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田闊死亡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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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貌然嘴巴很硬,說芭比娃娃不是他的,但到底是誰的,為什麽會出現在他家裏,對此他沒有老實交代。不是舊社會,不能動用刑罰迫使嫌疑人招供,我們能做的就是繼續搜證。在檢察院裏的痕跡物證科室裏我們對芭比娃娃上的指紋進行分析,之後發現上麵出現次數最多的竟然不是田貌然的指紋,而是田貌然的兒子田闊。
觀察一個物品上指紋一來要看指紋是否存在嫌疑,二還要看指紋在該物品上的重疊的次數有多少,這樣才能更加具體地對案情中的疑點做出說明。經過分析,田闊的指紋多次出現芭比娃娃上,而其父田貌然的指紋數量少了很多,說明田貌然隻是把玩或者在收拾該物品時留下的正常指紋,而田闊卻是經常性地觸碰這些娃娃。
於是我將目光轉移到田闊身上,當我再次訊問田貌然時,他卻告訴我他兒子田闊已經死了。
對田闊我們隨後也進行了一番調查,從縣裏麵調來的案宗上說田闊是意外身亡,死於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
坐在市檢察院的主任辦公室裏,張漢調侃著,“你現在是檢察院的主任,比我高出不是一個等級,以後我得學著點溜須拍馬,萬一說話哪個不小心再被你給哢嚓了。”
我攥起拳頭使勁戳了他一下,“我看你現在說話就挺欠揍,再這麽講話信不信我立馬就把你哢擦了?”
“你舍得嗎?”他猥瑣一笑。
“去把門關上我和你說點正事。”
張漢關了門以後坐在我麵前,一邊端詳著辦工作上的罪證(芭比娃娃)一邊聊著關於案子的事兒。
從這個娃娃來看田闊很像高跟鞋案中一直在逃的疑凶,但根據檔案裏對田闊性格以及生活瑣碎的介紹發現,他這個人平時沉默寡言,少與人溝通,性格特別的溫順,不過,往往越是表麵溫順的人就越是容易發生問題。
“為什麽?”張漢問我。
“很多表麵沒脾氣的人實際上是在積壓脾氣,就像是一顆定製炸彈一旦爆發,砰……”我形容了一下,“可不是隨便拌拌嘴,打打架。”
“不對吧,田貌然不是沒老婆的嗎?”
“沒老婆不代表沒兒子。”
“你這是個病句。”
“你想啊,他可能隱瞞了自己不幸的婚姻,也有可能存在情婦之類的。”我說著仰臥在舒適的座椅上,品著茶水。
張漢無奈一笑,“人都死了還查個屁啊。”
這時。
門開了。一個五十來歲的老男人走進來,他的後麵還跟著兩個年輕人。
“馬院長。”
我起身,恭恭敬敬。張漢也跟著我一起站起來,麵帶微笑。
“不必緊張,我就是剛巧路過來看看你。”
馬院長,名叫馬永德,他總形容自己是馬永貞,雖然名字差了一個字但品質一樣,為人剛正不阿,心地善良,但對罪犯卻從不心慈手軟。以前我也有聽說過他處理的案子,在群眾裏口碑也算是非常不錯,我對這個人態度也頗為良好,而他也特別的認可我。
“您看您是院長,我難能收您的禮啊。”
我推辭著,很不好意思收院長的禮。
“隻要你別說我賄賂你就行。”他開著玩笑,笑聲爽朗。
“我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上任都沒來得及親自拜會,院長,抽時間我一定把水果給您雙倍補回去。”我也想起之前些許不愉快的事,就試探著問,“我之前拒絕了你們,院長你不會記恨我吧?”
“這話讓你說的,我要記恨你還能給你帶水果嗎?”院長是個胸襟寬廣的男人,再一次爽朗一笑,“我之前也不是把你關起來,還撤了你的職,咱們算是互不相欠了。”
“馬院長您真是大人大量。”張漢補了一句。
“這位就是張科長吧,都是青年才俊啊。”院長起身,走到門口,“嘮叨時間長了怕你們嫌我煩,我正好要開個會就先走了。”
“院長我送你。”
“不用了,你們忙吧。”
說完馬院長拉開門就走了。
馬院長走了以後我和張漢又重新聊起案子的事,我也當場做好打算今天晚上就回黑山縣,就田闊車禍的事重新做一次調查,起碼我要親自確定田闊是不是真的死了。另外還要再去找徐嬌一次,一定要從她嘴裏問出她知道的隱情。
“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去丁局那報個道?”
“去她哪兒幹嘛?”我粗聲粗氣。
“不是,你當上這個主任怎麽說也是丁局的功勞,就算拋開功勞不說你於情於理也得和自己的老上級隻會一聲吧,我覺得起碼這個階級觀念你得有,不能老這樣目無尊長啊。”
“不去。”
“你這個倔骨頭,咋還說不聽你啊。”
“說不去就不去,你老娘們啊磨磨唧唧的,趕緊走吧,再不走就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說完我先去馬院長那裏報了個到,然後直接奔向市客運站。
其實在路上我一直反思著張漢的話,他說的道理我心裏麵很清楚的,可能我就真的是個倔骨頭吧,自從小梅的事發生了以後我心裏麵就很抵觸丁欣,別說是見她一麵,就是電話我都不願意打給她。
我還是沒有說服自己去見丁欣,直接上了去往縣城的公交車。
之前馬院長有給我安排車輛送我到縣裏的,但我這個人自由散漫慣了,所以就婉言拒絕了。到了縣裏以後我們先是去了公安局,隨後又去了交通局調取當年的執勤記錄,又通過一些人對田闊這起車禍案件進行了解,當年專業組也有懷疑過田闊,但正調查的時候田闊突然車禍去世,而種種證據包括死亡證明、監控錄像和死者脫氧核糖核酸對比都證明了田闊的死亡是真實有效的,最後也就沒有了定論。
但是死亡證明與監控錄像都不能準確證明一個罪犯的死亡是有效的(雖然我還不能確定田闊就是凶手),最有效的方式就是nda的對比結果。因為死亡證明隻能證明死亡,不能證明身份。監控錄像隻能證明事故,無法單純證明車禍人是誰,而dna鑒定就不一樣了。
但是。
dna鑒定的手段中存在一個相當大的漏洞,當一個人死後體貌特征遭到嚴重毀壞,從而無法通過體貌進行身份判斷,必須要通過dna鑒定進行確認時,就要注意這個漏洞是否有存在的可能。
到底是什麽漏洞?!
我隻能告訴你們這個漏洞完全可以幫助凶手逃脫法律製裁。
言歸正傳。
在田闊車禍事件中我們沒有找出任何的線索,於是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徐嬌身上,希望能從中找到突破口。
當天夜裏我們便再次登門造訪,徐嬌看到我們也露出一些不愉快的神色,可能在她眼裏我們是帶著不祥征兆的不速之客。
但她還是表麵友好地將我們請了進去。
這一次我沒有再和徐嬌閑聊什麽,而是直接轉入正題要求她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我們。徐嬌可能也做過思想準備,所以她聽到這個問題以後非常的心平氣和,垂下臉滯重地想了很長時間,然後才開口和我們說了一句話。
我們萬萬沒有想到,徐嬌的第一句話居然說,凶手來找她了……
說完這句話徐嬌就擔心地哭起來。
我坐到她身旁安慰了一下,叫她不要害怕,如果知道什麽就告訴我們,我們會保證她的人身安全。
她抬起驚慌失措,滿是淚痕的臉,“幾年前我看到……”
“看到什麽?”我問。
“殺人,他殺了好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