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 膽子最小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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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筱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不是國內的童話故事翻譯出錯了,而是美國的成語大全出了差錯。
狐假虎威,明明是個成語,什麽時候成了連慕言口中的童話了。
在連慕言的故事裏,虎王收留了一隻受了傷的狐狸,痊愈的小狐狸卻仗著虎王的威勢橫行霸道……
夏安筱在他低潤沙啞的聲線裏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等他講完故事的時候,她已經睡得很沉了。
男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輕揉著女人額前的碎發,他微微低頭,微涼的薄唇就落在了女人的額前,“小狐狸,我等你的傷好起來。”
一覺睡到了三點多,夏安筱才懶洋洋地醒來,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床上坐起的時候,看見已經換上了深藍色襯衫的連慕言正站在床尾,他舉止優雅地拿起灰色的領帶,從他寬厚修長的手到他性感的喉結,無論是哪一出的細節都將這個男人完美的矜貴自持彰顯地毫無遺漏之處。
夏安筱雙膝跪在了床上,一路爬到了床尾,一手抓住已經掛在男人胸前的領帶,她仰著頭湊到他的麵前,“我幫你。”
連慕言看著女人不算是很熟練地打領結的動作,原本冷然的眉目一點點地化開,她看著夏安筱笨拙的手勢,等了一會,她還沒有研究出正確的打發。
他低低的笑著,抬起寬厚的手覆在了她纖細的手上,“錯了,要這樣。”
夏安筱的指尖一頓,任由他帶著自己的手,穿插在那精致的領帶中,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聽到男人低醇的嗓音覆在了她的耳畔,還帶著幾分撩人的熱度,“學會了?”
她長而纖翹的睫毛閃了閃,視線落在了眼前男人脖頸下已經打好的領結,是什麽時候打好的?
女人搖了搖頭,“我看視頻裏很簡單,怎麽做起來這麽複雜?”
她突然抬起頭,看著連慕言,“我是不是最不會打領結的女人?”
“跟誰比?”連慕言挑起了邪肆的眉梢,薄唇勾起淡淡的笑意,還卷著幾分玩味。
要是跟商場專櫃裏的服務員比,她確實是最不會打領結的那一位。
夏安筱撇撇嘴,眸光不自然地看向了別處,“就是……你的那些女人啊。”
上次錦瑞慶功宴,洪捷酒喝多了,就藏不住話了。
他拉著夏安筱不停地說著連慕言在美國最瘋狂的那段日子。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她還以為連公子一直都是那個潔身自好,優雅溫潤的貴公子。
聽洪捷所說的,那段時間他似乎每天都和一些金發女郎在一起廝混,有時候是兩個,有時候是一群……
甚至連一向寶貝他的連老太都為此和他大吵了一架。
“哪些女人?”連慕言的笑意僵在了唇邊,他深邃的眸光也隨之頓了下來,思量著夏安筱話裏的意思。
夏安筱沉默了一會,隨即將頭一甩不去看他,哼哼了兩聲,鼓著腮幫子,“你別管我,我吃飛醋呢。”
都是陳年舊事,她提起來沒什麽意思,更何況連公子這麽會討女人歡心,就知道他應該是屬於身經百戰那一掛的。
連慕言又挑了挑英挺的劍眉,抬手攬住夏安筱的腰,手臂微微施力,將她靠近了自己的胸膛,他和她近得隻剩下一薄層的呼吸,“誰告訴你的?”
他頓了頓,繼而報出了兩個人名,“寧奇?還是洪捷?”
“我師父。”夏安筱覺得這沒什麽,所以如實回答了他。
連公子淡然地點了點頭,低頭在她緋然的紅唇上輕啄了一下,隨後平平淡淡地陳述著,“我沒亂搞過。”
提起那段日子,他就有些頭疼。
女人的好奇心是永遠不能低估的,即便她們口頭上說著不在乎,無所謂,卻還是為了想知道那些事情而去探人口風。
夏安筱雖然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不會主動去問,但顯然有人比起討好他連慕言,更喜歡去和夏安筱拉近關係。
隻要是她想知道的,不用她親自開口說,就會有人主動去給料。
雖然那段時間確實很瘋狂,但連慕言覺得避免有人在她麵前加油添醋,還不如自己親自坦白從寬,以免夏大小姐翻舊賬。
“那段時間剛好是林思彤回國做舞蹈比賽顧問,我從她手裏的名單上看到了你的名字,原本我覺得這不算是什麽大事,直到那天去沈家,偶然撞見沈老太和你在視頻,你說,你要向傅以筠證明,即便他喜歡的那個人是夏意兒,夏意兒也永遠是你的手下敗將。”
“……”夏安筱歪著腦袋細細地回想了一下,六年前的自己,似乎確實是非常可能說出這種幼稚地可笑的話來。
那個時候,應該是她最討厭夏意兒的時候,因為那時的夏安筱最是輸不得的時候,普城的人都知道她喜歡傅以筠,可傅以筠卻偏偏選擇了和夏家的拖油瓶夏意兒在一起,她事事要爭個第一,這種打她臉的事情,她怎麽能咽的下這口氣。
那段時間,普城人都把她當做飯後的笑料,那個時候,最大的新聞就是說她不自量力學夏意兒去參加跳舞比賽。
她不知道那個料是誰爆出來的,至少,在爆料之前,她根本就沒有拿到報名表,可高傲如她,已經能預料到屆時跳舞比賽她不出席,必定會被大家笑話她沒有膽子跟夏意兒比拚。
不得已,她隻能硬著頭皮遞交了報名表,向沈老太憤憤不平地告知自己被人坑了,沈老太聽了以後沒有生很大的氣,相反的,她告訴夏安筱,無論有多辛苦,她都要去贏得這場比賽,讓那些嘲笑她的人更加不爽,如此,自己才能舒心。
沈老太為她精心挑選了三名著名的舞蹈老師,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不光要練好舞蹈,還要處處沒有短板。
正是這樣,她才奪得了那一年的冠軍。
後來,她才知道,這也是夏意兒算計自己的那一部分,隻有她參加了比賽,夏意兒才能為她自己的懦弱找個完美的借口。
也是那個時候,她才猛然警覺到自己的每一步,夏意兒都能猜到。
其實這件事情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她完全不用去參加比賽,隻需要練一支難度極高的舞,然後拍成視頻放到網上,以高姿態來不屑那些商業性質極高的比賽。
這才是真正的贏,也不至於被夏意兒陷害。
“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你喜歡上了傅以筠。”連慕言看著夏安筱疑惑的眼神,扯了一抹淡笑,“因為沈老太不待見他,恰好我那個多嘴的奶奶知道我對你念念不忘,所以把我出賣給了沈老太,我也因此從她們口中知道了你很多的消息。”
他講得很平淡,但當他真正站在夏安筱麵前講述的時候,回憶起那段時間,他的心依舊會隱隱在作痛,疼地讓他不得已借著深呼吸來緩解這種讓人難受至極的感覺,“你每次因為傅以筠受傷,沈老太就一定會拉著我說上個半天,當我知道你甚至願意為他站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別人比賽的時候,那一刻,我覺得我已經遲到了很久,或許我們之間沒有可能了。”他無奈地笑了一下,“所以我就自暴自棄了。”
“我比賽,隻是為了麵子。”夏安筱很想解釋些什麽,但又覺得怎麽解釋都似乎是無力的,當年她為了讓夏意兒不快,甚至接受了媒體的采訪,大肆宣揚自己為了傅以筠可以做出如何的犧牲。
她說得那些,無非是因為那些事情都是夏意兒不會去做的,可是,她也不會去做……
直到現在,還有人因為六年前的舞台上受傷事件而爭論不休,有人站在她的一方,但更多的人選擇了相信夏意兒。
其實沒什麽,原本夏意兒就是以乖乖女形象示人,他們當然不會去懷疑這樣一個乖巧的小白兔會做出傷害別人甚至是誣賴的行為。
連慕言掀起眼皮,對著她笑了笑,“我知道,像你這麽膽小的,怎麽會為愛那樣奮不顧身。”
“誰膽小了!”
“最膽小的就是你了。”
夏安筱抬頭,一下子就撞進了男人湛湛如墨的黑眸裏,她愣了一下,有些不服氣道:“那要怎麽樣證明,你才相信我膽子大?”
連慕言卻搖搖頭,“你什麽都不需要證明,因為我並不在乎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在男人深邃的眸光中,夏安筱有些不自然地從床上站起來,然後跳到了鋪著柔軟地毯的地上,她轉身走到了衣櫃前拿出一件粉色的針織長裙,隨後走進了浴室。
夏安筱站在鏡子前,才發現自己白皙精致的小臉上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她抬手捧著小臉,有些惆悵。
連公子說起情話來,真的很容易讓人暈眩。
連慕言等了將近了半小時,夏安筱才從裏麵慢吞吞地走出來。
“要出去約會了嗎?”
她很少會穿粉色係的衣服,其實夏安筱原本就生的玲瓏,粉嫩係的色彩很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