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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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坐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當地的一個地理專家憑借自己的專業和經驗個出一個答案,說這裏是阿裏最險惡的一段山地,山形複雜,分布有沼澤、密林、懸崖和峭壁,因為景色很美被譽為神仙地,但其險惡的地理環境也讓人將其稱之為禁區。
    每年阿裏失蹤的驢友很多,去這個地方自殺的人也不少。
    至於名字。
    一開始我聽成是神仙山,後來才知道是神陷山。
    就是神仙到了這裏也要陷入其中,不能自救,可見這地方有多麽危險。
    也因此我更加感到不解。
    專家都給出答案說不可能有人在這麽險惡的地方居住,葉楓真的會藏在這裏麵嗎?
    對於常人而言這裏的確是不可踏入的危險之地,但正因為如此,才是那些凶手窮途末路之後的一個世外桃源。
    “我想起來了,這地方以前有過一個珞巴族的村落,鮮與人接觸,所以很少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坐在明亮的市政辦公室裏,這個專功地理的專家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讓我隱約看到了一絲的可能性。
    這個珞巴族的村落會不會真的就是葉楓的棲身之處?
    “山裏沒有通訊設備,衛星也幫不到你們,如果要進去隻能用土辦法,我會將這份地圖放大幫你們做好標記,不過我還是不建議你們去,以前我遇到過幾個驢友,他們進去以後到現在都沒有出來,其中有一個……好像叫什麽,年頭久了,我這腦子實在是記不清楚,名字裏好像是有一個偉字。”
    “謝謝你了,現在我還不能確定消息的可靠性,所以不會貿然進山的,不過你的地圖還是幫我們準備一下吧,以後也有用的。”
    目光越過正對著右肩的透明玻璃,我看到夏爾巴從一間辦公室裏走出來,昂首闊步地從我視野裏走過。
    “老師,我先出去一下,剛才辛苦你了。”
    “去忙吧。”
    我起身禮貌地點了點頭,轉身拉開門追了出去。
    但我並沒有向之前一樣攔住他亂問一通,因為我知道就算是使用渾身解數,也沒有辦法讓夏爾巴鬆口。所以,我打算花幾天時間對他的行蹤進行暗中監視,看看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夏爾巴每天到底都幹些什麽。
    追出市政,我緊跟著夏爾巴,為避免被發現,保持了相當遠的一段距離。
    我跟著他走出去老遠,明明可以有捷徑,他卻饒了很大的一個圈,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並且停在一個小賣鋪門口,然後,特別小心地向我這邊望來,嚇得我立馬蹲在一個碰巧路過的地攤前假裝買貨的。
    我將一頂棉帽子扣在自己腦袋上,然後斜著望了一眼夏爾巴,正看到他抓著電話不知道在和誰通話,接著長鬆了口氣慶幸沒有被他發現。
    “大冬天兒的還出來擺地攤挺辛苦吧,這個帽子怎麽賣的?”
    我故意借著買貨的身份和他多聊了兩句,爭取能在他這裏多待上一會兒,然後還有意無意地試著其它的棉帽子,並且斜著眼像是一個小偷似的緊盯著夏爾巴,可一不留神還是讓他家夥給跑了。
    我丟下這頂帽子的錢,一個健步就衝了出去。
    來到這個小賣鋪門口,我沿著這個三岔路口南北張望,一無所獲。
    我隻好把所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部公用電話上,抓在手裏以後立即查看通話記錄來,可結果一個號碼都沒有顯示出來。
    我低下頭順著售賣口問坐在裏麵的一個中年大姐,這電話為什麽不顯示通話記錄。
    這位大姐皺著眉頭瞪了我一眼,一把就將我手裏的話筒搶了回去,狠狠摔了回去,用很濃重的地方口音說著一口還算流利的普通話,“咋麽今天都似怪兒,一個用到我這裏接電話,一個來跟我要通話記錄,都似你們這樣地我還賺不賺錢,滾滾滾……”
    “大姐,你幫幫忙,你的主機上應該有吧。”我怕她不幫忙就一貫性地使用了自己的工作證件。
    對方接過去看了一眼就又丟了出來,然後指了指貼在窗口旁邊玻璃上的一個小廣告說,像我這樣的假證一百塊錢就可以辦好幾張。我耐著性子說我這個是真的證件,可她就是不信,然後就急著趕我走,說我耽誤她做生意。
    我沒有權利在沒有經過她同意的情況下使用她的個人物品,有些想要放棄。
    但走了兩步我忽然想起什麽,於是轉回來大聲問她,“大姐,你剛才說之前那個男人是來接電話的是什麽意思?”
    “你似誰啊!”
    跑這麽遠不是來打電話的,反倒是接了一個電話……
    這也太奇怪了吧!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一百塊錢,放到窗口,“這個認識吧,現在你能幫我查一下剛才打進你這台電話裏的是哪個號碼嗎,大姐,我這個事兒真挺重要的您幫幫忙行嗎!”
    她有些貪心,說他店雖小,但也不能隨便透露客人秘密。
    無奈,我又掏出一百。
    我想這回她應該可以滿足了,可沒想到她卻歎了一口氣,居然和我說她可以不顧自己的職業操守,但自己的良心實在是過不去啊。我苦笑起來,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貪心太作怪,我隻好又掏出一張,“大姐啊,您可真會做生意,我就剩這一張了,你要是不答應就把我剛才給你的兩百還我!”
    她一把就將錢搶了過去,苦大仇深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竊喜。
    不久。
    她就站到了屋內一台主機前,查著號碼,過去了五六分鍾她才重新回到窗口。
    “你不要以為我騙你,我是真沒查到。”
    一種被欺騙了的憤怒感在我心裏交織,所以我沒好氣兒地問她怎麽可能查不到,這種東西我以前接觸過的。她就說,如果我不相信可以自己進來看。然後,她指了指右麵,說拐個彎有個門可以進來。
    為了證實她的說法,很快,我就走進了這個擁擠,狹窄的小賣鋪裏,上下翻看著主機屏幕裏的通話記錄。
    近一個星期內所有的電話都是打出去的,沒有一個是的打進來的。
    “怎麽會這樣?”
    “可能是衛星電話,這個東西衛星電話不顯的。”
    衛星電話?!
    我很不甘心地在原地站了很久,原以為會借此了解到夏爾巴的動向,或者是一些我不了解的事兒,可結果等來的卻隻是一個根本就查不出號碼的衛星電話。
    轉念一想,我又有了一些激動。
    這個衛星電話會不會是小梅和夏爾巴的一種聯係通道!
    可細細想來又有些前後矛盾。
    夏爾巴昨天不還是一口咬定小梅叛變了嗎,怎麽今天又和小梅取得了聯係。
    換個角度如果小梅真的叛變了,又怎麽可能會主動聯係夏爾巴。
    這前後矛盾的關係讓我心懷失落地放棄了這種可能性,打電話的這個人一定不是小梅。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但是通過夏爾巴種種可疑的行跡來看,兩者之間應該存在著某個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可以說是一種交易。
    “小夥兒,我這地兒小你一直站這兒別人咋進來。”她以為我在心疼那幾百塊錢,就返還了二十塊給我,就像是在打發叫花子一樣,“沒錢坐車了吧,我心善,拿著趕緊走吧。”
    我無動於衷,轉身黯然離去。
    一路上我都在想這個夏爾巴。
    一開始我眼中一個陽光的大男孩突然變得陰鬱,難以理解,這讓我明白內心是無法通過一個人的表麵就可以看破的,或者說因為要隱蓋內心,所以表麵的個性往往是內心情感一種相反的表現。
    憂鬱的假裝開朗,詭詐的假裝耿直。
    可能。
    夏爾巴就是我說的這種。
    黃昏。
    天依舊是灰蒙蒙的,看不到半點的光彩。
    張漢開車和我去了一趟公安局,是準備把被孫兵安排在招待室的米娜接到張漢現在的住處。但我們到的時候孫兵和米娜都不在,別的警察同誌告訴我說剛剛接到一個報案電話,孫隊長和米組長半個鍾頭前去現場了。
    又一起案子?
    我長歎了口氣,現在最讓我頭疼的就是聽到“案子”這兩個字。
    因為我恨不得早點離開這個地方,或者說我最想做的隻有和小梅一起重歸故裏。
    “什麽時候能回來?”
    “這個我不清楚,米法醫說給你打電話了,您沒接到嗎?”
    我掏出電話,是有幾個米娜打來的未接電話。
    “老徐啊,你這電話什麽破玩意兒,該扔了啊。”對於打我電話打不通這種事,張漢也遇到過多次,所以頗有怨言。
    “就是聲音小了點,還能湊合用。”
    我不是一個物質主義者,更不注重個人的生活條件,隻要還能用我不會考慮去換。
    “你趕緊給人家回一個吧,看看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小姑娘跟你一起來的你可得看好了。”張漢好心叮嚀。
    我點下頭,回撥了過去。
    不久。
    電話裏麵就傳來米娜嘖有煩言的抗議,先是責怪我電話為什麽老打不通,然後又喊著說什麽現場情況複雜,她不知道從哪下手,快要挺不住了,叫我趕緊過去幫忙。
    我衝著拾音器應了一聲,問清楚地址以後就掛了電話。
    張漢在旁邊幸災樂禍,挖苦我,問,“到底你是她師父還是她是你師父,這女孩性格可是夠火爆的。”
    我瞪他一眼,“你想表達什麽!”
    張漢想了想說,“要不要司機,反正我也閑著也沒事。”
    “廢話,不然我走著去?”
    不久。
    我和張漢跳上車,直奔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