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 心軟帶來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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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傅以筠抬眸看到夏安筱的時候,寒眸中閃過一絲意外,而這份驚訝在看到她身旁高大英挺的男人時,稍縱即逝。
什麽都沒有留下。
“既然你來了,那他就交給你了。”他淡淡地道,視線隻掃了一眼夏安筱,掠過她不知道看向了她身後哪裏。
夏安筱看著爛醉如泥的夏老,忍不住蹙眉,“夏意兒呢?這麽好的機會可以表現自己的孝心,你怎麽不通知她?”
她隻說了夏意兒的名字,夏老就像是一個被點燃了的炮仗劈裏啪啦地開始自燃,“你們都走!都走!老子不要看到你們!以為攀上一個傅以筠了不起了是不是?”
他嘟囔著,隨手將放在手邊的酒杯推翻到了地上,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
傅以筠停下了腳步,側過臉淡漠地問了一句,“還需要我解釋嗎?”
夏安筱看著踉蹌朝著自己走過來的夏老沒有回過神來,傅以筠說了什麽,她似乎壓根就沒有聽見。
“素素,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夏老的雙手緊緊地捏著她的雙臂,老淚縱橫著,嘴裏喃喃自語著,不斷地道著歉。
素素,是她母親的小名。
她聽著夏老不斷地重複著這個陌生又異常熟悉的名字,心裏一時間百感交集。
他說他錯了。
其實她做了這麽多,無非就是要他承認,他錯的離譜。
夏老把她當成了她母親,哭著說了很多話,酒吧內的音樂聲和歡呼聲很大,所以夏老說了些什麽,她沒有聽清楚。
隻能借助嘴型,模糊猜測著。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的夏老沉浸在自己遲來的悲傷裏,因為沒有回應,所以他才抬頭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女認看著,末了,半響才呐呐地道:“安筱,是你啊。”
燈光籌措下,他的神情裏有幾分落寞和失望,夏老緩緩地鬆開了雙手。
女人纖翹而長的睫毛閃動了幾下,“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什麽。”他歎了口氣,轉身慢慢地走回了吧台前,又問酒保要了一杯酒。
夏安筱有些無措地抬頭看向身邊的連慕言,她不知道要怎麽做。
怎麽耍狠對待一個人,她非常清楚,可是要對一個恨了十多年的人好,她不會。
不等連慕言給她回應,就聽到夏老的聲音緩緩地響起,“夏家是在我手上垮下來的,倒閉了不要緊,大不了從頭再來,可是我年紀一大把了,怎麽拚得過你們年輕人?”
他搖了搖頭,滄桑的聲線裏盡是無奈,“我就是想糊口飯吃吃。”
這地方再熱鬧,於他一個人而已,也不過是將自己的孤單放大而已。
夏安筱心中一軟,忍不住上前,不善於表達的她聲線聽起來硬邦邦的,“明天下午一點,你來錦瑞,我給你項目做。”
也不管他有沒有聽見,轉身拉著連慕言就走。
隔天一早,夏安筱就讓賈小青準備好合作的文件,隻要他過來,就給他簽。
一點的時候,夏老出現在了錦瑞大門口,他低著頭搓著雙手,有些不好意思。
夏安筱也沒有讓他到會議室裏談,直接在公共的辦公區域內,將準備好的合同遞了過去。
夏老接過後,細細地看了看,裏麵開的條件都很好,他抬頭看著夏安筱,“安筱,謝謝了。”
女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因為不習慣自己做好人,嗓音冷淡地響起,“互惠互利,我也不是沒有條件。”
“什麽條件?”
她想了一會,緋然的紅唇輕啟,“我知道你還保留了一些手藝精湛的老工人,我要他們。”
那些老工人有一些是從錦瑞挖過去的,有一些則是原本就是夏家的,他們的技術在普城算得上的有名氣的。
錦瑞需要的正是他們。
“好。”幾乎沒有猶豫地,夏老就答應了。
夏安筱把公共設施的建築分給了夏老。
這不算得上是特別難的,隻要有經驗,誰都可以做好。
可是偏偏就出了一些問題。
公共設施建造的時候,收到公文,說有人舉報他們所用的建築材料不過關。
這事情先是在網上爆出來的,夏安筱覺得事態嚴重,即刻放下了手邊的工作,去了施工現場,連慕言不放心,跟著她一起去了。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專人過來調查了,那些所用的建築材料就擺放在地上,而夏老則站在一旁滿臉的無辜。
“到底是怎麽回事?”夏安筱一過去,就走到他的麵前質問著。
夏家原本就是做建築的,所以夏老根本不可能在建築材料上下文章,他自己很清楚用了超標的建築材料的下場有多嚴重。
連慕言看著那些材料,微微蹙眉,淩厲的眉梢將他溫和的氣質一下子就蓋了過去。
邁著筆直的長腿,他走到夏老的身旁,低頭看了一眼他身旁堆積著的木材,嗓音清淡而冷冽,“這批材料是在哪裏進的?”
夏老支支吾吾了一會,“這個……是我從一個老夥計那裏進的。”
“誰?”男人眉梢微挑,上揚的弧度不帶一絲溫度。
“這裏誰是負責人?”檢查人走到他們的身旁,一副公事公辦的麵孔。
“是我。”
檢查人點了點頭,將公告攤開在她的麵前,“夏安筱女士,經有知情者稱,這裏的建築材料大多數都不合格,我們剛剛簡單的檢查了一下,發現確實存在問題,所以我們要取樣帶回去檢查。”
夏安筱點了點頭,瞪了一眼夏老。
連慕言站在一旁對著康助理使眼色,等他們收集樣品要走的時候,康助理即刻上前送他們出去。
“我似乎忘記警告你了,別在我麵前耍花樣!”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這句話無論放在哪裏,麵對什麽樣的人,都非常實用。
“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
“狡辯!”夏安筱轉過身,不想再看到她。
這一刻,她恨透了自己的心軟。
連慕言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聲線和他的眼神一樣的涼,“繼續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這批建築真的是我從一個老夥計那裏進的,他說他看我晚景淒涼,可憐我,所以特意給我留了一批便宜的建材……”
“便宜?”夏安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連這個都需要我教你嗎?”
人家分明就是在給他下套。
她冷哼了一聲,有想到了一個更深的問題,“建築材料的錢都是錦瑞出的,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要買什麽價位的建材?這都是你自作自受!拿著我的錢,想偷工減料是吧?”
“我……我沒有!”
夏老無力蒼白的解釋,誰也不會相信。
“我怎麽就會相信了你呢!”
夏安筱紅著眼眶,當下覺得很受傷,她吸氣又呼吸,想借此來緩解自己的情緒,卻發現激動的情緒根本沒有辦法緩和下來,就連她的指尖不僅僅在發抖,還有些微麻的感覺。
夏老低著頭,他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百口莫辯。
真的有那個老夥計,不過商談的時候,出麵的不是他,而是夏夫人。
那天他從夏安筱那裏回來,手裏拿著一份合同在夏夫人麵前張揚著,“瞧清楚了,我不是老了就沒有用了。”
夏夫人也不和他吵,拉著他,讓他坐在了沙發上,她站在伸手,抬手輕輕地按著他的太陽穴,“老頭子,我不是瞧不起你的意思,我也是為了我們夏家著急嘛。”
那天晚上,夏夫人和他大吵了一架,所以他才去了酒吧的。
“我們都老夫老妻了,誰也離不了誰不是嗎?”女人輕緩的手又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認真地按著,“我是太著急了,你看,以前意兒和傅以筠在一起,我們就已經是高攀了,可現在我們落寞了,意兒卻還是要嫁進傅家的,沒有我們給她做後台,她在傅家的日子怎麽可能好過?她不好過了,我們也不是跟著難熬嗎?”
夏老一聽,覺得自己又錯怪了她,歎息著抬手搭在了她的手上,“錯了,錯了,是我沒有想清楚。”
“哎呦,多大點的事情,你回來就行了。”夏夫人笑了一下,又從廚房間裏端了補湯出來。
夏老覺得心裏甜,所以她說什麽,都答應了下來。
那個建築材料,也是她聯係的供貨方。
他真的是一概不知。
可現下,夏安筱是無論如何都聽不進去的。
“我告訴你,誰做的事情,誰來背鍋。”她的視線極其淡漠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很快我就會出個通稿,撇清你和我,還有錦瑞之間的關係。這事情,你全權負責。”
她話是這麽說的,可這事情一出,群眾所罵的還是錦瑞。
她不得不放下手邊所有的工作去查清楚貨源。
甚至在晚上,她還因為這件事情失眠了。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失眠過了。
夏安筱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看。
連慕言下身裹著浴巾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睜著眼睛在發呆。
“別擔心,錦瑞有我,不會垮的。”
她歎了一口氣,翻身抱住躺在身旁的男人,“對於企業來說,一個好的名譽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