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往死裏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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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小梅把嘴附在我耳邊,不好意思地說,“我想尿尿。”
    雖然很小聲但還是被張漢聽到,所以他略微有些尷尬,很主動地走到窗口,“我看小梅現在這樣還是留在這裏的好,我自己去找丁局他們。”
    “注意安全。”
    “我沒事,倒是你們兩個,把門鎖好。”
    “嗯。”
    張漢走了以後我撫著小梅到了避開窗口的角落裏,她痛得雙手發抖就讓我她脫掉褲子。說實話雖然我們現在是夫妻,但如此還是會覺得非常尷尬,所以我的動作有些緩慢,僵硬,總而言之很尷尬。
    “老公,我在磨蹭要尿褲子了……”
    為避免難為情我繞到小梅後麵,幫她脫去褲子。
    因為之前喝了大量的水,所以會出現頻繁排尿的情況,對於現在的情況而言這是一件好事,因為甲卡西酮毒素會通過尿液少量排除,從而減緩了速度擴展速度和毒害作用。因此我又舀了一水瓢清水,讓小梅喝下。
    喝過水以後小梅挽住我的手問,“說好的來日方長呢?”
    我沒明白她的意思,就問什麽來日方長。
    小梅慘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紅意,卻又笑得有些絕望,“你還欠我一個新婚之夜呢,我怕自己死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凝視小梅堅定告訴她不會有事的,離開這裏以後我天天和她在一起。
    “我怕自己沒機會了……”
    “不許說這種喪氣話,咱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一個女人結了婚卻沒有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很可笑,在我發瘋之前滿足我的願望,如果我發瘋了別讓我那麽痛苦殺了我。”小梅現在說話已經開始含糊不清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意識就會出現錯亂。
    “再喝點水。”
    我又舀了一瓢水端到她麵前,她搖頭拒絕著推開我的手,然後撲到我的身上,“趁我還清醒,親我一下。”
    我答應了。
    於是,吻住了小梅冰涼的小嘴唇,然後我抱住小梅的頭,讓她看著我的眼睛。我告訴她不論如何也不能輕言放棄,我一定會安然無恙地把她從這裏帶出去。說完以後我又端起那瓢水讓她喝,“我們一起努力好嗎?”
    梅張開幹巴巴的嘴唇,自嘲笑著,“我感覺自己好賤,哪有一個女人會主動要求和男人……”
    “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多喝水。”我重新端起水瓢,“喝了它我就帶你出去找醫生。”
    小梅勉強喝了一些水,然後我攙扶著她走到窗口。
    剛到窗口就聽見兩聲槍響,隨後丁欣帶著刑警隊的通知從正門衝了進來。看到我攙扶著小梅,丁欣臉上也露出些許不愉快的神色。
    我把小梅交給張漢,然後走到丁局麵前,告訴她小梅吃過毒饅頭,我已經不能再等了,現在必須要帶小梅離開,希望她能聯係省裏,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丁欣拒絕了。
    她的聲音很冷,問我,是不是想違抗命令。
    我愕然地望著丁欣,她如此絕情的話真是出乎意料。
    小梅岌岌可危她竟然還在和我談上級命令,難到眼睜睜看著小梅死而袖手旁觀嗎?
    “我現在立刻必須要帶小梅出去。”
    “上麵下達的命令你不是不知道,沒有人可以出得去的。”她聲音非常冷漠。
    “你可是省廳級,你不可能沒有辦法。”我很大聲也不容回絕,“小梅可是咱們局的法醫你就這麽不聞不問是不是太冷血了,丁欣我告訴你,你就是不答應也沒關係,今天我必須帶小梅走。”
    因為我頂撞丁局長,所以她身旁的這幫刑警就開始吆五喝六,狐假虎威。
    “徐起,你怎麽和丁局說話呢?!”一個刑警指著我鼻子喊,氣得我火冒三丈。
    “有你屁事,有多遠給我滾多遠聽見沒?!”我也帶著一些痞氣,情形所迫必須蠻橫,“丁欣,我就問你給不給省裏打電話。”
    丁欣無動於衷,沒有回答,冷冰地望著小梅。
    “行,那你們誰他媽也別攔我。”我撫起小梅就往外麵走,如此絕望,我寧願失去工作哪怕是全世界,也不能失去小梅。但仍舊又些混蛋不知趣地擋住我的路,我一生氣就狠狠踹了對方一腳,想不到他竟然拔槍相向對準我的眉心,“徐起,你想幹嘛?!”
    小梅不知哪來的力量,弱小的身軀擋在了我前麵,“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張漢也怒了,當場拔槍,用力頂在對方的額頭上,“以為就隻有你們有槍,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廢了你,這麽多年同事你們知道我從來不嚇唬人的。”
    張漢一句話嚇得對方也有些慫了。
    “張漢。”我不想把他拉下水,就大聲吼,“有你什麽事?!”
    “我就看不慣誰拿槍頂著你,我讓你他媽的把槍放下是不是聾?”張漢打開保險,“我數三個數,咱們倆一起開槍,誰慫誰是孫子敢不敢?”
    “夠了。”丁欣大聲斥責,“自己人拿槍對著自己人想造反啊,都把槍給我放下。”
    又對峙了十幾秒鍾,大家同時間緩緩放下手裏的槍。
    丁欣說,“我想和徐起單獨聊聊。”
    之後所有人都去了另一個房間裏,這裏就隻剩下我和丁欣兩個人。但我想不到堂堂一個局長居然趁人之危,和我談起條件,而且她的條件是那麽的可恥,竟是讓我離開小梅和她在一起,不然的話她就不會答應救小梅。
    “不怕我舉報你嗎?”
    “你有這能耐嗎,你覺得省裏信你還是信我?”
    “我真沒看出來你是這種女人,挺會隱藏啊。”我狠狠抨擊著她。
    她不屑一顧地溫柔微笑,“為了搏位我什麽都可以做,為了愛情我也可以。”
    “我很奇怪,你到底喜歡我什麽?怎麽就能讓你做出這麽不害臊的事兒?強人所難,趁人之危是你一個局長該做的嗎?!”我很不留情麵地羞辱著她,她這樣的做法也不值得我留情麵。
    “你隻有兩條路,自己選吧。”她冷聲丟了這一句,讓我措手不及。
    “選你大爺。”我直接開口大罵,“死也死在一起,你別妄想了,我已經結過婚了。”
    “我一點都不介意。”她又不以為然地冷笑,“我不妨和你直說了吧,省裏怕引起社會性的動蕩不光下令封鎖消息,還下令對苯丙胺中毒者進行人道毀滅,不留一個,你知道我的意思。”話外之意是指小梅,不留一個也包括小梅在內。
    如此來看的話我根本沒有辦法把小梅帶出去,換句話說隻要一離開控製區就會被當場擊斃。
    我絕望笑了。
    丁欣,這一招下得夠狠。
    如此離開小梅和讓小梅死我隻能二取一,多麽讓人絕望的選擇。
    “你可以有很多時間考慮,但林月梅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我給你三秒鍾時間。”丁欣伸出三根手指,然後一根一根地落下。
    在她最後一根手指即將落下時,我緩慢點了下頭,隻能答應她冷血無情的要求。
    “什麽時候安排?”我問。
    “現在就可以。”丁欣剛握起電話又放了下,警惕問我,“我救了小梅以後,你不會翻臉不認賬吧?”
    “能別廢話了嗎?”
    她淡淡一笑,然後重新握起手機,打電話到了省裏。
    通話時間很短暫,不久她就撂下電話和我說,她的申請已經得到了省裏批準,並且會由直升機親自來接小梅走。
    說完她很強勢地走到我麵前,“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啊?”
    我沒有吭聲,厭惡。
    不久,她又很趾高氣昂地說,“從今以後你徐起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