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執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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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拎著啤酒瓶我就像是一個醉漢,終日買醉。
    這段日子過得渾渾噩噩,我假裝不認識任何人,所以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我也終於體會到徐嬌那種生無可戀的痛苦,我開始厭惡自己,厭惡世界,厭惡身邊所有的歡聲笑語和團圓,別人的快樂對我都是一種諷刺。
    小梅的身份證件被吊銷了,醫院也開了準確的死亡證明,就連蓮花鎮派出所都知道了小梅的死訊,這已經不再是一個秘密,而是所有人都必須要承認的一個事實,可我沒有看見她的屍體我還是無法相信。
    這天我來到小梅的墓前,準備刨墳掘墓看看裏麵到底是不是小梅。
    幾名聞訊趕來的刑警將我逮捕,並帶回了渾南分局。丁欣對我進行了一番教育,說我荒唐,雖然小梅是我的合法妻子,但刨墳掘墓依舊是違法的。
    我蠻不在乎地回了句,那又如何?
    “我看你是真想把她往火坑裏推。”
    丁欣的斥責像是一劑強心藥,於是我問她什麽意思?
    “你真是白聰明一回了。”丁欣踏著輕盈的步子走過來,“把褲子給我脫了,讓我看看你大腿上是不是有塊胎記。”
    我腿上還真有一塊紅色月牙狀胎記,可她是怎麽知道的?
    “你別亂來……”
    我嚇得一躲,可丁欣是個練家子,手腕一掰我就服法了。
    “小時候咱倆天天一起洗澡,你什麽樣我閉上眼睛都知道。”她說得好像我們從娘胎裏就認識了似的。
    “你可是個局長,怎麽能幹這種事兒?”
    “可我是你姐。”
    聞言,震驚。
    我姐?!
    丁欣放開了我隨手抄起一張泛黃的全家福,略有憂傷地回憶著說,“他們很早以前就離婚了,你跟了媽姓徐,我跟著爸姓丁,我到市裏做這個局長破案隻是一半原因,另一半就是要和自己的弟弟相認。”
    “你是在開玩笑吧,你可別把我當傻子騙來騙去的!”我離她老遠提防著,就怕她再來扒我褲子。
    見我不信丁欣拿出一張血液檢測報告,檢測時間是三個月以前,也就是丁欣剛來渾南分局的時候。
    “結果很明白,你就是我親弟弟。”
    說實話我當時有點不知所措,拿著那張檢測報告呆滯坐下,很長時間都沒有緩過神兒。
    “全局上下隻有你敢和我大呼小叫,如果你不是我弟我早辦你停職了。”
    “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拿著那張薄薄的,卻異常沉重的檢測報告,“這東西假的吧,你故意搞出來的吧?”
    “我騙你幹嘛!”
    “騙我和你結婚,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我不假思索回道。
    丁欣笑了,“這麽荒唐的事你覺得我會做嗎?”
    “你已經做了,遠的不說就說近的,開慶功宴的時候你為什麽和市領導說那種話?”
    “哪種話?”她問我。
    “我家徐起正和我調皮呢!”我學著丁欣當時的模樣,“這是不是你說的。”
    “我說錯了嗎,你事我弟弟不就是我家的嗎。”
    麵對她的回答,我竟啞口無言。
    但隨後我還是繼續反駁她,“那之前就在這裏是誰說要和我領結婚證的,是你吧,你要真是我姐會這樣調戲自己的親弟弟?”
    “坐下。”
    “你要不給我講清楚我不坐。”我固執著。
    “我讓你坐下。”丁欣大喝,一臉怒氣。
    看她的樣子像是要和我說什麽似的,就耐著性子按她要求坐下來。
    “叫我一聲姐。”她無理要求著。
    我騰一下就又從椅子上站起來,休想!
    “叫我一聲,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秘密?!
    丁欣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第一念頭就是小梅,於是乖乖順順地坐下望著丁欣,勉為其難地管她叫了一聲,但在姐前麵我故意加了一個徐字,拗口,生硬,別提有多麽的別扭。
    丁欣也明白這不是勉強的事兒,就沒有再強求我。
    不一會兒。
    她走到門口像是做賊一樣關了門,走回來以後就說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問我想先聽哪一個?
    我不假思索回答好的,然後就開始提心吊膽。
    她非常認真地回答我,“好消息就是小梅沒有死。”
    啥?!
    我大喜過望,險些沒有站穩,激動得有些難以相信。
    “你不是騙我吧?”
    “是不是我說什麽你都不信?”
    “那墓裏麵的是誰?”
    “墓是空的。”丁欣回答。
    我有點搞不明白了,大費周章又是墓地又是死亡證明的,丁欣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我追問,那現在小梅在哪?
    丁欣說,這就是她要和我說的壞消息。
    “你先告訴我有多壞。”我沒了底。
    丁欣想了想,“反正不好。”
    聽到小梅沒死對我來說等同於死而複生般的奇跡,比起小梅死再壞的結果都是可以接受的。
    我緩緩坐下,深吸了口氣。
    丁欣看我做好了準備開口說,小梅是去執行任務去了。
    執行任務?
    這麽說來小梅的墓和死亡證明就隻是個障眼法,可到底是什麽任務竟要做到如此的隱蔽?
    可惜丁欣沒有明說。
    “本來我是不打算告訴你的,可你小子居然要去拋墳,要是讓別人知道墓是空的,你知道會產生什麽後果嗎?”
    其實她的語氣和表情中我已經探知,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
    “你明明知道我和小梅已經結婚了,為什麽還要派她去執行什麽任務?”
    “是她自己要去的。”丁欣回答。
    “這……?”我如雷入耳。
    “上麵要求一個法醫技術高的人去執行任務,這樣會更有成效,本來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可小梅偷聽到我們談話就自告奮勇說代替你去,後來省裏麵也經過研究,一來她也有著過硬的屍檢技術,二來還參加過警校的培訓,格鬥比賽中也獲得過名次,所以就臨時改變主意讓小梅執行了這次任務。”丁欣繼而說起之前的事,“前陣子我說要和你結婚隻是在給小梅找一個疏遠你的機會,也好讓這件事順理成章,她吃饅頭也是早就安排好的,不過我沒想到這丫頭會真的吃了。”
    “為了騙我你們兜這麽大的圈兒?”
    “你別自作多情,我們不是在騙你,而是要騙過所有人的眼睛。”
    “我有權知道到底是什麽任務!”
    “你沒有權利。”丁欣不想回答,於是氣急敗壞,“出去!”
    “不如這樣,隻要你把我也安排進去,那我就不多問了。”我知道自己的要求會有些偏執,但我想不出其它最快與小梅見麵的辦法。
    她立馬拒絕,然後又搪塞說這不是她能決定的。
    作為一個下屬我不應該這樣目無上級,但作為小梅丈夫我不能饒恕丁欣獨權的行為,“你必須答應我。”
    “徐起。”丁欣狠拍桌子,“少在這和我嘰嘰歪歪,別以為你是我弟我就不敢訓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我不走。”我固執著。
    “你是想讓我叫警衛嗎?”丁欣又把聲音壓得很低,“這是高度機密,你知道應該守口如瓶,所以以後不可能再提半句,你隻要記住小梅已經死了,如果你做不到我會按照最高規格對你進行處分。”
    丁欣說完抓住我的手腕又是一掰,輕而易舉就把我從她辦公室裏推了出去,無奈我隻好怏怏離去。
    翌日。
    我接到檢察院的電話,通知到院長辦公室開會。
    趕到檢察院以後我直接來到院長辦公室,進去以後不久院長就和我們說省裏麵得到確切消息,人販子組織就藏在西藏自治區,特別成立一個以搗毀人販子團夥為目標的專案組,這個專案組將從渾南分局和檢察院兩個部門中抽派人手。
    說完。
    馬院長打開投影儀,在投影幕上放映出人販子團夥組織中的幾個重要人物。
    其中一個稍胖一些的男人叫紮西萬福,土生土長的西藏人,表麵上是做煤礦生意的,實際上以販賣人口器官、人皮唐卡、人骨飾品為主要斂財手段,心狠手辣,笑裏藏刀,為人特別重義氣,但對待叛徒不論男女從不心慈手軟。
    所有人都盯著投影儀上紮西萬福,我卻緊盯著出現在他身後的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什麽來路。”我緊張問。
    “好像是紮西萬福的女人。”馬院長的助理回答說,“聽西藏警方說這個女人在森林裏麵迷了路,是紮西萬福把她給救了。”
    “照片是什麽時候拍的?”我追問。
    “時間大概不會超過一星期。”院長助理回答。
    “你幫我把她放大。”我吩咐。
    隨後院長助理幫我將女人的臉放大,看到她精致漂亮的小眼睛我心口不禁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