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關於葉楓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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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沒有具體說什麽事兒,隻說,我去了,她就一定會幫我度過現在的難關。
    我將信將疑地把張漢一個人扔在包間裏,開著他從市政借來的那輛吉普車趕到了見麵地點。拉開折扇沉重的棕紅色大木門後,我看到一個穿著一身同樣顏色僧服的女人,但從她秀美的容貌和一頭飄然的長發,你很難相信這是一個出家為僧的女人。
    當然。
    從張漢那兒我知道,班禪,不過是這女人的一個身份而已。
    “來了,做吧。”
    她身邊有一個蒲團,似乎是為我準備的。
    於是我心安理得地坐過去,沒有盤腿打坐的習慣就跪坐在上麵,問她有什麽話趕緊說,孤男寡女的讓別人看到不太好。
    她側臉看我,那雙憂鬱的眼睛仍然讓我有些喜歡。
    我隻是覺得她的眼睛很好看,看得有些入心,僅此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以前不曾見過,但是我仍覺得這眼神很熟悉。
    “我知道你現在在找一個人,我知道這個人在哪。”她說。
    我現在的確是在找一個人,但我不認為她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會知道我心裏麵真正的想法。於是我很坦然地笑了笑,讓她不妨說說我要找的這個人是誰。她看出我對她的輕視,也微微一笑。但下一秒我就不再輕看她,甚至覺得她會不會真的是什麽高人,不然怎麽會如此料事如神?
    “我不光知道他是你的仇人,我還知道他的名字,他現在躲在什麽地方。”
    轉念一想,可能也不算是什麽料事如神。
    葉楓會製作人皮唐卡,在西藏製作人皮唐卡的就隻有阿茹婭一家,這麽來說葉楓肯定是阿茹婭的手下,所以她知道我在找葉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但是她出賣自己手下這件事卻讓我有些困惑。
    我問謹慎她,為什麽幫我?
    她抬起纖細好看的小手,抓起我脖子上的深藍色吊墜,“因為這個。”
    我有些抵觸地將吊墜塞回衣服內,一來因為如此親密接觸恐生非議,另一方麵是我在有意無意保護著藍心留給我的遺物。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再說這也不算是一個恰當的理由吧。”
    “不需要理由。”她也很知趣地收回了收,又將一張寫好的紙卡放到我手裏,“你隻要記住他這個坐標就行了。”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讓人捉摸不透了,我謝絕了她的好意,並直言告訴對方我沒有辦法,更沒有理由去相信她。
    是的。
    她是經營著一個做非法生意的集團,而且還是這個集團中的頭目,並且我有理由懷疑葉楓是他的手下,如果說她是單純想幫我,實在是讓我難以信服,我也必須要謹慎期間,避免陷入黑吃黑的騙局。
    她突然轉移話題,問我,有沒有什麽過去,或者說什麽人是我一直放不下的。
    “你到底是誰?”
    “回答我。”她說。
    我耐住性子,沉默了一會兒,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就回答她說,曾經有一個女人因為自己的過失死去了,這個女人就是我一直都放不下的一個過去。
    她笑了。
    “這就是我要幫你的理由。”
    她話裏有話,給了人很大的想象空間。
    可就在我追根問底,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時,她堅持讓我什麽都不要問,說總有一天我回明白的。如此神秘,我實在捉摸不透,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又失憶了,才把這個可能我曾經認識的女人忘得一幹二淨?
    “不好意思。”
    我從蒲團上站起,再次拒絕了她的好意。
    當我轉身走到門口準備離去時,再一次看到牆壁上那一幅幅詭譎的牆壁畫,當中的一副讓我格外記憶猶新。這也讓我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遭遇,可能也因為這段時間沒有疼痛的感覺,所以漸漸的就被自己給忘記了。
    這朵花有一個很詭異的名字——西藏屍芋花。
    說來也奇怪,自從到了西藏就沒有再疼過,但這未必就會是一個好的開始。
    “上次你說這東西已經在我的身體裏,我還沒來得和你說清楚,自從來了西藏以後就沒疼過,我的意思是想問你,是不是就應該沒事了?”
    她走來,搖頭,很遺憾地說,不是。
    “沒有融為一體的時候是會疼些,換言之當兩者融為一體以後就不會疼了。”
    融為一體這個詞依舊讓我渾身不自在,“我記得你還說過屍花的能力,是什麽?”
    她沒有正麵回答我,而是繞彎子地說起這朵花的另一個名字,叫往生花,至於它的能力,日後我自然會知道。
    她似乎不想也不願意告訴我答案,我也很知趣地不再多問什麽,轉身推開這扇沉重的棕紅色木門,離開這裏。
    回到那個飯館時張漢已經醉得一塌糊塗,趴在桌子上呢喃自語。
    自己一個人還能喝得這麽嗨,這張漢也是夠可以的了。我叫來服務員付了賬,然後攙扶起張漢往外麵走。走的時候我無意間聽見他的一句醉話,說的居然是什麽孩子不是他的。
    剛開始我沒當回事,上車以後隨著我的盤問才知道這件事是真的。
    而張漢一切不負責任的言語和對阮清清嗤之以鼻的表現,都隻是因為他懷疑阮清清的孩子不是他的。之所以用懷疑這個詞,是因為張漢自己也不能完全肯定。但遇到感情的麻煩人都沒什麽智商,所以張漢單憑阮清清留前男友在家裏過夜就下了判斷。
    不過這阮清清也真是的,既然和張漢好了,幹嘛還和前男友藕斷絲連的,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惹麻煩麽。
    “行了,沒你想得那麽複雜,這裏麵一定有誤會。”
    “他們都住一起了……怎麽可能……誤會,這孩子……指定不是我的,我要和……和阮清清離婚。”
    “說什麽醉話,你們倆還沒結婚離什麽。”
    “那就先結婚……然後,然後……再離婚……”斷斷續續說完這句話張漢合上眼睛,逐漸睡去。
    我沒有立馬開車走人,而是深深陷在駕駛室硬梆梆的座椅上,掏出阿茹婭給我的那個坐標呆呆地看了很久。
    這個紙卡上的這幾個簡單的數字對我來說尤為重要,可捏在手裏麵卻是那樣的沉重。如果這是我們自己調查得來的結果,我會毫不猶豫地第一時間趕去這個地方,可這個東西居然是阿茹婭給我的,讓我頻頻猶豫。
    我一把將張漢拽起來,“別睡了。”
    “你幹嘛,你有病吧。”
    張漢不管不顧,又一頭栽倒在車門上。
    “你看看這個。”我把紙卡遞到張漢眼前,逼著他看。
    看了兩眼以後,張漢糊裏糊塗地問我這是誰的電話號碼,看來他真的是喝多了。
    “仔細看看。”
    張漢坐起,調整了一下自己以後仔細看去,笑了笑,“嗐!坐標……我上學……那會兒就學了,你難……不倒我的。”
    “阿茹婭說葉楓就在這個地方,我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相信她……”
    還沒等我話說完,張漢立馬清醒起來,舌頭也捋直了,“葉楓在這個地方?還是阿茹婭告訴你的?我是不是喝多了聽見夢話了?”
    “阿茹婭知道我在找葉楓也不是奇怪,可她把這麽重要的事兒告訴我就太奇怪了,還有她說我們兩個以前見過,可我怎麽沒有一丁點的印象,可惜自己不會讀心術,不然的話真想看看她心裏在想啥。”
    我說完這句話半天張漢也沒個動靜,轉臉一看這貨居然又不聲不響地睡著了,還在不久之後發出重重的鼾聲,讓人覺得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