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什麽資格來教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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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逸清和他對視了一眼,待警方走後,閑散地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有些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手表,“既然姑姑不舒服,那就回去休息吧。”
“不是有會議要開嗎?”
他們兩人互看的眼神,林姑姑其實都看見了,她心中警鍾大響,警惕地看向連慕言,她沒有理會顧逸清。
但與其說她不理會,其實是害怕和他有過多的接觸。
連慕言和顧逸清兩個人,論城府心機都不相上下,但連慕言溫潤如君子,即便他想要咬你一口,也會給你時間周旋,顧逸清則不同,他如同猛獸,看中了獵物就直接撲上去撕咬,而獵物連能夠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不算是什麽大事,就是告知一聲。”連慕言筆挺地倚靠在辦公桌前,隨手從桌上抽出一張通知單,懶懶地揚了揚,“sf集團已經把與林家的所有合作項目一並過給了顧家。”
林姑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大步上前搶過他手中的通知單看著,她的雙手都在顫抖著。
她將那文件來回看了良久,半響後才張嘴看向連慕言,“我林家哪裏做錯了,要你這樣對我們?思彤她要是知道了……”
“林姑姑,我隻是一個商人。”連慕言的唇角揚起若有似無地笑,他看著林姑姑的黑眸裏蓄著淡淡的笑意。但林姑姑從中讀到了什麽叫做薄涼。
在商言商,才是商人,如果沒有利益可得,一切都免談。
她笑了笑,有些無望地搖了搖頭,林家是個空殼子,她自己也很清楚,就林家賺的那些錢,都填不上連慕言投資下去的錢。
她轉頭看向閑適地喝酒的顧逸清,“是你的主意?”
之前她從來都沒有察覺到連家有撇開她們的意思,即便是那次在布克斯酒店裏,連老太發了頓火,也沒有烙下過不再往來的狠話。
如果不是他顧逸清,連慕言怎麽會動這樣的心思。
“姑姑,雖然你是我長輩,不過你最好還是對我客氣點,收一收你這種眼神,畢竟接下來林家能不能有飯吃,得看我願不願意賞。”
顧逸清涼涼地瞥了她一眼,唇角勾起邪氣的笑,仰頭將酒瓶裏的酒全數灌進了嘴裏。
他待瓶中的酒都喝完了,才又不疾不徐地開口,“你手上拿著的那份通知單,也就是個流程,林思彤願不願意簽,都改變不了什麽。”
“我去找連老太太。”
林姑姑緊緊繃著一張臉,她收起通知單,就要走,卻被連慕言喊住了。
“奶奶知道,這麽大的事情,你以為沒有她的允許,我會做?”
隻不過連慕言是先斬後奏而已。
連老太太早就不愛搭理集團內的事情,無論連慕言做了什麽樣的決定,那些不服輸的人跑到老太太麵前嚼舌根,訴苦衷,都隻能換來老太太哈哈地一聲笑,以我在集團內已經沒有實權為由,一一推了。
小程走出了電梯,就在錦瑞的辦公區域裏囔囔著說看到很多警員去了頂層。
和洪捷坐在辦公室裏商量設計方案的夏安筱也聽到了他的聲音,她愣了愣,微微蹙眉,卻還是低頭繼續研究著設計方案。
洪捷看了她一眼,抬手將她桌前的電話話筒撥開,按下了擴音鍵後緊接著按了一串數字,夏安筱看著那些亮起來的數字按鍵,即刻知道他撥下的內線是打往連慕言辦公室的。
她想都沒有想,就將話筒放回了原處,切斷了通話。
“你幹什麽?”
洪捷倨傲地睨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又到了師父教徒兒的時間了。”
他頓了頓,隨後說道:“樓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整個辦公樓都知道了,你去問候一下,說得過去嗎?”
“我知道啊,婚紗被人破壞了。”
“你的?”洪捷挑了挑眉。
夏安筱溫淡地笑著,明眸上下掃了一眼他,細細地打量著,直到他心裏發毛,才聽到女人涼涼地問著,“難道你還能穿婚紗?”
“別打混!”被揶揄的洪捷毫不客氣地打了一下她的頭,“你的婚紗被毀了,你一點都不著急?不想去看看?”
他才不覺得夏安筱真有這麽敬業。
夏安筱撇撇嘴,“誰說我不著急了,去看了不是讓我更糟心?”
她心裏還是很喜歡那件婚紗的。
真可惜,就穿了那麽一次,她甚至連照片都沒有拍下來。
“反正現在婚禮日期還沒有定下來,婚紗再重新做就是了。”
她不為婚紗著急上火,洪捷審視著她溫涼的神色,似乎她真的一點都不在意那婚紗究竟如何了,就在他張口想說什麽的時候,夏安筱突然放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不過你提醒我了,我還是得上去露個麵,未免連公子以為我真不在意。”
洪捷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戳穿她,“說得好像你真的在意一樣。”
夏安筱瞥了他一眼,將下麵的工作全數扔給了他,然後踩著高靴款款離去。
“賠償呢?”
夏安筱將手搭在門把上的時候,這麽一句話帶著不甘心和質問的調調就這樣傳進了她的耳朵裏。
這聲音讓她的眉心止不住地跳動著。
她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不過現在就算她想離開,也沒有辦法了。
辦公室的磨砂玻璃門半開著,夏安筱就這樣出現在了三人的麵前。
顧逸清淡淡地睨了她一眼,繼續喝著手中的酒。
夏安筱還沒有看清林姑姑臉上的神色,身形欣長挺拔的男人就已經快步走到了她的麵前,擋住了林姑姑。
“怎麽上來了?”
“出於作為一個準新娘的立場,我來看一眼婚紗。”夏安筱眉目彎彎,隨後轉頭看向一旁角落裏衣架上的那件婚紗。
老實說,比她想象中的破壞力度要來得弱些,看起來並不是那種惱羞成怒故意為之的。
“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
她將婚紗拿下,然後坐到了原本屬於連慕言的皮製旋轉椅上,搖晃著椅子,細細地看著那婚紗上觸目驚心的裂痕。
林姑姑瞪著從一進門,就將她無視過去的夏安筱,她看著夏安筱閑散地坐在辦公椅上,宛如在向她昭示著自己女主人的地位。
這個位子明明是屬於她家思彤的!
“倒是不知道,夏家是怎麽教人的……”
夏安筱撫摸著婚紗的手一頓,微微挑眉,卻沒有看向林姑姑,隻是安靜地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緋然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深似淺的笑。
“我確實是忘記了,夏大小姐的母親過世地早,沒有教過你,別人在談公事的時候,無關人等要避嫌嗎?”
夏安筱笑了笑,轉頭看向她,慵懶地倚靠在椅背上,眸光涼涼,緋紅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來,“所以?”
“既然你母親沒有教過你,那麽我就來好好教教你。”
嘲諷地輕嗬了一聲,女人臉上揚起的笑容毫不掩飾地帶著幾分譏諷的味道,“你是什麽身份?教我?”
“按輩分來說,我是你長輩!”
林姑姑從未見過這樣肆意瀟灑的女人,林思彤即便是不乖,也從來沒有這樣跟她講過話。
夏安筱秀眉微微上揚著,她看著林姑姑真心覺得好笑,“在我眼裏你就是個好管閑事的老女人。”
什麽時候輪到她來教她夏安筱做事了?也不顛顛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
她轉動了一下辦公椅,雙臂交疊著趴在辦公桌上,如畫的眉目挽起好看的弧度,絲毫沒有動怒的跡象,她歪頭看向神色溫良的連慕言,“我記得連公子說過,無論什麽事情,都不對我設防。”
“這承諾一直在。”優雅清貴的男人淡淡地笑著,眸底蓄著的笑意卻深不見底。
夏安筱這話,其實不是說給林姑姑聽得,是說給他和顧逸清聽的。
地皮的事情,想必夏安筱她自己也想清楚了,她從來都沒有為連慕言身旁的狂蜂浪蝶吃過醋。
他跟她冷戰隻是因為他不肯說,僅此而已。
她不喜歡被人瞞著的滋味,即便她自己能猜到緣由,可連慕言願不願意說,和她是否能猜到,完全是兩碼事情。
林姑姑臉龐線條繃得很緊,一直以為,她在林家是絕對的主導地位,而沾連老太太的光,出入在外的時候,眾人一直都非常的尊重她,她哪裏受過這樣的氣?
“連公子,顧少,如果你們沒有別的要交代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了。”
“不送。”連慕言點點頭,他毫不在意的態度讓林姑姑腳步一頓。
方才她來的時候,還有康助理專門來接,這會兒,她要走了,他不挽留也就算了,甚至都沒有跟她客套一下。
林姑姑拎著布包的手緊緊地拽著布料,她哪裏收過這樣的待遇?以前連慕言在美國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這樣對待過她。
顧逸清將手中空了酒瓶重重地放在了茶幾上,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過去。
隻見他懶懶地伸了個懶腰,隨後站了起來,“剛巧,我也要走,姑姑可以坐我的車。”
“不用客氣了,顧少。”林姑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喝了這麽多酒,還是請個司機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