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婚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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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難受是假的,明明那個虧欠了她的男人前不久還站在她的病床前祈求她的原諒,可沒幾天他又陪著別的女人逛婚紗店。
好像她當初結婚的時候他也沒舍得放掉手裏的工作來陪她吧,清歌看到挽著傅景琛手臂的徐若萱正笑意盎然的問他待會去哪吃飯。
下意識的清歌就像回避他們兩個,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因為尷尬,就是下意思的,仿佛這一幕曾經好像也出現過似的。
可是翻遍腦海裏所有的記憶,她也實在是沒想起來這一幕到底在哪見過。
偏生在她發愣的時候,徐若萱側頭的目光掃到了她,拉著一旁看到她有些驚訝的傅景琛朝她走過來。
“清歌?你怎麽在這啊?不是聽說你最近正在跑東郊的那塊地嗎。”徐若萱男的心情極好的諷刺她。
清歌揉了揉發疼的眉心,還沒緩神就聽到了徐若萱討人厭的聲音響起。
她亦是不輸氣場的對上徐若萱的嘲諷的眼神“你管我在哪,你要是能幹一點,一把拿下東郊的地,也省的我再去跑了是不是。”
徐若萱被她懟的正想反擊她,就聽到傅景琛開口打斷了她。
“現在太陽這麽大,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別在外麵呆太久了。”他臉上擔憂的神色,不用言表就已經露出來了。
清歌不屑隻當他是在假惺惺,對著傅景琛淺笑道“傅總是不是沒事幹啊,管那麽寬,你當你是村官啊,管天管地,還管人拉屎放屁。”
心裏有怨氣,傅景琛都把臉伸到她伸到她的手底下了,那還有不打的道理。
徐若萱一聽當即也不幹了,從小到大陸清歌就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和她吵架,常常被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可是之前她明明都有收斂性格的,今天怎麽突然間……就。
徐若萱指著清歌的鼻子,怒氣衝衝的道“陸清歌,你別太過分。”
清歌剛想懟她,就聽到身後處理好店裏事務的席文軒走出來不急不緩的說道“要說過分,我覺得介入人家婚姻的才叫過分,你說呢徐小姐。”
徐若萱聞言一聽,挽在傅景琛手臂上的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衣袖,眯了眯眸問到“你什麽意思。”
“嗬,沒什麽意思,我要和清歌去吃飯了,你們隨意。”席文軒溫和的笑著,衝傅景琛和徐若萱禮貌的告別,然後就拉著一旁的清歌離開了。
傅景琛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眼前的這個男人很眼熟,但他卻似乎一丁點都想不起來他是誰。
徐若萱衝著清歌和席文軒大喊“站住,你們今天誰也不不許走。”
清歌轉身看著她,冷冷的笑到“不許走?難道你要和傅總當場演一次春宮給我們看?”
不知為何,清歌似乎覺得這話,她好像之前也是在哪裏說過。
“嗬,陸清歌,如今是仗著有人給你撐腰了,你又開始肆無忌憚了?你是不是忘了當年你是怎麽栽在我手裏的。”徐若萱怒極反笑的問到。
“如果你說的是當初你和傅景琛上床我和他離婚一事的話……那我想是你才可笑吧,撿了一個我用過的二手貨還要來我麵前得瑟?誰給你的勇氣?”
徐若萱不答清歌的話,隻是朝著旁邊臉色愈來愈難看的傅景琛道“在人家心裏,你隻是一個二手貨呢。”
傅景琛皺了皺眉心,臉色不善的對身旁的徐若萱說到“走吧,你不是要去吃飯嗎。”
“好啊,那我們去吃什麽?”
傅景琛難得的配合她道“你想吃什麽?”
聲音不大,但足以傳到清歌和席文軒的耳朵裏。
席文軒輕歎了一口氣,走過去樓主清歌瑟瑟發抖的肩膀“既然你沒放下他,那為什要說那些話去刺激他離開呢。”
他沒說,他剛剛從傅景琛的眼裏看到的都是他對清歌的繾綣情深。
“不會了,我和他是再也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我們之間注定沒有未來的。”她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頭,肩膀瑟瑟發抖,讓幾次想去安慰她的席文軒都忍住了,或許哭出來對她來說會更好一些。
他陪她蹲在路邊上,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問到“為什呢呢,既然你們互相想愛,那為什麽不能在一起呢。”
清歌不是一個習慣把自己的悲傷晾在大眾麵前的人,哪怕這個人是她曾經親密無間的師兄,她蹲在地上搖了搖頭,默默的啜泣。
一個人不愛一個人從來就沒有什麽必要的原因,何況傅景琛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她。
她怎麽因為他忽然對她好了兩天就再一次的陷入了他的陷阱裏了呢,還是那麽的毫無知覺,不聲不響,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那是剜肉剔骨的疼。
傅景琛和徐若萱離開了沒多遠,傅景琛下意識的回頭撇了眼剛才的方向,看到清歌不知所謂的蹲在地上。
以為她的病又犯了,可是看到她身後站著的席文軒,再看看她捂著頭的模樣,他才知道她是哭了。
那一刻他的腳步是頓住的,仿佛灌了水銀一樣,連一步都提不起來,他多想推開身邊的徐若萱,衝過去把地上那個縮成一團的小身影摟在懷裏,細聲的安慰她,可是,他不能。
徐若萱見他沒懂,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霎時間剛剛被清歌懟的那種不甘化為灰燼,陸清歌,原來你的一切堅強不過是個堅不可摧的外殼而已,內裏其實早已感染。
嗬,徐若萱從來不掩飾她對清歌的敵意,縱使她現在隱約的明白自己對宋煜是有不一樣的感情。
可她始終不能放手讓陸清歌和傅景琛在一起,難受就大家一起啊。
她扯了扯傅景琛的臂膀,語氣略帶嬌媚“怎麽了,我們不是還趕著去吃飯麽,吃完飯奶奶還讓我們回老宅呢。”
“恩”傅景琛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塞進褲兜裏的手早已青筋必現。
臉上緊繃著,克製了許久他才讓自己的情緒沒有當場發作。
席文軒拿在地上一直哭的清歌沒辦法,隻得耐著性子等,那知剛剛讓他先去餐廳定位置的沈世堯打來電話催促。
他隻能連聲應到“馬上就到,馬上就到。”沒有像沈世堯說明清歌遇到傅景琛,那是因為他不確定這件事能不能告訴他。
席文軒在一旁腿都站麻了,他才終於忍不住,走上去把清歌從地上抱起來“要是不願意去吃飯,那能和我聊聊你究竟在傷心什麽嗎?”
清歌哭的眼睛都紅腫了,現在也隻剩下抽噎的聲音,靜靜的坐了一會,她抬手從包裏那出紙把臉山的淚都擦幹淨了。
才帶著還有些抽噎的聲音對席文軒道“我們去吃飯吧,世堯怕是也等的夠久的了。”
席文軒看著她強撐的笑容,心裏有些不舒服的道“你到底是為了什麽呢,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她低著頭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聽他說完才勾起一抹笑意的對他說到“沒有,我隻是想到我結婚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漂亮的婚紗,嚴格算起來那就是一套禮服吧,就是這樣簡單的嫁進了傅家,現在看到他陪著徐若萱一起挑婚紗,我心裏不舒服是真的。”
席文軒看著她的眼睛,隻怕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吧,看著她的樣子,既然不願意說,他也不願意強人所難。
他朝她伸出手“走吧,去吃飯了,再晚你那個小發小恐怕就真的是不樂意吧。”
傅景琛吃飯的時候趁著徐若萱去洗手間的時間給宋西爵撥了一個電話“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麽樣了?”
宋西爵現在真是頭大的時候,不知道清歌的那個小助理以前究竟事幹什麽職業的,竟然又給她跑了。
“查的事啊……最近都在查啊,就是……就是。”
“別給我打馬虎眼,說吧,怎麽了。”傅景琛打斷他的支支吾吾。
“小助理跑了。”宋西爵一臉的垂頭喪氣。
“哼,你下次在逮住她的時候,一切真相就可以大白了。”他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茶。
宋西爵聞言有點愣住了“什,什麽意思?”
“背後的那個人已經考試著急了,知道你在找證據,人家早就做好準備了。”
宋西爵詫異了“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傅景琛:“沒聽說過嗎,有些時候總得有人唱白臉,有人唱黑臉。”
宋西爵有些不舒服了“搞半天,我就是一唱黑臉的?”
“好了,這些事以後你會知道的,這幾天你挪點時間去醫院裏看看清歌吧。”
宋西爵聽到傅景琛那一副淡淡然你不會懂的語氣就來氣“怎麽,嫌我當苦力還不夠,還的給你受老婆?”他現在滿身滿心的都是對傅景琛的不滿。
“我想重新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
宋西爵聞言頓住了自己手上的動作,愣了半天才問到“老三,你是不是發燒了,當初可是你親口說的,陸清歌哪怕是刻在你的族譜上也永遠成不了你的女人的,這句話就算現在的你不在意,她也能不在意?”
“人的一生會犯很多的錯,貴在能夠及時的認清自己的錯誤,所以我不在乎我犯過多少錯。”
宋西爵聽到傅景琛這一段有那麽一點不要臉的話,瞬間表示,自己隻能嗬嗬了。
你不在你犯過多少錯,可人家姑娘也能不在乎?
你當人家還是當年那個追在你屁股後麵甩都甩不掉的小跟班,人家現在的行情也很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