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怒劈斧頭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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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子有海子的原則,而趙爬犁也有趙爬犁的底線,今天這事,要是就這樣讓楚震東兄弟五個大搖大擺的走了,那他趙爬犁以後也就別混了,就算底下的混子們不敢說什麽,紅桃k也不會答應的,範年被砍成那樣,要是沒個說法,不等於直接打紅桃k的臉嘛!
    所以海子這話一出口,趙爬犁就笑了,一邊笑一邊對海子說道:“海子,你也跟宋爺不少年了,道上的事,不需要我教你吧?如果是水鬼老蕭被我的手下砍了,我擺頓酒賠個不是,是不是也就這麽算了?你要是說可以,那我掉頭就走,保證不說二話,行不行你給我一句話!”
    這話其實說的很明白,海子要說行,不出三天,準有人會被砍,不是水鬼老蕭就是海子自己,隻有他倆才夠資格和範年相提並論嘛!而要是有人處心積慮想砍他們的話,誰都防不住。
    所以海子也不敢開這個口,別說海子了,就算碼頭宋親自來,也不能開這個口,這個口一開,手下立即就會陷入混亂之中。
    但海子也不能就這麽眼看著小兄弟五個被砍啊!當下眉頭一皺道:“不然你要怎麽樣?再砍回去?我是他們的大師哥,他們犯了錯,自然是我管教的不好,要砍回去的話,來!衝我來吧!他們砍了範年幾刀,你就在我身上來幾刀,這樣總行了吧?”
    趙爬犁雙眼一眯道:“海子,你要這樣說話,那就沒得談了,你這分明是要挑事情,咱們這兩方麵,加一起可有百十號人,你可想清楚了,真鬧起來,這事你扛得了嗎?我們這邊暫且不說,宋爺那邊,你怎麽交代?”
    海子頓時有點惱了,說道:“你就直說,想怎麽樣吧?反正我不能讓你砍了他們幾個,有什麽道,你劃下來我接著就是。”
    趙爬犁一見海子油鹽不進,也有點惱了,眉頭一皺,還沒來及說話,斧頭張就忽然上前一步道:“好辦!你要護著你的兄弟,我也不能讓我的兄弟白白挨了刀,你是宋爺的大徒弟,我在四大金剛之中排行老大,咱們倆身份也相當,我們兄弟倆來一場,別的人不許插手。”
    “既然動了手,輸贏就各憑本事,我砍了你,你別怪我,你打了我,我也不會有怨言,這樣不管是輸是贏,我都好回去向k爺交差,咱們就當是街頭打散架的,今夜的事情今夜了,輸贏都走人,轉頭就忘了,誰也不許秋後算賬的,你看怎麽樣?”
    楚震東一聽,心裏就嘀咕了起來,許端午之前就做過情報收集,對每一個老大手下的人,都做出過評估,對斧頭張的評價就是,以海子為標準的話,應該勝海子一籌,楚震東絕對相信許端午的分析,這要打起來,隻怕海子會吃虧。
    雖然說,海子是碼頭宋的人,可海子對他們幾個不薄,特別是這次,情願得罪斧頭張和趙爬犁,也要保住幾人,讓楚震東心裏升起了感激之情,別的不說,今天要不是海子及時趕到,他們五個肯定要出事。
    海子一聽卻頓時哈哈大笑道:“好,就這麽辦,這正合我的脾氣,輸贏就一場,誰傷了誰倒黴,技不如人被打活該,來吧!咱們倆好好玩玩,說實話,早就聽說四大金剛各有手段,張老大一把斧頭砍了無數的人,今天正好也見識一下。”
    趙爬犁一見兩人說定了,也不好再說什麽,陰沉著臉退了回去,斧頭張緩步走了出來,手一伸,就將那把斧頭亮了出來,月光下看的清楚,剛才砍那小混子的血跡,已經被抹去,斧刃上閃著寒光,有種攝人心魄的威力。
    隨即斧頭張就對海子道:“我能拿得出手的玩意,就這一把斧子了,你隨便挑一件吧!”
    楚震東正愁海子會吃虧呢!斧頭張這麽一說,他頓時眼睛一亮,手一伸將王朗手中那把四尺長的大砍刀拿了過來,走過去遞給海子道:“海哥,用這個!”
    說著話,頭往海子麵前靠了靠,低聲說道:“海哥,他用的是斧頭,勢必力量沉厚,不要和他硬碰,這刀長,保持距離,伺機出手就行。”
    海子一聽,這小子眼力可以啊!他也正是這麽分析的,海子是正式跟隨碼頭宋學過拳腳的,雖然心眼直,對這種單挑,卻一定會做出一個客觀的分析,所以斧頭張將那把斧頭一亮出來,海子心裏已經大概有個底了。
    當下海子一伸手就接過那把大砍刀,對斧頭張道:“就這個了,來吧!”
    說著話,海子就向斧頭張衝了過來,兩人畢竟隻是打架,不是拚命,互相一交手,都攻中帶守,斧子和砍刀不住撞擊到一起,叮叮當當響聲不斷,但局勢卻並沒有多麽的凶險。
    楚震東一見這局勢,一顆心頓時就放了下來,他看得出來,兩人都留了手,不像釘子那種拚命的打法,正如趙爬犁所說,過個場而已,就算有一方吃虧了,估計也就是皮外傷,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剛想到這裏,斧頭張忽然身形一縱,陡然加快了速度,一閃身就到了海子的身邊,一斧子對著海子的腦門就劈了過去。
    楚震東頓時心裏一緊,這可就不是普通的鬥毆了,這一斧子無論是力道、準確度還是速度,都不是一般人能躲得開的,更不是普通打架的手法,如果這一斧子劈中,雖然也不至於要了海子的命,但起碼沒幾個月好不了。
    而海子也明顯一愣,他也沒想到斧頭張忽然就下了辣手,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幹脆將腦袋一偏,準備用肩頭硬受一記,同時手中大砍刀也帶著風聲劈向了斧頭張的腦袋,這一下要是砍中,兩人必定會落個兩敗俱傷的局麵。
    斧頭張的臉上,卻忽然浮現出了一絲笑容來,手中斧子一抖,往上麵一擋,鐺的一聲,金鐵交鳴,就擋住了海子那一刀。
    楚震東等人不由得都鬆了一口氣,這當然是最好的結局,他們希望看見海子刀劈斧頭張的場麵,可也不希望海子和斧頭張兩敗俱傷。
    可就在這時,斧頭張另一隻手一抖,袖子裏嗖的一下就露出一把小斧子來,隻有拳頭大小,隨手一斧子橫劈,直接就剁在了海子的肋骨之上,海子頓時一聲慘叫,手一捂肋骨,噔噔噔後退三步,雙目一瞪,怒聲道:“你玩陰的?”
    斧頭張的表情故意顯露出十分錯愕的樣子來,說道:“怎麽?我們之間,好像沒有約定不容許使用第二件武器吧!”
    海子額頭上的冷汗,已經冒了出來,一層細密的汗珠,那可是斧子,這一下剁在肋骨上,外麵的傷且不說,隻怕肋骨是鐵定斷了,海子再動手的話,必定會吃更大的虧,可要是不動手了,就算他輸了,這個人是丟定了。
    所以海子一咬牙,一挺胸,肋骨一陣鑽心般的疼痛,卻硬撐著站直了腰,怒聲道:“再來!”
    斧頭張臉上的笑容更甚,從目前來看,他的手段確實比海子要高明點,而且海子還受了傷,他巴不得多砍海子幾斧子,反正說好了的,今夜的事情今夜了,就算碼頭宋知道了,也沒法拿他怎麽樣。
    所以海子一發話,他立即就躥了上去,手中大斧頭帶著風聲就劈了出去,同時小斧頭也準備好了,海子手裏可隻有一把刀,隻要海子一用刀招架,他小斧頭就會再給海子一下。
    這招雖然陰了點,卻很是實用。
    可他忘了道上有句話,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斧頭張不論是經驗還是打鬥技巧,明顯比海子高出一截來,下手也足夠凶狠,可海子這個人,卻有點愣!
    所以斧頭張一斧頭劈下來的時候,海子卻沒有躲,一咬牙猛的往前一撞,直接錯過斧刃所在,用肩頭硬扛了一下斧子柄的撞擊,斧頭張的那斧子柄,可是純鋼的,這一下雖然躲開了斧刃,肩頭卻也是哢嚓一聲細響,分明是鎖骨被砸斷了。
    而海子再被斧柄砸中的同時,猛地怒吼一聲,右手中的大砍刀直接掠起一片寒光,帶著風聲,呼的一下奔著斧頭張的腦袋上就去了,斧頭張大斧頭肯定來不及收回來,剛一舉小斧頭想去擋,海子那隻被砸斷了鎖骨的手卻猛的一抬,一把就抓住了那把小斧頭,死死扣住。
    這個時候,海子的砍刀已經到了,斧頭張嚇的怪叫一聲,雙手同時一鬆,兩把斧頭也不要了,身子向後麵一縮,企圖躲過這一刀,可這把砍刀長有四尺,哪裏躲的過去,嗖的一刀,就劈在了他的頭上,頓時鮮血四濺。
    斧頭張頓時慘叫一聲,手一捂頭,回頭就跑,這也就是腦袋比較硬的,要砍在脖子上,這一刀可就要了他的命。
    海子卻並沒有追,強忍痛楚,將手中奪來的小斧頭一丟,又一踢地上的斧頭,對斧頭張的手下揚聲喊道:“來將你們老大的斧頭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