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這次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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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來人。”
一陣慌亂,在朱總的召喚下,工人們放下了手中的活,跑了過去,合力把壓在連慕言手臂上的鋼筋柱抬走。
向子欣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
那個林思彤……目標明明是夏安筱,怎麽會又救了她?
“你手怎麽樣?”夏安筱心急地伸手過去要看,卻被連慕言的左手擋了回去,“沒事,小傷。”
右手臂使不上勁來,鑽心的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安筱,扶我起來。”
他怕把夏安筱嚇壞了,英俊的臉上明明已經冷汗連連,卻還是對著她微笑著。
林思彤坐在地上,她已經完全嚇懵了。
是個苦肉計沒有錯,可當她抬頭看到那個鋼筋柱就這樣直直的朝著自己砸下來的時候,嚇得腿都軟了。
不過好在,她賭贏了。
讓夏安筱受傷,遠不如讓自己救了她來獲得連慕言心中的好感來得重要。
司機小林就等在工地外麵,他遠遠地看著夏安筱一臉的淚痕扶著連慕言踉蹌地走了出來,而連慕言則一手握著不斷流血的右手臂,低頭對著身邊有些慌張的女人說著什麽,似乎是在安慰著她。
坐進車裏後,小林一路加快著車速,夏安筱和連慕言坐在車後座,她想看看他的傷勢,“讓我看一下。”
她伸手要去解開連慕言白色襯衫的袖扣,那原本一塵不染的袖扣已經被沾染上了血色,她的手止不住地在顫抖著。
連慕言微微側過身,用額頭抵住了女人湊過來的腦袋,“傷得不重。”
“讓我看看。”
男人低醇溫潤的嗓音在安靜的車內響起,“平常想讓你看我一眼,你嚷嚷著要關燈,現在看什麽?有什麽好看的。”
“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在說這個?”夏安筱忍不住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小林,隨後瞪了一眼笑得玩味的連慕言。
小林開得很快,不過十五分鍾的路程,就已經到了醫院。
寧奇剛從手術室出來,就又緊接著幫連慕言檢查。
他走進診室的時候,護士正在幫連慕言清理傷口,他側過臉低聲地道:“別讓她跟進來。”
寧奇腳步一頓,轉身看著剛剛掛完號的夏安筱,對著她笑了一下,伸手將她推了出去,“對不起,我給人看病不喜歡家屬在旁邊盯著。”
在夏安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寧奇就已經關上了診所的大門。
“你怎麽傷得?”寧奇走過去看了一眼護士剛處理好的傷口,驚訝了一下。
連慕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語調平淡,“被鋼筋柱砸了一下。”
“吼~都已經是夫妻了,還玩英雄救美這一招呢。”寧奇拿著診斷書拍了一下連慕言的肩膀,笑意明顯。
男人淡漠的視線掃了他一眼,“你動作快點,她不喜歡待在這裏。”
直到夏安筱坐在診室外的長椅上,她才感覺到背脊竄過了一抹寒入刺骨的冷意,連指尖都是冰涼的,她精致的小臉上臉色慘白,身子抑製不住地簌簌發著抖。
小林拿著一個一次性杯子遞到了夏安筱的麵前,“夫人,我給你倒了些熱水。”
夏安筱接過杯子,道了謝,熱水的溫度即刻溫暖了她的手。
她抬眸定定地看著緊閉著大門的診室大門,空氣中到處彌漫著的是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恍惚之間,診室的大門和記憶中的手術室大門重疊在了一起,她的心一下子比剛才還要慌亂,她抬頭看著候在一旁的小林,“他沒事吧?”
小林還沒有回答,林思彤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連慕言呢?他怎麽樣了?”
夏安筱沒有理會她,小林自然也不會說話。
“我問你呢!”
林思彤環顧了一下四周,都沒有看見連慕言的身影,她站在夏安筱的麵前,還在喘著氣。
女人抬眸涼涼地看了她一眼,直到她重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她才想起剛才事故的可疑之處。
“問我?”她輕嗬了一聲,“難道不應該是問你自己嗎?”
林思彤愣了一下,夏安筱的眼眸明亮地太過清澈,她話裏意有所指,林思彤自然是聽出來了。
“問我幹什麽?是我救了你,夏安筱!”
“造成事故的人,不就是你嗎?”夏安筱有些心煩地擰了擰眉心,“那個鋼筋柱上麵纏繞著麻繩,我剛剛也查看過,根本就沒有斷裂的痕跡,這就是人為的。”
林思彤怔了好久,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半響才呐呐地道:“我知道你擔心連慕言才口不擇言,我不會怪你的。”她頓了頓,聲音又提高了幾分,“我也不想讓他擔心,我想通了,我們和好吧,夏安筱。”
女人掀起眼皮,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秀眉緊緊地擰起,“你在耍什麽小心思我都知道,所以收起你這一套。”
“夏安筱,你有被害妄想症嗎?”
“是嗎?”女人冷笑地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她,“你大概不知道,這個投資商是非常摳門的一個人,他特別喜歡抓工人偷懶,所以在工地裏裝了很多的攝像頭,你需要我去翻攝像記錄給你看看嗎?”
“你這個女人怎麽回事!”林姑姑尖銳的嗓音突然傳了過來,她大步走到了夏安筱的麵前,抬手指著她,正要說話。
夏安筱卻搶在了她的麵前,“閉上你的嘴,之前在布克斯酒店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好好算賬,如果你不想新賬舊賬一起算的話。”
林姑姑瞪著她半天,要罵她的話硬生生地被憋了回去,“你簡直是不知好歹,我家思彤都願意和你講和了,你還在這故作高冷給誰看?還懷疑她?”
“思彤,我們走。”
林姑姑拉著林思彤就走,林思彤也掙紮,她的底牌已經被夏安筱看穿了,再爭吵下去,隻會讓她自己陷入危險。
約莫五分鍾後,連慕言從診室裏走了出來,他的右手也被包紮好了。
寧奇對著夏安筱交代了幾句,“連總的右手骨折了,所以近期都不能碰到水,你多照料照料他吧,之後我會每隔三天來為他檢查一次,省得他往醫院跑了。”
回到連家後,王媽看見連慕言的手驚叫了一下,“少爺你這是怎麽了?”
“他骨折了,王媽你給他燉個骨頭湯之類的,讓他補補。”
王媽連聲說好後,夏安筱就扶著他回到了臥房。
晚餐過後,連慕言坐在浴室裏的椅子上,任憑女人拿著溫熱的毛巾為自己擦身,他看著夏安筱為自己忙碌的身影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正在擰毛巾的夏安筱回頭看了他一眼,“傷成這樣很好笑?”
“我隻是沒有想到,還有你伺候我的一天。”
“……”夏大小姐覺得,剛剛在醫院沒有為連公子檢查一下腦子是一件很後悔的事情。
她拿著熱毛巾擦著男人的後背,“這件事情,你怎麽打算?”
連慕言知道她說得是這個人為的意外,他原本溫和的眉目一下子就冷厲了起來,可是話到了口邊,卻成了:“算了吧。”
夏安筱的手明顯一頓,她緊緊地握住了那塊毛巾,溫熱的水順著毛巾一下子就流了出來,順著男人堅挺的背脊一路滑落。
“我的人生裏沒有算了,你看不出來是林思彤故意的嗎?”她氣得連話都說不上來,要深呼吸緩了一下情緒,才繼續道:“不管她的目標是我,還是要做苦肉計,你就這樣算了?你還要容忍她多久?”
“安筱,你沒受傷就好。”男人的聲音低沉到了極致,“顧家傳來的消息,顧逸清剛做好手術,顧家人不敢再刺激到他,所以他很可能近期就會回來。”
最能刺激到他的,就是林思彤。
夏安筱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她低頭沉默著,將背後上的水擦幹淨後,從台子上拿了一件男士的浴袍替他穿上,她站在他的麵前,幫他係好衣服帶子的時候,連慕言伸出左手,將她攬進了懷裏。
“安筱,顧逸清他因為長期吃藥,藥量過重導致心髒衰竭……”
夏安筱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會這麽嚴重,又是受刺激昏迷,又是心髒衰竭。
“我又沒有說什麽,反正受傷的是你自己。”她鼓著腮幫子,幫他係好帶子後,扯開了連慕言的手,轉身走出了浴室。
對於顧逸清這個人,她說不上有多喜歡,卻也不是真的那麽討厭。
因為如果不是當年他救了連慕言,恐怕她根本就不會和連慕言重逢。
就當是她欠下來的吧。
連慕言走出浴室的時候,夏安筱已經躺在床上了。
“安筱……”
“別跟我說話,我沒生你的氣,就是心裏覺得難過而已。”夏安筱背對著他,將頭埋在了柔軟的被子裏,聲音悶悶的傳了出來。
她的身體一直緊繃著,直到男人溫暖的胸膛貼到了她的後背上,她繃直著的神經毫無征兆地舒緩了,悶悶的聲線也變得有些哽咽,“僅此一次,連慕言,我不可能容忍她一次又一次。”
“好。”男人的嗓音在黑夜裏尤為的溫柔,“我知道你已經很給我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