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一顆女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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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看便知,這顆人頭已經開始腐敗。因為帶著遮陽帽和寬大墨鏡,臉上又塗了厚厚的一層隔離霜,所以沒那麽容易被人察覺到。
    如果不是剛才那個民警將假人抬起,我也不會想象到是這麽個結果。
    太陽的光仍舊熾熱,死亡氣息遭到陽光的暴曬,濺了滿地的荒誕氣氛。
    拉起警戒線,驅散圍觀群眾。
    為了不製造恐慌我們將人頭封存,連同假人一起帶回所裏。
    回去以後剛好遇到張漢,他就問我手裏麵拎著的是什麽東西這麽臭,不會是榴蓮吧,還說這麽大個的榴蓮他還是頭一回見。小梅便把裝著女人頭的黑塑料袋丟到張漢手上,讓他好好瞧瞧,剛好看完幫忙送到解剖室去。
    張漢捧起人頭聞了聞,然後問我們不會是人腦瓜子吧。
    “捧住了,別破壞屍表痕跡。”
    小梅故意叮囑,也嚇唬他。然後張漢就捧著這顆人頭,緊追不舍地跟在我和小梅屁股後麵,問我們到底是咋回事,怎麽就帶了一顆腦瓜子回來的,人的身子呢?我舉了舉抗在肩上的假人,告訴張漢,這就是他要找到身子。
    “開啥玩笑,這不是矽膠娃娃麽?”
    “你是老司機啊,這玩意你也知道。”我打趣道。
    “別打岔行嗎,到底是咋回事,我這腦瓜子有點不夠使喚的了。”張漢緊緊追問,小梅便事情從頭到尾講給張漢聽。聽到以後張漢也是渾身一緊,覺得毛骨悚然。
    這玩意兒在街上坐了一天沒被人發現?細想想也真夠恐怖的了。
    回到解剖室,將矽膠娃娃平放在解剖台上,如果不仔細看和真人真的沒啥區別。
    “你們把這玩意放上麵幹啥!”
    張漢小心翼翼把人頭放到托盤裏,然後走到我和小梅麵前說。
    “痕跡。”
    我和小梅在旁邊坐下,望向張漢。他會意地一笑,然後從一櫃子裏取出專業的痕檢工具,對解剖台上的矽膠娃娃的表麵進行指紋、血液以及其他痕跡檢查。發現了拇指指紋一枚,並且在矽膠娃娃的假陰道裏發現了遺留的精液。
    “我去,這夠變態的了。”
    把死者和矽膠娃娃縫合在一起然後實施強奸,確實是夠變態的。
    “上麵的指紋極大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我將托盤中的人頭取出,和矽膠娃娃對其,然後用手掩住脖子上的斷痕,“如果這樣擋著你真看不出這是一個死人,就好像是睡著了似的。”
    “有點瘮得慌!”張漢打了個冷顫。
    “這不是劉玲的頭吧?”
    小梅疑問,於是我更加仔細地看向這顆死人頭,不管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高中生。
    不過頭部斷裂也是用鋒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切斷的,這一點和死者劉玲倒是有一些吻合。
    “頭不是劉玲的,但凶手可能是同一個。”
    隨後我用剃刀剃掉死者頭頂創口周圍的頭發,發現後腦前腦各有一處頭皮條狀挫裂創,創緣不齊,創周無明顯挫傷帶,皮下有較硬的顱骨襯墊,確定是由一次性猛烈擊打造成的鈍器傷。
    而此類條狀鈍器傷有可能是質地較硬的棍棒造成,如鐵棍。
    “如果沒推斷錯的話,應該會出現網膜下腔腦部出血,鋸開!”
    打開腦部完整取出腦組織,在腦左下位發現大麵積蜘蛛網狀出血麵,血色深黑,半凝固狀。
    “這應該就是死因。”
    忽然之間覺得這不會是一個簡單的案子,更像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剛做完屍檢,張漢走了過來,將兩張指紋膜遞給我看,“相似度很高,可能屬於同一個人,不過指紋的質量很差,我也不能完全肯定。”
    “這張是在哪發現的?”
    我問。
    我知道其中一張是在矽膠娃娃上采集到的,但另一張我卻不知道是哪找到的。
    張漢回答說是在溫泉洗浴後麵的出租屋裏。
    聞言一驚。
    也就是說租房的男人有一定可能就是這起案件中的凶手。
    三起案子突然之間連成一串,這似乎是一個不妙的開端。我腦子裏也立馬閃過一些血淋淋的詞匯,非法拘禁,強奸殺人。
    在回到無名女屍(牆縫裏死去的女孩)身上,種種線索和疑點在這一刻匯聚到了一起,女孩鑽進牆縫是一種走投無路的表現,她被非法拘禁,自救求生,但結果還是死了。
    如果那個租房的男人真是凶手的話……
    “彭德海!”我大聲說出這個名字,“找到這個房東,看看租她房子的男人是不是也是這個名字!”
    最重要的就是,房東一定見過這個男人的臉。
    取出也小塊破損組織蠟化檢材封存,又對皮下血液采樣,而後便將其它組織歸還進行填縫。最後我們也隻能再次將這顆人頭移交到殯儀館進行封存,雖然很不方便也沒有其它的辦法。
    餘下的時間我們聯係到了之前的房東大媽,當得知租自己房子的男租客很可能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時,房東大媽一時之間也是嚇得不輕。這種事換做是誰都會後怕。然後我們就用安慰大媽說,一切還都隻是猜測,叫她不過過分擔心。
    她這才平靜了不少。
    “您還有他的複印件嗎?”張漢問她。
    她連說了三聲有,並很快將複印件找出了出來。一看不免一驚,黑乎乎的身份證複印件上印著“彭德海”三個字,一九七七年生人。
    “您對這個人還有印象嗎?”我問。
    她回憶了一下,然後形容說這個男人高高大大的,濃眉大眼,嘴巴卻很小,而且還是一個卷發,和身份證上又有點不太像。
    不太像?!
    會不會真和我之前預料的一樣,彭德海的身份證被人盜用。
    我繼續追問,“你有沒有見他穿過一件黑色的防水服?”
    “好像是有吧,我也想不起來了,我和他也沒見過幾次麵。”房東大媽回答。
    “我和你說你先不要害怕,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個殺人犯,死在牆縫裏的女孩生前遭到了這個男人的非法囚禁,所以你這房子不要在往外租了,裏麵的東西你也不要動知道嗎!”
    “他真是殺人犯啊?!”她打了個冷顫,臉色難看,又擔心地問我們,“我應該沒有犯法吧!”
    “雖然夠不上刑責但你本身也有問題,身份證相片對不上幹嘛還租房子給他?”
    “哎呦,誰也沒想到能出這檔子事兒啊,我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我看過他的臉了,這要是殺我滅口可咋整,我還是趕緊收拾收拾回村裏避避算了。”
    “有我們警察呢你怕啥!”
    房東大媽一臉嫌棄,“靠你們?嗬嗬,我還是靠我自己吧!”
    “這人說話咋這難聽?!”張漢不樂意了。
    “算了算了!”
    我抓著張漢和小梅一同走了出去,望向了漆黑中連丁丁星光都沒有的夜空。
    回到所裏以後我們將手上現有的線索和發現和孫所長做了一個匯總,並要求他對蓮花鎮內所有的旅店進行一個係統的排查,因為我懷疑彭德海這個身份有可能是盜用的,凶手也很有可能會利用這個身份繼續作案,隻要彭德海沒有離開蓮花鎮就一定抓得住。
    “排查所有旅館這是大行動,非同小可,我得向書記請示。”
    孫所長說著就抓起電話,打到了鎮政府,不一會兒就又掛掉了電話。
    “差點忘了,這個點人家都下班了,明天吧。”孫所長的態度有些冷冰冰的,“你還有事嗎,沒事就去忙吧!”
    “凶手可以盜用彭德海的身份就可以盜用別人的身份,趁熱打鐵,所以我希望孫所長你不要錯過了抓捕時機。”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但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上。
    “我知道的徐老弟,但你總不能讓我這個時候去打擾書記吧,你先緩一緩咱明天再請示不也一樣嗎,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不要太辛苦。”他現在跟我說話開始一套一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