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紮福情人孫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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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我不能告訴你,是丁局的命令。”張漢強調。
    我也和他強調,“不是剛才是誰說會無條件站在我們這邊兒?!”
    “正因為咱們是兄弟,你不會讓我為難吧,當斷不斷必有後亂。”
    “我不管你必須告訴我。”
    張漢終究還是拗不過我,就把我拉到一旁低聲和我說,他可以告訴我小梅現在的確切位置,但我必須要保證不會去找她。我搖頭告訴張漢不行,不管如何我必須要看到小梅一眼,雖然我知道這次任務的嚴謹性,但畢竟她是我的合法妻子。
    “執拗。”張漢低吼一聲,然後,還是很沒有辦法地答應下來,“我這輩子真是倒黴有你這麽個朋友。”
    “說人話。”我鄙視他。
    “我可以帶你去見她,不過,待會不管看到什麽你都不能激動,而且,你絕對不能露麵。”
    他這麽一說我心裏一下沒了底,直到我被帶到離獅鎮有幾公裏遠的一個山莊前旁,我才明白什麽叫看到什麽都不懂激動。說實話我當時真得激動到不行,恨不得把那個虛胖的男人揪過來胖揍一頓。
    做為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媳婦兒正勾著別的男人,一路上親密的樣子讓我心如刀絞。而我這個正牌老公,小梅的合法夫妻,竟隻能躲在暗處目睹這殘忍的經過,那種難以言喻的痛讓我心裏滿是擔憂。
    雖然我知道小梅現在是在執行任務,但這親密的樣子還是會讓我失去信心。我也一下想起在火車上時張漢給我打過的那通電話,他說,小梅有可能叛變了。所以,我當時特想衝過去問個清楚,親口聽見她說,她並沒有移情別戀。
    後來我還是克製住了。
    我相信這一切都隻是為了任務而在做樣子,小梅還是以往的那個小梅從未變過。
    “走吧。”
    “再讓我多看她兩眼。”
    我戀戀不舍地看著穿得很華貴,仍舊身材勻稱好看的小梅。但是她的臉上卻多了幾分冷淡與成熟,不再是以往那個清純、小孩子氣的任性模樣,這讓我忽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與距離感,心中狐疑。
    我在腦子裏不斷回憶著與小梅有關的一切,也突然發現她以往的任性此時此刻是多麽的珍貴,於是,我反複勾勒著與她重逢時的畫麵,以前我覺得一定是熱淚盈眶,相擁,然後不久的將來為她穿上婚紗。
    以後,小梅還和以前一樣,單純任性。
    但現在我卻有些摸不透了,甚至無法確定這結局到底是喜還是悲。
    或許。
    真的像那些人說的一樣,破案時的我和處理感情方麵的我判若兩人。
    研究案情時我謹小慎微,步步為營,頭腦相對縝密。但隻要一到了感情問題,我就轉眼間成了一個弱智,會不知所措,盲目衝動。
    上帝是公平的,給了你一個破案頭腦,就奪走你的全部情商。
    “這個男人是誰?”
    “紮福,全名紮西萬福。”
    檢察院會議室投影幕中放映過他的相片,沒想到他比照片上還要難看許多。
    我問張漢,為什麽不逮捕他?
    “回頭再說。”
    因為小梅和紮西萬福正在往外麵走,所以張漢強行將我拉到一個更為隱蔽的地方。
    “我們這次任務的目的是搗毀這夥人渣,單抓一個紮西萬福怎麽夠啊,上麵的意思是放長線釣大魚。”張漢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安慰,“我也想小梅能盡快脫身,但是,那些陷在水深火熱中的人又如何脫身呢?”
    他的意思我懂。
    中國被拐賣的婦女兒童很多,很多人販子光天化日下強搶孩童,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妻離子散。這讓我想起街邊那些耍猴的藝人,猴子對他們來說隻是一個賺錢的工具,先是沿街乞討,等到合適時機挖心挖肺牟取暴利。
    被拐走的孩子亦是如此。
    好命的被賣到山裏或者有錢的人家,隻是改個名換個姓而已,至於那些命不好的就不是更名換姓那麽簡單,而是徹徹底底換了一張皮!
    我也痛恨這些人販子。
    所以在這個“舍身取義”的關鍵時刻我必須一忍再忍。
    下午。
    我見到了丁欣。
    我到了西藏丁欣沒有主動出現我就知道是個不好的苗頭,見了麵以後她如我所料地對我進行好一番的批評教育,無非是什麽耽擱了寶貴時間,專案組因為我無法正常開展工作,沒有組織紀律性和時間觀念等等諸如此類,我左耳進右耳出也懶得贅述。
    我說,我沒什麽彌補自己的過失,隻能更賣力去查人販子下落。
    丁欣卻說,人販子的事兒先不要我操心,這種事也是急不來的。
    敵不動,我不動,靜觀其變。
    “我看幹脆聯合警力大範圍搜山,把他們一網打盡。”
    “你這點心眼我還不知道嗎,你不就是想著快點結束讓小梅回來,但如果真能這麽簡單我當初也不會暗插臥底。”
    我坐下,問她,“讓我過來不讓我抓人販子不是逗我玩呢嗎?”
    “沒說不讓你抓,是現在不行。”丁欣說,“現在阿裏這邊有幾樁棘手的案子,他們讓我委托你給把案子辦了。”
    我有點不太高興了,我來這裏是抓人販子的不是來辦案的。再說,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有什麽案子可辦的?
    丁欣伸出手指,搖了搖,讓我不要小瞧了這個地方,隻要一死人一般都是大案,她保證這些案子都是我聞所未聞的狠案子。
    “肯定不行。”
    “我有辦法讓你答應。”丁欣信心十足,將一份檔案摔在我麵前。
    看到檔案裏的一個名字時,我心咯噔一下。
    這個名字讓我聯想到慘死的李藍心,那種隱藏在我內心深處的痛不亞於我對小梅的思念。
    他叫葉楓。
    但他已經改頭換麵,取了一個西藏名,叫次仁。
    丁欣卻搖頭糾正我他本來就是西藏人,葉楓才是他的假身份。
    “你讓我查的案子和他有關?”
    “準確說是讓你順藤摸瓜找到他。”丁欣說,“他是我們的一個阻礙,因為他是唯一見過小梅的人所以必須抓住,另外他活躍在西藏的犯罪圈子裏,我之前說敵不動,我不動,隻是官麵文章,實際上我像讓你成為一根釘子,狠狠地釘在敵人的心窩上,讓他們疼。”
    我明白了。
    丁欣這是未雨綢繆,顧全大局。
    一方麵保證小梅的安全,另一方麵順藤摸瓜挖出其他的人販子。
    “你休息兩天,然後去見一見夏爾巴。”
    夏爾巴這個名字我是第二次聽到,上一次是從那兩個刑警嘴裏聽到的,當時就覺得這個夏爾巴有些神秘,現在聽到丁欣又提起,還要安排我和夏爾巴見麵就覺得更加的神秘。
    “誰是夏爾巴?”
    我問。
    丁欣沒有回答,隻說過兩天見了麵我就知道了。
    夜裏。
    我在獅鎮住下,就住在群眾家裏。
    因為條件有限我和他們家的男人以及孩子擠在一起,後來張漢也過來湊熱鬧讓個這地方顯得更加擁擠。
    這家人特別的樸實,女人友善,男人也熱情,就是有點愛絮叨。
    我不說話他都能有拗口的普通話給我講半個鍾頭,直到深更半夜他還在和我說他們西藏的那些“有趣”的事兒。可在他眼裏是有趣,在我看來是嚇人,邪門。
    雖然我也有過一些蹊蹺經曆,但還是被他說的這些搞得毛骨悚然。
    他這一講不要緊,一下就挑起了張漢的興趣,給我講起一個他在阿裏聽到的另外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兒。
    我縮進被窩裏,不敢聽,卻又因為稀奇總是有意無意聽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