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情侶到朋友需要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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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銘紀一五一十地給蘇盛洛交代完了。蘇盛洛拿來一邊的雞毛撣子嚇唬他,“要是以後敢再帶莫名其妙的印記回家,我抽不死你……”
蘇銘紀聽得頭皮發麻……
蘇銘紀屁股受傷的那幾天,都乖乖地待在家裏。蘇盛洛這一次倒也沒有做出什麽讓蘇銘紀衝動的事,抽出了很多的時間在家裏陪他。有的時候看蘇銘紀看書看累了,就把人帶進書房打遊戲。
蘇銘紀在遊戲這一方麵一直都比不上蘇盛洛,所以有好幾次他都被蘇盛洛嫌棄。蘇銘紀被他說多了,操控器一甩,“不打了!”
蘇盛洛苦笑著看著蘇銘紀,“寶貝,你是真的坑,我沒有說錯。”
……
蘇銘紀傷好之後,見到子言的第一句話就是,“以後,不要對我再動手動腳,最起碼,等我成年以後……”
成年之後,蘇盛洛隻怕,再也不會管他這麽多了吧……
子言不是個傻子,從蘇銘紀這話裏就聽出了些什麽,他忙問,“你爹地因為我吻了你的事把你給打了?”
蘇銘紀被他這麽一問有點愣。其實他自身都不太搞得清楚,蘇盛洛究竟是因為他說謊騙他的事情而打他還是因為子言吻了他……
搖了搖頭,兩個人坐在天台上,遠遠看過去,兩張同樣俊逸的容顏上,有著屬於這個年齡的茫然困惑。
聽完了蘇銘紀的話,子言的眉頭越皺越深,眸間深鎖著濃愁。
蘇銘紀問,“怎麽了,表情突然這麽嚴肅?”
子言看著蘇銘紀一臉關心的模樣,自從被蘇銘紀發現自己的想法之後,他已經有很久不曾在那張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了。
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子言沒有辦法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全部告訴蘇銘紀。
可是,蘇銘紀眼底的渴望,他又沒有辦法拒絕。
站起身,走到圍欄處。迎麵而來的清風吹著他的發絲,微揚的唇角,看起來是那麽地孤寂。
“銘紀,你有沒有想過,你爹地,也是有那麽一點點在乎你的……”在乎什麽,子言沒有辦法這麽一次性說出來。
給了蘇銘紀一個滿意的答案,那麽,就是給自己最殘忍的一刀。
蘇銘紀不以為然的笑出了聲,“我是他兒子,他對我,又何止是一點點的在乎……”
“銘紀,我說的,不僅僅是你們之間的父子關係……”最終,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子言以為,自己的心裏,會很沉重,沉重得會讓他喘不過氣。但是,說完之後就好像解脫了一樣,心裏雖然空空的,卻還是沒有什麽過於激烈的情緒。
他想,難道真如蘇盛洛說的那樣,他對蘇銘紀,隻是一種朦朧的好感?所謂的愛情,根本就不存在?
不過,這個問題現在也不容他多想,因為,蘇銘紀現在正一臉激動地抓著他,“子言子言,你怎麽會有這種認識的?你是從哪看出來的?”
子言還來不及回答,蘇銘紀就已經放開了他,兩手抓著圍欄,嘴角洋溢著笑容,幸福的模樣好的不想讓人破壞,“其實我也感覺到了一點,但是我就是怕這隻是我的奢想所造成的幻覺……”
他喃喃自語著,一連串的話,根本就無法表達他內心此刻的波瀾。
子言的眼裏閃過一抹落寞,扯著蘇銘紀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太過激動,“銘紀,你先不要開心得太早,畢竟,這也隻是我個人的猜測而已……”
這一句話還是沒能澆息蘇銘紀心裏燃燒著的熊熊烈火,他笑著說道,“子言,或許,我們可以找個辦法來驗證的?”
“辦法?”子言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說的“辦法”是什麽。
蘇銘紀勾唇一笑,這模樣與蘇盛洛相比,風流之味未必會少,“要不,試試欲擒故縱?”
“怎麽來個欲擒故縱?”子言還是不懂。
蘇銘紀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你怎麽這麽傻呢……”說著,開始給他解釋。
他的計劃是這樣的,約子言出來喝酒,然後假裝喝醉。這時候就輪到子言出馬了,給他爹地打電話讓他接他回去,然後,等蘇盛洛來的時候,這時候,就靠他自己的爆棚演技了。
聽著他的計劃,從頭至尾,子言都沒有說話。
盡管他有些明白可能自己對蘇銘紀感情並不是他想的那樣,但是長久以來所造成的固有概念與想法,早已經禁錮了他的心,因此,當聽到這個完全把他當局外人利用的計劃的時候,心裏,還是說不出的難受。
直到蘇銘紀睜著一雙向往的眼睛看著他,笑著問他,“怎麽樣?這個計劃?”,他才回過神來淡笑著說,“好。”
兩人聊了這麽久,二十分鍾的課下休息時間也悄悄地過去了。蘇銘紀一點笑意地跟以前一樣,拍著子言的肩,說道,“要上課了,回去吧……”
子言卻是笑著把他的手拿了下來,不管蘇銘紀那一瞬間錯愕的神情,“銘紀,你先回去吧,那個老女人的可我不想上……”
蘇銘紀此刻整個人都已經漂浮在那個認知的喜悅之中,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猜測子言現在心裏想的究竟是什麽,他隻是調侃了一句,“學霸也有不想上課的時候?行,那我跟老師說你去醫務室了……”
說著就轉了身,他也沒有想子言那話裏的各種破綻。下節課是數學課,子言是課代表,他會不喜歡那個老師?會不喜歡數學課?
下樓梯的時候,蘇銘紀習慣性地手插褲兜,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抽屜鑰匙還放在子言身上。因為鑰匙這種小件物品他容易丟,所以他的鑰匙一直都由子言保管。這個習慣,就算是他發現了子言對他不一樣,也沒有改變。
低低地暗罵了一聲,他又重新上樓,來到天台打開那扇小小的門,卻在看到子言蜷縮在角落裏的身影時候,停住了腳步。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自私的不顧一切的計劃,是多麽的自私。他當時,完全就是站在自己的立場出發。
而充當他整個計劃過程的聆聽者,子言,一直都是默默的,他沒有出聲提醒,蘇銘紀,我是喜歡你的啊,你怎麽,忍心讓我陪你演一出戲去促成你跟另一個人之間的感情呢?
蘇銘紀為自己當時的衝動懊悔著,他走過去,蹲下身,看著仍埋著頭的子言,低低說道,“子言,要不,那個計劃取消吧……”
子言猛地抬頭,一是驚訝於蘇銘紀再次回來,而是奇怪於他信心滿溢的計劃,為什麽要取消掉?
看著蘇銘紀眼裏的掙紮,子言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因為我?”
蘇銘紀低下了頭,“對不起,果然,我還是,太衝動了吧……”
子言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不管是不顧你說出了你對我的想法,還是現在不顧你的心思要求你陪我試探爹地的感情……”
聽完了這句話,子言認真地看著麵前人的臉,“銘紀,你有沒有想過,可能,你身上隻是有我向往的東西,所以,我才想靠近你……”故作輕鬆地說出這句話,子言知道自己在說謊,但是,明明蘇銘紀還有可能去擁有一個比他更好的人,他又為什麽非要插進去做兩人之間的障礙物呢?
以前之所以沒有這種想法,隻是他覺得,這都是蘇銘紀一個人在抱著不可實現的幻想而已,可今天聽他說完了這些話,他才知道,有的時候,作為一個旁觀者,也是有可能被事實的表麵現象給掩蓋住。
就像蘇盛洛出去找女人,這並不代表他不在乎蘇銘紀。換一個角度來想的話,也隻是,蘇盛洛一個逃避的方式……
寧願在外麵找女人過夜,也不願意在家麵對那個讓自己心亂的兒子……
然後,等到自己出現的時候,才讓蘇盛洛意識到了危機,他所做的一切退讓和逃避都給自己和蘇銘紀創造了機會,因此,也正是因為這樣,蘇盛洛才會看得蘇銘紀更緊了……
要得出這樣的結論並不難,如果一切的出發點是蘇盛洛對蘇銘紀也抱有同樣的感情的話,這些,解釋的通。
蘇銘紀不知道短短的幾秒鍾的時間內,子言就想了這麽多,他更在意的,是子言說的那句話,“你的意思是,我誤會你了?”
子言點點頭。他知道他不可能短時間忘掉蘇銘紀給他造成的心裏怵動,但是,時間是萬能的,同樣,也能幫他忘掉對不對?
“所以,並不是喜歡?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子言還是點著頭,他臉上無懈可擊的笑容,一直都沒有變過。
蘇銘紀心裏還有點遺憾,為著自己當時的魯莽。不過,在他不知道的角落,他也鬆了口氣……
這時候,子言問,“那我們,還是朋友?”
蘇銘紀把手搭在他肩上,笑,“不然?”
有的時候,從朋友變成情侶,隻是一句話的事,而從情侶變成朋友,那就有可能,是一輩子的事……
子言感受著肩上傳來的熟悉的溫度,他想,這份友誼,他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