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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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今天來找你,你勢必不會幫我,隻是我還是想來砰砰運氣,畢竟有些事也是要努力過後才能知道結局的。”徐若萱別有深意的說出這一番話。
    清歌看得出,如今的徐若萱身上又一直你哀默大於心死的情緒,隻是即便如此,多年的針鋒相對,清歌對她任然是無法釋懷。
    她不是聖母沒有善良到去幫一個處處為難自己的女人,甚至自己的家破人亡還跟她脫不了幹係。
    清歌將被子拉了拉,正準備躺下去睡覺。
    徐若萱卻突然癡癡的笑了起來,然後背對這徐若萱的清歌,聽她夾雜著笑聲的說道:“若是我能以你最想知道的秘密來交換,你是不是可以答應幫我。”
    徐若萱早知道清歌會拒絕,她怎麽能自己往槍口上撞呢,即便如今知道自己愛的人不是傅景琛,可她仍然不想陸清歌看道自己的窘境。
    清歌捏著被子的手一緊,可到底還是沒有什麽反應。
    這番場景也是在徐若萱的預料之中的,她靠著椅子,抬手幫清歌掖了掖被子:“你隻是知道你父親當年的死不簡單,你可知道裏麵夾雜了一個巨大的陰謀,這個陰謀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人去發現它……”
    冷,像是墜入了冰窖一般的冷,像是窗外的寒風吹擊在清歌的身上,她隻覺得自己的唇角都是溫涼的。
    徐若萱彼時早已經離開了她的病房,甚至徐若萱是什麽時候離開的,清歌也不甚清楚,她的腦海裏隻是依稀的回憶起徐若萱離開前說的那些話,她隻告訴了她一部分,可謂是清歌仍然自己像是受到重創一般。
    她在病房裏靜坐了許久,最後終於還是在掛完最後一瓶水的時候,換下了自己的病服,然後拿著自己身上為數不多的錢,想要往b市趕。
    有些事情她想親自去問問清楚,不然她覺得那是橫亙在自己心上一根拔不掉的刺,永遠都有一個隔應在。
    清歌出院沒有經過醫院的同意,更沒有去辦出院證明,下午護士那著她的藥,準備下午的輸液的時候,才發現清歌已經不見了。
    整個醫院裏裏外外護士都找了一個遍,隻是終究還是沒有找到清歌的身影,無奈之下醫院隻好通知了傅景琛。
    傅景琛從瑞士回來以後,便從新入駐了遠揚,不出他所料,這段時間裏股東的心基本是都是散了的。
    尤其,他發現了有人在暗中收購遠揚的散股,這個手法很是熟悉,幾年前陸家出事的時候,便是陸釩昊因為自己女兒的事,沒有察覺到有人在搞他的公司。
    隻是有這麽好的一個前車之鑒在這裏,他們憑什麽以為自己還會上當?
    下午,傅景琛在公司裏是準備召開會議的時候,醫院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他皺了皺眉。
    今天這場會議可謂是他回來以後很重要的一場回憶,不是說推開就能推的掉的,隻是清歌偏生在這個時間段出事了,傅景琛很像認為她隻是出去走走了而已。
    可是現實確實那幫人已經虎視眈眈了,雖然不能確定他們的目地是什麽,但是依照安瑤上一次的手法來看,這次會不會要了清歌的小命也很難說。
    想著,他對著身側的蘇木道:“你現在找找清歌,我一會開完會以後和你聯係。”
    蘇木聞言有些詫異,他略微的側了側眸子,看著傅景琛的側臉:“傅總,你不去嗎?”他是知道的,自己大老板是一遇上陸小姐的事就會變得不理智,這次倒是讓蘇木覺得有些反常。
    傅景琛看了看時間:“今天這場會很重要,我會盡量減短時間,你先去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或許,她隻是出去散散心了。”
    傅景琛的心裏也隻能是給自己喂一顆定心丸,若是這幫人不能一網打盡,那往後的日子就是無窮無盡的擔驚受怕。
    京郊,陳昊然手裏捏著一支雪茄,沒有抽,他眼神迷離的看著不遠處,站了好一會,從旁邊青草叢生的樹林裏才走出來一群人。
    領頭的赫然就是林嘉恒,他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模樣,雙手插在風衣裏,在陳昊然前方一米處站定,他一眼撇道了陳昊然手裏的雪茄。
    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深了,他眉頭輕佻著朝陳昊然道:“記得這個牌子的雪茄,當時還是我給你抽的第一支吧。”
    陳昊然點了點頭,笑著道:“是,那時候我還是一個窮小子,被傅景琛踩的體無完膚,是你把我從泥潭裏拉了起來。”
    林嘉恒聞言嘴角的笑意斂了斂,打量了陳昊然一眼:“是啊,那時候,我的表弟可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隻是可惜不知道現在還會不會再來一次。”
    天空中開始漫漫的飄起白雪,林嘉恒看了一眼,不由的輕呲出聲:“這裏還真是一個殺人拋屍的好地方,想來你應該也不會約我來這裏敘舊,說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陳昊然半闔上了眸子,眸光裏染著一大片的迷霧,沉寂了一會,他突然笑著抬頭看著林嘉恒:“我想請你出手救安瑤。”
    林嘉恒聞言輕呲一聲,然後笑著道:“剛剛還在說我那個表弟,衝冠一怒為紅顏,這會你到也是想要成為第二個?”
    陳昊然不理會林嘉恒滿是諷刺意味的話,他抿起了嘴角:“那你能不能就她?”
    林嘉恒聞言收起嘴角的笑意,看著陳昊然:“你是我一手扶植起來的,想來你應該是比所有人都要清楚我的規矩啊,安瑤壞了我的規矩,我沒有找她算賬已經是仁慈了,你還指望我從傅景琛的手底下去救她?”不屑的輕呲再一次在空中響起。
    陳昊然知道這一次自己算是栽了,提前沒有準備,畢竟誰也沒想到安瑤這次居然感知姐綁架陸清歌,以至於傅景琛一點麵子也不給她留。
    他低垂了一下眸子,隨即有對上林嘉恒的眸子:“隻要你肯出手,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
    林嘉恒戲謔的看著陳昊然:“你都是我一手扶植起來的,你覺得我回用到你什麽?”
    林嘉恒在試探,他在試探陳昊然今天肯為安瑤退步到什麽地步,同時也在試探陳昊然到底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有多遠。
    兩人眼神交錯之間,相互凝視,許久,陳昊然麵上的那點淡漠從容開始微微的產生裂痕,他看著林嘉恒的臉,良久,才說到:“傅景琛,你需要有人在傅景琛麵前給你打頭陣,我是最好的人選。”
    林嘉恒笑而不語,圍著原地走了一圈,然後從兜裏摸出一根煙來,沒有抽,就放在手間把玩:“你知道,我不是非你不可的,憑什麽我要為了你去冒這個險?”
    陳昊然心一橫,他知道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林嘉恒要等的不過就是他的下一句話而已,不過就是想看看,他還是不是以前那條忠誠的狗。
    “我不是唯一的人選,但我卻是最好的人選,我本身已經置身事內,傅景琛也在懷疑我,若是我跳出來的話,對你是最有利的。”
    林嘉恒看了他一眼,然後掏出打火機把手裏的煙點燃,請灰色的煙霧開始散發在空氣之中。
    林嘉恒抽幾口,然後看了看天色:“時間不早了,想來陸清歌也已經到了b市了,能不能救安瑤就看你了。”說完這句話,林嘉恒帶著人順著來的方向離開了。
    等到林嘉恒的人走出很遠了,陳昊然身旁的助理才站出來,有些忿忿的說道:“我們這麽大的一個犧牲,居然才隻是換來了一個消息,他林嘉恒做事未免也太讓人看不起了吧。”
    陳昊然朝著前方看了看,冷笑一聲:“他向來都是記仇的,我和安瑤背叛過他,若是不求到他身上還好,一旦找到他,勢必會讓我們脫層皮,他這麽做無非就是怕我反悔,所以要我主動跟傅景琛開戰,這樣即便是將來我想反悔,也得他同意。”
    助理倒是沒有看到這麽深的層麵,聽到陳昊然這樣說,他才感歎,這人果然心眼比馬蜂窩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