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病的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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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是誰買下了梅花嶺,也不知道那人為什麽要買下梅花嶺。
市民隻知道早些年,梅花嶺有鬧鬼的傳說,後來也有風水師說梅花嶺是不祥之地,甚至還傳言說私自踏入梅花嶺的人會觸怒亡魂,容易招上黴運。
從此t市幾乎沒有什麽人都把梅花嶺視作禁地,有些信鬼神的膽小之人,經過梅花嶺都會繞道行走。
所以當司機聽到季鶴軒說要去梅花嶺的時候,才會表現得那般驚愕,雖然他並不是信鬼神之人,但是像季鶴軒這樣敢去梅花嶺的人真的很少。
從繁華的市中心去偏遠的梅花嶺大約需要一個小時,季鶴軒到梅花嶺的時候,天色已黑,他打發司機走的時候,司機還頗為好心地問他要不要留下來等他。
有關梅花嶺的種種傳說以及市民對梅花嶺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季鶴軒何嚐不知?雖然出租車司機好心地提議讓他感到一絲溫暖,不過他還是搖頭拒絕了。
作別出租車司機後,趁著姣好的月色,步行進入梅花嶺。
現在正值深秋季節,離梅花盛開的冬季還有一些日子。他往年都會在梅花盛開的冬季才會到梅花嶺來,今年確實來得早了一些,沒有盛開梅花的梅花樹現在還是光禿禿的光景,空氣裏也沒有撲鼻而來的梅花香味。
還記得幾年前剛回國時也是秋季,那次來梅花嶺也不是梅花盛開的季節,不過今日卻不同往昔。
遙想當年初回國時,他躊躇滿誌,信誓旦旦的揚言要滅了歐陽家族,更立誌要成為國內商界第一人,為母親為家族爭光。可是轉眼幾年過去了,他卻依然未能達成心願。
今日的他失了當年的豪言壯誌不說,反而為情所困,滿腹痛苦煎熬無人述說。
季鶴軒軒自嘲地笑笑,最終在一塊墓地前停下了腳步,視線在墓碑上那張照片上停頓了片刻,他緩緩坐了下來,昂頭倚著墓碑喃喃低語。
“媽,怎麽辦?愛上了仇人的女人,我該怎麽辦?”季鶴軒聲音顫抖地說著,溫熱的淚水順著眼角流淌而下,灼傷了他白嫩的肌膚。
此時的季鶴軒身影是那麽的寂寞,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個無助的孩子,明明就想要抱頭大哭,卻緊咬著唇不肯發出聲音。
同樣的天空,月色如初,天宇集團總裁辦公室,歐陽天宇簽完最後一份文件——勾唇——收筆——走人。
是的,他現在的心情很愉快,近來季鶴軒沒有暗中搗亂,公司發展的比較順利,晨晨與柳菲菲相處的又十分融洽,想不開心都難。
從晨晨與菲菲昨晚的通話內容中得知,季鶴軒和菲菲今天中午會在外麵用餐,便故意唆使晨晨去湊熱鬧。光想著季鶴軒看到晨晨和菲菲在一起那焦慮不安的樣子,歐陽天宇就止不住地開心。
若不是忙於公務無暇抽身,他必定親自上陣讓季鶴軒喘喘不安到頂點。
歐陽天宇懷揣著愉悅的心情回到歐陽大宅見到晨晨後,心中的喜悅又瞬間降到了穀底。
季鶴軒居然沒有去赴約,這個消息對歐陽天宇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三年如一日將菲菲捧在手心裏疼愛,說話從不食言的季鶴軒,怎麽可能突然放菲菲鴿子?他為什麽要爽約了?
抱著懷疑與好奇的心理,歐陽天宇撥通了安排在季鶴軒身邊的私家偵探的電話。當他知道季鶴軒去了梅花嶺,他著著實實驚訝了許久。
在歐陽天宇的記憶中,梅花嶺是t市傳說中的不祥之地,全市人民都十分忌諱那個地方,季鶴軒怎麽會去那裏呢?
季鶴軒今天的行為十分反常,歐陽天宇覺得其中一定有古怪。可是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來,草草地吩咐私家偵探跟近看看季鶴軒在梅花嶺中做什麽之後,便洗洗睡了。
清晨,柳菲菲靜靜地站在陽台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緊閉的大門。
一夜了,與季鶴軒失去聯係已經整整一夜了,他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柳菲菲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手機,心中越發的焦急了,自從認識季鶴軒以來,他的手機就沒有關機過,可他昨天卻關機了。
怎麽會這樣?他現在到底在哪裏?是不是安然無恙?
昨天林叔發現季鶴軒的手機打不通的第一時間,就帶著人手行色匆匆出去尋了。
而柳菲菲則是聽到他們出門的動靜後才出了房間,看清他們個個憂心忡忡,焦急不安的神色,意識到出事了。隨手抓了個傭人一問,才知道與季鶴軒失去了聯係。
柳菲菲咬了咬唇,睫毛輕輕地顫動了下,緩慢地仰著頭,身子自責的顫抖著,柳菲菲你是他的未婚妻啊,為什麽首先發現他失蹤的是別人呢?
微風輕輕拂過,夾雜著梅花嶺泥土的芬芳,碧藍的池水映襯著燦爛的陽光,讓眼前的一切顯得越發的不切實際起來。柳菲菲隻覺得自己置身雲中,很多事情都看不清楚,也想不明白,甚至連她以後會不會嫁給季鶴軒都不敢再確定。
這時,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幾輛黑色的轎車風塵仆仆地駛入宅子裏。柳菲菲看到林叔等人用擔架將季鶴軒從車上抬了下來,才慌慌張張跑了過去。
“林叔,鶴軒他這是怎麽了?”柳菲菲跑到季鶴軒的房間,看著他毫無血色可言的麵容,揪心地問道。
神色凝重的林叔抬頭看了一眼柳菲菲,見她神色緊張,眼睛紅紅的,思忖了片刻,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行離開房間。
直到他們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後,林叔才走到柳菲菲的跟前,“柳小姐別擔心,鶴軒昨夜受風寒發燒了,好在已經帶他去看過醫生,現在他隻是睡著了,沒有什麽大礙。”
怎麽會受風寒?
他昨天早上出門的時候身體並無異樣,而且他的公司裏一年四季都是常溫,昨天沒有下雨,風也不是很大,他沒有道理會受風寒。
不過,林叔既然說鶴軒是受了風寒,自然是不打算把鶴軒的病因說不來了。與林叔相處時日不短的柳菲菲,深知林叔的為人,他一旦下了某個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
“沒有大礙就好,沒有大礙就好。”柳菲菲喜極而笑,不管林叔為什麽要隱瞞鶴軒生病的原因,林叔說沒有大礙就一定沒有大礙了,因為林叔是最關心鶴軒的人。
“柳小姐,雖然鶴軒的病情已經基本穩住了,不過他現在的身體還是很虛弱。昨晚折騰了一夜,我們也累了。照顧鶴軒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柳菲菲點了點頭:“林叔,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鶴軒醒來了,我再通知你。”
林叔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去休息。
走到門口時,又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回頭看了看正在為季鶴軒整理劉海的柳菲菲,猶豫了片刻,才出聲叮囑了一句,“柳小姐,待會兒鶴軒醒了,若不是他自願告訴你他昨晚做什麽去了,你千萬不要出口問他。”
柳菲菲不解地看著林叔,試探性地輕聲問:“為什麽?”
“因為,因為……”林叔神色十分為難,不過也隻是瞬間,便別過了頭去,“柳小姐,有些事沒有鶴軒的同意,我還不能對你說。現在我隻能告訴你,鶴軒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強大。”
柳菲菲愕然的看著林叔蒼老的背影,見到他抬手擦了擦眼角,心為之一顫。再回頭看著季鶴軒蒼白的麵容時,眼角竟有熱淚緩緩滑落,落在季鶴軒冰冷的手背上,吧嗒吧嗒,聲音響亮。
睡夢中的季鶴軒仿佛感覺到柳菲菲在哭,隻見他手一震,眉頭微擰,便悠悠地睜開了眼睛。
“你哭什麽?”微弱的聲音響起,季鶴軒疼惜地看著柳菲菲。
“你醒了?”柳菲菲狂喜地問道,甚至顧不上擦掉臉上的淚痕。
“問你為什麽哭?”季鶴軒繼續追問。
“我,我擔心你。”柳菲菲說著低下了頭,神色有幾分自責,“對不起,我不是個稱職的未婚妻,連你身體抱恙都沒有事先察覺出來。如果我早些發現,你就不會病成這個樣子了。”
“菲菲……”季鶴軒低喚一聲,幹裂的唇角卻揚起一抹微笑的弧度。
“這次生病來得太突然,我自己都毫無察覺。你不要自責,在我心中你是個稱職的未婚妻,不僅如此,你還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所以我不想看到你傷心難過,也不喜歡看到你哭,不然我會心疼,你明白嗎?”
柳菲菲點點頭抹掉臉上的淚痕,然後伸手摸了下季鶴軒的額頭,發現不燙了才抿嘴笑了笑:“燒已經退了。你現在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來碗糯米粥好不好?”
季鶴軒奇怪地看著柳菲菲,菲菲今天怎麽了?一會哭,一會笑的?
以前自己也生過病,可也沒見她這麽緊張過啊?她現在這麽關心自己,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已經在心裏占得一席之地了?
隻是不知這一席之地與昔日歐陽天宇在她心裏的位置比起來如何了。想著菲菲昨天與晨晨共用午餐的溫馨畫麵,季鶴軒在心裏苦笑起來,晨晨才是菲菲最在乎的人,而他是歐陽天宇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