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活著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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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狗熊沒有白等,直接幹掉了趙爬犁,趙爬犁這個人,也是個角色,他這些年隨著紅桃k到了越南,對毒-品的事也多有插手,最主要的是,出貨的渠道都在他手上,由於紅桃k的刻意安排,他也接觸到了上一級,雖然這一次紅桃k等人被全滅了,可隻要他還活著,就有可能會翻身,到了那時,他能不對楚震東等人下手嗎?
所以說,大狗熊將紅桃k團夥之中的最後一根釘子也拔了,從此之後,紅桃k團夥,算是徹底的在人間除名了。
大狗熊也沒管趙爬犁的屍體,找了個山泉洗了個澡,這些天別的不說,蚊子可把他叮慘了,他這一身臭的都沒法上鼻子聞了,能不招蚊子嘛!另外,食物也是個問題,楚震東根本就沒想過要他等這麽久,實際上從第三天開始,吃的東西全靠大狗熊自己解決的。
反正,大狗熊硬是熬了十七天,成功將趙爬犁擊斃了,這說明了什麽?耐心!堅忍!都是成大事的必備條件!如果等到第十六天,大狗熊等不住了,離開了,那就白受了十六天的罪,可他堅持下來了,就替兄弟們拔了趙爬犁這根刺。
大狗熊並不知道楚震東等人遇襲的事情,等他回到楊老蔫家,才知道楚震東兄弟幾個命都差點丟了,也直冒冷汗,趕到醫院一看,兄弟們雖然傷的不輕,命都還在,一顆心才算放回了肚子裏。
在楚震東成功洗手上岸之後,曾經有人分析過楚震東之所以能夠威震澤城幾十年的原因,很多人都說,楚震東心狠手辣,兄弟眾多,又有靠山,可我始終覺得,他們兄弟之間的這種團結,才是楚震東團夥之所以能夠長期霸占澤城地下勢力第一的主要原因。
楚震東對兄弟們,情深義重,老六死了,他心疼的直接就栽床上去了,整整三天水米未進,王朗進急救室,他自己的傷都顧不上,直到王朗安全了,他才昏過去。王朗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確定楚震東是否安全,包括大狗熊,也在親眼看見兄弟們都安全了,一顆心才放下來,這些都說明了,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確實深厚。
甚至,他們與人爭鬥的很多原因,並不是單純的從利益角度出發的,很多時候,都隻是為了賭一口氣,甚至有時候隻是為了某一個兄弟的一句話,他們就會無條件的支持自己的兄弟,沒有道理可講,也不分什麽是非,就是我的兄弟我挺著,這一點,是和後來的社會混子們,有很大區別的。
到了千禧年之後,社會上的混子們,思想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時代的變化,使他們一切都向錢看,義氣這個詞,到了後來,幾乎就是一個笑話!這不知道是該視為時代的進步,還是人類的悲哀。
兄弟們聚齊了,大家的傷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反正坐車離開是不成問題了,王建軍就先和兄弟幾個辭別了,他要回部隊去了。
這是王建軍最後一次幫楚震東兄弟幾個,從那之後,王建軍的身影,就再也沒有在楚震東團夥的違法事件中出現過,澤城第一紅棍的名頭,隨後被路小萌接手了,他那一手羅漢拳,耍的還是有模有樣的。
不過,有好事之人分析過,別看路小萌在少林寺呆過幾年,和一般混子打架,他穩贏,可和王建軍比,他還是差了一大截,為此路小萌很不服氣,直到有一年,王建軍升為警衛連連長的時候,回家探親,和兄弟幾個在一起喝酒,在兄弟幾個的慫恿下,一拳打斷了九塊紅磚,路小萌才算真正的服氣了。
不過路小萌比王建軍更受歡迎,為什麽呢?路小萌長的好看啊!一般大姑娘都沒他好看,人帥氣,又能打,家境又好,用現在的話說,那就是官二代+富二代,能不受歡迎嘛!到了後來夜總會橫行的時候,路小萌隻要往燈光下一站,那必定能引起一片花癡尖叫的,人送外號,錦二郎!
錦就是漂亮的意思,三國時期,馬超就因為長的好看,被叫做錦馬超,二郎則是因為他排行老二,還有個姐姐路佳佳呢!
兄弟們送走了王建軍,許端午安排來接他們的車輛也到了,還帶了一筆錢來,楚震東交代的,總不能因為自己來一趟,將楊老蔫一家給整破產了啊!這筆錢楊老蔫本來是不想要的,可架不住兄弟幾個嘻嘻哈哈的硬給,隻好收下了。
而這筆錢,是遠遠超過楊老蔫付出的部分的,這就造就了楊老蔫的商業,得到了更大的發展,而從此之後,楚震東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是會和楊老蔫通個電話什麽的,但也再沒有到中越邊境去過,楊老蔫這個人,也算是徹底的從楚震東團夥的事件中,退出了身影。
在那個年代,像楊老蔫這樣,在當地犯了事,逃出去反而成了大老板的人,其實是有不少的。楊老蔫在得到了楚震東這筆錢款之後,將倒爺的生意做的更大,一度成為中越邊境名頭最響的倒爺,轉型做起了商業大廈,在楊家兄弟的幫助下,商業的觸手一度伸到了內地,可惜,楊老蔫後來得了食道癌,享年不到七十,死在了病床上。
用楚震東的話說,楊老蔫的死,就是當年在老山的山林裏落下的病根,怎麽說呢?也許是冥冥之中,天道循環,楊老蔫不管怎麽說,手上都是有人命的。不過,楊老蔫臨死的時候,交代楊家兄弟,將那張五千塊錢的存單,和他一起燒了,這足以說明他到死都念著楚震東的情分。
楊老蔫的骨灰,就葬在中越邊境的一個山頭上,至死沒回澤城!
楚震東兄弟幾個當時肯定不會知道這些,在將錢給了楊老蔫之後,就上車離開了中越邊境,許端午派來了三輛車,楚震東、琴姐和王朗坐在第一輛上,當車子啟動,王朗忽然笑著來了一句:“操!終於要離開了,我他媽以為,自己要死這的!”
楚震東苦笑了一下,也點頭道:“我活著離開,是意料中的事,說實話,我也以為你要死這的!”
王朗呸了一口,笑罵道:“滾蛋!朗爺死這了,你還能離開,別你媽睜眼說瞎話,不過,你和琴姐這是幾個意思?還準備再辦一場婚宴?”
琴姐自從楚震東接納了她,看上去好像更美了,被王朗這麽一取笑,一張臉蛋紅潮湧動,嬌豔欲滴,伸手就打王朗道:“就你嘴賤是吧!”
王朗急忙擋住琴姐的粉拳,笑道:“琴姐,我可還是傷號呢!架不住你這麽擂。”
說著話,對楚震東笑道:“這個問題,你自己想想怎麽和路佳佳解釋吧!別說朗爺沒告訴你,女人心,海底針啊!特別是對這事,可不會沒避諱的。”
大家都熟悉,所以王朗說話的時候,也不避諱琴姐,琴姐一聽,也愣了一下,隨即神情也有點黯然,王朗說的沒錯,琴姐身為女人,自然明白。
楚震東淡淡的來了一句:“這事我會解決的,不用你們煩!王朗,你想想咱們怎麽抽手吧?紅桃k也幹了,老六的仇也報了,在你被送進急救室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老天爺能再給我們一次機會,讓我們活著回去,我他媽一定不混了。”
王朗嘿嘿一樂道:“這個你別問我,我腦子沒你靈光,你回去找端午商量去,我現在是傷號啊!我就躺著當大爺就行了。”
楚震東頓時笑罵了一句:“操!老子頭一回聽說把腦子不好當資本的。”
王朗嘿嘿一樂,將座椅放下一點,眯著眼睡覺了。
楚震東正準備和琴姐說兩句知心話,電話忽然又響了起來,一看是許端午,接通了許端午就問道:“回來了嗎?到哪了?”
楚震東知道許端午是擔心自己等人,當下就笑道:“回來了,一切順利,剛開車!你準備好酒席給我們接風吧!將所有人都叫上,高興高興!”
許端午一聽,就鬆了一口氣,隨即笑道:“酒席的事不用你煩了,你趕緊回來吧!建材公司來一老大爺,指名要找你,從哪來的,叫什麽都不肯說,說你去越南了也不信,昨天等了一天,今早又來了,我看著還像個知識分子,也不知道什麽來路,不敢得罪啊!就這麽幹等著呢!”
楚震東一愣,他是混子啊!要說和當官的有接觸,那倒正常,這些年他沒少送禮,有些當官的甚至跟他八杆子都打不著,逢年過節的他也送一份去,禮多人不怪嘛!可知識分子自己真沒接觸過,他學的那些玩意,也不是知識分子可以教得出來的。
不過既然人家找上門了,那就回去再說,當下交代許端午莫要怠慢了人家,就掛了電話,眼睛轉向了窗外,看著車窗外麵不斷飛速倒退的風景,心中也一陣陣的觸動,忽然握住了琴姐的手,不無感觸的說了一句:“我們,終於還是活著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