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幕後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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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至於這一場她曾經期待萬分的婚禮,如今不得不棄之腦後。
    更別談工作上的事,現在時間越是臨近婚期,她就愈發的感到不安,心裏總是沒緣由的就發慌。
    就連她的母親都看出了她有心事,不止一次的告訴她,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他們徐家也已經上了這條船,現在也是已經下不來了的。
    而她每次聽到這個話也總是蔫蔫的,打不起精神來,莫名的就是很疲憊。
    而事實也證明了,她和傅景琛的婚禮也絕不會一路順暢的到底。
    時間是一分一秒的劃過,離他們婚期的時間也是越來越緊促。
    林慧楠知道傅景琛對婚禮的事是絲毫不上心的,於是她就自己安排好了一切,到時候隻要傅景琛去走個過場就行了。
    對於結婚證這樣的證件,她是打算等婚禮的儀式完成之後,在讓她們去辦的。
    畢竟現在的傅景琛來看也是不適合去辦結婚證的。
    既然如此那就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以後再說,彼時他也該是死心了。
    這一場婚禮可謂是各有各的打算,每個人的心裏都埋藏這幾分的算計和防備,比起和清歌的那場簡單的婚禮而言。
    這一場更像是一場商業聯姻。
    不過這些也都不是傅景琛在乎的,他關注的隻有在婚禮當天的那一場好戲罷了。
    無論老宅裏的傭人是如何的喜氣洋洋,又還是長輩對這場婚事的期待,他全然不放在眼裏,每天依舊過著自己清閑的生活,仿若一個沒事人一般。
    悠閑的摸索著他爺爺的那副象棋。
    中午時分,他的私人手機響了起來,他還在認真的思考著眼前的一個棋局,不甚在意的抄起手機。
    看都沒看的就接過:“喂”
    他的一個字眼剛剛吐出口,對麵就接到。
    “老三,那個催眠的師傅我找到了,在外省。”
    對方的話音剛落,他剛剛還在琢磨這棋局的眸子突如其來的緊縮起來。
    握緊了手裏的手機,沉悶著聲音問到:“人呢,帶回來了嗎?”
    “沒有,我去的時候,那個他剛好出門去了,家裏就隻有他的兒子。”傅景琛透過手機,清晰的聽見對方點煙的打火機聲響。
    他皺了皺眉頭:“那他什麽時候能夠回來,不,”他沉緩了一下才道。
    “你什麽時候才能把他帶過來?”
    薄熙不緊不慢的道:“老三,這事我知道你急,兄弟我也是盡力,隻要那個老頭一回家,我就讓弟兄們把人給你帶過來。”
    他把手機放在吧台上開著擴音,手還不閑著的從吧台裏掏出一瓶酒水來倒在酒杯裏,仰頭,一飲而盡。
    “我現在懷疑清歌有可能和我一樣也是被催眠了,所以不得不急,這件事就拜托你了。”他帶著幾分誠懇的語氣道。
    薄熙聽到這話正要倒入口中的酒突然在手上愣了愣:“你是說陸清歌也和你一樣,被催眠了?”
    傅景琛:“嗯,我腦子裏的一些畫麵已經有些隱隱灼灼的出現了,如果清歌知道那些畫麵的話,恐怕我連靠近她一寸都是奢望了。”
    薄熙難的的聽到傅景琛帶著寫頹廢的語氣,不禁有幾分好奇的放下手裏的酒杯問道:“你小子到底是對那小六做了什麽慘絕人寰的事了?”
    他的另一隻手輕輕的劃過臉龐朝他說到:“我記得那小六當初可愛你愛的無法自拔,她可是恨不得把你綁在身上那都不讓你去的呢。”
    傅景琛握著手機,遲遲沒有應答,閉上眼睛那一幕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還沒想起來是為什麽,但是他清晰的記得,那時的他像一個虐待者一樣的將她關在一間倉庫裏。
    每天隻按時給她吃的和喝的,身上也隻允許她裹著一件浴袍,那是他怕她逃跑才給她的。
    在他已經想起來的記憶裏,最為驚心動魄的是,是在那段時間裏他竟然十分頻繁的在那個倉庫裏殘?暴的強?(ˉ?ˉ?)暴了她一次又一次。
    記不清楚原因,但他知道那時候的自己是憤怒的,每一次都要看到她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才能放過她。
    那個時候他是殘暴的,嗜血的,一點也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是一個矜貴溫和的貴公子。
    她躺在床上的模樣,現在的他想起來都心驚,何況是清歌,他確信以清歌的脾氣,若是記得這一切,她必然不會原諒他。
    更何況說如今的他在她眼底還是害死她父母的凶手。
    薄熙遲疑的點開已經暗下去的屏幕確認對方是不是已經掛掉電話了。
    “喂,老三你還在聽沒?”
    聽到薄熙帶我聲音,傅景琛閉著的眼睛才一下睜開,沉悶的應到:“嗯”
    薄熙聽到他的應答聲又開始晃蕩自己加了冰塊的酒杯:“我剛剛問你對小六做了什麽慘絕人寰的事,你怎麽不說話啊?”
    顯然他是對這個話題十分的感興趣。
    隻是傅景琛也很顯然的對這個話題表示並不想回答。
    “沒什麽,你把那個催眠大師趕緊帶回來就行了。”
    他往嘴裏倒了一口酒:“知道了,保證給你的結婚大禮。”
    “嗯”傅景琛淡淡的應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
    聽到電話被掛掉的聲音,他才扭頭往手機屏上一看,嗬,這老三。
    唉,老三這次也算是栽倒小六那丫頭片子手裏了。
    想到清歌,忽然他又顯出了幾分興趣。
    算起來,他也有三年沒見過沒見過那個丫頭片子了,想當年,隻要遇上老三和他們兄弟一起喝酒,那丫頭就死愣愣的坐在旁邊。
    讓他們兄弟幾個玩都玩不開,也不是沒和老三說過避開那個丫頭片子。
    可是下一次聚會,那丫頭照樣雷打不動的出現,那時候他們可沒少頭疼的。
    尤其他們兄弟裏有幾個見老三那貨對小六沒啥意思,瞧著小六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忍不住的起了勾搭的意思。
    結果倒是讓老三發了一頓火,他也不明白老三這麽對那個丫頭片子究竟是幾個意思。
    現在仔細想想,怕是老三這丫的喜歡上人家,一直不敢承認吧。
    傅景琛掛掉電話以後,情緒也是難的的低迷,看著桌上了依舊沒有解開的棋局,突然間心生了幾分煩悶。
    正準備將棋收起來的時候,傅博言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問道:“要不要來一句。”
    傅景琛從來對自己這個一年見麵不超過十次的父親沒什麽感覺。
    不過一向和他不親近的父親要和他下棋,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和他說些什麽。
    於是桌上的那副殘局又被收拾起來,從新將棋子排位。
    傅博言走過去坐在了自己兒子帶我對麵。
    棋走了好幾步,直到傅博言的車被傅景琛的一個炮給吃掉。
    他才淺笑著開口:“最近怎麽樣?”
    傅景琛絲毫沒有分心的樣子,眼睛依舊盯在棋局上:“還行。”
    傅博言看了他一眼:“聽說你對你自己的婚事不太積極?”
    他依舊沒有分心:“經曆過的事在經曆一次,總會少那麽幾分新鮮感。”
    傅博言:“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嶽父,不,現在應該說是你的前嶽父,可惜我連他唯一的女兒也保護不了。”
    傅景琛終於從棋局裏抬頭看他:“你想說什麽?”
    傅博言放下手裏的棋子,隨便的走了一步卒:“作為父親我不是合格的,作為丈夫我也不是合格的,今天我來隻是想告訴你,別去負擔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如果對徐家的女兒沒感情就趁早放手吧。”
    他意外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確定的念到:“上一代的恩怨情仇?”
    傅博言沒有多解釋什麽,隻是說了一句:“你媽的話聽聽就行了,別當真。”
    他大概是明白傅博言的意思了,他是在告訴他,這場婚他不願意結,可以不結,如果對清歌還有感情,他還可以去找她。
    傅景琛微微的有些不解,看著眼前的父親:“我能問一句為什麽嗎?”
    傅博言淺笑一聲:“不是你的錯,為什麽讓你去承擔呢,這些年你媽做的已經夠了。”
    傅景琛沒有錯過伏筆眼提起林慧楠時眼眸閃過愧疚和不耐。
    他知道就算是問了他的父親,他也比回告訴他,是以他安靜的低下頭接著自己的棋局,沒有應答什麽。
    傅博言也似乎不想在說什麽,到最後父子倆沉寂的走完這盤棋,以傅博言落敗而收場。
    醫院,今天早上的時候清歌就已經把下午的水都已經掛完了,中午一過她便趁著病房裏沒有人的空隙。
    拿出昨天讓護士出去給自己買的裙子穿好,看了看自己實在是掛不住的臉,還是上了一些妝,才踩著一雙五厘米的高跟鞋出去。
    在醫院門外,她打了一輛出租車就直接報出和江言約的月半咖啡。
    因為同樣是在市區,隻不過一個在一環一個在二環,花了十幾分鍾的時間,清歌就順利到達月半咖啡廳。
    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一點四十三,離約定的兩點還有一會,她領著包,頂著墨鏡抬頭看了眼頭頂上的太陽,莫名的還有些熱呢。
    踩著不緊不緩的步子踏進咖啡廳,摘下臉上的墨鏡,在吧台去問了一下江言有沒有在這裏。
    吧台的服務員聽她提起名字就將她帶去了江言的包間。
    推開門走進去,身著一身米白色旗袍的江言就回過頭看著她:“好久不見,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