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章 割舍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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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從她光滑細致的小臉上,根本就看不出當年被傷害過的痕跡。
顧逸清抬手示意,他身後的顧家保全即刻將向子欣請了出去。
整個房間裏隻剩下夏安筱,連慕言,顧逸清和kw集團的負責人。
“夏大小姐,那個視頻真的是放的?”kw的負責人站在夏安筱的麵前,神色凝聚著陰沉。
“難道那視頻看起來那麽的假嗎?”
女人紅唇輕啟,絲毫沒有將她的惡作劇掩飾。
“那麽,顧少,我們kw與你方的合作就此終結了。”
kw最看重的就是信譽,顧逸清私下想要扣下那些資金,唯一的途徑就是在建築材料上下心思。
麵對這種原則性問題,kw是絕對不會有回轉的餘地的。
顧逸清聳了一下肩,甚至無所謂地對著他揮了揮手,半點挽留的姿態都沒有。
kw集團負責人看在眼裏,臉上繃著的怒氣更甚,他沉聲地道:“我想有必要告之顧先生,以後顧家休想和kw集團有任何的項目合作機會。”
看著他極其憤怒地摔門離開,顧逸清長腿移動了一下,隨即坐到了沙發上,歪頭撥弄著一旁假花的花瓣,“這就是夏大小姐送我的見麵禮嗎?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過獎。”女人冷冷地看著他,眼眸裏絲毫沒有半點的溫度,她的眉目彎起月牙的弧度,一字一句都是在警告著他,“不過為了顧少的身體著想,最好還是不要太喜歡了,因為後麵還有更多的驚喜在等著你。”
原本臉上還揚著淡笑的顧逸清神色一下子就沉了一下來,他掀起眼皮看向了似乎是有備而來的夏安筱,才想開口說話,就被坐在夏安筱身旁的連慕言搶先開了口。
“給你五分鍾的時間,離開這裏。”
聞言,顧逸清卻沒有動,他的視線不斷地來回在夏安筱和連慕言身上掃著,一副意味深長又了然於心的樣子讓女人忍不住蹙眉。
這樣打量人的眼神,真的很討厭。
“看起來,他還有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顧逸清一手搭在了沙發把手上,靠近了一些夏安筱,低聲地道:“你怎麽不跟他說?”
現在連慕言對他的態度還算是心平氣和,但這是在他還什麽都不知道的前提下。
如果被他知道,當年顧逸清是如何地對待夏安筱的,恐怕顧少今晚是別想走出這個屋子。
從連慕言的角度看過去,這兩個人之間似乎是有著不曾被他察覺到的小秘密。
夏安筱的小臉明顯的僵住,她瞪著顧逸清,原本低軟的聲響緊繃著離開,“說什麽?”
“說你……孩子沒了的事情。”說話的時候,顧逸清故意放低了聲線,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向了一旁的連慕言。
看著這個一向處事淡然的男人臉上有山崩地裂的痕跡,這一刻的顧逸清心裏是痛快了一些的。
認識了他這麽久,再大的事情放在連慕言的麵前,看起來也不過是他抬手覆雨翻雲的一念間,永遠的那麽雲淡風輕,似乎從來沒有什麽事情能夠難倒他,能夠讓他無非消化的。
可偏偏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夏安筱。
“什麽孩子?”連慕言擰著的眉頭又緊了一些,顧逸清的話,讓他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他一把拉住夏安筱的手腕,逼迫她看著自己,“安筱,你說清楚了。”
一時間,似乎有一些東西從他的手邊溜走了。
女人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臉上神情未變,可是她不可抑製地顫抖已經出賣了她真實的情感。
“就是孩子沒了的意思。”夏安筱挑眉橫看了一眼顧逸清,紅唇勾勒出極度沒有溫度的弧度,“不過得謝謝顧少,原本那個孩子……我就沒打算留下來。”
“不客氣。”顧逸清冷笑了一聲,一雙狹長的眼眸緊緊地盯著眼前明明心痛憤恨不已的女人,她卻偏偏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是在騙誰。
“你的意思是,我們有一個孩子?”
思思不是她的孩子,雖然生的很精致,一直跟在她的身邊生活,舉止心態和她有十足十的像,但他知道的,思思不是她的孩子。
看著他神色緊張的樣子,夏安筱的心裏陡然一緊,可唇邊卻勾勒著淬了一層薄冰的冰涼,脫口而出的話,也不知道是為了傷他的心,還是僅僅是為了在顧逸清麵前裝作自己並不在乎的模樣,“曾經。”
女人笑著提起著他,“隻是曾經有過而已,怎麽連公子以為,我會願意為你生孩子,然後辛苦地做一個單親媽媽嗎?”
“我沒這麽偉大。”夏安筱嗤笑了一聲,眉眼彎起地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樣看著連慕言,“自己都養不活呢,還指望我給你養孩子嗎?”
那個孩子,其實她在決定離開連慕言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
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那個孩子,其實她未必就會留下來。
留下來,就代表了給他們之間留下一個可以牽連的瓜葛,當初離婚的決定,她做的如此的決絕,怎麽可能會願意留下一絲一毫的瓜葛。
何況,無論什麽事情,隻要一牽扯上顧逸清和林思彤,他的那個天平就會往他們的那一端傾斜過去。
她妥協過幾次,知道那種被人逼上牆角的滋味是什麽樣的,如果留下了孩子,難道要孩子和她一樣,為連慕言所謂的命債還嗎?
但要她真的下定決定去割舍,又真的太難了。
索性的是,那個孩子沒了,是顧逸清幫她做的決定,快的甚至於她自己都還沒有想清楚留不留下的問題。
其實今晚夏安筱不出手,連慕言也會對顧逸清有所行動的。
對於連慕言的做派,顧逸清是知道的,他甚至做好了準備,可是夏安筱的出現是個意外,是他絕對沒有想到的。
既然讓他有所損失,那麽連慕言也別想好過。
即便他知道,一旦讓連慕言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換來更多的報複,可他並不畏懼,原本他現在過的每一天都是在倒數,誰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昏厥過去,然後再也醒不過來,既然如此,那麽生活為何不過得有刺激一點?
深夜,傅家。
已經洗漱好了的夏意兒神色猶豫地在書房外徘徊著。
傅以筠從宴會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裏。
對於他而言,書房是誰都不允許進去的,包括傅家奶奶。
她輕咬唇,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捏著,她很想問傅以筠,為什麽夏安筱一回來,他整個人都變了,為什麽明明結婚了……他卻不肯碰她。
她閉了閉眼睛,隨後睜開來,抬手高高的舉著,才要落在門上,書房的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她站在門口,看著一身西裝,手裏還拿著公文包的男人愣了一下,細眉微微擰著,“你又要出去?”
他和她新婚不過兩周多,每晚他都拿著公文包離開,新婚之夜也不例外。
那是她向往了多久的夜晚,可是留給她的,隻有那一床的冰冷。
那晚他要出門的時候,夏意兒不想讓他走,和他鬧了一次,傅以筠冷冷地丟下一句“不可理喻”,便出門了。
坐在輪椅上的傅家老太太緩緩地推著輪椅到了門前,抬眸淡漠地看了一眼她,原本夏意兒是想跟她訴苦的。
可老太太的那一眼,讓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老太太依舊是以前的那個老太太,從來都沒有真的接受了她。
在傅家,她永遠隻是一個外人而已。
老太太甚至沒有要求她生個孫子……
哪怕是說她留不住傅以筠責罵她也好,可是沒有,什麽都沒有……
“有事情。”傅以筠淡淡地看了一眼她,隨後抬步要走。
“傅以筠,”夏意兒輕咬著下唇,開口喊住了他,“你為什麽要娶我?既然你並不是那麽想要我。”
“不是你要嫁給的我嗎?”男人的聲線一貫如常的冷漠,甚至還透著幾分的涼薄,他微微側過臉,從夏意兒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冷峻緊繃著的線條。
傅以筠說,“你的那些小心思其實我都知道,你做過了什麽事情,其實也瞞不過我。”他頓了頓,聲線突然變輕了許多,“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他其實什麽都沒有說,可每一個字都讓夏意兒心驚肉跳著。
他都知道的。
顧家的信任危機,其實是她爆料出來的。
夏意兒的小臉霎時就變得慘白,她忍不住退後了一一步,男人淡漠的聲線還在空氣中飄著,“你放心,那些事情,奶奶一概不知道。”
“我問的是,你為什麽要娶我?”她扯了一抹笑,卻看起來比誰都苦,“你覺得我那些上不了台麵的小心思小手段很難看?可是夏安筱她也有!”
“無端端地扯上她做什麽?”傅以筠一聽到夏安筱的名字,就習慣性的蹙眉,以前她離開的時候,他多方打聽她的消息,可如今她回來了,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麵前,卻又惹他心煩。
“是不是那些事情她做了,你就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