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號和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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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葉雯雯在吃飯的時候說出了我的猜想和判斷,那就是“汪肇安實際上是兩個人!
    葉雯雯顯然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聞言吃驚的看著我!
    “兩個人?”她問道。
    “是的!”我說道,然後我把我的分析結果向葉雯雯護盤脫出來,但有幾個地方我並沒有說的很全,這是幾個疑點,比如鍾阿四曾說過,當年汪肇安殺死了全家六口之後,自己卻消失了,那麽凶手鎖定自然是他了!但他為什麽要殺死自己全家?
    還有就是經過了六十年的時間之後,這個汪肇安則先後出現這還不包括他在這中間先後出現的過程,按照歲數來算,假設當初汪肇安是三四十歲的樣子,那麽六十年後他應該是就是到一百歲的高齡了才對!
    但從郭教授口中的那個朱浩安和二叔的事件來講,汪肇安顯然並沒有那麽大歲數?這又是一點我完全想不明白的事情!
    就算是我將“汪肇安”本是一個團夥,這樣的邏輯往上套,也是套出來截然不對的答案,因為二叔!對了他實際上應該是三叔才對,三叔親身經曆告訴我,他二十年前碰到的顯然是同一個人,這又說明什麽?
    鑒於葉雯雯從一開始就接觸到了這個案子,所以這其中的主要線索他都明白,我選擇與她分享自己的分析結果,核對這件事的判斷,是期望葉雯雯能夠從另外的角度給我提出問題的方向。
    果然我所料沒錯,葉雯雯果然提出她的見解:“你是說實際上有兩個汪肇安,一個隱藏在另一個的身後,但他們做的事情又是對立的的?”
    我點點頭:“你想一想,天然居的老板和老板娘!你就明白了!他們似乎是在汪肇安的安排下再設一個局,而這個局的目的是要引一個人出來,他們要引誰出來哪?”
    “當然是另一個汪肇安了!‘葉雯雯脫口而出道。
    我再次點頭,對她報以讚許的笑容,這讓葉雯雯很受用,她轉著眼珠道:“怪不得是這樣啊!如果第一個汪肇安本來就在老板和老板娘身後,他們幹嗎要還要引他出來哪?那不是多此一舉嗎?!我明白了!”
    “說的是啊!”我也點頭道。
    “我在懷疑,六十年前的那個滅門慘案實際上就是這第二個汪肇安所為,他冒充了第一個汪肇安,殺死了人家全家,目的很可能就是哪兩塊石頭!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葉雯雯的思路轉的很快。
    “什麽第一個汪肇安第二個汪肇安的!”我譏笑道:“按照我的劃分是甲號和乙號!這樣清晰得多!”
    “你少來刑偵那一套,這樣才不清晰,甲號乙號的我才容易搞混,聽我的,那還早一號和二號的好!”葉雯雯板著小臉爭辯道。
    這件事我不跟她爭,舉手投降道:“好好好,依你,二號汪肇安是凶手,一號是受害人,並躲在二號的身後!這樣總行了吧?”
    “對了!”葉雯雯得意的說道:“這個二號冒充了一號殺死了人家全家之後,一號當然要找二號報仇了,所以他一直隱藏起來,一方麵害怕二號發現他並連他也殺害,同時又跟蹤和尋找機會為家人報仇,而這個時候他發現二號所圖謀得事情,所以想辦法處處破壞!”
    我再次誇獎他道:“你說的太對了!你真應該去做偵探,可惜了啊,未來的警界之花,便宜了報社了!”我很感歎的搖了搖頭!
    “便宜你個頭!其實吧我倒挺喜歡記者這個行業的,畢竟是無冕之王嗎!小的時候吧,總覺得將來長大了當個警察抓壞人很威風的,現在到不那麽想了!記者照樣能抓壞惡人,再說,我的警察夢想不是落在你身上了嗎!哈哈!”
    葉雯雯得意的哈哈大笑,我卻苦著臉酸溜溜的說道:“原來你找我做男朋友就是為了實現你小時候的夢想啊!我可真悲催,竟然被你利用了!”
    “哈哈!黑桃師太,你就認命吧,從了老衲吧!”葉雯雯更加得意的笑了起來,我拿筷子點了點她的米粉道:“快吃吧我的方塊疙瘩!都涼了!”
    “不行!我要吃你那塊牛肉!”
    “我這裏麵有辣油啊!你不怕辣?”
    “不怕!給我!”葉雯雯抬起筷子就搶走我碗中的牛肉,然後塞到了小嘴中咀嚼!但隨即就吐了出來!
    “辣死我啦!李高明你個壞蛋!”
    “你自己搶走的,這也怪我?”我忍住笑,遞給她礦泉水!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我發覺葉雯雯的邏輯思維能力很強,與她探討案情相互之間很有認同感,比如我在分析中忽略了一個重要因素,哪個因素其實就是我自己,在整件事情中,我的出現是整件事情進展的核心,而我實際上手頭還真的掌握著這件事的核心,那就是古董石塊上的秘密!
    “上次跟蘇林敏聊天,他說你上次不但是被人下毒,還有可能是中了催眠術!”葉雯雯叼著一根米粉對我說道。
    “催眠術?”我重複道:“嗯,她說的很有道理,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一般服用了至幻類的藥物的人,是很容易被催眠的!我很可能被人反複的催眠了,所以才會不斷地出現幻覺!”
    “有這樣的催眠術嗎?”葉雯雯問道。
    “有的,催眠術實際上很古老,中西方都有,而且方式也不盡相同,尤其是中國古代的一些催眠術,說起來很是稀奇古怪的!”我解釋道。
    “可是……可是!”葉雯雯突然壓低聲音道:“上次是我跟你一起看到的那種東西,難道是我也被催眠了嗎?”
    “我倒覺得你是因為神經太緊張了,所以自己在嚇自己而已!”我笑道。
    “你個壞蛋……!”葉雯雯甩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吃完晚飯,快到夜裏九點多了,我陪葉雯雯去步行商業街轉了轉,兩人在一起難得的二人世界,倒也是十分的甜蜜,十點左右我送她回家,兩人約定何時去看葉雯雯的爺爺,最後決定看時機,我等她電話!
    誰知道第二天我就接到了葉雯雯的電話,約我晚上見麵,然後電話裏特意囑咐我讓我收拾的精神點!並且不要穿便裝!
    “你爺爺同意見我了嗎?”我問道。
    “嗬嗬!”電話那頭葉雯雯傻笑道:“我可是把你吹噓的很厲害啊!爺爺對你很好奇,希望今天你的表現不要讓我失望!”
    “好嘞!方塊首長的要求我一定辦到,保證完成忽悠老爺子的任務!”我開玩笑道。
    “去你的,誰要你忽悠了,自然一點好,不過你也別擔心,我對你有信心!”葉雯雯在電話中再次囑咐我,我隻好連連稱是!
    下午五點半的時候,葉雯雯準時在單位門口等我,她開車來接我,並沒有直接去她爺爺的家裏,而是先拉著我去了一趟商業街,刷卡沒了一堆營養保健品,我嘴裏不說啥,暗讚葉雯雯心思挺細,最少很懂事!並且對我很是關心。
    他知道我這刑警的工資不高,去看望老人總不能空手,這些營養保健品都是給老爺子買的,卻沒讓我花錢,看來葉雯雯很在乎爺爺對我的看法,所以在各方麵都做了細心的準備。
    來到葉雯雯的爺爺家時,真好六點左右,老人並沒有跟兒子孫女一起住在市委大院內,而是在梅山腳下的一個江南校園風格的房子,這是方家的祖業,葉雯雯可是典型的江南女子!
    一門是一個小院,老爺子正在院子裏練劍,這一套劍法如行雲流水,連綿不絕,我看不出裏麵的門道,但是卻覺得似曾相識,尤其是老人身法和步法上的一些變化!不由自主的跟著老人下場比劃了起來。
    我的手裏並沒有拿劍,甚至雙手基本上都沒抬起,隻是跟著在走那個步法!一趟劍法打完,我覺得身體舒展極了,老爺子似乎頗有些意外,從頭到腳將我打量了一遍之後,忍不住嘖嘖稱奇。
    最後老人示意讓我自己再來一遍,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竟然就似模似樣的又將這套劍法當中的步法走了下來。其實就算是給我拿一把劍,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比劃,可是這個身法和步法我卻是感到越走越熟悉,隻是想不起自己什麽時候學過。
    老爺子收住劍勢衝著葉晴擠了擠眼說:“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這就是你的朋友嗎?嗯,不對是你的男朋友嗎?”
    葉雯雯上前拉住老人的手撒嬌道:“爺爺!你看他怎麽樣?”
    老爺子伸手捋了一下雪白的胡須點頭道:“小夥子不錯,我與他有緣啊!”
    老人家身體硬朗,滿臉紅光,頗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我對他忍不住肅然起敬,忍不住抱拳道:“老前輩,晚輩有禮了!”
    “且!叫爺爺!什麽老前輩!你是江湖人士嗎?”葉雯雯衝我直翻白眼!我頓時感到十分的尷尬!剛才的話的確是衝口而出絲毫沒經過大腦!這一開口就讓人笑話了,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哈哈……!”老人則爽朗地大笑起來:“走!進屋,陪爺爺吃飯,今天小夥子可要陪我老人家喝一杯才行啊!”
    葉雯雯頓時喜上眉梢,可見我的第一印象分挺高,三人一同進屋,保姆已經將飯菜端上來了,同時還為老人熱了一壺上好的黃酒花雕!