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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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一口氣,緩解恐懼。
我想,這把黑色雨傘應該放在那裏很久了。因為當時把全部精力都投在李藍心身上,所以沒有留意。現在看來,他應該是跟著藍心進來了,有可能一直留在我家裏。
我謹小慎微地挪到衛生間裏,擰下拖把杆以後稍微有了些安全感。
但不久之後,我把拖把杆放下了,並長鬆了一口氣。因為找遍了家裏的每個角落,我並沒有發現這個人的蹤影。
就在門口的鞋墊子上,有一黑色帶泥的鞋印。從印痕來看不是我和藍心的,那麽就有可能是那個人留下的。
而通過鞋印的方向,他進來以後又走了!
隨後我把鞋墊和那把黑雨傘帶到了局裏,剛好痕檢科還有同事在,我讓其幫我提取了指紋和腳印,再通過公安內網對犯罪記錄進行比對,一直到夜半三更,我終於查到了這個人。
看到個人信息與犯罪記錄時我嚇了一跳。
張寧,30出頭,出身貧苦,小時候是留守兒童,後來父母離婚成了孤兒。剛出生就患有自閉症,性格孤僻,而且有相當嚴重的妄想症,自我保護意識強,易怒,多次進過精神病院,最近一次逃走下落不明,至今沒有找到,對社會群體危害性極大。
正如我所料,一個具有極大威脅性的精神病患者。
別說是法醫,就是警察看到精神病都要繞道走,普通老百姓更是如此。
真正的劊子手,殺人和殺牲口一樣。
白殺!
很可怕。一個精神病人為什麽盯上我!?
一開始我想過,有一定可能性是受孫道德指示,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資料上寫得很詳細,自閉,性格孤僻,而且自我保護意識強,招惹一個精神病就等於引火燒身。
深夜。
我在法醫室的沙發上睡覺,蓋著單薄的毛毯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
睜開惺忪睡眼,就看到了藍心和阮清清。
她們有說有笑的,還給我帶來了一份煎餅果子和豆漿。
阮清清說以後藍心就是她的私人法律顧問,還半開玩笑說以後我有什麽想要谘詢的,可以到她的谘詢室裏去找藍心。
我起來,揉了揉眼睛,點了點頭,然後問她們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
阮清清斜著眼睛看我,“昨天還見過,就一宿沒見就擔心成這樣啊?!”
我一世語塞。
“我們走了。”
阮清清和藍心走到門口時,我叫住他們,“注意安全。”
“就在對麵,不放心你就多過去看看,隨時歡迎!”阮清清笑著說。
她們走了以後我去洗了一把臉,然後策劃著去看守所的事。
我先和梁局做了一個申請,說明自己遭到孫道德恐嚇,並且當日家附近出現可疑的人為由,這個人還闖進了我的家裏對我個人生命構成威脅,而且他還是個再逃的精神病患者,對社會危害性極大。
我申請立刻審訊孫道德,抓住一切有價值的線索逮捕張寧!
聽到張寧這個名字梁局眉頭緊蹙,眼神也凝重了起來。
他說,這個張寧在市裏瘋狂作案,傷人,盜竊甚至是偷屍,但可怕的是,他每一次作案以後都會憑空消失,無影無蹤,痕檢部門和道路監控全員出動也找不到一點痕跡。
梁局又狠吸了一口氣,“張寧危害社會,危害群眾,比殺人狂徒可恨,比在逃凶犯詭詐,行動隱蔽,報複心理強,其實,我們也一直在辦這個案子,而我個人也在為這個事頭疼,但是,徐起啊!”梁局走到我麵前苦口婆心起來,“你是咱們局裏唯一的法醫,我讓你在醫院裏實習三年不是沒有理由的,所以,可以審訊,不可抓捕!”
“那就讓他逍遙法外?!”
“我的意思你可能沒明白,不是不抓,而是不許你自己去抓!”梁局是怕我衝動,說完回到椅子上正襟危坐,“你的申請我會向有關部門提出,回去等消息吧!”
“嗯。”
回去以後我找到張漢,聊起張寧的事。
這件事全局上下沒有人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所以對張寧這個名字非常陌生。
張漢還說,張寧恨我!
簡單的幾個字讓我心生寒意,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引起一個神經病人的仇恨。
不久,張漢解釋說,張寧曾經做過一起案子,殘忍殺害了一個妙齡少女,這件案子讓很多人都束手無策,是我,徐起,通過法醫的專業和對現場勘查的敏銳直覺抓住了線索,順藤模瓜找到張寧住處才將他抓住。
難怪仇恨這麽深,原來如此。
“精神病院不是人待的地方,要是我被送到那個地方也得恨你!”
“他什麽時候逃走的?!”
張漢拍了拍腦袋,“這個一時還真想不起來,但好像不超過兩個月!”
我心猛地一驚!
“好巧!”
“什麽好巧?!”張漢看和我,問。
“和藍雨出事的時間難到不巧嗎,當時就沒有懷疑過張寧嗎?!”
“懷疑張寧?!”張漢看我的眼神更加奇怪,“藍雨不是車禍意外身亡嗎,你該不會是懷疑有人動了手腳吧?!”
張漢真的是個榆木腦袋,無可救藥。
我和他說,藍雨車禍前找過藍心,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之後就莫名其妙地出了車禍,這本身就是很蹊蹺。還有藍雨屍體離奇失蹤,而且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之前梁局也說了,張寧行動非常隱蔽,無跡可尋,這符合他的作案特征啊。
而張寧這次明目張膽出現在我家附近,還在監控裏漏了麵就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訊號!
“出現在你家?!”張漢一驚,“你懷疑那小子就是張寧?!”
“不是懷疑,他一定就是!”我很肯定回答,“我覺得藍雨的死他脫不了嫌疑,我已經申請去看守所審問孫道德了,不管張寧是不是被他指示的,他都一定知道什麽!”
“我和你一起去。”張漢說。
下午四點,申請才通過。張漢開車帶我到了市郊的看守所,十分鍾以後孫道德走進問話室。
審訊室裏隻有我們兩個人。
看到我他少許有些驚訝,之餘,是一臉的麻木和怨恨。
一個著名的舞蹈專家,舞校校長就這樣被關進看守所,身敗名裂,等待法院製裁他怎麽可能不恨我。
我表現得很平靜,問他,知不知道張寧!
他笑了,沒有作聲。
無需回答,他的笑容就是最好的答案。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藍雨是不是張寧害死的!”
他笑得更加得意,“跪下來求我,我就告訴你。”
“告訴我!”我很大聲。
“嚇唬我?我現在都已經這樣了還怕什麽,我巴不得給我判個死刑,這樣我就能和藍雨雙宿雙棲了。”他眯縫著眼睛,可恨,“藍雨的皮膚又滑又白,要不是你一點都不關心她,我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我終於忍無可忍,抓著他的頭發往桌上一撞。
他鼻口流血,卻還在笑,“我現在是有人權的,我會告你!”
“你進了看守所,你妻子孤兒寡母的一定很需要有人照顧對嗎?!”對於這些人渣有時候是需要以暴製暴。
他不再笑了,眼底的仇恨更深。
“張寧會殺死你!”
“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一定結怨很深,告訴我,我會保證他們的安全。”
“你是在求我嗎?!”
我忍了忍,良久,笑著說,對,我是在求他!
“藍雨也像你現在這樣求過我,很賤!”他壞笑著,“她很害怕又不敢回家,我就隻好很做一回好人,把她帶到家裏,不過我可沒有碰她,這種賤女人我是一點都不感興趣,是她自己往我身上貼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