甚至往來車輛都沒有,她隻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緊張的心跳聲在寂靜的詭譎氣氛下,聽得清楚。
司機抽著雜牌的煙,熏味很濃,她隻覺得喉嚨幹癢異常,想咳嗽,卻死命地忍著,生怕被發現她已經醒了。
她緊貼著椅背的背脊繃緊著,纖細的小手緩緩伸進小包裏,摸到了手機,卻不敢拿出來,她想了想,又鬆開了手。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女人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分辨不出究竟在哪裏。
向曾下了車,又快步地走到她的車門旁,猛地拉開了車門,夏安筱嚇得閉上了眼睛,一動不敢動。
“喂!給老子醒醒!”向曾很不客氣地抬手推了一下她。
有句話是怎麽說來著,你是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夏安筱此刻很想做這樣一個叫不醒的人,但是對方又不是傻子。
她睜開眸,瞪著向曾,卻沒有說話。
“是個烈性的小妞,難怪那個女人搞不定你。”向曾冷笑了一聲,伸手一把將她拉出了車外,她的小包向曾搶過。
他把她的包往地上倒了倒,裏麵掉出一個皮夾,幾樣化妝品。
夏安筱背在身後的手緊緊地抓著手機,定定地看著蹲在地上翻開她錢包的向曾,趁著他不注意,將手機藏進了褲腰帶裏。
“呸!你們有錢人出門都不帶錢啊?”連個銀行卡都不帶在身上。
夏安筱渾身不住地在顫抖,如果是求財還好,但是他把自己帶到這麽偏僻的地方,看著像是另有目的。
女人轉動了一下眼珠,讓自己冷靜下來,語調盡量保持著平穩,不讓他看出自己的害怕,“現在都用手機支付了。”她左右看了看,“奇怪,我手機明明在包裏的。”
因為她的話,向曾也開始看向了周圍,他看了一圈沒有發現,有些暴躁,“老子剛才就沒看見,你別糊弄我。”
見他不上當,夏安筱沒有再說話。
向曾把她的錢包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他又抬手推了一下夏安筱,“走,往裏麵走。”
夏安筱轉身,這才看到了一條漆黑的小巷子,她微微蹙眉,巷子裏隻有一盞路燈,大約在巷子中央處,她有些看不清楚這裏的情況,遲遲不肯走。
向曾有些不耐煩地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推著夏安筱的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別想耍什麽花樣,快走。”
後背被他拿著尖銳的東西盯著,冰冰涼涼的,察覺到是什麽,她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倒流,女人僵住身體,緩步抬起,往巷子裏麵走。
她走得很慢,一方麵是真的害怕,另外一方麵是怕身後的人發現她藏在後背的手機。
錦瑞辦公樓的燈關的很早,連慕言坐在車裏微微蹙眉,眸色凜冽深沉,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敲擊了幾下,隨即拿出手機,薄薄的屏幕亮出,顯示出一個地圖,是普城的地圖。
按著電子地圖上的顯示,女人一路往西走,到了某一點,停了下來。
城西是普城開發最弱的地方,那裏太過偏僻,信號差是經常有的事情。
連慕言猜測,她應該是被帶到了更遠的地方。
男人眯起深幽的雙眸,他眸中隻有深不見底的黑,抬手打了電話。
聽到鈴聲,康助理很快地按下了掛在耳朵上的藍牙耳機,“連總?”
“現在進行到哪裏了?”
康助理看了看周圍,光線很暗,他和寧奇坐在嘉賓席上看著新人經過他們的身邊,他低聲說道:“剛剛開始。”
男人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後,交代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康助理和寧奇對看了一眼,台上夏意兒正講著話,她唇邊帶笑,含情脈脈地看著站在自己身旁淡漠高大的男人,她的眼裏含笑,卻始終有淡淡的一抹憂慮掩藏在眉眼。
她看著底下的人,一遍遍地告訴自己,掌聲,燈光,美譽都是屬於她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改變,永遠不會。
可是她越是這樣在心裏說著,心就越是慌亂。
剛才康助理接電話的時候,傅以筠淡漠的神色就一直盯著他,神色有些繃緊,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他在緊張。
可是,她不知道他的緊張是為了什麽。
康助理看著兩人交換著訂婚戒指,儀式還沒有結束,他就站起了身。
夏家人把他安排在了第一排,所以當他站起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隻見他匆匆離席,甚至都沒有和夏老打聲招呼。
眾人不明所以的時候,寧奇跟著站了起來,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全場的人都能聽得清楚,“康助理,就算夏大小姐失蹤,你也好歹忍耐一下,等儀式結束才行啊。”
康助理沒有理會寧奇,急急地跑出了酒店。
寧奇看著酒店裏因為跟著康助理跑出去的媒體亂作一團的宴會廳,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雖然計劃臨時改變了,但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精彩,他正想著這趟沒白來,肩膀就被人壓住了。
“她真的不見了?”
一貫冷冽的嗓音是傅以筠特有的個人標誌。
“是啊,要不康助理接了電話後,會這麽著急地跑出去嗎?”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傅以筠就急急地經過他,往門外走,衣袖被人拉住了,他轉頭一看,是臉色有些慘白的夏意兒。
“傅以筠,她會沒事的。”她拉著男人衣袖的手,止不住地在顫抖,“連慕言不是去了嗎?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會,你不要走,留下來陪我。”
她溫柔的嗓音裏帶著幾分懇求,傅以筠斂下了眸色,眉宇間愧疚裏帶著焦慮,“對不起。”
男人的手拉開她的手,空空蕩蕩的,她的手心裏什麽都沒有。
一切都像個泡沫一樣,短暫而絢麗。
傅以筠急急地走到停車場,將車開了出去,他對她見死不救過很多次,虧欠了她很多,這一次,再不能那樣了。
銀色的跑車停在了城西的一個巷子口不遠處。
連慕言下車後,在四周觀察了一下,按著地圖上後來又斷斷續續出現的坐標,她應該是被帶到了這裏才對。
夏安筱被向曾關上了閣樓,她不停地朝後退著,慘白著的小臉,緊緊地盯著眼前笑得猥瑣的老男人,“你想幹嘛?”
“我不想幹什麽?放心,在還沒有拿到錢前,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聞言,夏安筱挑了挑眉,“夏家不會拿錢贖我的,你白費心思了。”
“不是夏家人,也會有別人來救你的。”向曾一步步地靠近夏安筱,“正牌的千金名媛就是和我那兩個女兒不一樣。”
他嘖嘖了兩聲,突然伸手拉住不斷後退躲避著的女人,拉著她的秀發湊到鼻子下,深深地聞了一下,“真香啊。”
“你放開我!不然後果有你好受著。”
向曾沒有搭理她,自顧自地說著,“我那兩個女兒,一個就是個死讀書的,還自命不凡。”他冷笑了一聲,又說道:“另外一個女兒就不一樣了,她跟你一樣,也是個小姐,不過裝得再像,也不過是個冒牌貨,心機不比她那個老媽差。”
夏安筱聽著他的話,想從中分析出什麽來,可是她越是想讓自己冷靜,就越是找不回理智,她渾身止不住地發著抖,連聲音都無法控製地顫抖著,“你就是要錢而已,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放了我。”
向曾最後還是綁架了夏安筱,是因為他已經不是為了那麽一點點的小錢,他看到了更大的搖錢樹。
正如夏夫人所說,夏意兒是他女兒這件事情,永遠不會改變。
隻要夏意兒能成功成為傅家的人,他的那點賭債還愁沒錢還嗎?
而阻擋她女兒成為傅太太的唯一絆腳石就是夏安筱!
向曾突然抬手抓著夏安筱的秀發拉扯著,“你這種高高在上的人一定沒有吃過什麽苦頭吧?”
“你放開我!放開!”
向曾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剪刀將她一直繃直著懸在半空中的神經哢擦一聲剪斷了,那種再也不無法壓製住的恐懼感如大浪一樣,將她死死地控製著,她不斷地掙紮著,卻被向曾壓在身下,那雙髒兮兮的手抓住了她的衣領。
“你剛剛說過不會拿我怎麽樣的!”
夏安筱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衝向了大腦,抵抗著他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著。
“剛剛是剛剛,現在我又改主意了。”
女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壓下來的向曾,後背硌著自己的金屬硬塊讓她想都不想就伸手去拿,薄薄的手機猛地砸向了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