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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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是一起離奇的命案確實有些荒誕。
    從地理位置和翻車的跡象來看,最有可能出現的就是搶劫殺人,但誰有無聊到劫持一輛運屍車?!而且車上麵的屍體應該沒有丟失,這個老頭的死法也不像是劫殺,從整體來看到像是一起駭人聽聞的靈異事件。
    隨同一起到現場的民警都有些膽怯,尤其是當一陣陣白霧隨著風飄散過來的時候。
    什麽時候起霧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
    總而言之,特別的怪誕。
    身為警務人員我們也隻能把這當成是一起案件來處理,按照正常的邏輯方式和偵緝手段推理案件和勘查現場。但周圍並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或者說可以澄明案件的線索,而屍體上也有很多匪夷所思指之處。
    雖然受害人渾身上下都是咬痕,血肉模糊,但不存在嚴重的致命傷。傷口來段發生時間短暫,發展緩慢,如果說是由致病並發症引起的輔助死亡又有點不太像,很有可能是精神受刺激導致的內髒器質性突變損傷。
    簡單說也就是嚇死。
    聽到“嚇死”這兩個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道為什麽都看向那些橫七豎八,姿態詭異的死屍。
    “這八成是被下破膽了。”
    我淡笑了一聲,嚇破膽是沒有科學依據的,正常嚇死的都是心髒方麵。例如心率突然增快無法控製,導致心髒驟停。至於膽髒方麵在受到驚嚇時也的確會出現收縮,膽汁進入食道產生昏迷的症狀,嚇破膽隻是一個比較誇張的形容詞。
    進行簡單的屍表觀察以後我找到之前就已經趕到現場的幾名殯儀館的相關人員,對於這裏的情況他們除了表示出惋惜外也流露出了一絲絲的恐懼。
    出了這種事怎麽就隻來了兩個人?!
    對此他們回答說,殯儀館就他們兩個膽比較大,別的人都不敢來。
    為什麽不敢來?!我問他們。
    他們相視一眼,半天也說不出個因為所以,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這是咱們所裏的徐法醫,你們應該見的吧,有什麽話別兜著該說說。”於濤在旁邊督促了一下,但這兩個人還是覺得有些為難,又想了很長時間才勉為其難地回了句,“這種事說了怕是你們也不會信的。”
    “你不說怎麽找到我們不信?”我開了口,問。
    “那行吧。”其中一個人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我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把一些有利用價值的屍體送到醫科學校裏做研究啊,標本啊就是給學生練手用的,但是每回送屍體的時候總會出點意外,不說你們也應該能想想到,一車的屍體太晦氣了,迷信點說就是陰氣太重,我記得上一次就有個人給嚇瘋了,屍體還丟了一個到現在都沒找到,誰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的話似乎勾起了我上學時的一些回憶。
    “咱們不說以前的事兒,就說現在。”我提醒。
    他們接著說,“其實把我們殯儀館以前挺太平的,自從發生了一件慘事兒以後就總會發生一些怪事,搞得我們兩個都有點不想幹了。”
    我覺得他們的話題越扯越遠,就有點沒耐性了。
    膽當他們說起這個“慘”事兒的時候,我的耳朵就又立馬豎了起來,因為這個事兒確實挺讓人毛骨悚然的。
    他們說,他們殯儀館剛建的時候隻是個火葬場,沒有出殯這方麵的業務,隻幫人家把屍體燒成骨灰。那時候殯儀館裏有一個燒屍工,膽特別的大。因為住的比較遠,家裏又窮,為了方便單位就給他在火葬場裏安排了個宿舍,他和自己的老婆孩子全搬進來了。
    這個人平時特別的勤快,唯一的缺點就是愛喝點小酒。
    不過這種工作喝酒也算正常,不然每天燒那麽多屍體哪來的膽子,單位就沒有管他,可最後還是出了事兒。
    那天他喝了不少的酒,迷迷糊糊燒了一具女屍。
    屍體燒完他就回了住處,就是怎麽也找不到自己的老婆,還報了警,案子調查了好幾天也沒有線索,直到調取了火葬場燒屍房裏的監控錄像才發現,這個男人因為喝醉酒把自己的老婆丟到了火爐裏,活生生給燒死了。
    男人悲痛欲絕,就跳進火爐裏,用同樣的方法燒死了自己。
    聽完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事情發生以後殯儀館就沒消停過,老有人看到他們夫妻倆的魂兒在殯儀館裏遊蕩來遊蕩去的,燒死他們的那口爐子再也沒人敢用,隻要一用就能聽到裏麵有人在哭叫,非常的淒慘。”
    “你講的這個故事和這車有什麽關係?”我問他。
    於濤代替他回答,“當年就是這輛車把那兩口子的屍體運走的,算是我們這比較著名的靈異事件了。”
    “不是都燒沒了嗎?”我問。
    “那時候燒屍體用的都是火,哪能跟現在的高壓電相比,就是燒一天都燒不光的。”殯儀館這兩個工作人員解釋道。
    我哦了一聲。
    又覺得有些滑稽,問他們,“那你們覺得這也是一起靈異事件嘍,既然是靈異事件讓我們警察來幹嘛?”
    “我們就是話趕話一時提到了這個事兒,本人也是比較崇尚科學的,所以是希望能通過咱們派出所把這個事情查清楚,你說這人不能就這麽不明白不白地死了吧?”其中一個人望著我說。
    我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兒,說實話這個案子挺麻煩,也挺蹊蹺的。
    這是一段鄉路不存在監控探頭,黑咕隆咚的也不可能有目擊證人,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除了司機本人沒有人知道。不過從道路中的刹車痕跡可以看出,當時駕駛速度過快,而且刹車也比較緊急,感覺像是在躲避什麽東西。
    “我還是把張漢叫過來吧,他這方麵比較專業。”
    說完我就給張漢打了一個電話,過了約有二十分鍾時間他才趕到現場。
    看到這匪夷所思的場麵時他也不禁吞了口唾沫,以表示自己的恐怖心理。我指著不遠處那輛翻進陰溝裏的貨車,問他,能不能通過刹車痕跡、車內指紋與碰撞線索,以及死者的行動路線還原出現場的情況?!
    張漢回答說就怕沒有痕跡,隻要痕跡充足還原現場不是難事。
    “我現在就開始屍檢,咱們倆分頭行事,注意點安全。”
    “知道了,你也是。”
    說完張漢就戴上了手套,向著那輛白色貨車走去。
    做了一個深呼吸,稍微平複了一下內心情緒,才開始對死者進行現場屍檢。
    死者主要的傷口聚集在手臂、頸部和肩部,創口麵比較大,但都較淺,明顯是牙齒撕扯造成的撕裂傷,我仔細檢查了其中一組創口,創緣不均勻,而且深淺不一,準確說外圍有兩個嵌入比較深的咬創?!
    這說明行凶者有兩個長而鋒利的牙齒,從傷口深度來分析是正常牙齒的兩三倍?!
    恕我荒唐,這麽長的牙齒我唯一能想到的就隻有僵屍……
    正在我為這些奇怪的創口而感到發愁的時候,極其恐怖的一幕突然發生。
    眼前明明已經死去的老人離奇蘇醒,從地上爬起來以後就開始乜乜些些,瘋瘋癲癲的,坐在地上說著一些嚇人的瘋話,那表情可怕到了極點,“不是人,他不是人,不要留在這裏,我們會死,我們都會死的……”
    突如其來的詭異一幕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哆嗦,大家也都措手不及呆立在當場。
    或許。
    他壓根就沒有死,之前是被嚇暈,而現在是被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