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結局與屍花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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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夏爾巴和這個班禪關係不錯,用西藏語溝通了一下對方欣然同意。
    她拖動倩影拂身而去,我不緊不慢跟著她穿過廟門,在一個不算明亮的地方她靜心坐下。
    坐下以後,她拿起用來占卜的佛骨,問我想問什麽。
    “你剛才說我是為了一個人而來,那你告訴結局什麽。”
    我不敢把話挑明了說,畢竟小梅臥底是一個秘密。萬一這個班禪真會點啥,不小心給說漏了就不太好了。於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加倍小心。
    她抓起佛骨舍利丟在地上,說我們的結局不妙。
    雖然難辨真假,但心裏還是一慌,和那些被算出將有血光之災尋求破解執法的人一個心理,所以我想深問下去,可看到米娜、張漢還有這個夏爾巴都在我旁邊時,我有些欲言又止。
    想了想,我說,能不能單獨聊會兒。
    她點了點頭。
    張漢也知道我是想問什麽,就抓著米娜和夏爾巴走走了出去。
    當屋子裏隻剩我和女班禪兩個人時,我開了口,問她結局到底如何不妙?
    她指著一盞忽暗忽明的燈芯說,我們就像油盡燈枯的佛燈,能不能重新燃起一切都看天意。
    我開始懷疑,她會不會是在故弄玄虛,說什麽當地人眼中的神明,實際上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神棍?!
    我笑了笑,那你知道她叫什麽嗎?
    她放下手中的佛骨,微微一笑說如果是冬天,滿院都能看得到。
    喔?!
    我疑惑望著她。
    她解答說,是傲立雪中的梅,性格倔強,百折不撓。
    我有些震驚了。
    世間的事兒很難說得準,你若說她是神棍,她真的戳中了一些事實,所以我也開始有些相信了。不過我還是保持相當謹慎,故布疑陣,笑著說,那是我的愛人,不過她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她微微皺眉,十分不解,“不應該的,這佛骨隻能測出活人。”
    “可能是出了問題。”
    她抓起佛骨,說要在試一次。
    “別了,我趕時間要走,不好意思。”我立馬起身就害怕她在試一次,因為我知道自己說了謊,而她可能是真的很準,所以是適合的時機打住是妙選。
    但不等走到門口我又轉回身,問她,“你之前說我們見過……,你到底是誰?!”
    她抬起冰鬱的眼簾,笑得神秘,“是一個可能被你遺忘了的人。”
    被我遺忘的人?
    若是見過,我怎麽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在我為之困惑的時候目光掠到畫滿牆壁的筆畫,或是明黃,或是橙橘,或是暗灰。每幅畫上都不離佛的身影,形態各異,有些猙獰,而有的安詳。但其中有一副格外吸引我,於是我走上前去仰望,似曾相識。
    我忽然想起自己在火車上看到過這幅類似的圖畫,一個女人在與一朵大花搏鬥,而這朵色彩鮮豔生長在荊棘與火焰中的大花更是似曾相識,入神看了很久,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朵可能就是我在槐村井裏看到的屍香魔芋。
    我曾經查過資料,這種東西是確有其事,而它真正的名字叫西藏屍芋花。
    “你知道這個嗎?”我問。
    她微微點頭,說這朵花始於敦煌,代表地獄,但是膽子非常的小,不會主動攻擊人,但若遭到攻擊一定會反擊。
    她說的應該沒有錯。
    當時那朵花並沒有主動攻擊我和張漢,是因為張漢不小心碰到了它,所以才會遭到它的頻繁反擊。但對於這朵花身上的秘密,我更想知道的是被它的噴出的液體濺上以後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她說,沒有人知道,因為被它攻擊的人都死了。
    啊?!
    我不得不為此感到費解,那為什麽我還好好活著?
    她愕然望著我,“讓我看看你的背。”
    孤男寡女在一個寺廟裏脫衣服似乎有些不太合適,但為了解開背後的秘密我還是有些尷尬地脫了下來,她冰涼的手落到了我的背上,說像我這種情況在西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隻要被噴濺上必死無疑,但想不到屍花會和我融為一體。
    融為一體這四個字著實把我嚇了一愣,就問她,這東西不會在自己身上開花結果吧?
    她搖頭。
    我鬆了口氣。
    她卻突然又說,她也不知道,因為這種情況從來沒發生過。
    所以,我神經又緊繃起來。
    怕被別人看到引起誤會,我連忙穿好衣服,希望她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除了我最要好的哥們兒還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嗯。”
    我用西藏祝福的手勢給她鞠躬,表示尊敬,然後告辭移到門口。
    門未打開,她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雖然不知道結果如何,但你們既然融為一體,應該是你中有它,它中有你,屍花的能力也應該被你一齊通化了。”
    “屍花的能力?!”
    她沒有明說屍花到底有什麽能力,隻說感覺我們挺像的,都是靠死人活著。
    正巧張漢拉開門把頭探進來,問我有沒有和她聊完,夏爾巴手上還有個案子沒有辦法非常趕時間,如果沒什麽重要的事兒張漢建議我不要聊了。
    本來我就想走,如此就更沒有理由留在這裏了。
    出去以後,米娜就好奇問我和這個女班禪聊了什麽,還八卦說女班禪挺漂亮的,問我有沒有意思娶回來給她做師娘。
    我瞪了她一眼,這種事能亂開玩笑嗎?
    夏爾巴在一旁也說,班禪在他們這裏是很神聖的職業,不能調侃,更不可輕慢對待。
    米娜嘟了嘟嘴,說我們一個比一個正經,一點玩笑都開不起。
    “徐法醫。”夏爾巴竄到我旁邊,推了推眼鏡框,“你吃牛肉幹嗎?”
    看到牛肉米娜瞬間暴跳如雷,抓著夏爾巴前後推搡,還把他手裏的牛肉扔到地上踩,“我本來已經忘了,你又讓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誠心的啊?!”
    丟下這句話米娜怏怏不快地大步離開。
    夏爾巴撿起地上的牛肉幹在身上擦了擦,丟了可惜就又用嘴吹了吹上麵的灰,然後指著走沒多遠的米娜問我,這丫頭發什麽神經?
    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她神經大條,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夏爾巴點了點頭,把地上撿起來的髒牛肉幹放進嘴裏。
    “都髒成這樣還能吃嗎?”
    “在西藏什麽惡劣條件都有,別說是掉地上,就是掉泥裏該吃還得吃。”
    有時候從一件小事兒上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品質,我認為這個夏爾巴很不錯,我對他也產生了一些好感。
    “聽口音你不是的當地人啊,普通話還說得這麽標準。”
    “我是甘肅的。”
    “甘肅敦煌,好地方啊。”
    “我以前到西藏來做支教,後來認識了個西藏姑娘,最後幹脆就留在了這裏。”
    我好奇,就問他,“那後來你怎麽就成了神探了?”
    “哪是什麽神探啊,就是一不小心破了幾個案子,都是謬讚,嗬嗬嗬……”嘴上謙虛,但表情一點都不謙虛,有些小得意。
    尾隨在後麵的小楊插了一句話進來,“哪是什麽小案啊,當時薩拉都來了不少人,一樣也沒能破案,後來要不是夏爾巴同誌出現估計就成懸案了,為此薩拉方麵還給夏爾巴頒發了榮譽證書並授予特權,還說他給警民合作破案起了一個好彩頭。”
    張漢說,“警民合作這話說得好啊,其實就應該這樣,警民本來就是一家親嘛。”
    “說歸說,但像夏爾巴這樣有為的年輕人真不多。”
    “你們別說了,再說我都不好意思了。”雖然被譽為神探美名,但畢竟還是個年輕人,定力不足容易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