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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的聲音猶如天籟之音，叫人聽了，心不由得為之一顫。
    蘇盛煜僵硬著動作，還在往下遊移的指忽然停住轉而抱著柳洺兮的腰身，聲音裏充滿著情穀欠特有的沙啞，“不放，不會放開你……”因為柳洺兮的醒來，因為那久違的聲音，冷漠無情如蘇盛煜，指尖也在微微地顫抖著。
    不會放開，他怕他一放開，那聲音便會消失不見，而後留給他的，又是一個個冰冷寂寞的夜晚。
    輕咬著身上的肩膀，看著那白皙的肌膚上印上了自己的牙印，耳邊是柳洺兮毫無防備的抽氣聲。蘇盛煜低低地笑著，兩手並用，停留在那春光外泄的胸口處，而後，指尖微挑，白皙胸膛上的兩粒，就像是雪中紅梅一般讓人采摘……
    輕揉慢挑，按壓捏彈，溫柔的動作，帶著無限晴色的味道……
    突然地，他的手被抓住了，被包裹在另一隻修長的指中，不得動彈。蘇盛煜不在意地輕笑著，在他耳邊輕呼著氣，“寶貝，舒服麽……”
    那兩枝紅梅，已是傲然挺立，赤得極豔，隻待綻放。
    胸前傳來的異樣的感覺使得柳洺兮不自覺地皺著眉頭。他睜開眼的第一時間便是打量這周圍的環境，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有人在他身上作亂。直到反應過來之後，他也是已經被那昂揚之物摩擦起了情穀欠。
    “舒服？那我讓你親自體驗一下這種感覺好麽？”抓著蘇盛煜的手，柳洺兮靈活地翻轉了身體，他的腿抵在蘇盛煜的腿間，溫水之下，膝蓋處亦能感受到那人穀欠望的溫度以及硬度……
    抬起頭，在看到蘇盛煜的第一眼的時候，眼底的驚豔慢慢地浮現在原本清明的雙眸之中……
    麵前的男人勾著一張紅醴的唇笑著，唇角美麗的弧度找不出任何的缺陷，顛倒眾生的麵容更是讓人沉迷淪陷……
    如墨般的長發被溫水浸濕，緊貼在他白皙的身軀上，水珠自那猶如綢緞一般的發絲上傾落而下，在燈光下泛著動人的光芒……
    “真美嗬……”柳洺兮毫不顧忌地抬起蘇盛煜的下巴，像是藝術家欣賞自己雕刻的作品一樣，他的眸子裏，同樣帶著讚賞，肯定蘇盛煜的美。
    停留在唇角的弧度微微一滯，就連眼角的笑意也漸漸地凝固了起來。蘇盛煜聽著柳洺兮無比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音調，一時間，竟無法思考心底的陌生是從何而來。
    直到柳洺兮問他，“美麗的男人，你是誰，我又是誰？”，他才想起來，醫生跟他說過，柳洺兮出車禍的時候腦部受到了重大的衝擊，即使醒過來了，也會造成失憶等問題。
    他看著柳洺兮的雙眸，那雙猶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沒有絲毫的偽裝。隻有欣賞，沒有往日的寵溺以及溫柔，淡淡的一片，毫無感情。
    他想，柳洺兮，或許是失憶了。
    但是，他接受不了。他不相信，柳洺兮就真的這麽失憶了，一場車禍，就讓他把兩個人十多年的相濡以沫的點點滴滴都忘了？
    他不相信，就算柳洺兮是真的失憶了，他也不願去相信，盡管，心裏麵的答案已經告訴了他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幾乎是帶著怒氣的，蘇盛煜身上一使力便將柳洺兮壓倒在浴缸邊緣，隻是，動作間卻是充滿了溫柔，就連柳洺兮靠在浴缸上的身體那一部分，都是他用手在下麵拖著小心翼翼地嗬護著，隻為了不讓他受傷……
    “柳洺兮，你不記得我是誰了麽？”蘇盛煜問著，問完之後，好似是在尋找著慰藉，眉頭狠狠地皺著，是對這個殘忍的事實的不滿，“柳洺兮，要知道，失憶的遊戲，並不好玩。”
    是的，蘇盛煜比起接受柳洺兮失憶，他更願意欺騙自己，柳洺兮隻是要給他一個驚喜，裝作失憶而已……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那雙眸子中，仍舊是陌生的感情，陌生到他不敢去用眼睛看。
    “原來我是柳洺兮……”柳洺兮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波動，接著，他又問，“那你呢，你是誰？我們，又是什麽關係？”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蘇盛煜有些無奈，更多的卻還是有些冒火。他死死地盯著柳洺兮的眼，試圖從那眼神裏找出一點點的破綻。
    無果。
    看了半晌，那眸子中的情緒仍舊完美得無懈可擊，心裏漸漸有了一種挫敗感。他無奈地看著柳洺兮，一字一句斬釘截鐵地說著，“我們是情人。”
    本以為這麽說了柳洺兮對他的態度可能會好一點，至少不會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豈料，柳洺兮卻是問了一句，“是地下情人麽？”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澆灌而下，澆息了所有的希望之火。
    饒是蘇盛煜再寵溺眼前的人，語氣也不由得冷了下來，“你說呢？”微勾的鳳眸，蘊藏著危險的氣息。
    似乎是看出來了蘇盛煜的不耐以及怒火，柳洺兮眨了眨眼，狀似無奈的說道，“我什麽都不記得了，隻要你跟我說，我想，以後，我會慢慢記起來的。”
    蘇盛煜想，有些人一失憶就是一輩子，你這個慢慢記起，要花幾年還是幾十年？
    又或者，我還得重新花心思讓你喜歡上我，然後，拋卻以前的記憶，重新另一段人生？
    在蘇盛煜看來，這兩種結果，對於他來說，都是無比地殘忍。十年他等過去了，可是，人生，哪有那麽多個十年可以任意揮霍的？
    想著想著，蘇盛煜放開了柳洺兮，猶如頹廢一樣地坐在浴缸之中，就這樣陷在沉默之中，帶笑明媚的麵容，也漸漸地黯淡了下來。
    男人黯然神傷的時候也總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這種美麗就像是西施捧心一樣地我見猶憐。柳洺兮看得心裏一痛，身體遠比腦子更先一步做出了反應。他傾下身子，沒有絲毫猶豫地緊抱著麵前的人兒。
    “我相信我們是情人，但，你給我點時間好麽？”他輕聲說著。
    聞言，蘇盛煜抬起了頭，眸中有一絲的掙紮之色，隻是很快地，便被他盡數斂去，隻見他微微頷首，“好。”
    柳洺兮點點頭，而後抱著蘇盛煜，就像是以前多少個夜晚抱他撒嬌的模樣，“那麽，美麗的情人，你是否願意做一些事情來證明呢？”
    蘇盛煜麵對這個熟悉的擁抱，不由得有點晃神，於是，看向柳洺兮的雙眸，也有著點點反應不過來的不解。
    輕笑一聲，柳洺兮就這麽輕易地把人從浴缸裏抱起走了出去。蘇盛煜不由得擔心他的傷勢勒令他放他下來，卻是遭到了柳洺兮的無視。直到被放在床上，他才放下心來，“有沒有哪裏疼？”
    房間裏麵並沒有開燈，月光灑滿了整個房間，床上的一絲不掛的人兒被月華籠罩著，看起來就像是禁欲的天使一般誘惑人。
    柳洺兮順勢欺壓而上，他動了動身體，向蘇盛煜傳達著他的心思，“這裏疼，你來幫我止疼麽……”
    刻意低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充滿了誘惑。
    蘇盛煜不想拒絕，別說柳洺兮，但說他自己，對這種事便已經有了戀戀不忘的感覺，所以，也才會在幫柳洺兮擦澡的時候動了不該有的心思。然而，心裏更多的，是不忍心拒絕，對柳洺兮的寵，不管他是失憶了還是沒失憶，總是已經到了“溺”的程度。
    一手將自己的發絲弄至身後，另一隻手抓著柳洺兮的肩膀，他笑著，挺了挺自己的身體，“寶貝，我也要……”
    而後，沒有給柳洺兮絲毫開口拒絕的時間，修長的手指，便已經覆上了那一處的火熱，動著……
    “寶貝，幫我……”輕啟唇，魅惑人心的聲音自那唇中溢出。不由分說地抓著柳洺兮的手，往自己的身下送過去……
    將蘇盛煜前方染了汗漬的頭發撩了上去，柳洺兮隱忍著聲音問道，“我該叫你什麽？”
    這個問題，問的是如此地讓人心動。蘇盛煜不由得起了點小心思，“老公。”說著，對上柳洺兮誠懇的雙眸，竟有些不忍騙他，但還是應著頭皮說了下去，“你以前，會叫我老公。”
    誰知道，這一番小心思竟被發現了，身下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慢，帶著折磨人的快感。柳洺兮在他耳邊輕聲說著，“騙人。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在騙我。”
    磨人的動作還在持續，蘇盛煜隻想要身上的人動作快一點，好讓那已經蓄勢待發的濁液吐露出來。然而，柳洺兮嫻熟的手法卻在一遍遍地折磨他，耳邊仍是他恍如惡魔般的聲音。
    “不說實話的話，就不讓你釋放哦……”
    最終，蘇盛煜還是敗下陣來，“煜煜。我名叫蘇盛煜，你一直都叫我煜……煜……”
    隨著最後一個字音落地，男人被堵住的徑口終於被鬆了開來，一股又一股的白濁傾瀉而出，盡數落在那五根修長的指上……
    拿開了手指放在眼前，泛著淫靡的色彩。朦朧月光下，蘇盛煜看見柳洺兮在意猶未盡地一根根舔舐著他的指，紅唇誘人，不自覺地，看呆了。
    直到耳邊傳來淡淡的充滿情穀欠的聲音，“煜煜，我們做吧……”
    靠得太近的麵龐，使得蘇盛煜根本就看不到那如黑曜一般地眸子中不曾掩飾的狡黠。
    不管這番話再怎麽說，在這個充滿了驚喜與溫存的夜晚，都是一個極盡誘惑的條件。
    接下來，便是你情我願的逐角戲了。
    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一般地自然。直到要做到最後一步的時候，蘇盛煜猛然間扣住了柳洺兮即將侵犯他領域的手指，寵溺的雙眸中有著讓人不易忽視的糾結與矛盾。
    柳洺兮心裏一驚，趕緊停止了動作。他以為，是不是在剛剛的情動之中，蘇盛煜發現了什麽……
    盡管他已經竭力去偽裝自己失憶好讓蘇盛煜心甘情願地躺在他身下承歡，但是他卻不能保證自己是否真正地做到了萬無一失。畢竟蘇盛煜也不是一個好忽悠的人。
    心裏有些忐忑地想著，但柳洺兮卻仍是淡淡地望著蘇盛煜，完美的表情找不出任何的瑕疵，“怎麽了？不願？”
    蘇盛煜輕搖著頭，他從床上坐起來，用一旁的被子遮住了兩人滿是愛欲痕跡的身體。他輕緩地眨著眼，長長的羽睫在月光下像是一對蝶翼輕撲著，似乎有著慢動作的魅力。
    “不是，我隻是在想，現在，失了記憶的你，是抱著什麽心態來跟我做這種事。”他的話低沉而又緩慢，像是掙紮了很久一樣才說出來。
    柳洺兮聽了，靜靜地靠在床沿上，他在等蘇盛煜的下文。
    “失憶了，你要是說你愛我的這種感覺還在，我自然是不會相信的。所以，你應該，隻是單純地對我的身體感興趣，對麽？”
    蘇盛煜是笑著講這一番話的，美麗的容顏不知何時散了情穀欠的芬芳，染上了群芳凋零時的孤寂與自嘲。柳洺兮看著他這個樣子，突然有點想放棄自己的計劃，想要緊緊抱著身邊的人然後大聲告訴他，嘿，我是騙你的，不要傷感了……
    但是，心底的好勝心卻在作祟，根本就不允許他這麽半途而廢。
    更何況，若是就這麽告訴蘇盛煜了，要是讓蘇盛煜知道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是在欺騙他，恐怕，到時候事情會變得更加錯綜複雜。
    覆水已難收，再後悔也沒用。
    輕呼出一口氣，柳洺兮盡量地將自己稍微失控的心緒調整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麽尖銳那麽失控，“煜煜，那你是怎麽打算的？”
    依著眼下這情況，蘇盛煜定是不可能讓他做下去的。
    因為，他覺得，他們之間，少了愛，隻有性。
    “重來一遍，如何？”
    淺淺的，帶著希冀的笑容，就像是被光籠罩著一樣，絕豔的容顏是那麽地耀眼，讓人移不開眼，叫人不忍拒絕。
    “好。”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斂盡芳華的月光也不知何時已經悄悄地退出了房間的角落，獨留一角黑暗。
    蘇盛煜像以前一樣把柳洺兮摟在懷裏，閉著眼睛，回憶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一邊回憶，一邊訴說給懷裏的人聽，好聽的聲音，就像是琴房裏悠揚而又美妙的琴聲，驅散了心底的疲憊，很是好聽。
    柳洺兮聽著，在他懷裏安心地閉上了雙眸，眼角，是無比滿足的笑意。
    他竟不知道，不管是他在乎的還是他不在乎的，蘇盛煜都記在了心底，還是這麽深刻。
    他竟也不知道，有一些平平淡淡的小事情，由蘇盛煜講出來，也是那麽的有趣……
    躺在愛人的懷裏，重溫一遍回憶，這種感受，是妙不可言的。
    人醒過來之後一切就都好辦了。
    在醫院療養了幾天，又做了一個全身檢查，柳洺兮這才跟蘇盛煜回了家。
    八年的時間，這裏的一事一物，都沒有怎麽變化。柳洺兮回了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讚歎這個家看起來有多溫馨，布置的結構有多麽地好。畢竟，這是蘇盛煜按照他以前的喜好來安置這個家的。
    果然，蘇盛煜聽到他的感慨嘴角就揚起了一抹笑，“某些喜歡到骨子裏的東西總是不會變的。”
    換上拖鞋，他把蘇盛煜扯了過來抱在懷裏，看著懷中麗人仰著頭看他的樣子，好似有種楚楚可憐的感覺。輕笑一聲，輕撫著蘇盛煜的發絲，“是不會變，比如你。”
    蘇盛煜抿著唇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直直地看著他，“說的你好像沒有忘記你喜歡我一樣。”抱怨的語氣，卻帶著撒嬌的意味。
    柳洺兮使勁憋住不讓自己笑，誰知道他在極力克製住對蘇盛煜的感情的時候有多麽地辛苦。
    雖然也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但隻要想到蘇盛煜乖乖地躺在他床上的模樣，他就忍不住開心。
    “可是見到你的第一眼還是喜歡上你了……”柳洺兮解釋著，依舊是那種風輕雲淡的笑。
    蘇盛煜每每一見到他這種笑容，心裏就會覺得特別難受。因為這種笑總給他一種空蕩蕩的感覺，失去了重要的東西那般空蕩。
    “你是喜歡上我，”蘇盛煜聳聳肩，“你說得沒有錯。”說完，他就徑自放下東西朝著樓上走去。
    柳洺兮一見情況不對，這才反應過來蘇盛煜話裏“喜歡上我”是什麽意思，心裏無比委屈地控訴著蘇盛煜“明明一開始是你準備上我”，結果身體還是很老實地上前去摟住了蘇盛煜。臂間使力很大，他不準備放蘇盛煜走，“煜煜，不是說好的要給我熬粥喝嗎？”
    蘇盛煜就任他這麽抱著，畢竟他也很享受此刻柳洺兮朝著他撒嬌的樣子，這種感覺，好似又回到了從前，柳洺兮並沒有失憶，他們還是像以前那樣喜歡著對方……
    隻是，他此刻卻是口是心非了起來，“不熬了，懶得熬。”
    說著，腳又往前走了一步，隻是，被束縛住的身體卻是不能動，這樣，兩個人便在樓梯間以一種極其別扭的姿勢摟抱著。
    柳洺兮不幹了，上個星期蘇盛煜熬粥給他喝的時候他因為在藥物的作用下陷入昏迷的狀態，所以根本就沒有嚐到粥的味道，這對他來說是個損失。今天早上好不容易說動蘇盛煜給他熬粥了，現在怎麽能說不熬就不熬了呢，“煜煜，你忘了我是個傷患了麽，我要喝粥……”
    繼續軟下去，他就不信蘇盛煜不心疼他。
    結果，蘇盛煜譏諷了他一句，“傷患？未必吧，都有能力妨礙我了，你這傷患也夠厲害的。”
    然而，譏諷完之後，蘇盛煜又很嫌棄地說道，“放開我，不是要熬粥？我不去拿配料你吃什麽？”
    柳洺兮苦兮兮地放開，他想，要不是蘇盛煜做這些是為了他的話，估計就那麽被譏諷或者嫌棄一句他就不行了吧……
    熬粥是一個值得等待的過程。柳洺兮在外麵等了很久還不見蘇盛煜出來，便從沙發上起了身去廚房，剛好看到蘇盛煜正在彎著腰洗一些配料。
    也不知道蘇盛煜是不是故意的，他今天換了一身尤為寬鬆的襯衣。從柳洺兮那個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看到那半露的精致的鎖骨以及那白皙胸前的兩點朱砂。
    穿著家居服的男人，看起來格外地誘惑人……
    呼吸加重，柳洺兮不自覺地移開了眼，卻是來到蘇盛煜身後抱住了他，頭抵在他的肩膀上，靜靜地看著那細膩的水落在那白皙修長的指上，“煜煜，你真好看……”
    “我知道。”蘇盛煜用手肘推他示意他不要妨礙他，“這句話你從小說到大，我聽得都膩了。”
    柳洺兮裝作不知道，不僅如此，手還得寸進尺地摸上了蘇盛煜的腰，“我以後還要說給你聽。”
    手裏的動作止住了。蘇盛煜偏過頭看著柳洺兮，眼裏有著危險的神色，“你還吃不吃？”
    “吃！”很沒有骨氣地放開了人，柳洺兮小聲嘀咕著，“但更想吃的還是你……”
    蘇盛煜扭過頭看著他，“你說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說要你做的好吃點。”柳洺兮胡亂編了個理由。
    蘇盛煜很是傲嬌地哼了一聲，“做的不好吃你也得給我吃了！”
    “是！”
    兩人相視而笑。
    蘇盛煜把粥端出廚房的時候，客廳裏便彌漫著濃厚的黑米粥香味，香氣四溢，加上那濃稠的外觀，看起來讓人食欲大增。
    隻是，柳洺兮拿了勺子之後，並沒有吃，眼睛盯著蘇盛煜。
    蘇盛煜以為他要放糖，便給他加了點糖，結果柳洺兮還是一動不動地盯著他。放下勺子不由得問，“怎麽了，不吃？”
    柳洺兮眨了眨眼，“煜煜，我要你喂我吃。”
    “多大的人了還要喂？柳洺兮，我發現你就算失憶了你這撒嬌的本性還沒能改……”蘇盛煜毫不客氣地打擊著柳洺兮。
    柳洺兮暗笑，又沒真失憶，有什麽好改的……
    “煜煜，我要你像之前那樣喂我……”不受絲毫影響，他繼續撒嬌……
    結果蘇盛煜幹脆拿了他的碗，“不吃就算了，我拿去倒掉。”
    嚇得柳洺兮趕緊把碗奪了回來，“煜煜，我錯了……”而後，拿著勺子頗為幽怨地盯著蘇盛煜，一勺一勺地送進口，很是慢。
    蘇盛煜低著頭，掩藏住了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