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十七章 林思彤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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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姑姑慌張的聲線裏還夾雜著害怕,“我送她去了寧奇的醫院,但他們不肯收,寧奇又不在……”
    寧奇當然不會在,他有特權,可以不輪班。
    而他今天去連慕言的婚禮,忙了一天,更不可能拖著疲憊的身軀還跑去醫院加班。
    聽著她的話,連慕言眉頭一下子緊蹙了起來,毫不客氣地拆穿了她的謊言,“如果你不說實話,那麽我就掛電話了。”
    “別,別……”林姑姑在電話那頭一下子就急了起來,“思彤她是真的受傷了,我……我不夠手術費,所以醫院不肯收,我現在還在醫院門口……”
    轟隆一聲,窗外閃過一道閃電,春雨來得太過意外,夏安筱幾乎是嚇了一跳,轉頭朝著窗戶看去。
    滂沱大雨毫不客氣地打在了窗戶上,啪啪作響。
    男人的眉頭鎖得更深了。
    林姑姑原想著,去寧奇在的醫院可以賒賬,但她算漏了一點,連慕言大婚,寧奇必定是首當其衝當新郎的。
    連慕言深思地看了一眼正仰著頭看自己的小女人,還是從床上站了起來,隨手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襯衫,嗓音清淡,“你把她再送進去,我來給院長打電話。”
    林姑姑連聲說好後,急急地掛了電話。
    夏安筱看著一邊穿西裝褲,一邊拿著手機撥電話的男人,安靜的房間裏響起男人抱歉的聲音,“安筱,對不起,我要出去一趟。”
    “你非去不可嗎?”
    連慕言穿上了白色的襯衫,抬眸看著她,點了點頭。
    夏安筱隨即下了床,走到他的麵前,拉過他的衣領,貼近自己,纖細的手輕輕地滑過男人健碩的胸膛,學著他以往的動作,慢條斯理地一路往下滑落,“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連公子,你隻撩不上,又冷落我可還行?”
    她感覺到男人的呼吸一頓,隨即重重地噴灑在了她的小臉上,男人低低的笑著,抬手扣住了她的腦袋,低頭吻住了她,低醇的聲線含糊不清地傳入她的耳裏,“乖,聽話,狐狸別隨便引誘人犯罪。”
    隨即,她被男人鬆開,骨節分明的手順勢拿起西裝外套穿上,倉促之間還不忘整理袖扣,舉止優雅清貴。
    他還是要走。
    夏安筱的眸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她低軟的嗓音也跟著一起降了溫度,“究竟她出了什麽事情,要你連夜穿著還是新郎的衣服去見她?”
    不用猜,也知道是林思彤那個女人。
    即便知道連慕言對她不可能有什麽,可是她的心裏還是一下下地有些抽痛。
    “她作秀出了點意外,醫院不肯收她,顧逸清昨晚被顧家的人押回美國了。”
    他答應過顧逸清要照顧好林思彤,那麽他就絕對不會食言。
    夏安筱愣了愣,大腦竟然有片刻的空白,“嚴重嗎?”
    當年舞台上,夏意兒腳受傷,說辭也是意外。
    “林姑姑付不起醫藥費,應該是很嚴重。”
    連慕言再次抬手扣住了女人的腦袋,輕輕地在她的額前落下一個吻,“我去看看就回來。”
    夏安筱陪著他下樓,站在門口的時候,還將雨傘體貼地遞給了正在和院方通電話交代的男人。
    她安靜得站在一旁,等著連慕言掛了電話,才涼涼地說了一句,“原來連公子的癖好是替人花錢消災啊。”
    連慕言聽出了她的不開心,抬眸歉意地看著她,“我去看她一眼就回來,嚴不嚴重我都要告訴顧逸清一聲。”、
    “要是太晚了,你就直接在醫院裏陪她吧,反正雨這麽大,開車也不安全。”
    看著女人轉身就往屋裏走,連慕言緊蹙著眉,沉聲喊住了她,“安筱。”
    夏安筱頓了腳步,抬手打著哈欠,懶懶地道:“我也想在新婚夜睡得安穩些。”
    她怎麽可能不生氣。
    大概是她本性涼薄吧,即便聽到林思彤受傷,她的內心也毫無波動,毫無相幹的人和她有什麽關係?
    她傷得再重,連慕言交代康助理或者肖秘書去處理善後不就行了?更何況還有普城第一刀的寧奇,他非得親自去看,心中大抵也是放不下林思彤的吧。
    夏安筱容易鑽牛角尖,她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所以在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就很快被她壓了下去,否則今晚她隻能躺在床上,幹瞪著天花板糾結了。
    今天累了一天,她沒有過多的精力去思考這種讓人頭疼的事情。
    她已經留了一次連慕言,再留一次,也隻會讓自己難堪丟臉罷了。
    銀色的布加迪跑車在雨幕中絕塵而去。
    連慕言達到醫院的時候,寧奇正在給林思彤做手術。
    林姑姑緊張地在手術室門前徘徊著。
    皮鞋聲音在安靜的走廊裏擲地有聲,身形欣長挺拔的男人很快就出現在了手術室前。
    林姑姑一見他,就上前緊緊地拉住了男人的臂膀,“連公子,我拜托你,一定要救救我家思彤……”
    男人的右手上還拿著一份病例,是林思彤的。
    連慕言優雅地抬起手臂,扯開了林姑姑的手,隨後當著她的麵,平平淡淡地將病例表上的字講述出來,“右腿受到機械性重擊,部分程度骨折。”
    他眯眼看著逐漸低下頭的林姑姑,薄唇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深邃的黑眸底下似乎奶醞釀著看穿一切的犀利,他揚了揚手中的病例,“不過是一場小手術,手術費最多也隻有五萬而已。”
    “這……連公子你不知道,我們林家……”
    林姑姑低著頭,斷斷續續地講述著,似乎是在解釋,但聽起來更像是在編故事。
    連慕言沒有興趣聽,微笑著的眉目間沉浮著明顯的不耐煩,“以顧逸清的性格,絕對不會連五萬都不給你們。”
    顧逸清要林家全部合作項目,無非是想借此牽製林思彤,但五萬都不給,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更何況,先前你以高價賣了林家的三塊地皮,才不過短短的幾個月,怎麽可能沒有留下錢?”
    皮鞋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連慕言走了一步,靠近了林姑姑,“放輕鬆點,那些錢去哪了我一點都不好奇。”
    原本一顆心被吊到嗓子口的林姑姑聽著他的話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但在下一秒,她卻又擔心害怕起來。
    “不過這事情要是被我奶奶知道了,可就不那麽好說話了。”
    連老太太雖然不怎麽喜歡林思彤,但她和林家是至交,絕對見不得林家的產業流入心存歹念的人手裏。
    更何況還有一個顧逸清。
    以顧逸清的精明,他不可能沒有察覺到林思彤入不敷支的情況。
    “連公子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她幹笑了兩聲,“……我向來疼思彤,她喜歡什麽我都會給她買,以至於養成了她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這花錢容易賺錢難啊。”
    林姑姑的話音剛落,手術室的紅燈就變成了綠色,隨即大門打開,林思彤躺在病床上,由護士推了出來,寧奇一身白大褂,悠閑地跟在後麵走了出來,他抬手拿下了口罩,哼著小曲。
    連慕言朝著寧奇走過去,其實看他的模樣也就知道手術有多成功,原本就不算是什麽難度高的大手術,這種級別的,對於寧奇這樣的一把好手算不上什麽難題。
    他是想請寧奇喝一杯的,身形高大的身軀在經過床架的時候,手觸不及防地被林思彤抓住,他頓下了腳步,低頭去看躺在床上,臉色和床單一樣慘白的林思彤。
    “連慕言,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說著話,她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在男人胸前的禮花,林思彤有些不自然地別開了臉。
    他的婚禮,甚至是沒有邀請她去。
    這麽多年的情誼,難道他就可以這樣的丟掉了嗎?
    “你沒事就好。”連慕言不著痕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修長寬厚的手順勢插進了筆挺的西裝褲口袋裏,“一會我會想辦法和顧逸清說的,省得他擔心。”
    顧逸清是顧家的長子,他被帶回去後被嚴格地看管起來。
    顧家人不允許他出現半點的差錯,所以甚至不惜在連慕言婚前前夕押他回了美國。
    林思彤出意外的時候,顧逸清知道地要比連慕言還要早,連慕言不知道這裏究竟安插了他多少的眼線,所以才能比連慕言還快了一步。
    顧家黑白兩道都混,勢利非常大,也正因為如此,顧逸清安排在這裏的人才算數被人以各種方式扔進了局子裏。
    所以他才主動找了連慕言。
    他唯一能夠與外界聯絡的是手機,每天隻有在老爺子眼皮底下才能用一會,但大多都是回複工作上的事情罷了。
    顧逸清也是借著這個機會,想連慕言發了一條微信。
    林思彤似乎很不想聽到顧逸清的名字,她聽著連慕言的話,甚至還有些激動起來,“顧逸清,顧逸清!為什麽在你的心裏誰都比我重要?”
    她還掛著鹽水的手重重地砸了一下床,連慕言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淡漠地開口,“有力氣發脾氣了,說明不算是什麽大問題,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