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遲來的抱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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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景琛不再說話,隻是仍舊將那碗湯端在她的麵前,好像她不喝他就不會罷休一般。
    清歌看著他的眼睛,半響她似是無奈的接過傅景琛手裏的碗,強忍著惡心將大半碗湯喝進了肚子。
    傅景琛見狀端起旁邊的茶杯遞給她:“壓一壓嘴裏的味。”
    清歌是真的被那碗湯給惡心到了,看到傅景琛遞過來的水,想也沒想的接過,小口小口的抿著茶水。
    好半響傅景琛見她皺著的眉頭才鬆緩了許多,他斂了斂眉,隨即扶起筷子一旁幫她布菜。
    清歌放下茶杯的時候麵前的小碗裏已經有不少的菜色了,大多都還是她喜歡的。
    偶爾有那麽兩個菜是她不喜歡的,但是一看就是這男人故意點的。
    她沒說話,扶起自己手裏的筷子,沒出聲低著頭吃自己的飯。
    傅景琛注意到他給她夾的她不喜歡的菜,全都被他撥到一邊,動都沒有動過,眉頭不禁擰了起來。
    黑眸裏的幾分笑意卻是不見眼底,他低聲的道:“身體這麽不好,還這麽挑食,你是想以後老了每天都在醫院?”
    清歌有幾分失神,手裏的筷子也不由的僵住了,她看著傅景琛,眉目間隱隱灼灼的帶著幾分怒氣。
    她今天忍他已經夠久了,早上開始到現在,可這男人似乎還有愈演愈烈的形式,絲毫不在意她剛才的忍讓。
    她涼涼的看著他:“傅景琛,你昨天晚上喝的酒是不是還沒醒?”
    她的嗓音溫溫淡淡的,一如她今天整個人一樣,乖乖巧巧的,他親她她也不會發大脾氣。
    導致一時之間傅景琛沒有反應過來,好一會看到她眉間的怒氣了,他才明白幾分。
    側目,錯開她涼涼的目光,他不喜歡。
    淺聲道:“恩,可能是吧。”他一副痞痞的模樣,一如多年前她愛上的那個他。
    她抿著唇眉心不自覺的皺了皺,莫名的她懷疑昨天晚上薑律和這個男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一個晚上而已,醉酒在醒了之後完全就跟兩個人似的,她完全摸不著頭腦。
    接下來傅景琛依舊給她布菜,隻是那些她不喜歡的,他不再往她的碗裏夾。
    一襲飯吃下來兩人都沒吃多少,傅景琛是一襲飯都在照顧清歌,而清歌是被傅景琛這樣這樣照顧讓她有些誠惶誠恐。
    突然間他對她的態度就從紳士體貼,寵溺,變成了霸道強勢,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但是顯然後者之於她而言更能行的通。
    至少她不想因為這些小事和傅景琛爭執,所以一般不會去拒絕他。
    吃過了飯後,傅景琛站在底下種滿了梧桐樹的街道口問她:“現在你是要去哪,回家還是……”
    清歌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眯著眸道:“我去那還要跟你報備?”
    “如果你喜歡,我也不介意。”他淡淡的笑開了。
    清歌頓時隻覺他的臉皮怎能突然間就變得這麽厚。
    傅景琛見她不做聲又低頭問:“你想好去哪了沒有。”
    她看著他的臉氣鼓鼓的抱臂:“我那也不去。”
    似乎是料到了這樣的回答,傅景琛臉上也沒多大的意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往秘書剛剛給他開過來的車走過去,然後一把將清歌塞進副駕駛。
    自己拉開駕駛室的門坐進去,還不等清歌有什麽反應,他就已經發動引擎疾馳而去。
    清歌的一張小臉硬生生的皺在了一起,且全身的細胞都在散發在抗拒。
    她盯著前麵的路,不悅的嗓音低低的在傅景琛的耳邊響起:“你今天到底在發什麽瘋?”
    傅景琛心情看得出來很不錯,是以連她語氣裏帶著的不悅他也沒表示出有多在乎。
    抬手一把握住清歌略偏涼的手,緊緊的禁錮住她,不許她抽出,看著她掙紮不出,一張小臉皺的愈發的厲害了。
    他才揚起嘴角低聲道:“既然你沒事,那就帶你去個地方,你也別在折騰。”
    清歌聞言突然好笑的抬眸看著他,折騰?到底是誰在折騰,誰在發瘋?
    她冷冷的呲笑,傅景琛自然而然的聽到了,舒展的眉頭突然就皺了起來,他及其不喜她的這副語氣,讓他有種錯覺,總想起她以為是他害死她父親時,給他甩臉子的事。
    突然他握著她的手不禁用了用力,他的手勁有些大,清歌不由的疼的抽氣。
    他似乎才反應過來,放緩了手上的力道,隻是仍舊沒有放開她的手。
    掙也掙不開,發脾氣對方也無動於衷,清歌懶懶的靠在車窗邊上看著外麵不斷變化的景物。
    她這才發現車子一度從城區往郊區行駛,心裏雖然多少有些疑惑,可是看到那男人的那副樣子,想必也是不會告訴她的。
    她慢慢的閉上眼睛,靠在玻璃上似是睡著了一般。
    旁邊的傅景琛瞧著她沒什麽動靜,撇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是睡著沒睡著,隻是開著的車愈發的穩了。
    握著她的手也忍不住在她柔嫩白皙的手上來回摩挲了幾下。
    他忽的想起昨晚和薑律喝酒的時候提起了過往,想起了以前清歌追在自己身後的模樣,他仿佛似懂非懂的有了一絲主意。
    現在看起來這個注意至少還不錯,奏效了,雖然以前的清歌是嬌滴滴的妥協他,現在是無奈有懶散的妥協他。
    但至少不在像以往一樣,對他除了厭惡就是無動於衷了。
    天氣轉涼了,路過一個紅綠燈路口的時候,他拿起自己車裏的備用外套搭在清歌的身上。
    她現在手術完還沒多久,他記的之前醫生還告訴過他,她的心髒還有半年的觀察期,這半年裏她隨時有可能病變。
    這下他更是把她當成一個瓷娃娃一般的來照顧,不然他也不會每天都找著借口的去給她送飯。
    自從上次以後他大概也是摸準了,她一個人在家肯定都是很懶散的不想去做飯,所以能將就就將就著湊合一頓。
    車開了一個半小時,傅景琛才在停車場裏停下車。
    他撐著一隻手將下巴搭在手上,然後看著清歌恬靜的睡顏,他在思忖究竟是把她叫醒呢還是任由她睡到自然醒。
    或許是清歌缺乏安全感,即使再睡夢中,一雙炙熱的眼盯在自己身上也讓她突的睜開了眼睛。
    傅景琛看到她的模樣不由的一愣,眉骨一挑,這就醒了?
    隨即反應過來,看在還是迷迷糊糊打量周圍的清歌道:“既然醒了那就下車吧,再不下去隻怕上主人都要等的不耐煩了。”
    她攏著眉頭看著他:“你把我帶到那裏了?”
    傅景琛對她的質問隻是回以淡淡的一笑。
    然後就下車將一旁還在迷糊沒有徹底清醒的她抱下了車。
    興許是她剛睡醒迷糊的樣子很可愛,又或許是她瞪著他的眼神讓他覺得別有一番風味,他低了低頭在她溫軟的臉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本來清歌都還沒有完全清醒的,可是被她這麽一親她倒是突然間醒神了,眼神直直的盯著他:“傅景琛,你知不知道紳士一點,才能讓人相處起來很愉快?”
    動不動就吻她,今天已經是第二次了,這男人儼然沒有她所以為的那樣,偃旗息鼓。
    傅景琛聞言隻是低頭睨了她一眼,臉上揚起星星點點的笑意:“我紳士你會像以前一樣到底愛我?”
    清歌微微一噎,她好像突然間勘破了些什麽。
    傅景琛不在搭話,徑直的往前走後。
    好一會清歌才有些後知後覺的消化完他剛才的話,她抬起眼皮看著男人輪廓極為好看的下巴。
    她低聲道:“放我下來。”
    “怎麽了?”傅景琛抿著唇低頭微微的睨著她。
    清歌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到底臉皮不及他的厚,臉上微微的泛起了紅潮。
    她擰起眉頭然後嚴肅的朝他道:“放我下來。”
    傅景琛看了看她的臉,大概也是明白了什麽,終於停下腳步,臉上揚起笑意,將她放了下來。
    他將她放下來後,轉而的就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的那種,對上清歌不滿的目光,他笑著道:“走吧。”
    清歌看了一眼他緊緊扣住自己的手,隨即抿著唇沒有說話。
    傅景琛帶著她東繞西繞的繞到了一個大草坪前,那個草坪上是真的全都是細細的青草,而不是很多地方用來裝飾的那種地毯,而是真的草。
    一大片,一眼望過去感覺很舒服,盡頭青草的銜接出是一篇花海,滿滿的忘不到盡頭。
    但是感覺的到很漂亮,這樣純自然的環境讓人從心底裏升起來一股子喜歡。
    清歌不由的是有些詫異的,整片草坪帶給她的衝擊力是不小的。
    她掙紮開了傅景琛的手,看了看周圍隻覺得十分的舒服。
    倒是身後的傅景琛看到她這麽一副享受的模樣,嘴角挽起一抹剛剛好的弧度,從背後走過來攔住她的腰,唇壓在她的耳朵旁,說話的氣息全都噴薄在她的頸脖間:“怎麽樣喜歡嗎?”
    清歌扭過頭抬眸看著他:“你帶我來這是為了問我喜不喜歡的?”
    傅景琛對上她探究的眸子,嗓音略略的沙啞了一個度,隨即悶悶的對著她道:“恩,喜歡嗎?”
    清歌帶著幾分詫異的點點頭,傅景琛唇邊的笑意越發的深沉了。
    他貼著她的耳朵道:“那我們的婚禮就在那片花海後麵舉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