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病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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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傅景琛聽見林慧楠的話抿唇,皺眉解釋道“不是我把他弄回來的。”
林慧楠聞言嗤笑“不是你把她弄回來的,你會出現在她的婚禮上?你敢說你今天去不是有別的想法的?”
“陳昊然剛剛來京城,這場婚禮邀請了京城大半的權貴。”傅景琛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措辭超林慧楠解釋道。這套措辭自然是無法說服林慧楠的。
至於他今天為什麽要去參加清歌的婚禮,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隻是心裏告訴自己非要去不可。
至於搶婚,他想若不是今天情歌暈倒在地,他應該也不會將她帶走,不會和陳昊然發生爭執,也不會驚動那幫記者。
林慧楠冷吸一口氣道“好,就算你沒有把她弄回來,那我問你,傅景琛你現在在哪裏,是在醫院吧。”
傅景琛聞言反射性的抬頭四處張望他下意識的反應,以為是林慧楠在醫院裏看見他了。
傅景琛愣了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莫名的就覺得很累。說不出為什麽,但就是覺得累。
好像是從他知道清歌要結婚的那一刻開始,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林慧楠一直沒有聽到傅景琛的聲音忍不住冷嘲“怎麽,傅景琛,你現在是敢做不敢當了嗎?”
傅景琛聞言,薄唇輕啟,陰寒的眸子變得有些難以捉摸“我沒有。”
林慧楠本就怒及的心情在聽到這句話後,猶如在烈火上再澆一把油一般,怒火,燒的更旺了,本來冷淡的語氣漸漸變得生硬甚至控訴。
“傅景琛你難道已經忘了你妹妹了嗎,她在醫院裏躺了有多久,吃了多少苦,你不是不知道的。”
傅景琛終究還是聽到了林慧楠的控訴,抿了抿薄唇,看了眼還在手術中的大門,晦暗不明的說道“媽,這些都是我先對不起她的。”他終究還是說出心裏最愧疚的地方。
林慧楠聞言沉默了好一會,才說到“嗬,傅景琛,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有良心了,商場上的事本就變幻莫測,她父親經營不善,跟你有什麽關係,難道是親家就規定我們一定要和他們陸家綁在一起嗎?”
傅景琛看了看站在手術室門外靠著牆,低垂著眸子的蘇霆,一時竟不知他在想些什麽,傅景琛斂了斂眸光“媽,你現在情緒很激動,已經失去了正常的判斷力了,等你情緒穩定了,我們再談。”說完,傅景琛不留給林慧楠一點機會,就“啪”的將電話掛掉了。
旁邊一直靠在牆上的蘇霆抱臂,掀了掀眼皮,淡淡道“既然你家裏人不喜你在這裏,那你就先回去吧。清歌這裏有我,免得到時候你家老太太又找過來。”
傅景琛將手機收到兜裏,眼皮都懶得掀,聲音不緩不急淡淡的道“不用。”
蘇霆聞言才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走過來,眉眼間透著幾分嚴肅“你是不是從來都不懂清歌,你知道她當年沒有和你離婚就離開了,那是因為她心裏對你還抱著僅存的希望,可如今……”蘇霆抬頭看著傅景琛。
“你想過她和你離婚了,就代表了什麽嗎?”傅景琛聞言,墨眸緊縮,心髒像是忽的被誰的大手狠狠捏住一樣,隱隱的發疼。
兩人無言,直到不知又過了多久,手術室的大門打開。
身著白色製服的醫生走出來,解開自己的口罩,麵色凝重的說道“病人的心髒病已經十分嚴重,現在建議家屬立即住院。”
傅景琛和蘇霆聽到醫生的話後,詫異了幾分後,傅景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問出口的“你剛剛說她,是什麽病?”
醫生瞥了一眼,傅景琛呆滯的模樣,擰著眉頭,語氣不由的嚴肅到“你是病人家屬嗎,連她現在的身體情況都不了解?”
“我是她丈夫。”傅景琛幾近呆滯的陳訴道
醫生有撇了撇傅景琛明顯已經陷入呆滯的模樣,無奈的道
“病人的心髒病應該是持續有兩三年了,心髒的功能已經持續下降,具現在的初步估算,如果沒有合適的心源,她應該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了。”說著醫生還撇了眼剛剛被護士推出來昏睡的清歌,臉上充滿醫者對病患的同情。
傅景琛看了眼清歌蒼白的臉,一向脾氣極好的的他,忽的陰鷙的臉猙獰,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像是被誰掐住了一般,就像是魚兒失去水一樣的難受,雖然不會死,卻是無止無盡的折磨,肺裏像是抽多了煙,肺癌晚期的人一般泛疼,忽的他上前一把拎住醫生的衣領“你tm再說一遍,誰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了。”
傅景琛充血的眸子,陰鷙的臉無一不在彰顯著他此時此刻,憤怒卻難以噴薄的怒氣。
醫生看著他猙獰的臉,仿佛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病人家屬,他一邊安撫暴怒的傅景琛,一邊撇了一眼旁邊站著,臉色依舊陰沉,卻沒有暴怒的蘇霆。
“雖然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但是隻要找到合適的心源,配型成功,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醫生理了理衣領,皺著眉頭淡淡道,這話他說的都是十分沒有底氣,不說現在得心源明顯缺乏,就清歌的血型而言就很難匹配到合適的。
蘇霆上前拉了拉傅景琛“先鬆開吧,我們先去看看…清歌在說。”蘇霆說著都忍不住哽咽了一下。
傅景琛泛紅的眼眸逐漸平緩下來,沒有出聲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頹廢,蘇霆看了他一眼,悄悄的抹去自己剛剛溢出來的眼淚。
清歌醒來的時候,看見白色的天花板和掛著輸液瓶的支架,就知道自己又在醫院了。抬起右手想要揉一揉自己的睡眼。
抬手就看見自己插滿針管得手,短短幾天時間,原本還有些肉的手,現在已經變得瘦骨嶙峋了。
清歌微微閉了閉眼,把手又放下去,“啪嗒”清歌似乎打到了什麽東西,忽的清歌索起手,睜眼看了看自己剛剛打到的“東西”
趴在病床上熟睡的傅景琛仿佛被什麽東西打到了腦袋,睡眠極淺的他,忽的就坐起來。
清歌看見突然坐起來的傅景琛,抬在空中的手一時竟不知道放在那,清歌臉上微微詫異“你怎麽在這?”
傅景琛看到昏睡了一天一夜的清歌,終於醒過來了,傅景琛臉上的疲憊感頓時就少了不少。
“你醒來,有沒有感覺什麽地方不舒服的,還是你想吃些什麽?”
清歌皺著眉頭看著異常反常的傅景琛,忽的反應過來,他在醫院,那她的病……
她有些激動的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傅景琛見狀,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她薄怒的掙紮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你出去。”清歌說著就將手指著門外。
傅景琛不知為何,這一刻看著她略帶薄怒的臉,也是覺得她那麽的漂亮,一想到要是找不到心源,她就要永遠的離開他,隻能靜靜的躺在墓地裏,傅景琛的心就像是被什麽給蟄了一下的泛著疼。
傅景琛抬眸正想說些什麽,忽的就看見清歌倒流回去的血,眸子略略的收索了一下,腳下已經大步朝清歌邁過去。
一把將她剛剛還在高舉的手給放下來“你不要想這麽多,安心的養病就好。”傅景琛極盡寵溺的對著清歌說道。
清歌知道傅景琛向來對她就沒什麽好感,可他剛剛眸中的寵溺她卻是看的清晰,忽的一個想法衝破了清歌的腦海,飄溢出來。
清歌忽的甩開傅景琛正在給她蓋被子得手“傅景琛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病了?是不是?”清歌看著傅景琛眸子裏充滿血,怒睜的雙眼死死的鎖在傅景琛得身上。
傅景琛看著有些癲狂的清歌,心裏微微一縮,想起醫生的話,傅景琛安撫道“清歌,不要生氣,這樣你容易犯病。”明明是一句溫柔繾綣的話,卻硬生生的被傅景琛染上霸道至極的味道。
清歌聞言本就怒火中燒的情緒,一再的崩斷,她隻知道傅景琛知道了她的病,她又想當年那樣被他死死的拿捏在手裏玩弄。
但清歌更恨的是他此時眼眸中流露出來的寵溺,明明是不愛她的,卻隻是因為她的病就對她好,她不要這樣的同情。
清歌捏起旁邊的枕頭,被子就朝傅景琛扔去,大喊到“滾,你滾,我不要你的同情,你給我滾。”
傅景琛看著清歌激動暴躁的情緒,把插在她血管裏的針頭都給扯掉了,舒展的眉頭又擰在了一起,他都不知道她那副瘦骨如柴的身體裏,怎麽還能有這麽大的力氣。
清歌不知道自己對傅景琛的反抗,落在他的眼裏慢慢的蓄起一股淒涼。
傅景琛怕清歌看見自己在情緒激動,所以一邊安撫她“好,好我馬上走,馬上走。”一邊退出病房。
看著傅景琛退出了病房,清歌的情緒才慢慢的平靜下來,清歌覺得手上好像有什麽東西,結果抬手一看,是剛剛扯掉的針頭血管裏的血順著那個出口源源不斷的往外流。
清歌來不及找東西按在出血口,那股熟悉的痛感再一次的席卷神經。清歌捂著胸口,本來就沒什麽血色的臉蛋現在變得更是蒼白。
痛感一波卷著一波的席卷著清歌的心髒,隻覺得如果這一刻死是唯一的解脫,那她絕對毫不猶豫,可是她現在這具殘敗的身體此刻似乎連自殺也是做不到了。
她蜷在床上,捂住自己的心髒,沒一會她就聽見病房的門好像被誰打開了,可是她現在似乎連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隻想好好的睡一覺,就這樣睡一覺,誰都不要來打擾,靜靜的,慢慢的。
傅景琛見清歌的情緒激動怕她出事,就立即去找了主治醫生過來,他帶著醫生破門而進,看見蜷在一起的清歌,臉上似乎沒有痛苦,就像是睡著了一般,那樣安穩祥和。
傅景琛忽的好像想到了什麽,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被人切掉了一塊,空落落的做疼,喉嚨裏像是堵了一塊橄欖一樣,憋的說不出話來,這樣的感受,他這大半輩子應該是第一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