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兩個凶手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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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娜狂喝水,摳嗓眼兒,可見當時她心態已經崩潰到了極點。
    那幾個年輕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吃驚注視著盤子裏的肉聯想到自己失蹤的小夥伴,那表情也是驚恐到了極點。那個叫許馨朵的女孩直接捧起盤子驚慌失措地叫著張小冉的名字,就好像她失蹤的姐妹兒已經變成了一盤子中的一道菜兒。
    她都無法原諒自己,因為就在剛剛,她還美美地吃下過從自己同伴身上切下來的肉。
    好在我沒有動筷,所以比較鎮定。
    但看著盤子裏醬得發黑的肉片時,也是一陣反胃。
    如此荒誕的事兒真是難以想象,我定睛望向角落。自從那個男人說盤中不是犛牛肉,而是人肉的時候,文殊娜月的表弟就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拎著一把斧頭走過去,拉開凳子在他麵前坐下,冷冷彼此注視,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架勢。
    再看看文殊娜月,很有經驗地躲到一旁,驚魂未定。
    我淡定夾起盤子裏的一片肉,放到鼻子上聞了聞。說實話,從味道上根本嗅不出什麽毛病。所以我懷疑過這個男人是不是過來找茬的,但後來聽到兩個凶手的對話以後我才逐漸相信這果然是一家殺人買肉的黑店。
    “人啊,總想嚐試一些新鮮的事物,比如吃人肉。”他也夾起一片肉用舌頭舔了舔,“我殺過人,但人肉還真沒吃過,可以嚐嚐。”
    說完,他就把肉片含進嘴裏,可以清楚看見肉片在他的牙齒間被咬碎的過程,甚至可以聽到牙齒碰撞以及咀嚼中發出的吧唧聲。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你,是我見過最出色的廚子,獨一無二。”把殺人當藝術,把人肉當美食,除了他也沒有人會這麽喪心病狂。
    “多吃點,不夠還有。”
    “怎麽,你不吃嗎?”
    “我從來不吃人肉,但我喜歡看著別人吃。”他終於遇到了懂得欣賞自己廚藝的人,就說廚房裏還有很多好吃的,比如骨頭湯、油炸心肝、炒大腸,“隻要你喜歡,我現在就去給你做。”
    那四個年輕人坐不住了,大叫著問對方是不是在真的,難道他們來這裏以後吃的並不是什麽犛牛肉,而是……
    “人肉。”他搶先回答,看到這些嚐過他廚藝的人所表現出來的驚恐與惡心時似乎特別能得到滿足。
    其中一個男生大罵一聲混蛋,衝了過去。
    幾乎是在一瞬間,對方高舉斧頭,精準地落在他的肩膀上,並發出骨折清脆的響聲。
    男生倒地,痛苦呻吟。
    “別急別急,馬上就輪到你們了。”他又突然露出一副很委屈,很害怕的樣子,“他們裏麵有一個人是警察,我從小就害怕警察,他們好壞的,我該怎麽辦。”
    一直坐在角落裏這個醜陋男人終於裂開嘴露出滲人的詭異笑容,並暗示性地把凶惡的目光投送到我身上,說了一個讓我渾身一麻的“殺”字。
    我經曆過無數起案件與血淋淋的屍體,卻有一個環節是我作為警察沒有辦法感受到的,那就是凶手的殺人過程。現在有兩個嗜血成性的殺人狂魔在我麵前,我注定已成為他們手中一隻待宰的羊,似乎也已經感受到了那種死亡前的壓迫與絕望。
    他寫滿死亡氣息的幽暗瞳孔就給了我這種可怕的預示——很快我這個警察就能明白作為受害人為他們殺人藝術獻身是一件“偉大且幸運”的事。
    幾個年輕人驚恐大叫,拖著手上的同伴往外逃。但可惜還沒走出兩步,他就被手持斧頭可怕的家夥擋在門口。無路可逃之際,他們一股腦地從後門跑進後院,試圖能找出別的什麽逃走的出路。
    但結果還是被逮了回來。
    “你們是我的客人,哪都不許去。”他讓文殊娜月從廚房裏端出已經準備好的“美味兒”菜肴,讓這些年輕人當著他的麵吃這些東西,並且吃了以後還要做出評價,如果他不開心的話就會用手裏的斧頭敲破他們的腦袋。
    他們哪見過這種場麵,都嚇壞了,隻能答應。可這些所謂的美味兒菜肴實在難以入口,那血淋淋的畫麵光是看就讓人心驚膽戰。
    那個叫許馨朵的女孩實在無法忍受就哭著跪在地上求對方繞了自己,隻要他答應不讓自己吃肉做什麽都行。
    他打量許馨朵的凹凸有致的身材,但在他眼裏就算在好看的身段殺了以後也不過是一堆肮髒的肉,所以他不為所動,倒是另外那個殺人瘋子(火車殺人狂)走到許馨朵麵前,很滿意地打量了兩眼,微笑,“殺了怪可惜的,不如先讓我解決一下?”
    “好啊,不過你要小心點,別把那東西留在她裏麵,不然的話我會殺了你。”
    兩個凶手之間的對話火藥味濃重,暗示性強,聽著就讓人渾身冒冷汗。
    許馨朵被帶走以後他逼著其他三個人吃東西,在死亡的麵前道德是一文不值的,為了保命這三個年輕人艱難張開了嘴,分三個步驟,咬斷、咀嚼和咽下。但這三個與生俱來的本能動作卻在此刻變得格外困難。
    死亡麵前人人自危。
    他們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猶豫了一會兒,閉上眼睛一口咬斷一根大腸,都還沒有咬爛就一口吞進肚子裏,然後就像是吃了辣椒一樣流著眼淚說好吃。
    啪……
    他話音兒剛一落,一把斧頭就落在了他的腦頂。
    “都沒嚼碎就說好吃,糊弄我有那麽好玩嗎。”他怒衝衝地用斧頭敲著桌子,指著剩下的這兩個年輕人,“你們怎麽不吃?是不是嫌我做的不好吃啊?”
    看到一個同伴已經倒下,他們徹底慌了。另外一個男生也抓起盤子裏的大腸,艱難地放到嘴裏,在對方的威脅下細嚼著,直到被咬得細碎以後才咽下去,隨後,很驚恐地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
    “好吃嗎?”他問。
    “我不知道,求你別殺我,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你,我要說好吃是不是也會和他一樣?”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在死亡麵前膝蓋卻成了最不值錢的物件。
    “我要聽在真話。”
    “不好吃啊,都是血啊,實在是太難吃了。”
    同樣的一個結果在我眼前上演,這個男生話剛一出口就被一斧頭砸暈。
    一直坐在旁邊的我徹底傻了眼,雖然做了好幾年警察但這場麵我第一次見,說實話當時有點不知所措。我瞄了一眼門上的門閂與縫隙,慶幸米娜跑出去以後就沒有回來過,她應該也已經知道了裏麵的情況。
    “你,告訴我,好不好吃。”
    剩下的這個年輕人就是那個穿著深色馬甲的男生,雖然他也和其他人一樣驚慌無比,但並沒有像他們那樣跪地求饒,而是質問這個殺人狂為什麽要殺人,這樣做對他有什麽好吃嗎?
    我不希望再看到悲劇發生,就趁著他們兩個交談之際,抓起木凳子繞到背後趁其不備猛地砸去。木凳子沒有像影視劇裏描寫的那樣一砸就碎,也沒有對他構成多大的威脅,更現實的是他回手一個嘴巴就把我抽了一個踉蹌。
    我沒想到他力氣這麽大,我當時幾乎被打丟了魂兒,徹底懵了。
    當我意識逐漸清醒並試圖從地上爬起來時,他牟足力氣照著我的臉就又是一拳,這一下我徹底昏迷了過去。
    當我醒來時是在一間我從沒來過的黑屋子裏,渾身的涼意與濕漉漉的還在滴水的頭發告訴我,自己應該是被一盆冷冰冰的水澆醒的。
    這個屠夫龐大的身體擋住我的視線,或者說我的視線裏隻有他黑色的背影。但當他向左麵挪開兩步以後,我借著微弱的光看到他麵前有一張床,上麵趴著一個被剝光的,昏迷不醒的人。
    不久。
    他轉身走到我麵前遞來一把刀說,讓我幫他把這個人解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