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五章 她什麽都計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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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幾乎是低吼著站了起來,“她人呢?”
徐伯愣了一下,約莫隔了兩三秒後,才明白過來他指得是誰,“夫人嗎?一早起床就沒有看到她的人。”
夏安筱不見了,因為昨晚睡覺的時候,她就把手機親手交到了他的手裏,所以她走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帶著手機離開。
因為她不想讓他找到自己。
所有他送她的東西,包括戒指,都被放在了床頭櫃上,隻要是他給的,她都不要。
夏安筱是在用這樣堅決的方式告訴他,她要的唯一,僅僅就隻是唯一,沒有多餘的旁人,沒有所謂的忍耐和妥協。
當他幾乎衝著跑下樓的時候,王媽拿著電話急急地走到了他的麵前,麵色擔憂,“少爺,剛剛康助理來電話了,說是毛瑾小姐昨晚打暈了看護她的人逃走了。”
他的腳步幾乎頓了下來,機械性地轉身看向王媽,視線從她的身上移到了她手裏的無線電話。
他突然想起昨晚關燈前,夏安筱毫不避諱他,拿著手機和毛瑾發短信。
那個時候,大概毛瑾就已經離開了吧。
如果當時他多看了一眼,會不會就能察覺到了?
“她哪來的安眠藥?”
她向來睡眠差,但即便是失眠,她都不願意去吃藥的。
王媽愣了一下,看著跟著麵色重重下樓梯的徐伯,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麽,她低下了頭,很是愧疚,“前些日子我看夫人怎麽都睡不著,心疼她,所以買點了安眠藥,下在了牛奶裏,可能……可能是她從醫藥箱裏偷偷拿走的吧。”
那天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連慕言翻遍了整個普城,都沒有找到夏安筱的下落。
最後一次有夏安筱消息的時候,是她在那天早上接受了媒體的采訪,直截了當地將顧逸清放到了大眾的視野裏。
她就像是報複一般,把所有能夠懷疑他殺人的疑點全部說了出來。
一夜都在外麵尋人的他麵容疲憊地回到連家的時候,王媽看著他陰鬱地可以滴出墨來的臉色,就知道了結果,她猶豫了一下,上前道:“少爺,顧少來了。”
連慕言抬眸,眸色極冷地掃了一眼從沙發上站起來的顧逸清,沒有理會他,直接上了樓梯。
顧逸清也不說話,跟在了他的身後。
連慕言走進書房,他就搶先一步走了進去。
“連慕言,夏安筱到底是什麽意思?”把眾人的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來,她是瘋了嗎?
男人低沉的嗓音裏溫度一下子降到了冰點,“這是你自己的事情。”
他徹底放手不管了。
一早他就跟顧逸清說過,從此不再是朋友。
如果讓顧逸清引火上身是夏安筱的目的的話,他願意再添些油,隻要她肯出現。
“你知道凶手不是我。”
連慕言冷笑了一聲,像是看笑話一般看向顧逸清,“顧家混跡黑白兩道,還怕被抹上殺人犯的罪名?”
他當然知道凶手不會是顧逸清,但事到如今,這個爛攤子他也不想去理。
顧逸清神色不明地看著神色冷峻淡漠的連慕言,眯起了狹長的眼眸,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連慕言,如果你不幫我,你會後悔的。”
全世界都知道顧家牽涉黑道,一旦他被警官盯上,勢必會連累到整個顧氏集團。
而連家不同於顧家,連家從發跡那一輩開始,清清白白,半點汙點都沒有,甚至經常做公益,所以在國際上威嚴很高,隻有連家為他做擔保,才能保全顧家的利益。
男人站在窗前,看著遠方,嗓音淡淡地絲毫沒有溫度,“說完的話,可以走了,連家並不歡迎你。”
“好。”顧逸清點了點頭,笑得倨傲而帶了幾分邪氣,他最後看了一眼筆直地站在窗前的男人,隨後拉開門離開。
他走得很快,王媽和徐伯都沒有挽留他。
不知道在窗邊站了多久,連慕言才轉過身來,他低頭一撇,視線一下子就落在了攤開在辦公桌上的一份文件。
他快步走過去,攤開一看,紙上赫然寫著離婚協議書這五個字,他的心就想是猛地被人用厚重的石塊砸了一下,隨後心帶著血跡,一路下沉,下沉到了穀底。
她甚至連這個都準備好了……
而另外一個文件則是錦瑞的股權讓渡書,從他那裏得到的,就如數全部還到了他的手裏。
她厭惡他到如此,甚至連她母親留給她的,都不要了。
顧逸清離開連家後,卻沒有回去,他驅車一路往北行駛,開到了普城的郊外幾千米遠才停了下來。
隨後他下了車,繞過車身,轉到了車尾,抬手打開了車的後備箱。
被黑色膠布封住嘴的女人頭發散亂著,看起來頗為狼狽,她瞪著顧逸清,支支吾吾地要說著什麽。
顧逸清抬手撕開了膠布,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啊,你不是要說話嗎?”
他特意開出普城這樣遠,就因為他知道,隻有在這裏,才沒有攝像頭,否則憑著連慕言的能力,很快就能查到。
夏安筱眯著眼睛看著一身黑色的男人冷傲地看著自己,當下有些害怕,她忍不住往後縮了一下,明明害怕的要死,嘴上卻不依不饒著,“怎麽?你殺人殺上癮了?”
顧逸清冷笑了一聲,從黑色休閑褲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針筒,臉上揚著的笑容像是擁有生殺權的魔鬼,他睨眼看著臉色蒼白到了極點的女人,“這針筒裏的藥含有大量的咖啡因,這一針打下去,你運氣好點,就頂多就成了植物人,要是老天爺都不幫你,那你就隻能去和林姑姑見麵了,正巧,你問問她,殺死她的,到底是誰。”
她對咖啡因過敏,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
“不要……你別過來。”
他任憑夏安筱尖叫著,拿著尖銳的針筒拂過她的小臉,一路滑到她的脖頸,胳膊,“你說,這針筒往哪大,效果最好?”
夏安筱不斷地掙紮著,卻意外地將綁著自己的麻繩給鬆開了,她伸手才要去推開眼前看起來依舊瘋了的顧逸清,卻意外地被他用力地抓住了手臂。
“左手?”他看著還在不停掙紮著的女人,眯了眯眼睛,“既然你想要在這個手臂上打,那我就如你所願……”
他笑了一下,高高地舉起了針筒,“大動脈怎麽樣?打在那裏效果挺不錯的。”
幾乎是在他把針頭刺進她手臂的那一刻,夏安筱奮力掙紮著從後備箱裏翻了出來,直直地撞在了地上有著尖角輪廓的石頭上,一時間,很多的血從她的下身留了出來。
可是顧逸清沒有察覺到,直到他將針筒裏最後的一滴含有咖啡因的藥液打進了她的身體裏,他才站直了身子,幾乎沒有多餘地看她一眼。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個已經空了的針筒上,顧逸清隨後將針筒扔到了地上,嗓音淡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連慕言,我給過他機會的。”
就轉身離開,上了車。
夏安筱疼痛地連喊地力氣都沒有,她的身體在漸漸地變涼,昏迷之際,她看著那輛軍綠色的越野車越開越遠。
…………
三年後,sf集團招標會。
毛瑾作為現場主持人,在宣布中標公司之後,匆匆結束了招標會。
她一身職業的白襯衫黑西服跟在了連慕言的身後,走出了會議大門。
“連總,之後我會把文件都整理好,交給康助理。”
男人的腳步一頓,轉身淡淡地看著陸續從會議室裏走出來的眾公司代表,嗓音清淡地絲毫沒有溫度,“她還沒有跟你聯絡嗎?”
毛瑾看著眼前變得越來越沉默寡淡的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些年,他的生活裏除了工作之外,再沒有其他的,當時他找到毛瑾的時候,幾乎每天都在問她在哪裏,一開始他不相信連毛瑾都不知道她的下落,後來漸漸地問起她的次數就少了。
毛瑾是在他的幫助下,才完全戒掉了那個癮頭。
她是不相信男人的,連慕言也是同樣,但隻是在一開始,有時候她在想,如果沒有她的出現,夏安筱或許也不會離開。
因為那些主意,有很大一半,是她替夏安筱想的,甚至是慫恿的。
因此,她心裏對著連慕言的歉意又深了一分。
一個腳步聲匆匆地跑了過來,不用於其他緩慢的腳步聲,“連總,對不起,我工作室定的飛機誤點了,所以來晚了。”
“對不起,招標會已經結束了。”肖秘書上前發話道。
那人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打開著的會議室,還是不死心,將手中的文件夾伸到了他的麵前,“連總,很抱歉我方遲到了,但這份文件請收下,裏麵有很多是我門工作室員工所做過的一些項目。”
淡漠的男人手一直插在了西裝褲袋裏,始終都沒有要去接的樣子,毛瑾站在一旁看著,無奈地伸手去接。
她順手打開看了一下,“你們工作室做過的項目就這麽一張紙頭嗎?”
那個文件夾裏就隻有一個紙頭,那人也有些意想不到,突然他一拍腦門,“抱歉,抱歉,失誤了,請等一下,文件應該在我同事那裏,我現在就去拿。”
那人說風就是雨,轉身就跑。
連慕言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低頭看向了那個隻有一張紙頭的文件夾,上麵寫著的一張設計圖稿讓他的眼眸徒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