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別玩輿論這種小把戲
字數:5048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天價婚約:總裁勾妻上癮 !
“你要夏家的產業我可以理解,但至少,你要把這個房子留給爸爸吧!這是夏家的基業。”
夏安筱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塗染著豆蔻色指甲的手指優雅地拿起酒瓶,她淺嚐了一口,待醇香的酒香在唇齒間由舌尖蔓延到味蕾後,她才悠哉地道:“夏家的基業早就沒了,這是我母親的嫁妝。”
她要回來,合情合理。
夏意兒愣了一下,早先聽說夏老原先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是娶了夏安筱的母親後,才有了錢的,她沒有想到,就連這個被夏老成為是基業的房子,也都是夏安筱的母親送的。
“那……你要這個房子就好了,想要補償,隨便要點分公司就行了,為什麽要全部呢?爸爸可是視它們如命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她頓了頓,看著夏安筱的臉色沒有變化的痕跡,一時間猜測不到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年紀也大了,你就不能發點善心給他留點保障嗎?”
“憑什麽?”夏安筱問得理直氣壯,她看著麵容著急的夏意兒,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做戲做上癮了?我們之間還需要演戲嗎?你是為了他嗎?”
女人說罷搖了搖頭,眉目挽起彎彎的弧度,心情似乎很愉悅,“既然要做孝女,那就到那個老頭麵前盡孝去,在我麵前,就省了這套吧。”
“你沒必要挖苦諷刺我。”夏意兒站在那裏緊緊地盯著夏安筱看,垂在兩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其實你這麽做,心裏也不好過吧,畢竟這樣一來,你這個不孝女,侵占夏家家產的事實就塵埃落定了。”
夏安筱依舊在笑,因為她覺得夏意兒的話實在是太可笑了。
“不得不承認,你一直比我更受歡迎是有原因的。”女人纖細的指尖有意無意地敲著酒杯,“畢竟你這麽會說話,不過可惜,在我這裏,這套沒用。”
夏安筱頓了頓,隨即又說道:“你怎麽會覺得,我會在意外界對我是什麽樣的評價。”
夏意兒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她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夏安筱原本就是一旦所有行動,就絕對不會改變的人,沒有人可以說服得了她。
她挪了一下腳步,看向了吃相優雅斯文的連慕言,他似乎並沒有在意她們方才的談話。
“連公子,夏安筱不在意名聲,難道你也不在意嗎?”她滿意地看著連慕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繼續說道:“一個企業家的成功和他事業,家庭都分不開關係,你這樣陪著她瞎鬧,就不擔心自己良好的形象被破壞嗎?”
“夏小姐說的是,自己這段時間的感受嗎?”連慕言抬眸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隨後視線落在了夏安筱的身上,對著她笑了一下。
這個笑,是毫無條件的妥協。
這樣的笑容落在夏意兒的眼裏是十分刺眼的,但最讓她難受的,還是連慕言的話,有時候,語言真的可以殺死一個人。
誰苦心經營的形象被破壞地一塌糊塗,自然是她夏意兒。
這個男人如果不把對方放在眼裏,那麽就算是開口諷刺,調調也是淡淡的,似乎她本來就不具有任何威脅的存在。
“連公子,不可否認,我說那些話,是為了夏家,可是我又哪一句是說錯了的嗎?”
“哪一句沒有錯?”涼涼的笑意從男人的薄唇裏飄出來,“安筱為了為自己死去的麵前討回一個公道,寧願在夏家受盡折磨,如今終於可以出口氣了卻還要被汙蔑成不孝,這個黑鍋是不是扣得太大了點?”
夏意兒吃驚地往後退了一步,“你怎麽可以這樣顛倒是非!”
她很明白,連慕言是在暗中警告她,別玩輿論這種小把戲。
說到底,一碰上輿論,誰都玩不過連慕言。
她怎麽會還想著要拿形象去威脅這個男人?
想到這裏,夏意兒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夏老是有錯,我母親有錯,我也有錯,”她頓了下來,看向正在給自己舀湯的夏安筱,“可是你就沒有錯嗎?我和我媽隻是想找一個能收容我們的安身之處,為什麽你和你媽容不下我們?”
當年的事情,其實她都知道,因為那天,她躲在了房間的門背後,眼睜睜地看著夏安筱的母親被自己的母親推下樓梯的。
她當時太過害怕,下意識轉頭去看夏安筱。
那個穿著打扮得像小公主的夏安筱正躺在她的公主床上睡午覺,她怕外麵動靜太大吵醒了她,所以趕緊把門關上了。
她不知道她媽媽是怎麽處理的夏安筱母親。
隻知道夏安筱是被沈老太的尖叫聲給吵醒的。
她攔不住跑出去的夏安筱,當時的她跟在後麵不知所措,樓下的客廳裏隻有沈老太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夏安筱母親,而管家正慌張地打著電話,他的腳邊還放著菜籃子,他剛才應該是出去買菜了,所以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沈老太是非常聰明的老太太,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夏意兒媽媽幹的好事。
她嚷嚷著要報警,可沒有想到警察先找上了門。
直到現在她都還記得當時警察對老太太說,“夏意兒的母親失足掉進普城城西的小河裏了,我們懷疑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的,所以想來找你們家屬了解一下情況。”
沈老太哪有這個心情去應付他,草草地敷衍了幾句後,就打發走了人。
即便夏意兒知道那是她母親在騙人,可是沈老太的態度還是讓她在心裏起了恨意。
夏安筱的母親從樓梯上墜落死亡,她的母親掉進水裏生死未知,沈老太卻一點都不擔心,她連多問一句警察她母親情況的話都沒有,未免太冷血了。
沈老太一心緊張著自己的女兒,在這麽手忙腳亂的時候,還不忘捂住夏安筱的眼睛,從頭到尾,夏安筱都沒有看清楚她母親的慘狀。
她羨慕夏安筱可以這樣地被人嗬護著。
她母親隻不過是被水嗆了幾下,之所以警察沒有懷疑她,是因為當時害她掉進河裏的人是向曾,向曾這個地痞流氓是局子裏的常客,當時她母親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說是因為離婚的事情和向曾發生了爭吵。
夏老相信了,可沈老太一個字都沒有相信。
她說,“你是不是故意惹怒那個混球,好把你推到河裏去製造不在場證明的?”
老太太的心思縝密實在是讓人害怕。
可直到今天,夏意兒都覺得自己的母親沒有錯,因為是夏安筱的母親容不下她們,不肯給她們一個能夠安身的地方,是她的錯,她為此付出了生命,這和她的母親有什麽關係?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夏安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雖然女人明亮的眼眸中沉浮著幾分笑意,可那恨意蓋過了笑,讓夏意兒的心忍不住發麻,“你以為你們是誰?”她冷笑了一聲,“少來道德綁架我,我不吃這一套。”
“你們想要安生,於是從小住變成了長住,又從長住變成了死皮賴臉地鳩占鵲巢,這種事情也就隻有沒有臉皮的你們能夠做的如此自然。”
連慕言坐在那裏突然出了聲,“夏小姐,你今天的目的不會達到的,甚至我們都知道你是為了什麽,你和你母親處心積慮地想要得到夏家的家產,所以才這麽緊張地要比夏安筱還給你們。”
他拿起桌上的紅酒杯,高高地舉起,對著夏意兒敬了一下,“這出戲,可以落幕了。”
夏意兒神色陡然一緊,她不喜歡這種被人拆穿的感覺,“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
“聽不懂沒關係,你現在隻要知道,如果你再不走,我現在就可以報警說你私闖民宅,同樣的,比別妄想可以拿這件事做什麽輿論焦點。”
夏意兒冷笑了一下,開始往後退著,“我傻了一次就夠了,不會犯第二次錯誤。”
夏安筱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湯喂進嘴裏,隨後微微蹙眉,鼓起了腮幫子,“涼了。”
“那就別吃了。”男人英挺的眉目中卷著幾分溫柔的笑意,他走過去拿過夏安筱的湯勺,“這裏太冷了,還是回家溫暖點。”
夏安筱沒有意見地點了點頭,拉著連慕言的手站了起來,歪頭擱在男人的臂膀上,撒嬌地道:“我要回家。”
“好,我們先就回去,我已經讓王媽給你準備好晚飯了。”
“又吃晚飯?這才剛剛吃過。”夏安筱嘟囔著很是不滿。
連慕言好笑地抬手刮了一下她鼻子的輪廓,“就吃了幾口也算吃過晚飯了?”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算大,但是能剛好落在夏意兒的耳裏。
她走得很慢,這樣的甜言蜜語,傅以筠從來都不曾給過她。
憑什麽夏安筱就可以這麽好命,凡事隨著性子胡來,也可以有人這樣毫無底線的寵著她?
銀色的布加迪跑車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車窗緩緩打開,夏安筱探出腦袋來,“對了,忘記跟你說了,想要回夏家家產這件事情,你就徹底放棄吧,不是我的東西我也不會要,已經委托律師,把那些公司的資產變賣了,得到的資金全部捐助給福利院和小動物保護機構,我一分錢都不會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