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病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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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昊然聽到身後傳來帶著怒意的聲音,眉頭緊皺,轉過身去。
    蘇霆抿著嘴角,皺著眉頭,眼神犀利的定在陳昊然身上,腳上邁著的步子更加大步向前。
    陳昊然身後的保鏢看見自家老板被來微皺的眉頭,見到蘇霆一時又恢複了平日裏的淡漠,他們又都極有眼力勁的給蘇霆讓開了路。
    蘇霆穿過一群保鏢停在陳昊然前麵,撇了眼傅景琛懷裏的清歌,嘴角微諷“怎麽,陳少這是要背著我們蘇家娶清歌?”
    陳昊然淡漠的看著蘇霆“陸家出事的時候不見蘇家出麵,我還以為蘇家和陸家撕破臉了呢。這也就沒有通知到,還請多擔待。”
    蘇霆鷹眸冷冷的掃過陳昊然的俊臉,這男人分明是在說他們蘇家當年不仁不義,現在又來賺同情。嗬,一個外人能對當初的事了解多少,況且當初的知情人也全都……
    蘇霆抿了抿嘴角“不管蘇家做了什麽,但蘇家在名義上仍是清歌的血親,就像我現在能做的有些事,作為情歌未婚夫得你卻隻能傻傻的看著。”
    陳昊然背對著傅景琛,自然也就沒有留意到傅景琛嘴角的那抹邪笑,曉得那麽淡然,笑得那麽深沉。
    聞言,陳昊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蘇霆要做些什麽,而他要做的,卻是他無法掌控的,清冷溫和的麵孔忽的衍生出一種陰鷙。
    他有多少年沒在嚐試過這樣,無法將所有的事物都掌控在手裏的感覺了,陳昊然不知回憶起了什麽,眼睛深邃陰沉的眸光直射在一旁,指節分明的手掌緊緊的捏成拳,手上的青筋必現。
    果然,陳昊然的預感沒有錯,蘇霆越過陳昊然,走到傅景琛身旁,眼神意味不明的盯了一眼傅景琛,隨後從傅景琛懷裏接過清歌,騰出一隻手摸了摸正在發著高熱的清歌的額頭。
    蘇霆眼神冰冷不屑的又打在傅景琛身上“清歌的事麻煩傅少,隻不過既然已經離婚了,那還請傅少離清歌遠一點,以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傅景琛沒有聽清蘇霆到底在說什麽,反正說來說去不過也是要他離開清歌而已,他的眼神直直的盯在清歌因為發燒而通紅的臉上。
    蘇霆撇了一眼他的視線,隨即抱著清歌就兀自的下樓的,剩下隱忍著怒氣的陳昊然和有些迷蒙的傅景琛,還有就是從剛剛蘇霆出現就一直裝隱形人的宋西爵看見抱著清歌離開的蘇霆的背影,不僅暗歎,難怪老三一點也不慌不亂原因在這呢。
    陳昊然看著蘇霆抱著,長長的婚紗拖在一旁下樓的背影,青白的煙霧慢悠悠的飄散在空中,彌漫。
    陳昊然不急不但的轉過身看著傅景琛“原來這才是傅少的計劃,隻不過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陳某倒是佩服。畢竟也不是誰都舍得拿自己愛的女人來做賭注的嗎,隻不過我很好奇陸小姐知道這件事後的反應。”
    傅景琛一直看著蘇霆離開的背影,緊抿薄唇,陳昊然的話他沒太聽清。
    但是他那句“那自己最愛的女人來做堵注”卻兀自的飄進他的心裏,話音久久在腦海邊縈繞。自己的心髒仿佛被誰用一隻大手狠狠的捏住,透不過氣來。
    似陳述又似辯解一般沒有平仄的說道“我不愛她,我愛的不是她。”因為不愛她,所以可以不在乎她知道這件事後的反應。
    其實傅景琛也理不懂自己混亂的情緒,他不愛清歌,就像徐若萱說的那樣,他愛的應該不是清歌,清歌在他心底明明沒有那麽重要,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看她受欺負,看她委屈,聽著別人說他不愛她,他心底就莫名的難受,難受的透不過氣來。
    京城人人盛傳他寵妻如命,那隻不過是沒有愛上別人的他,寵一寵自己的妻子又何妨。
    可是為什麽他會感到難受,會透不過氣來呢。
    剛蘇霆看著他那意味深長的一眼裏,他好像明白了什麽,可又仿佛依舊是迷茫的。
    想了想剛剛蘇霆幾冷傲不屑,又留有幾分薄麵的告訴他,讓他和清歌保持距離,傅景琛淺笑,隻怕這幾分薄麵不是給他的吧。
    旁的陳昊然聽見傅景琛像是刻意逃避的語氣,不屑的冷呲“原來京城第一少也不過如此,誰都看的明白的事,倒是自己看不明白。”說著還看了看旁邊一直盯著他有些咬牙切齒的宋西爵。
    說完這一席意味深長的話,陳昊然就帶著自己的保鏢下樓去了,既然堵不住帶走清歌的人,那就不能再讓今天的這場婚禮鬧成一場笑話。
    傅景琛撇了眼扔掉煙蒂的陳昊然,眸光陰冷而深沉,在剛剛那一刻他的意念驅使他做了一個決定,無論他和清歌離婚是為了什麽,但現在命運的軌道讓他們交織在一起,他就不能讓清歌嫁給一個根本隻是利用他的男人。
    抱著清歌走在前麵的蘇霆自是不知道,在自己走後那兩個暗地裏針鋒相對的男人又發生了什麽。
    蘇霆剛剛抱著清歌踏下最後一階台階,剛剛還在時事報道著婚禮現場的各大媒體記者,都被蘇霆懷裏的清歌在陽光下鑲滿鑽石的婚紗散發出來的曄曄光彩所吸引。
    抱著攝像機拿著寫著自己媒體的話筒就衝了過來,將蘇霆圍成團。
    蘇家已經搬出京城多年,但仍不影響媒體對蘇霆的識別度,畢竟這位當年也是京城出了名的黃金漢。
    蘇霆抱著清歌寸步難行,一邊護著懷裏的清歌不被那些記者伸過來的話筒所撞到,一邊冷曆的掃過這些記者。
    冷笑,這個陳昊然還真是舍得下血本,竟然請了這麽多家媒體。
    不少記者看見蘇霆抱著昏迷的清歌,腦洞大開。
    “請問蘇先生,陸小姐作為今天的主場新娘,現在卻突然昏迷在你懷裏,請問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內情呢?”
    “蘇先生,陳先生和陸小姐的這場婚禮舉辦的這麽突然,你是否知情呢?”
    “蘇先生,請問陸小姐是為什麽昏迷的呢。”
    “蘇先生,陸小姐昏迷了,為什麽是你抱下來的呢,請問即將和她舉行婚禮的陳先生呢?”
    蘇霆陰冷的眸光沒有絲毫挪動到那些記者身上,對記者的這些問題更是視而不見。
    緩慢的朝前麵一點點的挪動,直到陳昊然帶著一群保鏢從後麵趕上來,將團團記者隔開,讓蘇霆順利的帶著清歌離開。
    陳昊然從後麵走過來,臉上布滿了陰鬱解釋道“各位不好意思,因為我太太的身體不好,所以婚禮隔日從新舉行,希望大家見諒。”
    抱著清歌在前麵的蘇霆聞言,轉過頭來撇了一眼陳昊然,太太?這男人還真是不要臉。正要回頭蘇霆卻恍惚間仿佛間撇道徐若萱的身影。蘇霆皺著眉頭轉過頭,抱著清歌三步兩步的出去了。
    而被隔開的記者們則是清晰的捕捉到陳昊然自然而然的喊道的太太兩個字。
    “陳先生,請問你已經和陸小姐扯結婚證了嗎。”
    “陳先生,陸小姐昏迷的理由是什麽呢。”
    “陳先生,剛剛有人在宴會上看到傅景琛傅少,請問陳先生邀請自己太太的前夫理由是什麽呢?”
    記者們五花八門,各種各樣的問題直直的朝陳昊然拋來,陳昊然隻回以淡笑,準備出去追上蘇霆他們的身影,卻無奈被記者圍的連前行一步都困難。
    陳昊然懊惱的暗歎,下次補辦婚禮一定不要請這麽多加媒體了。
    被記者團團圍住的陳昊然沒有看見,傅景琛在宋西爵的掩護下從旁邊直直的出了大門,尾隨這蘇霆他們而去。
    而傅景琛也沒有發現徐若萱竟出現了婚禮上,且還悄悄的更在他的身後。
    傅景琛記得蘇霆和他們不一樣,一向喜歡騷包的蘭博,所以在路上找到他的車並不難。
    傅景琛一路尾隨在蘇霆的車後,直接跟到了中心醫院,傅景琛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尾隨在蘇霆的車後。
    但他知道自己看見清歌蒼白的臉後,就無法再平心靜氣的回遠揚了,仿佛在今天自己心裏的一道薄膜終於被衝破了,有什麽東西溢了出來。
    等到蘇霆已經把清歌送進急救室的時候,傅景琛才上來。
    蘇霆看見他沒有打招呼,眸子裏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傅景琛抿著唇,他自是知道蘇霆不想和他撕破臉是因為自己的妹妹。
    傅景琛亦是沒有先開口和蘇霆說話,隻是坐在了蘇霆的旁邊,像是自顧自的說道“我剛剛明明給她吃了藥的。”
    說著雙手緊緊的掩著麵。蘇霆瞥了眼他這樣那還有那個人人盛傳的京城第一公子的摸樣,見不慣他這副樣子,淡淡道“既然如此,當初又何必要那麽做呢。”
    傅景琛從雙手裏將臉抬起來,是啊,他當初到底是為什麽要那麽做的呢,當時…他好像魔怔了一般,自己也不記得為什麽要那麽做。
    “那你呢,為什麽要悄悄得回京城?我不知道為什麽關於當初和清歌那段最深沉的記憶變得十分模糊,但我知道你想借的手將清歌帶走。”傅景琛瞥了眼蘇霆略微失的的摸樣,淺笑“蘇霆,別拿我當傻子。”
    蘇霆聞言,抿唇什麽也沒說,也什麽都說不了,終於當年埋下的禍根,還是惹來了禍水,隻是不知道這次有沒有上次那麽幸運了,蘇霆眯眸緊盯著窗外的草坪。
    傅景琛和蘇霆就這樣在手術室外麵安靜的整整坐了三個小時,看著手術室上麵亮起的燈,傅景琛心底愈來愈不安,想起之前在化妝間裏清歌的蒼白和虛弱,傅景琛心底隱隱感到不安。
    雙手握成拳抵在自己的鼻梁上,過了許久,醫生還沒有出來,倒是兜裏的手機先震動起來。
    傅景琛拿起手機一看,眉頭不自覺的擰在一起。
    寶貝們不好意思,關於傅景琛從老二變成老三的這個問題呢,是逸雲書院本站對老二這個詞,是敏感詞,所以會被駁回,所以從今以後老二都要變成老三了,希望諒解,還有喜歡寵婚的寶寶們,能不能多給我投幾張票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