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三章 把話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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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話他問得極其的自然,甚至於他英俊的臉龐沒有絲毫的波動,可唯獨那深邃湛湛的黑眸內斂著幾分暗沉,幾分的思量。
夏安筱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問話的意思,抬手撩起長發別到耳後,舉手投足之間皆是有意無意地嫵媚,她的嗓音很淡,聽在耳裏就像是百爪撓心,“原來連公子對於我這樣一個可以隨便用錢就能夠收買的女人,就這樣的念念不忘嗎?”
“是。”
絲毫沒有掩藏,連慕言就這樣的承認了。
夏安筱愣了一下,她微微蹙眉,難道這個男人就聽不出來她話裏涼涼的嘲諷嗎?
“夏安筱,你很清楚,隻要依靠著我,你用不著過得這麽辛苦。”
這三年,她故意隱藏了自己的行蹤,即便是她所設計的建築物上,都不曾出現過她的名字,有的,隻是賽爾工作室而已。
多少人希望在自己參與的作品裏標上自己的名字,可是她偏偏不要,甚至於寧願那些作品都冠上了別人的名字,她也無所謂。
他一早就讓康助理調查過了,不是以夏安筱的名字去查,而是賽爾工作室,幾乎百分之七十的作品,都帶有她的獨特性,那些作品一貫都以賽爾工作室來作為設計方的名字,毫無疑問,她是在躲避著一些人。
可因為這樣,她所得到的酬勞要比原本能夠得到的,少了很多很多。
“是啊。”女人的眉眼稍稍彎起,她看著身旁的男人,一貫的笑著,緋然的唇角的弧度卻是少見的冷漠,“可是怎麽辦,我和你玩膩了。”
她撇過眼,看向遠處的一根路燈,因為常年失修,時常閃著光,刺眼又晃眼,可這一下下的閃著,就和此時她心跳的頻率是一樣的快。
“人是向前看的,連公子你也可以……別因為我這樣一個貪財的女人,而放棄了整個森林。”
聞言,連慕言的眉目未動,嗓音依舊是一貫的低沉溫潤,“夏安筱,你還是不懂。”
女人愣了一下,她究竟不懂什麽了?
“在我身邊圍繞著的女人,你,林思彤,又或者說是其他一些不知名的女人,來來去去,無非都是因為我的權勢和財富。”
他說得很慢,夏安筱很少有這樣的耐心去聽,她擰著眉頭,不知道他下麵要說些什麽,因為很明顯,他自己是知道的,他很清楚女人圍在他的身邊究竟是為了什麽。
“既然你們都是這樣,那麽我為什麽不能挑一個自己喜歡的。嗯?”他的黑眸底下有一些情愫在波動著,轉而看向了身旁安靜的女人,“安筱,花了錢就是金主,那麽我為什麽不能挑一個自己喜歡的。”
來來去去,他隻挑她,因為喜歡。
用錢這樣俗氣的東西來告白,卻還能這樣的讓人心動,大概隻有連公子能夠辦得到了。
夏安筱沉默了一會,良久才扯出了一抹冷笑,“花錢是買開心,我隻會讓你糟心而已,連公子何必呢?”
“我樂意。”男人隨口淡淡地回著,他就是不在意她的任何動機,隻要她回來。
“可是怎麽辦?”夏安筱眉眼彎彎,歪著腦袋看向了連慕言,唇邊勾起的弧度很是好看,卻到處都透著涼薄,“即便我是商品,那也是有選擇權的,你這個金主一點都不合格,我不喜歡。”
不合格?
她指得真的是金主這個身份,還是丈夫這個身份,恐怕隻有夏安筱自己知道了。
連慕言的眉頭終於蹙了起來,他可以接受夏安筱帶有目的回到自己身邊,但麵對她對自己否定,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即便他知道,是他自己造成的。
以前那個天平,一端是林思彤和顧逸清,一端擺著的是她,看起來他處處護著她,可實際上,她就是比不過另外一端的砝碼。
夏安筱擰著的眉又緊了一下,半響過後,屬於她低軟的聲音再度地響了起來,“我很享受現在這個身份,有女兒……有情人。”
她的這句話裏聽起來含義有很多,但也都隻是聽起來而已,她這個人,擺在明麵上的東西,往往都不是真的。
從康助理調查的資料上看,那個霍修明對她真的很好,在香港的時候,都是他在照顧她。
早前就聽說過,夏安筱是因為崇拜霍修明,才去學了建築設計專業。
青春期無處安放的少女心在經曆過一次失敗的婚姻,重新遇到年少時的白衣學長,他們之間沒有火花,無論從哪裏都說不過去。
“把話收回去。”
男人的聲音明顯地下沉了幾分,透著幾分的涼意。
她和霍修明之間的關係,連慕言總是隱隱猜到了幾分,可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透著幾分的奇怪,說不上來的奇怪,因而即便是有猜測,他也是不當真的。
“抱歉,你不是我的金主,沒這個資格命令我。”夏安筱輕笑了一下,又繼續地說道:“無論是前夫,又或者說難聽點是前雇主,你都沒有達到標準。”
即便她看到了男人緊蹙的眉頭上下蓄著冷冽的氣息,她都還是不緊不慢地將話慢條斯理地道了出來,“不管我是用了哪種手段,我們之間沒有關係了,那就是沒有關係了。”
“那麽你所認為的標準是什麽?”
“日後再見,你是哪位?”
話音跟著她拉開車門的動作一起落下。
連慕言坐在車裏,深邃暗沉的眸緊緊地鎖著那個朝著大樓門走過去的女人。
再見,那就是陌生人。
這隻是她所認為的標準,他連慕言事事遷就她,但也有不遷就的時候。
男人重新發動了車,在開出小區的時候,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寧奇正在家裏享受著泡澡,他一頭靠在毛巾上,哼著走了音的小調,瞥見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懶洋洋地伸手去接,“連少,這麽難得來找我?”
“出來喝酒,叫上洪捷一起。”
沒有給他回絕的餘地,連慕言直接掛了電話。
他到熾魅的時候,洪捷和寧奇已經坐在了那裏。
難得連公子願意拋棄苦行僧的生活,出來過過夜生活,他們兩個做兄弟的,一定會捧場。
早前就聽說過,他最近對一個女人非常的感興趣。
洪捷雖然恐女,但對這個話題也是好奇非常的,但多過好奇的,更是他為自己那個小徒弟打抱不平。
“喲,瞧瞧這是誰來了?”洪捷絲毫沒有理會寧奇對自己的擠眉弄眼,“連公子是來發喜訊的嗎?”
他可是從康助理那裏得知,去賽爾工作室談會議的時候,他作為貼身助理被連公子直截了當地趕出了會議室。
連慕言坐下來,淡淡地睨了一眼陰陽怪氣的洪捷,並不在意他的態度。
洪捷恐女,除了對夏安筱有點好感以外,還沒有那個女人可以讓他在這個症狀上病情減輕一點。
他依舊對女人充滿了敵視和恐懼。
“她回來了。”
洪捷愣了一下,下意識和在一旁同樣有些發懵的寧奇互看了一眼。
誰?
能讓連公子親自告知的那人,估計除了夏安筱,再沒有其他人有這樣的殊榮了。
寧奇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感情之前問他拿藥,還是為了夏安筱拿的。
洪捷湊近了他一點,小心翼翼地求證著,“我小徒弟?”
“嗯。”
他淡淡地點了下頭,隨即抬手喊來了服務員,撤去了麵前的紅酒杯,換上了綠茶。
所有人都知道,連慕言戒酒了。
他原本就不是一個好酒的人,出席場合也隻是適當地喝一點,這樣的紳士的貴公子卻堂而皇之的聲稱以後都不會再碰酒了。
沒有人敢揣測著其中的原因。
喝酒誤事,誤的,是他的一生。
他總是對當年那晚耿耿於懷,因而對酒也有了莫名的厭惡。
洪捷看在眼裏,臉上的神情稍稍緩和了些許,可還是僵在那裏。
他不過是個休假的功夫,連慕言就能把他的親徒弟給弄丟了,這事情在他心裏一直是一個刺,讓他不舒服。
洪捷清了清嗓子,“我徒弟回來了哪又怎麽樣?你們已經離婚了欸。”
所有人都在提醒著他這個事情,可是隻有連慕言自己心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抬眸眼神極淡地掃了一眼洪捷,“把你手邊的東西都放下來,我有個大項目要交給你,你提前做好準備。”
又是故技重施?
把那些好的項目全數給夏安筱。
洪捷樂得跟夏安筱合作,所以點頭同意,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麽,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一張請帖,“kw集體在普城有一場商業晚會,這是請帖。”
他頓了頓,又說道:“顧家和李家也在受邀之列。”
聽說顧逸清最近在籌備著要買下占據地產業半邊天的李家產業。
自從夏安筱走後,連慕言對於這些商業活動,很少會去參加,他們離婚的事情並沒有傳出外界,隻有圈內知情的一些人知道,偶爾被走漏了風聲,但忌於連慕言的權勢,也不敢多說什麽,所以大眾隻一味調侃連公子是被夏安筱管得死死的。
他也,假裝著她還在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