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白曉兒還是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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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貴妃當然不信銀子是白曉兒的,於是她放下心來,靜觀其變。
皇上親自派了人去,她作為後妃,沒有理由再插手。
汪如笙出了院子,去了白曉兒那兒,看見佳卉立在在葡萄架旁抹淚。
“佳卉。”
他皺眉:“你們小姐呢?”
佳卉抬頭,哭喪著臉:“汪公子你快想想辦法。小姐剛被太後娘娘身邊的芳若姑姑請走,芳若姑姑方才好凶,她先前就想讓小姐頂罪,我怕……我怕小姐她……”
佳卉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她心虛。
白曉兒和林致遠同床共枕是真的,她和文九都知曉。
單純的她一直以為自家小姐真被林致遠給睡了。
汪如笙沉聲道:“佳卉你聽好,你家小姐並不是林致遠的外室,他們隻是生意夥伴。蕪園是你家小姐花銀子向林致遠買的,你明白嗎?”
佳卉鼓起勇氣道:“可是……可是小姐和林公子之前確實在一起過,這事恐怕瞞不住的。”
林致遠道:“瞞不住也要瞞,這件事已經不是男女私情這麽簡單。皇上懷疑林致遠利用曉兒對付七殿下,事情一旦坐實,你家小姐性命難保。”
佳卉嚇得麵如土色:“那怎麽辦,汪公子你快想想辦法。”
“曉兒和林致遠的事除了你,還有誰知曉?”汪如眸色一片冰寒。
佳卉仔細想了想:“除了我,有文九和紫蘇,文九是林公子的人,紫蘇在京城守宅子。哦,還有沈大哥,沈大哥應該也知道。不過他肯定也不會說出去的。”
林致遠鬆了口氣,看來林致遠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錯,知曉這件事的人並不多。
人不多,便好辦了。
“這件事交給我。你隻用記著我剛才的話,不管誰問,就這樣答,其餘一概說不知,明白了嗎?”
佳卉連連點頭:“明白了。”
汪如笙臨走之際,她又問:“汪公子,我家小姐會沒事的對嗎?”
汪如笙回頭:“曉兒不會有事,我科考完就會娶她。”
太後的寢宮,門窗閉著,氣悶沉悶得教人心悸,白曉兒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裏,任由太後打量。
“白侍膳,外麵傳言你在清風鎮就做了阿遠的外室,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太後收回目光,慈祥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白曉兒絲毫不敢放鬆警惕:“稟太後娘娘,我和林公子在清風鎮相識不假,但微臣與他隻是生意上有來往,根本不是傳聞中的那種關係。”
太後淡淡道:“這麽說倒是哀家錯怪你了。”
白曉兒低眉斂目,沒有作聲。
太後歎氣,又道:“哀家這輩子隻有一子一女。長女興平公主,天資聰穎,美豔動人,極得先皇喜愛。十七歲嫁與威遠侯林琰,二十一歲因謀反畏罪自盡,那時她剛生下阿遠,阿遠在繈褓中就失了母親的照拂,之後流落鄉野十六年,今歲才回京。”
白曉兒表情微變,看著這位大夏朝最尊貴的女人。
她為什麽要和自己說這些?
太後道:“哀家知道你心中奇怪,告訴你這些,無非是要提醒你,阿遠是興平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血,哀家定會護他周全。誰要是威脅到阿遠的前程,哀家不介意做惡人除了他。”
白曉兒背後沁出細細的冷汗,血色也一點點褪去。
太後老了,一雙眼睛卻依然清澈,歲月帶走了她的光陰,但將比容顏更寶貴的睿智留給了她。
女人的直覺向來敏銳,她是不是看出什麽來了?
太後看著她,緩緩開口:“我給阿遠物色過很多妻子人選,無一不是名門淑媛。
他如今處境艱難,需要強大的妻族聯姻,否則性命難保,他清楚這一點,卻拒絕了我的提議。甚至連和柔嘉郡主的婚事都是迫於無奈才答應。可是我知道,這隻是他的權宜之計,他沒有打算娶柔嘉郡主。”
林致遠不會娶柔嘉郡主?
白曉兒有些不敢置信,驚愕、心痛以及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愛戀瞬間從她眸中閃過。
隻需一眼,太後什麽都懂了。
愛是藏不住的,未曾開口,眼睛也會說出來。
“白曉兒。”
她喚她的名字,語氣柔和,甚至帶著長輩對晚輩的慈愛:“阿遠心中有你,你是他的軟肋,我作為外祖母理應成全你們,但祖宗律法不容,阿遠的處境不容。你將給他帶來多大的危險,你知道嗎?”
“太後。”
白曉兒強撐著道:“我和林公子隻是相識而已,那些事曾經沒有,往後也不會有。”
太後心一硬,道:“這句話說出去,皇上不會相信,那些別有居心的人也不會相信。”
白曉兒愣了片刻,咬牙道:“太後娘娘放心,我會讓所有人都相信,我和林致遠沒有過任何男女私情。”
最後,白曉兒用自己的方式證明了林致遠的清白。
那便是請人驗身。
隻要她還是處子之身,那些謠言便會不攻自破。
太後娘娘為了林致遠,便將這件事放出風聲,驗身的時候,許多貴女,包括那些公子哥們都守在院子外瞧熱鬧。
有人開起了賭局,賭白曉兒是不是處子,有沒有被林致遠睡過。
一個錦衣公子拿著錠金元寶,不知壓到哪邊,便問身邊的人:“方兄,以你閱遍花叢的那雙眼睛看看,白小姐到底是不是雛兒?”
那方姓少年道:“這誰知道,我人都沒瞧清。不過上次遠遠地見過一回,那小妞長得還真夠漂亮,身段也好,光是瞧著心裏就癢。”
“切,等汪如笙不要她了,哥幾個就把她送到你床上去怎樣?”
錦衣公子轉頭對衛颯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衛颯,你上次沒搞上手的,這回咱哥幾個一起上,你還要不要?”
衛颯陰著臉道:“這樣的貨色送我都不要。”
話一出口,他就感到一雙眸子盯在了身上,那種感覺十分陰冷,令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他這幾天似乎有些中邪,那天從外麵回來丟了狼哨就開始倒黴。
先是床上出現蠍子,再是馬兒發狂,將他從背上顛下去,傷了他的腿。
這些還是其次,要命的是他下麵不頂用了。他兩個千嬌百媚的通房不論用什麽法子,都不能讓他入港,這讓閱女無數的衛颯十分恐慌。
若不是皇上也在此地,他恨不得插翅飛回京城,找個高僧給他瞧瞧,找出作祟的邪祟。
給白曉兒驗身的都是宮裏積年的老嬤嬤,有皇後的人,也有太後的人。很快便將結果告訴了太後。
白曉兒是處子。
太後鬆了口氣,接下來的事,交給皇後便是。
大家得到這個消息,未免有些愕然。
畢竟事情傳得有鼻子有眼,連人證物證都出來了,沒想最後竟是場烏龍,這便有些耐人尋味了。
皇帝得到這個消息,也鬆了口氣。
林致遠畢竟是他親外甥,和他流著相同的血,如果他安分守己,他自會保他一世富貴安逸。
安心之餘,皇帝又想到傳出謠言的人。
他往林致遠和白曉兒身上潑髒水,到底意欲何為,是不是為了陷害林致遠,挑撥他和七皇兒之間的關係?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人,簡直其心可誅。
皇帝令人去查,很快便查出謠言的源頭,來自雲家的二小姐。
二小姐因吃壞肚子出了洋相,遷怒白曉兒未果,便想出這等陰毒的法子來中傷她。
皇帝想起白曉兒尚未出閣就被宮人查驗身子,且鬧得沸沸揚揚,到底失了顏麵,便下旨將白曉兒的官職提了一級,從正九品侍膳擢為正八品尚膳,算是全了她的麵子,也給汪如笙一個交代。
而雲家那對姐妹,便交由皇後處置。
皇後瞧在雲三小姐慘死的份上,隻嚴厲訓誡了一番,並讓她們每人抄九十九遍女戒,抄完前不得出院子。
雲二小姐得到消息,氣得直哭:“長姊,方才你為什麽不爭辯,這件事本來就是柔嘉郡主和方小姐告訴我們的,慫恿我們將它捅出去的也是她們。為什麽要最後受懲戒的是我們兩個?”
雲二小姐都快氣死了。
她就知道柔嘉郡主和那個方小姐沒安好心,將她們姐妹當槍使不說,還要替她們背黑鍋,真是太氣人了。
“佳音,柔嘉郡主和方小姐不是我們惹得起的,這件事,隻能我們認了。”
雲佳茗說得雲淡風輕,心裏卻在滴血。
這趟陰山之行,她不僅失去了一個妹妹,如今又被皇後變相禁足,她簡直都被逼得沒活路了。
來之前母親叮囑她們要和各大家族的貴女公子們打好關係,抓緊機會在太後麵前露臉,爭取今後謀個好前程。
九十九遍女戒抄完,可能都要下山了。
她不能坐以待斃。
雲佳茗突然有了精神,讓丫鬟拿來紙筆,迅速寫了一封信,讓丫鬟悄悄給方淩雪送去。
“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瞧見,特別是柔嘉郡主。”她叮囑丫鬟。
丫鬟走後,雲二小姐便問她:“長姊,你信上寫了什麽?”
“沒什麽,隻是一些寒暄的話。佳音,說不定皇後娘娘心情一好,明日就放我們出來了。”
“長姊,若真是這樣就好了。”
雲二小姐止住了哭泣,她對雲佳茗有種莫名的信賴。
自己的姐姐雖然柔弱,卻很聰明,她們這房沒有庶子女出生,其實托的都是姐姐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