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 完結倒計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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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既然你什麽都知道了,那你還過來幹什麽?看我的笑話嗎?”安瑤不知道頓時反應過來了還是真的隻是確認清歌的來意。
    清歌一步一步的朝著安瑤走近:“你猜呢?你在瑞士弄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猜我來看你是為了什麽?”
    安瑤看著清歌不吱聲,隻是冷冷的發笑,清歌也不示弱,眉頭輕挑看著她。
    “陸清歌,其實你根本就不知道吧,嗬,你別指望用這種借口來騙我,陳昊然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清楚的太多,他愛我的感情可比傅景琛對你的感情多多了,即便是背叛天下所有人,他也絕對不會背叛我。”
    清歌垂在身側的手不由的緊握,她眨著眼睛盯著安瑤,倒是她小瞧了安瑤,這個女人真是仗著陳昊然的感情肆無忌憚,難怪陳昊然今天早上一副愛的心累的神色,她看著安瑤嘴角久久才扯出一抹淺笑。
    “你說我卑鄙,你利用陳昊然就不卑鄙了嗎?”清歌算是十分鄙夷的說道。
    安瑤施施然的從天塌上起身,朝著清歌走過來,他冷笑的看著清歌:“陸清歌,本來往事我從不想提及,不過你這般說的話,倒是讓我不得不提起了。”
    她說著雙手抱臂,臉上的神色十分的不屑:“陸家大小姐為了一個男人,賠上了自己整個的家族企業,這個不用我說,你自己應該也聽到了不少吧,我無恥?那是他陳昊然心甘情願的,我從來沒有求過她什麽,倒是你,這麽多年的倒貼,甚至賠上了自己的青春父母,這樣換來的愛情,我還沒問過你這是什麽滋味呢。”
    “啪”安瑤的話音剛落,靜謐的空氣裏就響起了一陣嘹亮的巴掌聲,清歌的這一巴掌力道不可謂不重,甚至把安瑤的臉都打的微微側偏過去了。
    安瑤一下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不待清歌反應過來,她直直的揚起了自己手裏的巴掌,在清歌毫無防備之際狠狠的扇在她的臉上。
    “啪”這一聲的力道,光是聽便也知道比清歌剛剛的那個巴掌力道狠,安瑤的五官猙獰的麵對著清歌,這一巴掌她在就想打了,現在也不算遲。
    打完之後她粗重的呼吸著。
    刺痛的感覺瞬間在清歌的臉上蔓延開來,她左邊的臉,明顯的腫脹起來,紅紅的。
    清歌扭過頭看著安瑤,嘴角淺末的笑一下,然後毫不顧及的就衝上去對安瑤一陣“拳打腳踢”安瑤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出來一開始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吃了點虧,後麵對於清歌都是狠狠的還擊了回來。
    清歌脾氣雖然一向暴躁,但是經曆過三年的磨練,她現在的脾氣雖然算不上極好,但是該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她也是有的。
    可,這些都是建立在她的底線沒有別人觸及到的時候,她的父母,她的青春是她這一輩子最遺憾的事,如果,說如果,這世間所有的事情都能從來一次,那她……一定會從小就遠離傅景琛,絕不會再愛上他。
    偏偏,她心底埋藏的最深的事,就被安瑤這樣毫無顧忌,肆無忌憚的給挖出來,安瑤不知道她剛剛在說那些話的時候,清歌的心仿佛感覺像是被誰堵上了氣一般,腫脹著發疼。
    屋子裏兩個女人打架倒也是沉的住氣,像是為了最後的尊嚴一般,不管疼不疼,兩個人誰也不多喊一句。
    如果不是屋子裏唯一一個魚缸被打碎在地上,發出巨大得聲音,外麵的兩個保安根本不知道屋子裏的兩個女人已經打起來了。
    當他們從外麵衝進來的時候,清歌和安瑤兩個人正在魚缸的玻璃碎片上打的不可開交。
    他們想要上去阻攔,可是最先看到他們的清歌,率先就是一聲大吼:“滾開。”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誰也不敢上去,一是確實怵清歌,二者這兩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被紮上了一些玻璃碎片,搞不好,兩個人都要傷著。
    保鏢可是記得當初傅景琛把安瑤丟在這裏的時候,對他們的囑咐,“好吃好喝的供著,出了什麽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是以兩人都不敢上去,倒是旁邊的另外一個保鏢機智,趕緊就掏出電話給蘇木打了過去。
    蘇木接到電話的時候,眼神時不時得朝著傅景琛的方向撇過去,傅景琛今早上的時候隱約的嗅到股市上有些不對,現在是開盤時間,他正在看著一片花花綠綠的股市漲跌圖。
    旁邊蘇木的眼神太過惹眼,讓他不得不注視都不行,他直接一個扭頭看著蘇木:“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蘇木看著傅景琛,收起了自己的電話,麵上維持著基本的微笑:“傅總,剛剛看著安小姐的保鏢來電話,安小姐和太太打起來了,而且,兩人都受傷了。”
    傅景琛眉頭一頓,看了一眼手裏的股市圖,果斷的放下,然後急衝衝的往外走。
    彼時的清歌和安瑤的戰鬥算是到了賽點,白熱化的階段了,清歌明顯的感覺到安瑤沒有剛剛那麽厲害了,連著被她扇了幾個巴掌,她正是大快人心的時候,安瑤湊在她的耳邊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陸清歌,麵對人生,你永遠都是loser。”
    一句話再一次觸碰到清歌的雷點,清歌直直的抓起一旁的玻璃片狠狠的朝著安瑤紮下去,也不顧自己的手會不會手上,臉上的神色像是活閻王一般。
    保鏢剛剛掛斷電話,收到名倫無論如何要把他們兩個拉開,他們剛剛衝過去,清歌的手已經重重的揮起。
    安瑤的手擋在她的上方,清歌憤怒之中感覺好像自己也被割到了,她沒在意,迅速的避開安瑤的手,朝著她的脖子狠狠的紮下去。
    許是力道太過於大了,清歌剛剛紮下去,安瑤就倒在地上,脖子上的血潺潺的流出,她的嘴還在蠕動著,眼睛也睜的大大的,看起來十分的滲人。
    清歌手裏還緊緊的握著那快碎玻璃,類似於三角的尖銳,不斷的滲入她的血肉裏,一寸又一寸。
    兩個保鏢的視線都被倒地的安瑤吸引,誰也沒有看到清歌緊握的手,在潺潺的留著一條血線。
    後麵的那個保鏢呆愣了幾秒,立馬反應過來,連忙叫了救護車。
    另外一個保鏢以前訓練的時候學過急救,知道安瑤不能出事,他連忙上前扶起安瑤,幫她止血。
    清歌臉上的神情還沒從震驚裏走過來,微張的唇,大口大口的吸著氣,仿佛像是氣短了一般,她的兩隻耳朵在安瑤倒下的瞬間就像是失聰了一般什麽也聽不到…………
    醫院,清歌顫抖著右手坐在醫院的走廊裏,靜靜的瞪著醫生宣判的結果,她的腦子裏一片的漿糊,有些斷斷續續的畫麵,時不時的迸發出來。
    她的手裏還緊緊的攥著那塊玻璃,不肯撒手。
    等到傅景琛來的時候,就看到右手一直抖個不停的清歌,她坐下的地方已經留下了一大灘道血,但是這麽紮眼的一灘血,卻好像根本沒人注意到了一般。
    傅景琛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一把,抬起了清歌的右手,不由分說的便使勁掰開了,她緊握的手掌,然後把那塊已經被血染的發紅的玻璃拿出來。
    蘇木跟在傅景琛的後麵,他看到那塊玻璃被拿出來的時候,清歌整個手掌都是血肉模糊的,看的隻叫人心裏發怵。
    他低低的側開了視線,倒是傅景琛,黑如浸墨一般的臉色,目光緊緊的鎖在她血肉模糊的手心裏。
    他正想對清歌發脾氣的,都這麽大的人,為什麽還做這些傷害自己的事,但他抬眸的時候邊看到的是清歌恍惚不定的目光,飄散著。
    似乎整個人被抽魂奪魄了一般,他搖了搖清歌的肩膀,對著她喊道:“陸清歌,陸清歌,小六?”
    清歌都毫無反應,過了許久,傅景琛看了一眼還在滴血的手掌,終於是顧不了那麽多了,直接扣住清歌的手腕拖著她離開,去找醫生紮。
    醫生給清歌挑玻璃碎片的時候,沒有打麻藥,但是奇怪的是清歌居然一聲不吭,甚至太大的情緒都沒有。
    傅景琛雖是感覺她不正常,但是眼下還是先給她包紮手要緊,他也不好多做一些什麽。
    等到清歌的手完全弄好了,醫生看了一眼清歌,然後才朝著傅景琛道:“這姑娘以後右手隻怕是拿筷子都難了,你回去好好照顧著,別讓右手在受傷了。”
    傅景琛聽了,眉頭頓時擰起,他細細的眯著眸子看了醫生半天,知道把醫生看到一身汗毛,確認他沒說錯以後,傅景琛才悶悶的從肺裏發出一聲:“恩。”
    然後緊緊捏著醫生開的藥方,走出去。
    恩,最後一段虐了,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